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昨天的友好态度,熊小芳冷脸的瞥了她一眼,就不再理她,整的楚贝乐莫名其妙,她再接再厉的靠近熊小芳:“小芳,你…”
“哼,别和我说话,你这个不守信用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一开口就是指责,楚贝乐完全懵了
她受打击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求解的问:“我不守信用,小芳,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的那么像一回事,我不会再给你骗了,自己干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熊小芳用力放下书本,一脸愤然的说:“滚远点,我不想再和你说话”
突如其来的被冤枉,楚贝乐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做过的事?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罪恶至极的事惹恼了熊芳,满头雾水的眨巴着大眼,后桌的女同学看不下去的用笔戳了戳楚贝乐的背
楚贝乐回头看向那女同学,她神神秘秘的靠近楚贝乐说:“你还不知道吗?熊小芳从以前就在暗恋邝仁风了,现在意中人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心情不好拿你撒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熊小芳喜欢邝仁风这件事楚贝乐昨天就看出来了,引起她注意力的是另外一件事,她有点紧张的问:“邝仁风、他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伤口恶化了,晕倒了,给送进医院了?楚贝乐阻止不了脑袋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自己吓自己
女同学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不会吧,你还不知道?邝仁风昨天又在学校外面打架的事情都已经在学校传开啦”
她说的无疑是楚贝乐听过最最吃惊的一件事?难道?刚才熊芳说的那些话,楚贝乐已经开始懂得了了,原来她误会这件事是自己捅出去的,所以说话才那么不友善
可是她没说,那会是谁呢?还有谁知道邝仁风打架的事?不可能有目击者才对,因为当时那条巷里,除了她一个外人之外,她没看见还有其他人经过
“那邝仁风现在怎么样?”楚贝乐问道
女同学低下头写作业,带点幸灾乐祸的语气回:“估计现在是被叫进教务处了”
咚的一声巨响,女孩被吓的心扑通一声,抬头一看,前面哪还有楚贝乐的影子,只有一张椅子正躺在地上,估计刚才的那声巨响就是它碰撞地板时发出来的
“搞什么鬼?”女孩拍拍胸脯,不满的嘟囔了句
楚贝乐跑出教室,一路跑下楼,跑向西边的教师楼,焦虑的担忧着邝仁风接下来会的得到的处分,熊芳昨天说的话重新浮现脑海里
如果被学校知道了,邝仁风的下场可惨了,如果被退学了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啊
教务处里,一个头顶微秃,鼻梁架着黑色眼镜,年过四十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神情严肃的看着手中的纸条,这张纸条是早上来办公室时发现的,上面写的内容,正是有关邝仁风打架的信息
他略感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眼镜下的双眼闭了起来,往后靠在椅背上,问着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学生,学生会会长祁白霖
“小霖,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天子犯法也得与庶民同罪,所以就算他成绩再好,犯了错误也不得姑息,否则以后难以服众”祁白霖站在办公桌前,平静的公事公办的回道
“你说的没错,可是、他并不是我们能随便动的人…”教务处主任睁开双眼,精光一闪,食指在桌上敲击着,沉思了会,对祁白霖挥了挥手:“你出去吧,这件事我会上报上面,你就别管了”
祁白霖听后,私底下不禁猜测起来,邝仁风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铁面无私的教务处主任如此谨慎婆妈,若换作其他人,根本就不用多想,直接按照校规,情节轻的记过处理,严重者退学处置,没有一次是例外
他朝主任微微弯了下腰,就转身朝外面走去,却在门口又被主任叫住
“对了,查出放这张纸条的人是谁吗?”
“没有,她很聪明,躲过了所有的摄像头”
那放这张纸条的人到底是谁呢?
早饭过后的第一节课铃已响了有五分钟之久,各级各班都在上课,校园恢复了平静,在通往音乐教室的楼梯角落里却传出了交谈声,细听便可知道是一男一女
女声小小的响起:“你说的,我都照做了,是否可以把我的那些处分抵消掉”
“你做的很好,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抵赖,但若是你敢泄漏半句有关于我们之间的交易的消息,我定让你在这学校里待不下去,明白吗?”相对于女声的小心,男声则是平稳冷静,就算是威胁,也没有任何的起伏
但她知道,这个人比想象中还要令人可怕,他的话,她不敢质疑半分,惶恐的承诺绝对会死守这个秘密
“对了,那张纸条是不是你……”
“什么?”
“没事了,你回去吧,记住绝对不准透露一个字”
凰翔教学楼前的*场里,一年组二班的学生正在上体育课,十分钟前大家做完了舒展运动后,就各自结伴散开,玩自己感兴趣的体育项目
楚贝乐没有参与任何一项,而是走向刚回来不久的熊小芳身旁:“小芳,我……”
就像早上熊小芳她自己说的,她不想和楚贝乐说话,所以充耳不闻的走到放体育器材的篮子旁,根本就不搭理她
接下来不管楚贝乐怎么好声好气的解释,她都彻底无视楚贝乐的存在,简直就是能把活人给活活气死,楚贝乐没辙了,沮丧的走到一旁嘀咕
“都说不是我说出去的,怎么就不信我呢…”第一次这样被冤枉,受委屈,那个心情可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那邝仁风会不会也会误以为是她说出去的,害的他面临处分的危机,会不会也把她当作是坏女人?
不要,她不要事情变成这样,只要一想到这可能,心里就比刚才更难受,糟糕透了,就算所有人误会她都无所谓,唯独他,不想被他误会,不想被他讨厌
午间一下课,楚贝乐就托人告诉祁白霖,午饭不去饭堂吃了,她还有点事处理,然后一个人跑到冷清的后花园,远远的就看见草坪上躺着一个人
没想到真的被她找到了,兴奋的心情难以抑制,轻手轻脚的朝那人影走过去,越是接近,心脏就跳的越是剧烈,有种快要跳出胸口的感觉,她小心翼翼地吸气换气,不敢发出过大的声响,就怕吵醒了睡着的少年
其实她一靠近,邝仁风就已经感受到了,长期游走在危险地带的他,只要有人离他十步内近,他敏感的感官就会接收到各种信息,迅速的判断来人对自己是否有威胁,若不是这份小心谨慎,恐怕他早已死了百回
之所以没有什么行动,是因为他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危险,而且她还站在他可接受的范围里
楚贝乐并不知道他是醒着的,依然小心的移动脚步,缓缓的靠近他,直到离他快有十步之远时,本来应该睡着的人,突然开口说话
“别再靠近,滚”
着实吓了她一跳,楚贝乐一个不稳,就摔倒在草坪上,立刻疼得她龇牙咧嘴,大眼冒水汽,却不敢有怨言,她爬了起来,揉着摔疼的PP,听话的站在原地没有再前进,小脑袋瓜不停的转
“你、的伤好点了没?”
……,只有一阵风凉凉的吹过,顺便也把楚贝乐的满腔热情给风化了,她摸摸鼻子暗想,这人怎么这么难接近
“你流血太多了,要多吃点补血的补补,不然以后会落下头晕的症状”这可是祁白霖亲授的知识,绝对没错
只可惜人家根本不领她的情,要不是她耳力好,确定他刚才有讲话,不然还以为他一直没醒过来呢
楚贝乐干脆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安静的睡颜,闭眼休息的邝仁风真的很乖巧,那副温驯的外表压根就是骗死人不偿命,完全无法把现在的他和昨天下午的那个狠栗少年叠合在一起
他那弯曲浓黑的睫毛在风中一颤一颤的,简直就是在诱惑她过去抚摸它,那白皙的肌肤更是让人羡慕加嫉妒,都可以和她的媲美了,不过要是能多一点血色的话,肯定更迷人,他果然是失血太多了
不补不行,楚贝乐把拇指伸进嘴里咬了咬,又站了起来,踮起脚看了一眼他的俊脸,然后转身往回跑
耳听跑远的脚步声,邝仁风才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眼睛看向浩瀚的蓝天,没有任何的感情浮动,就只是看着,没人能看得透他隐藏在最深处的那一处
许久之后,他突然撑起身体,头又是一阵晕眩,扶着脑袋缓了一会,才站起来朝另一边走去,恰好楚贝乐这时赶到花园,看见他就要走了,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又举步跑向他,双手还托着一袋东西
“等等我,等等我啊,喂,邝仁风…”
也不知是邝仁风自动忽视掉她的叫喊,还是声音无法传达进他的耳里,任凭楚贝乐在后面追,在后面喊,他都没有停下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悠闲的走向学校后门。
花园里正上演一出追人戏码,别看邝仁风走的看似悠闲缓慢,实际由于腿长的原因,他的一步可抵楚贝乐的两步,再加上她手中还抱着一大包东西,追起来更是幸苦,眼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楚贝乐急了,奋力的迈起步子追上去,嘴里也没忘记喊
“等等我啦,邝仁风,停一下,我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