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听着仲勋诉说着以往的故事咯咯笑着,仲勋眼眸中闪过一丝光彩继续描绘着那个炎热的夏天…
郑铮被扔进河水中哀嚎着向着岸边游过来,委屈之意不言而喻。仲勋将浑身湿漉漉的郑铮拉上岸,四个小屁孩聚拢起来低低咕咕的计划着什么。随后四人一拍即合向着那片绿荫地疯狂的跑去,离瓜地很近的时候,仲勋手掌一挥,四人缓缓的蹲下身子,悄悄地蹑手蹑脚的向着瓜地跑去。
瓜地中的小房子格外醒目,绿油油的大西瓜离他们还有五米远。小屁孩们改变了方式,而是趴在瓜地上慢慢往前爬。硬硬的泥土,带着有些毛刺的杂草让每一个小屁孩们的脸变的扭曲起来。不过,那甘甜的瓜汁漂浮在每个人的心头,还是抵制不住强烈的诱惑,没有一人退缩。四人分成两组,都是一前一后,这样做可以弱小目标,减少被发现的几率。仲勋在前,钟然在后,而张蒙选择了在郑铮的后面。
仲勋轻轻的摘取一个西瓜递给身后的钟然,然后两个人爬着向后倒退。这边,郑铮也在费力的摘取西瓜,只不过他选择的这个西瓜太嫩,瓜秧太青水分多难以折折。“好了没有?仲勋哥他们都在后撤呢!”张蒙悄声催促着,反而使得郑铮更加乱了方寸,一阵慌乱。
额头的水划过稚嫩的脸庞,微风拂过带来清爽,如同母亲拿着蒲叶扇在轻轻的摇晃着。郑铮憋足了劲,小脸都憋的通红,黑黝黝的小肉手都勒出了一道痕迹。郑铮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用力拉扯,瓜秧终于断了。
可是在瓜秧断的同时还有一道异声响起,“噗…”张蒙显然忘记了此刻身处何地猛得从瓜地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朝着郑铮喝斥道:“小铮,你竟然又对着我放臭屁,你是不是欠贬了!”张蒙说完之后,发现其余三人都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瞅着自己。
这时在瓜地的那间小屋子中传来苍老询问的声音:“是谁在外面吵吵呢?打扰我老人睡觉…”一个老人打着哈欠从房间走了出来。仲勋朝着其余的小伙伴大吼道:“逃…”四人飞似的向着河边跑去,也许当时他们空手而逃老人或许不追了,可是在逃的同时,郑铮、钟然依然没有舍弃怀中的西瓜紧紧的抱着向前奔跑。
“孩子们,别跑呀!我不会怎么你们的,爷爷会让你们吃个够的,别跑啊…”老人一边跑一边呼唤着,因为不远处就是小河,他害怕孩子们会失足落入水中,显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仲勋回头朝着老人伸出小舌头做了个鬼脸气喘吁吁的说道“哼,让我们停下休想,你是逮不着我们的”其余的三个小屁该边跑边向仲勋慢慢的靠拢,因为他们唯一能够逃出去的地方只有那条川流不息的小河。
“扑咚咚!”四人跳入河中,在郑铮、钟然的怀中还抱着绿油油的大西瓜。“孩子们,你们快上来呀!我不要钱的呀!”老人在岸上焦急的喊道。看着孩子们向着对岸游去,老人跑到桥上饶了过去。
由于河水在不停的流动,仲勋他们也在跟着水飘动着。衣服离他们越来越远,待他们上岸时,老人已经快跑到他们衣服旁了。仲勋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果断的一挥手四人抱着西瓜向着远处逃出去。
四个小屁孩们乐滋滋的吃着西瓜,红红的瓜嚷涂满了整个小嘴巴,拍了拍小肚皮躺在草地上每一个人开始描绘着未来,也许这才是他们最初的梦。
“哥,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呀!要不爸妈又会打我屁屁的!”钟然对着仲勋询问道。
张蒙接过话茬“可是我们的衣服被老头给捡走了,怎么办呢?”四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嘿,你们看这是什么?我们可以暂时用它来代替衣服呀!明天我们再去老头那把衣服给偷回来!”郑铮抓住身边长长的杂草说道。仲勋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要商量出对策,不然爸妈问起我们来,到时我们一定会惨的!”四个小屁聚拢起来,手搭背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夜即将降临,四个小屁该腰上围着树叶编织的草裙,头上还带着草环,在草环上还都擦着一根鸟毛,在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四人手中拿着木棍子,腰缠草裙,头戴草环,步伐整齐划一的向着村里进发。
这个时辰也正是忙碌的人开始回家的时刻,来往的人很多都诧异的看着这四个小屁该。周围的人哄然大笑,村中的姑娘羞红了脸蛋,健壮的青年笑出了内心的疲惫,年迈的老太太笑的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四人毫不理会,整齐划一的甩了甩头上的鸟毛,伴着鬼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继续往前走。
一壮年哈哈大笑着走向前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壮年在小铮旁蹲下身子,用手拨开小屁该腰上的树叶,用手拨了拨像小虫子一样的东西取笑道:“喂,小铮呀,你告诉叔叔这像小虫子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呀?”
小铮嫩手将壮年拉来,草裙一撩,指着虫子一样的东西一副鄙视的模样说道:“呀?连这都不认识?这是二爷你知道吗?还问我呢,说的好像你自己没有似的,哼!”壮年乐得捂着肚子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而在壮年不远的地方一个有些上年纪的汉子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一把扯住小铮的耳朵问道:“你这小混蛋,刚才你叫裤裆里的东西什么来着?”
“哎呦,疼…疼…二爷呀!你放手呀…你想歪了呀,我说的是我的老二,不是您这位二爷呀…您老快放手呀…”小铮捂着耳朵哀叫着。这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周围的人笑的更是厉害了,汉子踢了小铮一脚悻悻的走了。
仲勋回忆到这时,晨曦的脸颊竟有些绯红羞涩的说道:“王仲勋,你是故意的吧,讨厌!”
“我怎么故意了?是你的思想又邪恶了吧?好吧!我不讲了!哼!”仲勋将相册重新挂回墙上。
晨曦撅着小嘴拉住仲勋的胳膊央求道:“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后来怎么样了呀?是不是被挨打了?呵呵,肯定是这样的!”
“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仲勋陷入沉思,沉思中夹杂着伤痛。
永远忘不了那位慈祥的老人,在我们偏离人生的轨迹时为我们指引了方向,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