“郡主,您..”出了自由阁,长宁脸上的愤怒瞬间消散,唇间溢着笑,让身旁的喜雨瞬间觉得阵阵阴寒。
瞥了眼喜雨,长宁的的神情温和,语调舒缓,轻柔道:“喜雨啊,你向来是最得我心的。可知为何?”
“奴婢,奴婢不知。”长宁愈是和善,喜雨愈是不安。
“因为啊,你有些小聪明,显得我挺傻。”带着丝俏皮,长宁点了点喜雨细嫩的鼻尖。
喜雨一惊,想要躲闪,却被长宁掐住了粉嫩的两颊。
在外人看来,这是这长宁公主要拿她发泄怒火了。
喜雨也这么觉得,反而松了口气,觉得郡主还是原来那个郡主。
长宁见喜雨的脸愈发苍白起来,有些惊恐的意味,整个人却因为这点子慌乱变得生动起来。
松开手,把手举起,对着温和的阳光,长宁仔细地打量自己的右手食指来。
只见粉嫩的食指上有一层淡淡的荧光。
喜雨顺着长宁的目光望去,就是一颤,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还是惊讶地呜咽出了声,眼泪淑淑落下,显得无助之极。
粗鲁地掀开喜雨的衣袖,长宁温润地将指间的莹粉抹在那有别于脸颊的白得惊人的皓腕上,瞬间,如玉脂般的肌肤便黄了几分。
“好一味黄珠粉,好一颗荒漠中最美的明珠,好一个席亚娜。”
压低的声音,依旧温和。
喜雨却感到无尽的恐慌。
“郡,郡主..”
“走吧,咱们回宫去。”
回到华贵的马车上,长宁慵懒地靠在白狐狸绒制成的毯子上,望着跪在从靠座延伸过去的纯白色的毯子上的喜雨。
只见她一个劲儿地磕头,战战兢兢。
双手揪着地上的毛毯,皇上赏给她的贵重毯子早已不成样了。
皱了皱眉,便不由有些心烦。
“郡主,奴婢,奴婢求您了。”喜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只是一个劲儿地求情。
“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逃犯啊。”尾音一转,长宁的温声细语便带着丝尖锐。
喜雨一愣,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眼神放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本郡主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只要你乖乖的听本公主的话。你那被流放的部族,本宫会好好照顾的。”长宁在“好好照顾”四字加重了音,似在安慰,似在威胁。
“您,郡主您要我做什么?”喜雨望向眼前温婉可人的郡主,为何她的心却如此狠?
“贤妃娘娘,皇上最近尤其喜欢肤白似雪,柔弱可人的女子。”
“郡主,您叫我什么,您,您别开玩笑了。”喜雨一惊,立马驳道。
却只见长宁郡主的神情越发温柔,无边的绝望在心底蔓延,她的阿郎。
“噢,对了。有个叫做阿郎的孩子,本郡主甚是喜欢。不若,把他弄进府来?”长宁话音一转,语调轻快,似是找到了什么乐子。
建安城里的人都知晓,郡主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只要是她能得到的都会招进府里..
至于,是要做些什么,就不是常人所能讨论的了。
“郡主,我什么都听你的。”喜雨立即抬了头,眼中终于有了些光彩。
就算,就算是为了我的阿郎..
“嗯。”轻柔地应了声,长宁阖上了眼。
拍卖行。
刚刚的闹剧以长宁郡主的含怒而走结束,这个消息想必第二日便会传遍整个建安城。
不过,此时,这个消息自然是比不上即将拍卖的那些消息。
台下的人一个个憋足了劲儿,盼着能拍到个消息,谁都不乐意空手而归。
而,二楼的人却依旧没有动静。
纸鸢和秀作为拍卖行的主人自然是有这儿最大的雅间。
但是,二楼并非只有他们俩。
二楼南边的雅间便是属于大司马的,这个目前在建安城最有权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