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肖戎,今年二十岁,是个普普通通的快递员,父母早早去世,从小就和妹妹一起相依为命。小学都没毕业的我,并没有什么文化,出去找工作都被人嫌弃,不过好在,天不亡我,也算是让我找到了一个快递员的工作。
快递这工作并不难,就一个字,累,每天早起抹黑的,不过,工资还算不错,能够养活我和妹妹两人。
日子就这样平平凡凡地过着,我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怎样,别人都说,没理想的人和咸鱼有什么分别,在我看来,咸鱼就咸鱼吧,不当咸鱼早就饿死了。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并不相信什么鬼怪直说,本以为日子会平凡地过下去,可谁知一次特殊的快递,让我的人生与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天如同往常一样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城里城外地忙活着呢,由于我的手脚比较麻利,开车技术较为炫酷,很快,身后的快件就只剩一件了。
之所以把这快件放到最后,就是因为他破,都不知道哪家的快件,上面连署名都没有,只有个收货地址,我看了眼,谭云镇三十二号,谭云镇离我在的这个小县城不远,骑个电驴几分钟就能到。
放下这奇怪的包裹,我坐正姿势,正想着送完这份快件晚上去哪里看美眉呢,突然间,一旁的灌木丛里,一个穿着一件破烂道服的糟老头猛地窜了出来,一下就撞到我的车上,惊得我一下跳下了车,我的小电驴与那件包裹“嘭”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我的脾气还算好的,连忙将小电驴扶起,捡起地上的包裹,仔细观察了下,还好没有什么损伤。
随后我狠狠地瞪了那糟老头一眼,谁知那糟老头竟缓缓走到我面前,抬起他那布满灰尘与老茧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作阴沉地说:“小子,我看你印堂发黑,马上就会有血光之灾啊。”
我草,虽然我脾气好,你也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吧,这不明摆着找骂吗。我扭了扭身子让老头的掌手离开,接着狠狠地骂了句:“你这老头有毛病啊,自己发疯就算了,还咒老子有血光之灾,脑残吧你。”
痛骂了一番后,我便骑上车准备离开。
“嘿嘿,小子,如果出了事,记得来三口巷十七号找我啊。”老头在我身后笑眯眯地喊道。
我也不予理睬,自顾自地骑上电驴离开。
三口巷?那地闹鬼谁不知道?那里会住人?
血光之灾?真当我三岁小孩没看过电视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将那老头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很快,我便到了谭云镇的镇口处,由于镇子里的路坎坷不平,我便在镇口下了车,拿起那包破旧的快件往里走去。
途中,我仔细检查了便这快递,没想到,这个破旧的方盒居然破了个洞,里面还露出一张黄色的字条。
我心想,这下完蛋了,把人快件给弄破了,我纠结地在原地打转。
都说凑热闹是中华名族的传统,为何凑热闹,好奇呗,每个人都有好奇心,我也不例外。虽然盒子破了,客户会投诉,但破都破了也没法补救了呀。
望着盒子里的那张黄色字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便伸手轻轻将它取出。
取出来才发现,这是个符纸,符纸上画着奇奇怪怪的花纹,我也看不懂,不过奇怪的事,我见过那些僵尸片里的符纸都是用红色的朱砂画出来的,但这张符纸上的花纹居然是黑色的,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画出来的。
我挺着鼻子上去嗅了嗅,整张符纸散发出一股腥臭味,我连忙取下符纸,准备放入盒中。
可就在这时,那符纸上的黑色花纹晃了晃,我以为我眼花了,仔细盯上前去看,这不看没事,一看就糟了,那符纸上的黑色纹路猛地爆出一道光,光线刺到我的眼睛里,疼得我连忙捂住眼睛,大叫了一声,随后便昏迷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我努力睁开疲惫且沉重的双眼,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个医院的病房。
我闻了闻,一股霉味散发在我的周围,寻找了番,我才发现那股霉味是从被子上传来的。
我缓缓起身,准备下床时,我发现,我的鞋子不见了,抬头看了眼那昏暗的灯泡,就跟小时候家里用的老旧灯泡一样。
我感到有丝怪异,这个病房不大,墙壁上破破烂烂地,很多地方的白漆早已脱落,显出里面的钢筋与砖块,这是哪里的医院?我们县城虽说不大,但也没有如此破旧的医院。
没有鞋子,我只得光着脚走到下了床,光着脚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股凉意渐渐地从脚底散布到全身各个部位。使我不禁拉了拉袖口,这时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居然被换成了医院的病服。
不管这么多,我迈着光脚,慢慢向房门口走去,得先弄清楚我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才行。
走廊的灯光也是十分地昏暗,一闪一闪地,好像随时都会熄灭。走到走廊上,这里的气氛很是怪异,安静如斯。
“有人吗?”我轻轻喊了声。
没人应我。
“有人吗!”这次我加大了分贝,大声喊出。
还是没人应我。
一股恶寒,传遍我全身。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
我突然感到下体一紧,尿急,该死,这种时候居然尿急。
憋着尿的我四处查看了一番,终于,在走廊右边的第五个口子上我发现了个挂着厕所两字的标牌。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途中,路过的每间病房都是昏暗的,没有人。
在阵阵恐惧中,我来到厕所,谢天谢地,厕所里是有灯的。
走进厕所,一股浓郁地过期消毒水的味道传来。
我捏紧了鼻子,走到便池前,解下裤裆,痛快地将尿液排出体外。
穿好裤子,我走到门口的洗手池旁,拧了拧水龙头,不出水。
我放弃了洗手,虽然我有些洁癖,但是这种时候并不能要求太多。
医院每层都有招待台吧,我想了想,走了十来步,发现确实有招待台。
走近后,我居然发现有个护士正趴在台子上睡觉呢。
看来还是有人啊,我笑了笑,走了过去。
“小妹。”我拍了拍熟睡中的护士,但他并不应我。
额,我有些尴尬,这样把人吵醒会不会不太好,但我扭头看了下这几乎没人的奇怪的医院,还是觉得把护士叫醒。
“小妹。”这次我大声了点,用力摇了摇那护士的肩膀。
护士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扭头看到我有些愤怒地说:“你干嘛啊?”
当我看到护士的脸时,我被吓得腿都软了,那是一张惨白的脸,两颗眼珠里充满血色,猩红色的嘴唇旁,还残留着一道尚未干涸的血迹,如同女鬼一般。
那护士看着我,突然笑了,笑得很阴森,诡异。
我早就被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而且,刚刚尿过我的,好像,尿裤子了。
“小子。”那护士开口了,声音是那么的沙哑,如同指甲划过玻璃一般,震得我耳膜生疼。
“你就当我的夜宵吧。”话音刚落,那护士的脸皮就干裂开来,露出她的真实面目,如同一个千年老巫婆一般,那张脸佛放了太多盐的泡菜一样皱巴巴的,满脸的老年斑,眼窝深陷,一个塌鼻子几乎把鼻孔盖住。
巫婆张开大嘴,那张恶心的嘴里散发出难闻的腥味,当嘴张到跟我头一样大时,猛地往前一探。
我不禁大叫了一声,随后感到眼前一黑,我便再度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