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如诗如画的风景,张远一阵伤感。自己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软弱了。如果没有遇到杜冰雁,自己还会是一个不断找寻美女的浪子吧。也许每个人都应该遇到他生命中最珍爱的那个人。找到了,此生也就够了。自己是幸运的,能够遇到杜冰雁,并且能够得到她的承诺。那真是一个完美的女孩啊。想到杜冰雁,张远心中一痛。你实在是太固执了,你一个人又能改变的了什么。想到杜冰雁那执着的眼神,张远微微一叹,也许这真是她最吸引自己的地方吧。杜冰雁的话语言犹在耳,不错,天下这么大,冰雁所作的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不过,至少冰雁救治的人得到了冰雁的好处。我救一个,世上就少一个受苦之人”。
“冰雁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也不会去劝服谁认同我的想法。我只知道事情都是干出来的,如果自己都不去作,更不用要求别人。我只能是把自己的事情干好”。
你是真是的仙子,从道理上讲,也许是你对,不过你只是个女孩子。
随手从身边的小树上摘下一片嫩叶,张远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自己的经历,对依依的承诺,和杜冰雁的相识相爱,点点滴滴。心事随着曲声传递出来,停下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爱一个人真的是铭心刻骨啊。
张远擦擦眼泪,这才注意到身边竟然坐着一个妇人。体态丰腴,容颜秀美,脸上带着泪痕。也是一个伤心人吧,张远扔下那片树叶,站起身来要走。
“公子,请留步”。那个妇人从沉思中惊醒,急忙出言挽留。
何事,张远有些奇怪。
那个女子红晕双颊,鼓起勇气道,“我想请公子到山下我的庄子里去作客。不知道公子可否允许”。
张远一笑,“大姐,你我二人孤男寡女,恐怕是要遭人物议”。
那个女子摇头不答,竟然上前拉住了张远的衣袖,满脸都是求肯的神色。“贱妾孀居多年,本来不应该开口相邀。只是看公子实在是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望公子允许”。
张远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许多,“你又何必呢”,轻轻叹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女子登时神采飞扬了起来,双手轻拍。很快身边的树丛中钻出了七八个年轻的丫鬟。张远一惊,这么多人在身边自己竟然没有察觉,看来这些人的武功也是不俗了。这个女子倒是没有任何武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那个女子连声吩咐,让她们赶快去庄子里准备接待贵客。自己还是牢牢的牵着张远的衣袖,仿佛一松手,张远就会消失无踪。
张远微微苦笑,“大姐,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去,你看是不是松了我的衣服”。
那个女子摇摇头,固执无比,“不,我不会放,我不会让你走了。你只是会骗我”。
张远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了别人,微微有些气沮。真是不知道她爱上的是什么人,那个男人也有些太不懂得惜香怜玉了吧。
那个女子的庄子好大,更是精致无比,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真是一个好所在。
摒退了外人,那个女子和张远对饮了起来,几杯酒下肚。那女子开始说起了心事,原来这个女子根本就是一厢情愿。她小的时候就爱上了一个男人,不过那个时候她实在是太小。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等到她终于长大成人,成为了一个大姑娘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后来她被迫嫁给了一个老男人。不到一年,丈夫就死了。然后她就开始守寡。约十年前,她终于重新见到了那个她钟情的男人。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有了妻子女儿,而且十分幸福。她去求过他,求他哪怕让他作小,哪怕给他当个私窝子女人也好。那个男人还是拒绝了,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然后她每年都会去缠他,每年都会去问同样的问题。每年都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你说,我有几个十年。今年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一个女人,最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个女人泪流满面,扑倒在张远的怀里。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眼睛,张远轻轻擦去了她的眼泪。“天下好男人甚多,你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不,那个女子哭道,“谁也比不上他,谁也没有他的气度。那双眼睛,让你看见了就会深深的陷进去。他是最好的。我开始以为你是他,我知道我错了,你不是。虽然你们真的很像,可是他不会对我这么好,不会给我擦眼泪。我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他都不会理我”。那个女子说着就要挣脱出来。
张远手上加劲,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作为一个男人,听到一个女子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如别人,张远有些怒气。我倒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有那里好了,让你这么念念不忘。那个女子拼命挣扎起来,怎奈力小气短,不但没有挣脱,反而弄的自己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她不知道,自己在张远怀里的这一番挣扎已经将张远的****挑动了起来。
到底酒是色之媒,张远喝了些酒,本来就有些qing动。他是天生阳亢之体,本来就对男女之事敏感无比,平时都是靠理智压制****。此时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在自己的怀里一番挣扎,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眼看着那女子一番挣扎,衣衫不整。雪白的香肩已经露了出来。肚兜也已经移位,一只嫩白的乳峰若隐若现。张远的手已经摸了上去,攀上了高峰。香软滑腻,触手十分舒服。到底是成熟的女体,吸引力十足。
啊,那个女子呻吟了一声,到底是久旷之人,已经不堪挑逗,娇躯微微发颤,桃腮胀红,星眸半闭,一双藕臂已经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张远的后背。张远顺势将那个女子抱上了床。此时那个女子也已经被挑起了****,半推半就之间已经成就了好事。那个女子在张远的身下婉转娇啼,只觉得平生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云歇雨必,那个女子静静的躺在张远的胸口听他的心跳。“贱妾平生还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说着媚笑了起来,“贱妾还不知道郎君的大名呢”。
张远轻轻抚mo她的双丸,调笑道,“比你那个丈夫如何”。
“贱妾的丈夫是个老人,就是行房也是有气无力。怎比得上郎君神勇。我今日方知原来男女之事竟然如此快慰”。
张远一笑,“人活一世,无非就是图个痛快二字。你既已知晓,将来自然就不怕寂寞了”。说着起身要走。
那个女子急忙将他拉住,满面寒霜。“你既已要了我的身子,现在就想一走了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我本不相识,现在也是陌路。所谓chun梦无痕。你我刚才都快乐过了,现在又何必纠缠不休”。
“你竟然把我想的如此不堪”,那个女子眼看着哭了起来,“你是我的第二个男人,你难道就想一走了之。要不是你的样子象那个人,要不是你挑逗我,我又怎么会”。说着已经痛哭失声。
张远心里一阵烦躁,这猎艳也不是什么好事,刚刚出轨了一次就要被缠上了。不过这个女子说的好像也是实情,她的身体没有说假话,到真是数年没有过男人了,娇弱处宛如处子。不过又能如此,自己和她并没有半点感情。刚才也就是一时冲动而已。想想杜冰雁和依依,那才是要和自己共渡今生的人。
张远硬起心肠,转身就走。只听得身后一阵惨笑,“好,你走。怨只怨我命苦”。张远一回头,登时惊的魂飞魄散。那个女子竟然拿起了一柄小刀往胸口戳去。总算是他反应快,将小刀打到了地上。不过还是刺进了约有一寸,血登时流了出来。
张远一边给她止血,一边道,“你这又是何苦”。
那个女子脸色苍白,盯着张远道,“你相信我了,你要我了”。
张远无奈只有点点头。
“算上你,我有两个男人,一个把我当成工具。一个就是你,对我不管不顾。我爱上过两个男人,一个对我不管不顾。一个还是你,你把我当作什么”。那个女人字字泣血。
“好了,不要再说了”。张远柔声安慰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再怎么说这个女子也和他算是有过合体之缘,自己这么对她却是有些不应该。
“不,你听我说完。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作。可惜他根本就是一眼都不会看我。我本来看你很象他,要和你说说心里话。没有想到清白毁在了你的手里。你还要对我这样。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曾经嫁过。天下人都负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过一天自己想要的日子”。那个女人牢牢抓住张远的手,长长的指甲把他的手都抓出血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张远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自己是在逃避吗,也许她真的没有什么错。刚才也是自己勾引的她。至于说她曾经嫁过,张远更是毫不在意。“好了,我知道你。我张远不会负你”。
那个女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叫张远吗,总算是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叫元清。你以后就叫我清儿”。
“清儿,元清。这个姓倒是很少见”。张远怎么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耳熟,偏偏又想不起来。
我是宁国公主。元清简单的一句话让张远彻底呆掉。
是了,宁国公主,元清。那个被天下人负了的女子。张远禁不住把她抱在了怀里,“真没有想到,我会遇到你。你知道吗,你是天下间最让我同情和钦佩的女子”。
哦,元清一呆,看着张远眼里的炽热不明所以。
“你知道吗,几年之前,当我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我就说过,天下间最可怜的就是宁国公主。就是她被用来和柔然和亲,就是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所谓的和平。天下人都负你。堂堂的中华帝国竟然要靠着一个女子来求所谓的和平。这是我们华族的耻辱。但凡是华族人都不应该忘了这一点”。
“你不会瞧不起我”,元清轻轻的问道,眼里满身担忧的神色。
“清儿,我为什么要瞧不起你,你是我最钦佩的女子。不错,天下人都负你。让你一个弱女子远走异域,让你一个弱女子给胡人糟蹋。和亲,和亲。为什么不是他柔然的公主嫁给我们”。张远的牙都要咬碎了,和亲,一直是张远心中的痛,一直让他觉得是华族最大的耻辱。当然他此时不知道,直到多年以后当他把柔然用来和亲的公主压在身下的时候才算是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元清哭了起来,“天下间还是有个人能够明白我的苦”。
心结既开,元清才觉得胸口的伤处疼痛难忍。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你看你,性子太刚烈,要是我慢了一步,此时岂不是已经铸成大错么”。张远爱怜的道。
“你不知道,柔然国主死了的时候按照他们的蛮俗我是应该嫁给新继位的国主的。要不是清儿以死相争,恐怕也不会幸免,此时还要在漠北苦度余生”。
张远抱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的只是深深的爱怜。女人都是用来疼爱的是张远的座右铭。何况又是这么一个为国家付出这么多,身世可怜的女子。
近两个月的缠mian,元清终于恢复了过来。浑身散发着难言的神采。不过元清是出来散心的,终究还是要回去。她已经明了张远的心愿,醇酒美人,安度余生。二人是不可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二人终于还是狠下心来断了这份感情。两个月的激情被二人当成了一场chun梦,相约再也不会对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