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烈山氏
姜前歌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和态度有点问题,便又解释了一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真正配得上江姐这个尊称,虽然此姜虽彼江。”
边砺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终于是恍然大悟,虽然是字不同,可音却一样,急忙站了起来,非常正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姜小姐,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
“不用这样,不用这样,是我的问题。”姜前歌见了,也是匆匆站起,“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如此。只是个人习惯罢了,没什么。”
两人重新坐下,边砺进便又试探着问道,“冒昧问一下,姜小姐是浮槎那边的吗,浮槎顶峰的清白合巢泉,久旱不涸,充雨不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是被欧阳修赞誉为天下第七泉?”
姜前歌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她从小就才智过人,长大了更是才上添才,一骑绝才,可现在却是不太理解对方的话。
“我知道清白泉,可你干嘛把我扯到那边去了?”姜前歌忍不住问道,哎,谁的心中都有一个好奇猫啊,女人更甚。
“额,我只是记得以前好像有一个消息说合肥姜氏是从句容迁到那边的。”边砺进解释了一句。
姜前歌啊了一声,把个小脑袋略略低了一点往前送了送,“这你也记得啊,好像完全无关啊?”
“其实也只记得这点大概,具体情况我也不记得了。”边砺进解释道。
“就算是这样也很厉害了。”姜前歌不得不佩服这人,毕竟他不姓姜,如果这个消息自己看到了,或者其他姜姓姜氏看到了能记住还算正常,可他一个完全靠边站的边姓记着这个干嘛。
嗯,情况不对,莫不是他这个以前并不是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前,而只是来到公司这两个多月,莫不是这小子对自己起了不良心思才记住这个消息。
姜前歌想到了这儿,心情非常复杂,一来自己对这小子根本就没有丁点意思,觉得尴尬,二来自己这个瓜西的模样竟然还能招蜂引蝶,自然是让她内心深处小小的甜蜜一下,智慧也是一种美丽。
只不过,姜前歌可不是自恋的人,她刚刚蜜了一下,马上就清醒过来,这个靠边站的家伙绝对没有那种意思,要是有的话,自己还能感觉不到,怎么可能避得本小姐的眼睛?难道他真的是外人看不出的很厉害的那种?
“你的记性一向都这么好吗?”姜前歌忍不住追问道。
边砺进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我记性好,实在是姜小姐你这个姓太古老,你家老祖宗太厉害,我以前喜欢历史,所以对古代的姓氏略有了解。”
原来是这样,姜前歌终于是明白过来。
“炎帝神农氏,姓伊耆,列山氏,号神农,四月二十六出生于姜水也就是今天的宝鸡市,老祖宗也因此而得姓姜,成为姜族共尊的得姓始祖。其父有熊氏少典,其母任姒,名女癸,有蟜氏,而姜之本之本意也正是女癸所生。”
一旦明白过来了原因,姜前歌可不能再让边砺进专美于前,这可是她自己的祖姓,她虽然平时并不留心姓氏文化这一版块,但架不住她自己姓姜,而且姜姓也确实如对方说的一样姓氏古老,虽然在现代社会没用也没意思,但总是一份傲骄不是?
边砺进闻言也是不得不感叹,“确实太伟大了,削木为弓,以威天下的同时,还制耒耜,种五谷,尝百草,治麻布,立市廛,制作陶器,改善生活,削桐为琴,结丝为弦,宫商角徵羽啊,天下同传同唱。”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开了一个小小玩笑,“你这个姜氏嫡系倒是门清得很哟。”
微微叹了一声,姜前歌又说道:“可惜,中国的姓氏变迁太大,古代许多姜氏除了主动分姓以外,更有种种原因改成了吕氏,丘氏,章氏等等,而且现如今的姜氏也并不都是炎帝传下,有些也是由其他姓氏改来。漫长的历史岁月,掩灭了绝大多数的家谱姓氏链,我们现在大多数人都无法考证自己的具体来历了,还说什么嫡系旁系,就算是再嫡只怕也旁了多少代了。”
“也许正是因为太多太多无法考证,所以整个姓氏文化才会如此引人入迷。毕竟这几千年的氏族文化就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文化链。”边砺进说道,“就比如说你们姜氏这一脉,祝融,共工,伯夷,钓鱼的姜太公,小白不小白的春秋五霸之首的齐桓公姜小白,更有后来的姜维姜夔姜才,你看这不是姜氏的氏族传承吗?至于女子,我想只要说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就能擎起你们女人的旌旗。”
“孟姜女?”姜前歌轻轻的道出了三个字。
“不错,除了她,舍之其谁。”边砺进点了点头,“哎,你们姓姜的太牛了,不知道是不是炎帝老祖宗传说中为人身牛首的缘故,你看现在,大家都把厉害得不行直接用一个字来形容,牛。”
姜前歌微微一笑,虽然还是那么的不美,却不知怎么让边砺进有一种倾城之感,或许是从未得见她这种生活中的随性惬意的一面吧。
正在这时,不愧为响当当徽菜名牌,只这一会,菜已经开始上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此乃圣人之标。但是,每一样言行标准都会随着社会的变迁不断的变化。到了朱子时,他的家训变已经变成了堂前教子,枕边教妻。而这句话,传到了百姓口中,人家哪来什么前堂后堂,左厅右厅大厅前后厅,穷苦的老百姓能有几平米摭风挡雨的茅草蜗居就不错了,所以自然就变成了席边教子。
说白点,也就是开饭的时候开训,然后这个标准就成了中国人教育小孩的标准,哪怕是那些有着无数厅堂的父母,也一样会奉行开饭则开训的政策,俗称双开。
及至到了最后,杂技人员从此得到了最宝贵地经验,训动物时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叫你做点什么,你做了才有胡萝卜吃,没做就只有棒棒糖吃。再然后,这个源远流长的双开政策就成为了大多数国家的噩梦。
为啥?因为老米把这个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的棒棒胡政策对准了大家,给你截半生不熟地胡萝卜你不吃那就用棒棒问你服不服?哎,悲催啊,你说老米动辙搞什么棒棒胡,多学习学习我们国家的国粹推倒胡多好,一团和气。
言归正传,总之一句话,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大家都可以说话了,言-论自由了。君不见,大官小官大富小富的二奶三奶都是从餐桌上吃出来的吗?一个醉眼朦胧就月朦胧鸟朦胧的朦胧来了一段不怕你有妇,就怕你不富,不怕你官小,就怕你偷偷来不了的爱情。
话是如此,可边砺进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他实在是对这个顶头上司一无所知,他可不敢因为随便几个字就得罪了她,可是,如果什么也不说,这饭也未免吃得太冷清。
而且,男女两个私下在一起,如果个个都不说话,要么两人会暧昧到大放三万伏的高压电,要么两人会暧昧到执子之手,要么会直接进展成私相授受,要么会沉默到男人变成禽兽,要么就是到了最后来一句soso,给梦怄未,从今以后就会瘦啊瘦,为伊消得人憔瘦,很明显,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边砺进目前的选择。
“听说你是巢湖人。”姜前歌首先打破了沉默。
“是,巢湖的土农民。”边砺进答道,不过却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个冰美女竟然也知道公司同事的事情,看来她也不太像她的外表那样漠不关心。
“土农民?土地可是根本,农民更是基石,你也用不着如此嘲讽吧,再说了,现在城里的有钱人可都是想着往农村钻。”
边砺进很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有钱了钻到农村自然是大有可为,可是没钱的呆在农村就一无所为,越为越不可为。”
姜前歌颇有同感,“资本本来就是两极分化的,能够白手起家的,除了机遇,没有远超同龄同地智慧与胆识也终将泯然于众。卓尔不群的人,绝大多数是都是曾经位极顶端的领袖时代的后裔,纵然是官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但是他们留下的底蕴就是他们延续的最强有力的保证,只要有一个后代能略略表现,自然就会比他人一步先步步先从而再次崛起。”
“老百姓,老百姓,到老都只是白白的姓了一回,只能在生活中碌碌而过。”边砺进很是感慨,“不过姜经理不一样,以姜经理过人的才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不仅是像现在这样在公司里大放光芒,也同样会在社会上绽放属于自己的色彩。”
姜前歌这次到没有谦虚的否认什么,转而说道:“你也别这样丧气嘛,巢湖人,说不定你就是巢皇的后裔,那可比小女子这个姜姓还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