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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块黄布飘落在上官文庆的头上。他伸手把神秘的黄布抓下来,摊开来看了看,上面写着两行字。上官文庆没有上过私塾,根本就不知道黄布上面写的什么。人们都站了起来,默默地把目光聚焦在上官文庆手上的黄布上。王巫婆站在木坛子上,惊恐地俯视着唐镇唯一的面色蜡黄的侏儒。他的父亲和两个姐姐都用厌恶的目光瞪着他,在这样的场合,上官文庆给他们带来的耻辱被无限地放大了。朱月娘的目光却充满了怜爱和担心。其实,人们心里都忐忑不安。可怕的寂静使上官文庆瑟瑟发抖,仿佛手上捧着的那块黄布是一场灾祸。他突然担心自己会被邪恶的命运夺去生命,夺去心中的爱。

李公公走了过来。

他神色古怪地朝上官文庆逼过去。

李公公每迈出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像冬子的心跳。李公公所到之处,人们纷纷闪开,让出一条过道。

李公公高大的身影像一团乌云朝上官文庆覆盖过来。

彻骨的冷!上官文庆的心被冰块划得疼痛。

李公公站在上官文庆的面前,挡住了阳光。侏儒的脸一片阴霾,牙关打颤,双手发抖。李公公朝他阴测测地笑了声,伸出长长的手,轻轻地把那块黄布取了过来。上官文庆好像被抽掉了筋,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朱月娘惊叫了一声,朝他扑过去,把昏迷不醒的儿子抱在了怀里,眼泪扑簌簌地掉落。

李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这对母子,转过身,大声说:“余老先生呢?”

余老先生是唐镇最有学问的人,他也在人群中,听到李公公的叫唤,他举着手说:“顺德公,老夫在此!”

李公公走到了坛子底下,面对着人们说:“大家让让,余老先生你过来。”

余老先生颤巍巍地走出人群,来到了李公公面前,毕恭毕敬地对李公公说:“顺德公有何吩咐?”

其实刚开始时,余老先生也和很多唐镇人一样,心里瞧不起李公公,一个太监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在唐镇高人一等。自从李公公总是在唐镇请戏班唱戏,他对李公公的看法有了些许的改变,余老先生可是个戏痴,有戏看,比吃山珍海味还欢喜。

李公公把手中的黄布递给他说:“余老先生,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余老先生接过来,摊开一看,上面的字体是小篆,写字的人还是有几分功力的。余老先生看完后,浑身颤抖,大惊失色:“啊——”

李公公见状,焦虑地问:“余老先生,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余老先生结巴起来:“这,这,这——”

大家心里也捏着一把汗。

李公公说:“余老先生,你不要急,慢慢说。”

余老先生说:“我,我不敢说哇,这,这可要杀头的!”

李公公说:“你说吧,没有关系的,这是上天降落下来的天书,又不是你写的,你说出来,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没有人会杀你的头。”

余老先生看了看李公公,又看了看焦急等待的人们,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李慈林粗声粗气地说:“余老先生,快说吧!谁敢杀你的头,我就砍了他的脑袋,你一百个放心,快说吧!”

李慈林的话好像起了作用,余老先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声说:“上面写着八个字,这八个字是——”

余老先生停顿了一下说:“清朝将亡,顺德当立——”

站在后面的一个人说:“余老先生,你大点声好不好,我没有听见!”

余老先生似乎是豁出去了,提高了声音:“清朝将亡,顺德当立——”

大家都呆了,面面相觑。这话要是传到官府,真的要杀头,灭九族的。

沉默,一片沉默。

余老先生说完后,快虚脱了,把背靠在坛子的柱子上,喘着粗气。

李公公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像尊塑像。

这时,王巫婆突然大声说:“这是天意哪,天意哪——”

李慈林也突然大吼道:“天意不可违啊,老天爷要顺德公当我们的皇帝——”

说完,他跑到李公公的面前,“扑嗵”跪下,边磕头边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场的人都呆了。

紧接着,李骚牯也跑到李公公面前,跪下来,边磕头边喊:“万岁,万岁,万完岁——”

王巫婆也在坛子上跪下,三呼万岁。

朱银山也跪了下来,三呼万岁。

几个族长也跪了下来,三呼万岁。

像是被传染了一样,黑压压人们纷纷跪了下来,“万岁”声如潮水般响起,不绝于耳。

只有冬子和李红棠迷茫地站在那里,宛若置身梦境之中。

唐镇变了天,李公公摇身一变,成了唐镇的皇帝。

李公公准备在城墙修好后再择个好日子登基,唐镇人觉得有个自己的皇帝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李公公仿佛给他们带来了新的生活,一种区别于过去平静如水的充满刺激的生活。就拿修城墙来说吧,尽管他们出的都是义务工,没有分毫报酬,可这件事情让他们在寂寞的冬天有了事情可做,而且是件有意义的事情,自从那天在土地庙门口拥戴李公公为皇帝后,他们干得就更加起劲了,他们必须拥有自己的防御工事,因为他们都成了朝廷的叛敌,假如走漏了风声,官兵杀过来,他们都会成为刀下鬼。所以,唐镇人修建城墙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士气空前高涨,速度明显加快了。李慈林的团练也加紧了操练,他亲手教他们练习刀枪剑棒,游老武师师傅留下来关于不轻易授徒的训戒也被忘得干干净净。李慈林觉得离报仇的日子越来越近,心里就莫名的兴奋,更让他兴奋的是,突然拥有的权利。

王海荣真的是想参加团练了。

他抽空找到了姐姐王海花。

王海荣在晚饭后来到姐姐家里。

王海花正在灶房里洗碗,见他进来,不冷不热地说:“你来了。”

王海荣笑嘻嘻地走进灶房:“阿姐,我帮你洗吧。”

王海花说:“男人应该在外面打天下,洗碗算甚么!要向你姐夫学习,做个有出息的男人,你再这样下去,一辈子也是帮人做长工的命,有谁家的姑娘肯嫁给你?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子光棍吧!”

她的口气变了许多,真是夫贵妻荣呀,如今李骚牯的地位不一样了,是皇帝手下的红人了,她对丈夫的看法也有了改变,说话底气也足了。

王海荣说:“阿姐,我错了。”

王海花说:“你有什么错?”

王海荣说:“我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去参加团练。”

王海花说:“什么团练呀,马上就要改成御林军了,等改成御林军,你姐夫就是将军了!明白吗?不过,和你说再多,也是浪费我的口水,你那番薯脑袋想不明白的。”

王海荣说:“我想明白了,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王海花说:“你现在想明白太迟了。”

王海荣说:“不迟吧。我想参加团练!”

王海花说:“真的?”

王海荣点了点头说:“真的,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王海花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人了,现在参加团练都要走后门,并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你姐夫说,现在可严了!”

王海荣说:“我姐夫不是有权吗,进一两个人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王海花说:“权是有点权,可进人他还是说了不算了,没有李慈林点头,你姐夫就是说破大天也没有用!”

王海荣说:“姐夫和李慈林的关系不一般,我想只要姐夫肯帮忙,在李慈林面前美言几句,李慈林还是会给他面子的。”

王海花想到这段时间李骚牯对她也热情了些,经常半夜三更回来求欢,或许和他说说弟弟的事情,他会上心。王海花说:“我和他说说看吧,不过,我不敢给你打包票的,能成就成,不成我也没有办法。”

王海荣高兴地说:“多谢阿姐了,我就晓得阿姐心疼我。”

王海花说:“去去去,甚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甜!”

就在这时,李骚牯回来了。他一进屋就把挂在腰间的刀取下来,往桌子上一放,坐在板凳上,冲灶房里喊道:“上茶!”

王海花把茶壶递给弟弟:“快给你姐夫倒茶,好好拍拍他的马屁!”

王海荣屁颠屁颠地走出去,给李骚牯筛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

李骚牯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他对这个小舅子从来都没好脸色。

王海荣满脸堆笑:“没事就过来看看阿姐。”

李骚牯喝了口茶,冷淡地说:“有甚么好看的,再看还不是那样!”

王海花从灶房里走出来,笑着说:“今天这么早就归家了呀,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吃过饭没有?没有的话,我去给你做!”

李骚牯说:“吃过了,忙了那么久了,现在事情终于有眉目了,慈林老哥让我早点回家睡个好觉,接下来还会更忙的,不好好休息休息,累都累死了,你以为做点事情那么容易!”

王海荣说:“姐夫辛苦了。”

李骚牯又瞥了他一眼:“对了,你这个人平常不登门,今天登门一定有甚么事情,说吧!”

王海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不好意思向姐夫开口,不住地用目光向姐姐求援。

王海花笑了笑说:“骚牯,阿弟他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

李骚牯瞪了她一眼:“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一点记性都没有,不要再叫我骚牯了,我现在是唐镇有头有脸的人了,这样叫你不嫌丢人?你应该叫我‘官人’,像唱戏的那样!对了,有甚么事就直说,吞吞吐吐的,憋屎呀!”

王海花笑笑:“好,以后就你官人!官人,是这样的,阿弟他想加入团练。”

李骚牯看了看王海荣,冷笑着说:“嘿嘿,就你也想当团练?你敢杀人吗?你怕死吗?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老老实实的干你的农活,比什么都好!你别看我们现在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成天都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

王海荣的脸憋得通红,“我不怕死,姐夫叫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姐夫指东我绝对不会打西,杀人,我敢,敢!”

李骚牯说:“拉倒吧,就你——”

王海花说:“官人,你就帮帮他吧,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就忍心看他穷困潦倒?”

李骚牯喝了口茶,一手拍在刀鞘上:“好吧,我和慈林老哥说说,他要同意,我也没意见,他要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我丑话说在前面,团练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要是怕死,吃不了苦头,你现在还来得及收回你的请求,穿上了团练的衣服,就由不得你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也都是顺德皇帝的了!”

王海花连忙对弟弟说:“还不快谢你姐夫!”

不要说谢了,就是让他给李骚牯下跪,他也不会推辞,王海荣兴奋地说:“多谢姐夫了!”

李骚牯挥了挥手:“谢个吊!好了,你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海花,去给我烧洗脚水,老子要困觉了!”

王海荣轻飘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充满了希望,仿佛幸福生活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甚至想到了和李红棠入洞房的美好情景,李红棠还柔声地唤他官人,他的心里真的乐开了花。

他喜气洋洋地走进一条巷子,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下巴都快磕掉了,一阵阵地刺痛!

他恶狠狠地骂了声:“那个乌龟崽使的拌,不得好死!”

突然,他听到了“叽叽”的笑声,那笑声阴冷诡异。王海荣脸皮上冒出了鸡皮疙瘩,恐惧而又警觉地说:“谁——”

一个无力的声音从某个角落里传来:“乌龟崽,你要是真心喜欢李红棠,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去向她表白,陪她一起去找她妈姆!”

王海荣听出来了,这是上官文庆的声音。

他喊道:“矮子鬼,吊你老母的,给我滚出来,看我揍不死你!”

上官文庆没有再说话,巷子里一片死寂。

王海荣站了一会,觉得不对劲,于是,在寒冷的风中一路小跑回家,他总觉得身后有个人跟着自己。

修城墙也好,唱大戏也好,李公公当皇帝也好……李红棠都没有兴趣,那都是别人的事情,和她无关。她心里想得最多的还是母亲,还是要继续找下去。这天晚上回家后,发现弟弟不在家,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李红棠冲出了门,刚好看到缓缓走过来的上官文庆。上官文庆是病了,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病了的上官文庆这些天没能跟她去寻找母亲,但他每天都在镇东头进入唐镇的路口等她,回唐镇时,李红棠总是不让他和自己一起走。

她虚弱地说:“文庆,你见到阿弟了吗?”

上官文庆摇了摇头:“没有,他不在家?”

李红棠焦虑地说:“这可如何是好,阿弟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上官文庆说:“红棠,你莫急,我们分头去找。”

李红棠心想,只能如此了,便朝他点了点头。

李红棠想,冬子会不会在阿宝家。她敲开了阿宝的家门,开门的是疲惫的张发强。张发强嘴巴里咀嚼着什么东西,见到惊惶的李红棠,就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说:“红棠,你怎么啦?”

李红棠说:“冬子在你家吗?”

张发强摇了摇头说:“不在。”

李红棠喃喃地说:“他会跑哪里去呢?”

张发强朝里面喊了声:“阿宝,你给我出来——”

阿宝听话地跑了出来。

张发强问他:“今天你和冬子在一起玩了吗?”

阿宝眨了眨眼睛:“上午我们在一起的,在河滩上玩堆石子,下午我就不和他在一起了,我看他回家了的。”

李红棠在镇街上挨家挨户地问,没有人知道冬子的下落。

上官文庆也找了很多地方,没有找到冬子。李红棠和他在家门口汇合在一起。上官文庆显得十分无力。

李红棠对他说:“文庆,你赶紧回去吧,你不回去,你妈姆又要着急了,我再想想办法。”

上官文庆说:“我和你一起找!”

李红棠说:“不用了,你赶快回去!”

上官文庆还要坚持,李红棠发火了:“让你回去你就回去,罗嗦什么!你要不回去,我再不理你了!”

上官文庆从来没有看过她发火,吓得浑身哆嗦,转身就走了。

李红棠心里哀绵地说了一声:“可怜的上官文庆——”

李红棠突然想起了父亲李慈林,他曾经带冬子到李家大宅去过,今晚,父亲是不是把他带到李家大宅里去了呢?李红棠往兴隆巷走去。自从亲眼见父亲杀人,想到他就恶心,根本就不想看见他。现在,她却要去找他,为了弟弟冬子。李红棠内心饱受着煎熬,命运把她折磨得焦头烂额,面目全非。可在大多数唐镇人眼里,她宛若幸福的公主。

李家大宅的大门上挂着两个红灯笼,大门两边站着两个高大威武手持长矛的团练。这两个团练也许是从唐镇临近乡村招来的,李红棠不认识他们,他们好像也不熟悉她。

李红棠走到门前的台阶下。

一个团练凶神恶煞地说:“你是谁?这地方是你来的吗,赶快滚开!”

李红棠没有害怕,说:“我是李慈林的女儿,来找我阿弟的!”

那两个团练轻声说了会话,然后那个团练的声音缓和了许多:“哦,你是红棠吧,我们听说过,可是我们不会让你进去的,你爹交代过的,没有他的指令,谁也不能踏进皇宫!”

李红棠觉得好笑,李家大宅也叫皇宫,但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说:“我不想进去,我只是想知道,我阿弟在不在里面?”

团练说:“你归家去吧,不要找了,我们团总带冬子少爷在里面和皇上共进晚餐呢!”

李红棠说:“你说的是真的?”

团练说:“那还有假?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千真万确!”

李红棠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只要冬子和父亲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虎毒也不食子!李红棠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来到家门口,她又看到了上官文庆坐在门槛上,便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呀,我不是叫你归家去吗!”

上官文庆站起来,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袱。他轻声说:“红棠,我归过家的,喝完药,我就出来了。”

李红棠气恼地说:“出来干什么?”

上官文庆说:“我给你送吃的东西,我晓得,你辛苦了一天,一定饿了,就让妈姆做了点吃的,给你送来。你看,还热着呢,你快拿进屋吃吧。”

李红棠的眼睛一热,心里十分感动,可还是凶巴巴地说:“你是我甚么人哪?谁要吃你的东西,还不快拿走!你为甚么要像鬼魂一样跟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求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了,好吗?”

上官文庆什么也没说,把手中的包袱放在地上,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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