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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婆婆庆生日丈夫重伤 阴雨致歉收客户生事

姜艳敏火速赶到医院,医院里永远都是匆忙的身影。姜艳敏对着导医焦急地:“医生,请问我老公在哪?”

导医:“你老公什么问题?”

姜艳敏:“刚才你们医院打来电话,说我老公受了伤。”

导医指着急诊室方向:“去急救室问一下。”

姜艳敏来到急诊室,急诊室门口同样是来去匆忙的医护人员,姜艳敏想问一位医生,医生头也没有回径直走进急诊室,随后把门关上,姜艳敏恐惧的表情逐步显现。昌俊在哪呢,医生总是以忙碌的面孔出现,导医又说不知道昌俊具体在哪,究竟昌俊受了什么伤?

就在早餐后姜艳敏还告诫昌俊,今天是妈妈70岁生日,务必早点回家为妈妈庆祝生日,由于儿子远在校园,为婆婆庆生的任务就落在姜艳敏身上。除了亲朋戚友将应邀出席外,姜艳敏特意嘱咐思伟在晚上八时左右给婆婆打电话,以便营造喜庆的氛围。至此,晚辈为长辈准备的庆生宴会万事俱备,在庆祝婆婆70大寿时,昌俊也将宣布公司业绩,以告慰两位老人对昌俊不尽的惦念。尽管婆婆低调对待庆生,但是作为小字辈还得认真对待,毕竟70岁是人生的重要阶段,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为婆婆庆生不仅表明晚辈敬老、尊老的心意,也为长者继续以健康的心态颐养天年增添正能量。在孝敬公婆问题上,姜艳敏明白妻子与丈夫的区别,昌俊常以洪应明“以求货财之心求学问,以爱妻儿之心爱父母”的名言自勉。孟子说得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充满着大爱。作为女儿,父母含辛茹苦养大了自己,父母把他们的前半辈子献给了爷爷奶奶,后半辈子献给了儿女,儿女也应该走父母相同的道路。每当暮色渐渐暗了,夕阳以它最后的余晖,照亮人的心扉,但随着夜晚的来临,蓝色的夜幕越来越重,我的心也随之重了起来。面对着无私的父母,不求回报的恩情,即使女儿时刻围在父母身边,也难以回报父母天高海深的恩情。作为媳妇,公婆把优秀的昌俊送给了自己,这是我姜艳敏接受最好的馈赠,自己应该以爱父母夫儿之心爱公婆,这样才能告慰公婆对丈夫儿子慈爱的心。父母之恩等乎天地,为人子女当竭尽奉养,对父母不敬不孝既遭谴责,也是悖天逆伦。在姜艳敏的记忆中,每当儿子哭声起,作为母亲自己准会察颜观色,体其寒暧之宜,痒则挠之、痛则抚之。甚至担心儿子是否饿了,或者是冷了,第一时间给他奶吃。或者把儿子抱在怀中暖暖,给他穿上点衣服,不转眼珠地瞅着,生怕儿子受屈。任何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赤条条的光净身,连一根线也没带来,自己的父母也不例外,自己也一样,人类才得以代代传衍。父母对子女倾注了恩赐与关怀,怀抱三年擦屎刮尿,什么时候也没有嫌过自己的子女,更没有嫌过子女吐痰流涕。父母对儿子这样真诚,毫无贪图心。婆婆庆生日儿媳必须重视,才能体现儿媳孝敬之心。

这时一位医生从抢救室内出来,姜艳敏焦急地迎上去:“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

医生边走边说:“正在抢救。”医生如此说着实让姜艳敏大吃一惊,正在抢救?

抢救那么长时间后仍然正在抢救,这么说昌俊伤得不轻。此时的姜艳敏觉得十分无助,被紧急召到医院都3个小时了,对昌俊的病情一点都不知情,谁能告诉昌俊的真实情况呢。这时婆婆打来电话,婆婆的电话把姜艳敏吓得不轻,她需要尽快做出决定,是守在医院还是先应付庆生?姜艳敏无暇思索,径直走出医院大门。

酒店客房,亲朋戚友坐满六席,姜艳敏却姗姗来迟。姜艳敏微笑对着婆婆:“祝妈妈生日快乐,祝妈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婆婆回以微笑:“谢谢艳敏!昌俊呢?”

姜艳敏一番解释,把昌俊不能参加庆生的理由说了个遍。当然公公婆婆并不接受儿媳的解释,反复询问便成了自然,姜艳敏也只能轻描淡写说昌俊有点事情需要处理,让自己为老人家庆生。对此公公却耿耿于怀,指出那么多亲朋戚友到场,昌俊却没有出席母亲的生日宴,亲朋戚友怎么看待昌俊,是买卖重要还是亲情重要呀。公公的同事也跟着起哄,对呀母亲大人的生日庆典,儿子应该出席啊,儿女是父母的骄傲,昌俊也是的。婆婆连忙拿起电话找昌俊,姜艳敏佯作没有看见,她在考虑着应付的策略,她多么希望此刻的昌俊能够接电话啊,昌俊能够接电话竟竟说明昌俊对母亲大人的庆生不够重视,并没有身体之忧,现实的情况是昌俊有身体之忧呀,希望昌俊能够挺过去。

婆婆摇了摇头:“昌俊干嘛去了,电话也不接?”

公公:“电话也不接?”

姜艳敏微笑着:“爸妈,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吧。”

这时思伟也十分给力,提前给婆婆打来电话,思伟给婆婆一番祝贺后,婆婆稍稍收敛起不快。于是,在“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中,庆生宴正式开始。

姜艳敏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想知道昌俊的病情,又担心传来坏消息。在矛盾心态的驱使下,她无暇顾及宴席氛围,婆婆反复提醒要照顾好客人,其实婆婆以照顾好客人提示儿媳,重要的话是要答谢客人的光临,以便营造得宜的氛围。对儿媳懵懂的表现婆婆露出不解表情。于是婆婆以疑惑的眼光看着姜艳敏,婆婆愕然地:“艳敏不舒服?”

姜艳敏从梦中惊醒似的:“呀,没有哇。”

婆婆叹气:“艳敏今天怎么啦,昌俊就那么忙,连妈的生日也不参加,这……”顿了顿婆婆又说:“客人是主人脸上的光,亲朋戚友为咱捧场,咱们应该感谢客人,这些话……”

年初的一场低温阴雨不仅给农户造成失收,也使有赖于各合作社为生存基础的公司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可以作为交易的产品。按常理论,作为上端客户的合作社不能提供产品,那么下端经销商公司必然陷入无米之炊的境地,经销商公司没有产品可作交易,同样殃及公司的下游客户。以法理论,如果公司的下游客户追究其责任,公司完全有理由以上端客户失收,以及上端客户失收与低温阴雨存在因果关系提出免责要求,以此拒绝下游客户的追责。退一步说,一旦丰盈公司索赔理由成立,那么公司也可以以各合作社违约为由,追究各合作社的连带责任。但是,公司的下游客户丰盈公司不认可低温阴雨与农户失收存在因果关系,搬出合同条款追究公司的违约责任,向公司提出巨额索赔诉讼。收到传票初期的廖昌俊也紧张过一阵子,可咨询律师意见后使廖昌俊忘乎所以,开庭前仍然不见廖昌俊的影子。即使把公司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廖昌俊,这下可把郭锐锋急坏了,生怕因此生出对公司不利的事端。尽管老板并不担心官司的结果,也深知道这种官司对方占不了便宜,看看对方怎么样表演以便掌握第一资料是应该的。郭锐锋无奈找到财务室,正好遇见往外走来的唐忆丽,郭锐锋焦急地:“见到老板了吗?”

唐忆丽:“电话干嘛的?”

郭锐锋叹气:“如果老板接电话,还会找到财务室吗。”

郭锐锋、唐忆丽匆忙走进法庭,柳盈鸿已经坐在原告席上,法官正在询问柳盈鸿,柳盈鸿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公司的不是。当郭锐锋、唐忆丽准备坐在被告席时,被法官一番质问,两位干将始感被告席不是谁都能坐的,法官一席话使两位懵懂的干将认识到什么是法庭。

柳盈鸿的表演继续着。法官质问低温阴雨为什么不足以形成自然灾害,柳盈鸿认为西坪地区的低温阴雨年年都有,而且可以预见,更为主要的是低温阴雨持续时间短,不足以形成自然灾害,既然低温阴雨不属于自然灾害,意味着低温阴雨不至于影响蔬菜生产,因此而作为免责理由是不成立的。基于被告没有按期履约,造成原告巨额损失,原告向被告提出赔偿请求是有法律依据的,据此请求判令赔偿原告的损失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郭锐锋焦急地插话:“低温阴雨都不算自然灾害,也不影响蔬菜生产……”

郭锐锋还没有说完就被法官责令停止发言,郭锐锋还想继续说。法官再次警告:“如果无视法庭纪律,法官将采取措施将其驱逐出法庭。”

唐忆丽忍无可忍地:“法庭之上只有原告的陈述,听不到被告的声音,这样的开庭有意义吗,符合法律规定吗?”

法官耐心地:“刚才跟两位说清楚了,两位不能提供业主的委托书,请问两位以什么身份为被告辩护,这么简单的问题用得着说吗。”

郭锐锋、唐忆丽带着愤怒的心情目睹法庭辩论、法庭调查,最终等到法官宣布休庭为止……

柳盈鸿走到郭锐锋面前:“郭经理辛苦了。”

郭锐锋对柳盈鸿回以藐视:“本是同船渡,相煎何太急。”

柳盈鸿:“话不能这样说,廖老板欺人太甚,居然拒不到庭,可见廖老板是个多么高傲的人。”

其实柳盈鸿的诉求很简单,就是把拳头高高举起,然后在廖昌俊的求情声中轻轻放下。诉求虽然简单,平时难得跟廖昌俊套近乎,每当登上公司大门时,廖昌俊总是忙于应酬,弄得柳盈鸿多次高兴而去扫兴而归。公司不能按期交货给了柳盈鸿机会,他要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做些事情,以便让廖昌俊长些记性。开庭日廖昌俊必须对自己说声对不起,表示道歉,目的就算达到了。至此,最终结果可以是调解、也可以撤诉,把公司调教好后,以后公司把丰盈公司放在心上,每天准时给丰盈公司发货。至于巨额赔偿问题,那不是自己设计的嘛。然而开庭日廖昌俊居然没有出庭,没有出庭不仅使柳盈鸿感到失望,在没有委托代理人出庭的情况下,也属于藐视法庭的行为,廖昌俊藐视法庭的行为更使柳盈鸿忍无可忍。原来设计的目标泡了汤,寄希望于开庭日廖昌俊对自己说声对不起,廖昌俊诚恳地向自己表示道歉的愿望无法实现。廖昌俊如此无礼,居然藐视诉讼的行为使柳盈鸿下不了台。于是,有限的调教变成真正的调教,柳盈鸿鼓足干劲拼命抬高筹码,以便为日后廖昌俊唯自己马首是瞻开好局、铺好路。

然而郭锐锋、唐忆丽除了对柳盈鸿一番谴责外,并不了解柳盈鸿的真意图。尽管把老板如此厚道,短期内涉足商界便树立良好信誉说个滔滔不绝,柳盈鸿就是不领情,坚持要求公司赔偿。

唐忆丽:“咱们老板如此厚道,在商界中谁敢说老板半个不字。再说柳老板怎么知道敝公司给其他公司发货而没有给贵公司发货,能够跟公司做买卖的,不仅代表咱们之间有缘分,而且通过做买卖双方都能得利,敝公司没有必要厚此薄彼呀。”

郭锐锋:“请柳老板记住,咱们老板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过去致力于研究机器人挖煤技术,由于矿山破产不得不放弃热衷的研究项目。被迫走上经商路后,以传统儒家观念为信条,崇拜过去晋商的经营作风,赞赏两代或者数代晋商完成了既积货财又求到学问的经典故事,自嘲敝人半路出家与‘以积货财之心求学问’正好相反,敝人却以积学问之心求货财。在经商中讲究仁义,绝不做亏心事或者亏心买卖。”

柳盈鸿:“古人云,仁不带兵义不经商。郭经理关于在经商中讲究仁义是难以自圆其说的,所谓的仁义只能在温室里存在,利益是社会交易的原则。在经商中讲究仁慈,那么敝人的巨额损失谁给赔偿?”

唐忆丽:“既然柳老板不承认经商中的仁义。那么面对现实吧,柳老板凭什么说敝公司把货卖给他人却没有卖给丰盈公司?”

柳盈鸿“当然掌握着公司把货卖给他人的证据咯,否则岂不冤枉公司呀。因此,他廖昌俊漠视丰盈公司的存在,导致敝公司被客户追讨。公司应该承担敝公司的赔偿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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