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阳初升,雾霾隐退,地上凝结了一层白霜。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冬季不知不觉的降临到了人间。
刘雷披着裘衣,引领着众人离开了息所。辗转之间,一行人等来到了杜家陵外。
冷阮见庄内户户炊烟缭绕,于是,他大声吆喝:“杜崇玉,你还不出来受死?你若不出来,我们就屠完这里的每户人家。”
这一声吼叫宛若一颗巨雷,在村子的上空炸响。村民们闻之,个个吓的是心惊胆颤。男女老少慌作一团,纷纷带上行囊,领着妻子儿女四处逃蹿。
李耀辉哈哈笑道:“哈哈,公子此计甚妙。小的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冷阮不屑一顾的说:“有话你就只管讲。”
李耀辉做了一幅鬼脸,指着庄子说:“我们不如先洗劫了它,到时那杜老儿自会出来受死。”
刘雷笑道:“呵呵,耀辉啊,你可真是太能干了。”
李耀辉谄媚道:“那是大人教导有方。”
刘雷假装愤怒的样子,厉声道:“混蛋,我教你随便杀人了吗?”随后,他整了整衣冠又说:“为了助我成就千秋霸业,死上那么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走,随我进庄。”说罢,五人正欲进庄。
“我看你们哪个敢踏进杜家陵半步。”
刘雷拔出宝剑,扫视了一下周围并未发现任何人。于是,他对冷阮说:“快点进村。”
冷阮领着三人向前迈了一步,步伐刚好落定。一双无形手击在了李耀辉身上,他当场气血逆流而亡。刘雷一见李耀辉阵亡,说道:“好一个绝情掌,看来今日想要攻打杜家陵并非易事啊!”说罢,他又说:“既然,风花玉蝶已来,你何不现身与本督一见呢?”
“狗贼,夺妻之仇未报,尔等今日又来欺我杜家陵,我岂能任由你们胡作非为!”说着,杜庄主领着静思、安兴和纸鸢等人已来到庄外。
刘雷道:“快叫风花玉蝶出来与我一见。”
“哈哈,师姐已不在多年,你今日把她提及,乃是有辱她的在天之灵。”
“哼!当年,那是她咎由自取,她若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又岂能丧身于我的剑下!”
“师姐之事,我暂且不与你理论。夺妻之仇,我不得不报。”说着,杜崇玉持剑欲攻刘雷。
“杜庄主,你莫动手,把他交给我。”说着,蒋茗棠骑着红鬃马从西方而来。殷凤雪骑着白马走在左侧。
杜崇玉注视着红鬃马上的蒋茗棠,只见她身披蓝格长袍,长袍内套着红绫小袄,手持傲骨梅花宝剑,头戴一顶黑纱斗笠。透过黑色的纱巾,他似乎看到了几分妻子的神韵。二十年里,他每日都在思念着他的爱妻。他不是没有寻找过她,每次听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回答。紫檀山,他每年都去几次,就是希望能将她的遗骸找回。妻子走了,儿子又不知道是生还是死。二十年,他唯一活着的希望就是找回他的儿子。
殷凤雪下的马来,走至杜崇玉的身旁,称了一声:“叔父。”
冷阮见殷凤雪到此,便假装生气的说:“是谁把你放出来的?”
殷凤雪回道:“爷的事情何须你多问!”
冷阮厉声道:“你公然和他们一起反抗义父吗?”
“呵呵!”殷凤雪做出一幅苦笑的样子,接着说:“呸,当年若不是他的兄弟,我家何至于家破人亡?若不是他和那妖尼加害于我,我岂能与妹妹分开,又焉能认贼作父?”
纸鸢奔上前来,伸开双臂抱住殷凤雪,红着眼圈亲昵的叫着:“姐姐。”
殷凤雪也搂住了纸鸢,双目望着苍穹高呼:“爹,娘,你们在天之灵看到了吧,我们姐妹终于可以团聚了,哈哈。”
刘雷横眉冷对的问冷阮:“是谁把她给放出来的?”
蒋茗棠下的马来,想起昨晚殷凤雪对她说的话,说道:“你问他有何用,人是我放的。”
刘雷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于是,他问道:“你是何方高人?”
“哈哈,我就是紫檀山下的蒋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