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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烽火连城

燕赤霞带着洛昊空等人,御剑落在了前线大营,众将士还以为天神降临,连忙正襟跪拜,却听到燕赤霞身后的萧若兰吃吃地笑出声来,便又慌忙起身,定睛瞧看来者是何人。

燕赤霞朝着将领们拱手言道:“在下乃是昆仑山的燕赤霞,烦请诸位通报袁统领,就说聂秋鹰寻找的帮手到了。”

萧若兰却抢先一步,冲进了中军营帐,没过一会,便陪着袁崇焕走出帐门,临近燕赤霞的身前,抬手笑道:“这便是名满天下的燕使者,此番与若兰和聂秋鹰结伴而回,正是为了襄助我等,剿灭后金来犯之敌,以保我大明的安宁。”

袁崇焕早就听闻燕赤霞在江湖中的名号,连忙笑脸相迎:“久闻燕使者的大名,如雷贯耳,响彻神州,今日得见,果然气宇轩昂,风采夺人,本将倾慕已久,欲与燕使者携手并肩,共商大计啊。”

“哪里,哪里,袁督师言重了,在下不过是荒野村夫,哪能与统率千军万马,对抗金人的大将军相提并论,而今随着萧若兰和聂秋鹰赶到军营,只是念及身为华夏臣民,炎黄子孙,绝不能眼睁睁地观望着后金虎狼之师,侵我国土,踏我家园,但凡有识之士,皆会自告奋勇,义不容辞地归附到袁督师的麾下,任由驱使,合力抗敌啊。”燕赤霞拱手回礼,客套着应道。

“哈哈哈,燕使者所言,甚合吾意,若是九州臣民,皆都如此深明大义,何愁我大明不强,兵将不壮啊,来来来,请随本将到大帐叙话。”袁崇焕开怀大笑,拉住燕赤霞的手,就往营帐里走去。

洛昊空不知进退,茫然地瞅着聂秋鹰,却被萧若兰推了一把:“傻站着干嘛,还不陪在燕使者的左右,听候袁统领的调遣。”

众人刚一落座,就听副将匆忙来报,蓟州、抚宁、永平、迁安、丰润、玉田各城全线告急,袁崇焕忙命祖大寿、何可纲分兵把守,阻击来犯金兵。

燕赤霞不想贻误战机,等着袁崇焕调完兵将,布好阵势,便起身请缨,急着要去刺杀皇太极,以损金兵的军威,迫使女真铁骑知难而退。

袁崇焕却苦笑着回道:“本将实乃惭愧呀,如今皇太极身在何处,扎在何营,皆未探听清楚,何谈遣人刺杀于他啊。”

燕赤霞微微笑道:“无妨,待老夫掐指算来,便可知晓他的藏身之所了。”

说完,燕赤霞捏指来推,耗时良久,却不吭声,急得萧若兰在旁挪揄着:“燕使者若是为难,不如请袁统领派出数名斥候,打探一番,莫要仅凭几根手指,掐来掐去,贻误了军机,可要军法从事啊。”

燕赤霞听罢,面色赧红,结巴着言道:“这,这也太诡异了,老夫竟算不出天地间还有皇太极这号人物,更别说他所处的方位了,莫不是他身旁也有法力高强之人?”

袁崇焕却豁达地笑道:“毋庸置疑,那皇太极举全国之兵,来犯我朝,焉能等闲为之,必定搜罗各色能人异士,环伺左右,算不得他的安身之地,实属寻常之事,万望燕使者莫要忧心,待本将再派人细查一番,或许另有斩获,还请燕使者稍安勿躁,安心在军营内暂住,等候讯息吧。”

接下来的几日,燕赤霞无所事事,带着洛昊空,闷声不响地在军营内瞎转悠,心里挂记着沈傲霜等人的处境,谁知等来等去,非但没探听到皇太极的具体位置,却迎来更为惊人的噩耗。

就在这几日,遵化、三屯营先后被金军攻破,平辽将军赵率教也在遵化战役中,身遭流矢阵亡,巡抚王元雅、总兵朱国彦自尽而死,金军越过蓟州往西,直逼京城。

燕赤霞和洛昊空闻讯赶到大帐之内,未及落座,便拱手言道:“情势紧急,还请袁督师莫要客气,有何差遣,尽管吩咐,我等无论鞍前马后,还是跋山涉水,只须袁督师的一句话。”

“而今京师危急,闲话只得少叙,还请燕使者速随本将率兵返回京畿,以解京城之围。”袁崇焕面色焦灼,好言相抚燕赤霞几句,又扭头冲着传令兵喝道:“速传我将令,三军拔营待发,随我拱卫京师。”

燕赤霞此番前来,哪曾想过长留军中,原打算寻机潜入后金营内,刺杀完皇太极,便返身与沈傲霜等人汇合,却不料后金大军竟绕过明朝驻军大寨,直奔北京而去,值此大明朝廷生死存亡之际,他却不好开口告辞而返了。

大军集结完毕,袁崇焕身穿盔甲,挥动令旗,刚要传令发兵,却见守门将士急火火来报,说是东厂的督主聂承恩已到辕门,不知如何迎迓。

“京城危急,他此时前来探营,所为何事?”袁崇焕只好放下令旗,疑惑地念叨着。

永乐十八年(1420年)十二月,明成祖朱棣为了镇压政治上的反对力量,决定设立一个称为“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的新官署,首领唤作东厂掌印太监也称厂公或督主,乃是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第二号人物。东厂作为世界历史上最早设立的国家特务情报机关,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特别到了明代中后期,刘瑾、魏忠贤等专权的宦官,大多倚靠锦衣卫、东西厂等类带有特务性质的专设监察机构,不断陷害、诬杀正直大臣,大兴冤狱,多用酷刑,残害异己官吏,勒索钱财,暴虐百姓。

燕赤霞对东厂的恶行早有耳闻,眼瞅着袁崇焕举棋不定,似乎犹豫着是否该去亲迎,便连忙进言道:“聂督主乃为陛下身边的红人,此番前来,必是皇命在身,不可怠慢,还望袁督师以大局为重,移步将他迎进大营,以免旁生枝节,误了大事呀。”

“唉,皇城危在旦夕,他却不识眉眼高低,非要在此时平添事端,凑着热闹,也罢,就依燕使者所劝,本将这就亲去迎他进营,免得他挑起邪火,阻碍了大军驰援京师。”袁崇焕叹着气,随口应道,阔步往辕门而去。

瞅着袁崇焕怒形于色,燕赤霞放心不下,生怕他按耐不住,与聂承恩兀起冲突,便唤上洛昊空和聂秋鹰,紧跟在袁崇焕的身后,有心帮衬他一番。

袁崇焕久居朝野,如履薄冰,焉能不知手握兵权的凶险之处。起初袁崇焕害怕自己督师边关以后,朝廷中难免有人会诽谤自己,于是就此事向崇祯皇帝朱由检泣血陈情,朱由检在大学士刘鸿训等人的建议下,收回王之臣、满桂的尚方宝剑,将其赐给了袁崇焕。

手里握着尚方宝剑,袁崇焕心里还是不托底,念及此前熊廷弼、孙承宗都因为受到同僚的排挤与陷害,使自己的意愿难以舒展,袁崇焕又上书说:“恢复辽地的计策,不外乎臣往年所提出的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防守是正规的策略,攻战是变通的策略,和议是辅助策略的妙法。执法在循序渐进而不在突变猛进,在追求实效而不在贪图虚名。这是臣与诸位边防官员所能做到的。至于选择用人的人,与被人用的人,都是由皇上掌握其中的关键。怎么才能用人而不三心二意,相信而不怀疑?因为驾驭边防大臣与朝廷大臣不同,军中可惊可疑的事特别多,只应当谈论成败的大局,不必摘取一言一行的细小过失。事情的责任既然重大,招致怨恨便会更多。各种有利于边疆的事情,都是不利于自身的,况且我等谋取敌人,而敌人亦会从中离间,因此作为边疆的大臣确是很难。陛下爱护臣,了解臣,臣何必过于疑虑惧怕,但心中有所畏惧,不敢不实言相告。”

朱由检随后便发优诏答复袁崇焕,并赏赐蟒袍玉带和银币等物,袁崇焕连忙上疏,坚辞不受蟒袍玉带。

谁知袁崇焕走近聂承恩,怒气全消,满脸堆笑,纳头便拜,聂承恩也伸手扶着袁崇焕,面若春风地言道:“使不得,使不得,何须袁督师行此大礼,折煞咱家了。”

聂秋鹰紧走几步,扑通跪倒在聂承恩身前,先是磕了几个响头,而后才拱手问安:“义父在上,秋鹰离京甚久,每日里皆都思念不已,不知义父贵体可安好?”

“好,好,好,地间土脏,秋鹰还不快快起身,让咱家好生看看。”聂承恩把袁崇焕晒在一旁,眉开眼笑地瞧着聂秋鹰的周身,又瞪了洛昊空一眼,尖声叫道,“好哇,秋鹰又长高了不少,不知可有中意的姑娘,带给咱家掌掌眼,咱家可不想就此断了香火啊。”

看来洛昊空和聂秋鹰这点腌臜事,早被聂承恩所知,燕赤霞瞅准时机,迈步向前,拱手施礼:“在下燕赤霞,给聂督主行礼了,秋鹰武功高强,堪称世间神射,而神机营中的萧若兰,举止端庄,知书达礼,射技超凡,与秋鹰恰好并驾齐驱,不相上下,乃是难得的一对弓弦侠侣哇。”

“嗯,燕赤霞,莫非你是昆仑魔教的燕使者?”聂承恩提督东厂,网罗各类讯息乃是日常要务,不仅监视官场风吹草动,还要对江湖诸事了如指掌,而大名鼎鼎的燕使者,早被聂承恩所熟知。

燕赤霞听闻聂承恩将昆仑诬为魔教,连忙辩解道:“怕是督主误会了,昆仑乃是摩尼教,而非魔教也,还望督主莫要将这两者混淆。”

“嘿嘿,咱家听起来,却无分别啊。”聂承恩深居皇宫大内,挟势弄权,根本就瞧不起江湖中的草莽英雄,刚才所言,纯属故意为之,听到燕赤霞的辩驳,也不改口,而是拿眼瞧着聂秋鹰,“哪个是萧若兰,还不领给咱家瞧瞧。”

京城火烧眉毛了,聂承恩却有闲心要见萧若兰,急得袁崇焕不得不扫了聂承恩的兴致:“督主此番不辞劳顿,在这硝烟四起的紧急关头,赶到苦寒边关,不知有何谕旨啊?”

“袁督师急什么,还不快把萧若兰送至咱家眼前,让咱家仔细端详一番,若是误了我儿的终身大事,你可担负得了此等重责吗?”聂承恩不紧不慢地说着,哪里还去顾及袁崇焕心急似火。

燕赤霞紧盯着袁崇焕的双眼,唯恐他勃然大怒,赶紧命令着聂秋鹰:“还不快去把萧若兰唤来,遂了督主的心愿。”

“咱家的秋鹰,凭什么让你呼来喝去,还不闭嘴退后。”聂承恩不满地喝道,又转身对聂秋鹰笑着说,“秋鹰,还愣着干嘛,快去呀。”

燕赤霞强忍着怒火,拱手回声失礼了,便闪到袁崇焕的身后。

聂秋鹰不情愿地扭身就走,聂承恩这才从怀中掏出圣旨,冲着袁崇焕叫道:“袁崇焕还不跪地接旨?”

袁崇焕等人慌忙伏地垂首,就听聂承恩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细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惊闻金兵犯境,而后直扑京师,今遣厂公聂承恩前线督军,火速回援,不得有误,钦此。”

袁崇焕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圣旨,起身便道:“聂督军,京城危急,兵贵神速,恳请尽早发兵返朝,以解京师之围啊。”

“呵呵,咱家推断那金人定然是虚张声势,佯装挥师南下,还不是觊觎边陲的几座城池,我等切莫上了金贼的当啊,且等咱家见过萧若兰,把秋鹰的婚事定准,再检阅三军,鼓舞士气,到那时再发兵回京也不迟啊。”聂承恩摇头晃脑,板起粉面,不容置疑地厉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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