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阮回禀:“义父,你交办之事,孩儿等已经着手去办。只因,那老儿太过狡猾,所以,尚且没有将其除之。”
刘雷闻言,怒发冲冠。他将衣袖一卷,一巴掌打在了冷阮的脸上。“废物,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我还留你何用!”说罢,拔刀要将冷阮送上西天。
张光学三弟兄跪在地上求情道:“大人,乃是我们三人办事不力,你莫怪罪于公子。”
刘雷将刀收入鞘中,望着殷凤雪问冷阮:“你为何将她捆绑回来?”
冷阮揉了揉脸,把手一禀说道:“义父,她竟然喜欢上了杜老儿家的亲眷。”
刘雷问殷凤雪:“他说的可是事实?”
她直言不讳的说:“是的,我是爱上了他。”
刘雷气愤的说:“你竟然为了一个臭小子,公然和我对抗,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
殷凤雪啐了一口唾沫,便随相生冉离开了正堂。
刘雷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去会会杜崇玉。”
冷阮躬身道:“孩儿告退。”随后,张光学李耀辉等人也躬身退出了房外。
子时,冷阮轻轻的敲了敲殷凤雪的门窗。殷凤雪听到声音,问道:“是谁在敲爷的房门?”
冷阮环顾了一下周围,静寂的院内唯有他一人。他低声细语的说:“义妹,是我。”
殷凤雪一听是冷阮的音色,气不打一处来。“义兄,这深更半夜的有何要事?”
冷阮说:“我是来放你出去的,你赶紧起身趁天黑逃走吧。”
殷凤雪半信半疑的说:“好吧,你快些将房门打开。”
冷阮将从相生冉那里取来的钥匙掏了出来,慌里慌张的开着锁。殷凤雪持剑悄悄的来到了门后。冷阮已知殷凤雪站在门后,解锁之后,他站在门外说:“锁已经解开,你可以出去了。”
殷凤雪将房门打开,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说,便跃出了息所。
冷阮无奈,只好将房门锁上独自离去了。
殷凤雪离开息所,行走之间,一人挡住了前方的去路。那人身高有六尺,身披一件蓝格长袍,头戴一顶斗笠,手持着一把镶刻着傲骨梅花的宝剑,脚蹬一双似锦靴,背对着凤雪站在那里。
殷凤雪停下脚步,望了望周围尽是枫树,并无另一条小径。于是,她问那人:“你是谁?”
那人似乎没听到她的问话一样,站在那儿纹丝不动。
殷凤雪气急败坏的说:“你是聋子吗?快点儿给我让开道!”
那人笑道:“呵呵,臭丫头,你不知道长幼尊卑吗?”
殷凤雪闻听说话人的声音,知道前面那位乃是一名妇人。殷凤雪强压着满腔怒火,说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转过脸来让小女子一睹尊容?”
那妇人并未转身,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不必,二十年前,我们就曾相识。”
殷凤雪闻听这番回答,心中好生奇怪。
那妇人仰天长叹道:“你当时那么小,也难怪你将我忘却。”
殷凤雪说道:“难道你是杜婶娘?”
那妇人笑道:“哈哈,正是我。”说着,她将脸转向了凤雪。
殷凤雪望着她半信半疑的问:“你果真是杜婶娘?”
那妇人笑道:“呵呵,我正是你的杜婶娘,名唤蒋茗棠。”
殷凤雪问:“不知齐弟可好?”
蒋茗棠忧心忡忡的说:“当年,我和齐儿被刘雷逮走后,途经紫檀山,偶遇一妖尼。她对刘雷说,你们中间有一黑煞星。若不将其铲除,他日必将毁你千秋霸业。刘雷想也没想,就认为我是黑煞星,便将我一掌打下了悬崖。至于,我的齐儿是生是死,我全然不晓。”
殷凤雪听完蒋茗棠的一番陈述,说道:“当年,我也是着了那妖尼的道,被迫给狗贼做了十几年的义女。那妖尼不守清规,竟暗地里与狗贼缠绵不休,我恨不得叫他们身首异处!”
蒋茗棠走过来,将凤雪的手捂着,说道:“好孩子,我们的苦日子熬到头了。明日,就是我们报仇的好时机。”
殷凤雪道:“明日狗贼要去杜家陵。”
蒋茗棠诧异道:“明日,狗贼要闹杜家陵?”
殷凤雪回道:“是的。”
蒋茗棠急切的说:“那好,你先跟我回去。明日,我们要给狗贼做个了结。”说完,二人驾驭轻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