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项玉兰更是有趣,她参加了足球队。班级的女同学凑来凑去怎么都凑不够,大多数女同学都不愿意参加,比赛之日眼看马上就到了,正要向上汇报宣布弃权的时候,项玉兰的“大英雄主义”的劲头上来了:“咱们班怎么能弃权呢?就算输了也不能弃权呀!好像咱班没人似的,我参加!”在她的鼓动下,又有几个人参加了,队员终于凑够了。
上场的时候,她们也都不太懂什么规则,就是猛跑,猛踢。当球被项玉兰—一个小个子女生追到的时候,一个又粗又高的女生也追了来,两个人相(xiang)住了,因为是一伙的,不知谁先下脚踢,旁边别队的队员马上要到跟前了,这时两个人都着急了,不约而同地都用很大的力气出脚踢球了,而且是相对着踢的,项玉兰哪里有壮女生的力气大,一下坐到了地上,左脚脖子歪了。
当时有的同学就要用自行车驼她去诊所去看,但她舍不得花钱就坚持不去,被扶到寝室休息。可到傍晚的时候,脚脖子肿了,脚不敢挨地了,只好去看。用一只脚蹦跶着居然还上去了自行车。医生给她弄了弄,说是纯筋了,开了点药。吃了几天好多了,可脚脖子的脚踝骨处纯了一个大筋包,一抻就疼。颜玲让她再去买点药,可她心疼钱就硬挺着了。回家的时候骑自行车,只能右脚使劲,左脚不敢往下够,一抻就又痛又响。
到家后,发现筋包小了点,妈妈说骑自行车抻得把纯筋抻开了点,玉兰好高兴。爸爸买回来了红花,沾着酒给她按摩了两天,好多了,也不那么痛了。这回再骑自行车的时候,她就忍着痛,有意把脚往下够—抻筋,同时听见“嘎吱吱”的响声。
五六年以后,项玉兰的筋包才消,但一遇到下雨阴天还是难受。仔细一想还真是可笑:跟同伙同时踢一个球,居然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