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位英雄深陷桃源意乱情迷的时候,老余也有些心猿意马。
傍晚时分,老余赶到刘岩家的时候,刘岩看着他手里提着一包东西,心知是买的菜,连忙接过来说道,平时常来常往的,还闹这些虚礼,来就来了,还要去买菜。说着打开袋子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及张嘴,老余已经打开冰箱,笑道,看看,看看,我一点也没猜错,我给你打电话说买青椒炒鸡蛋,火腿肠炒小青菜,排骨烧土豆,你连说行行行,我就料定排骨鸡蛋火腿肠你是有的,咱们相交日久,我就是你肚里的小蛔虫,呵呵呵呵。刘岩见他故作可爱,喊了声小调皮,暗骂了声畜牲,心里又恨又怒,恨得是自己道行太浅,怒的是老余又占便宜又卖乖,恨怒之余头上一轮明月又光又亮,看样子皑皑月色照的不仅是华夏九州,像是笼盖世界五洲。
刘岩情绪低迷,不愿做饭。老余反客为主,挽挽袖子下了厨房,不大一会菜就上了桌。二人落座,老余要酒,刘岩说喝完了。老余心中一动,说,看过《水浒》没有,入云龙公孙胜到晁盖庄上,被人家误以为是来化缘的,谁知道人家道爷送来了一份大富贵。刘岩听他话里有话,做作地拱手一抱,刘某愚钝,敢问余道爷有什么惊天富贵前来相赠。
老余来他家之前就已想过了,李神仙水太深,路明是个草包,别忙了一圈下来便宜都被李神仙占去了,得要寻个搭档,这刘岩是个历练已久的老江湖,是个不错人选。
老余见他不阴不阳地,也不再要酒,说道,有个姓马的是省里高管,做事不谨慎被双规了,他侄子手里有几百万,怕日后牵连进去说不清来路,想要给洗干净,托人找到了我。。等一下,刘岩伸手示意打断老余的话,起身进了卧室,老余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果不其然,刘岩再出来时拿了瓶酒放在桌上,说边喝边聊。当下满满倒了一杯酒递给老余。
两三口酒下肚,老余把马志新的事全盘托出。刘岩和路明也是相识的,听说是他介绍的活,心里恨恨,这小色鬼,平日里哥长哥短的喊得亲切,一有好事就把我忘了,老余好歹也算有良心。转念一想,不对,路明打电话喊我晚上去吃饭,有可能就是要说这事的,唉,直接和他联系多好,现在被老余这二道贩子转了一手,这畜牲雁过拔毛,肯定要抽我点血。
听到李神仙也参与其中,刘岩微微皱眉,说,有他在,咱们拿不了大头。老余笑道,你我给马志新洗洗脑,咱们都是卖保险出身,给人洗脑还叫事吗?再齐心协力,互帮互助,事成之后,李神仙拿多拿少还不是你我说了算么。刘岩正要点头,脑子一转,忙问道,事成之后,你我怎么拆账?老余把杯里的酒一口咽下,伸手比了比。刘岩道,五五?老余够意思,我以前还真是没看透你,来,我敬你,在这事上面,我刘岩以你马首是瞻,唯你是从。
二人酒足饭饱,又沏了两杯热茶,正互相吹捧时,外面有人敲门喊老刘。刘岩忙去开门,人还没进来,一阵脂粉香夹杂着酒气先飘进了门。门外闪进来一个女人,像似喝了酒,脚步趔趄站立不稳,刘岩在一旁赶紧扶住。老余见那女的三十来岁,浓妆艳抹,体态妖娆,穿的也很是性感,向刘岩忙问是谁。刘岩很是得意,言道,这是我刚认识的女朋友邓婷,婷婷,这是我常常和你提起的老余,怎么也不知道招呼。邓婷酒劲上头,满脸春色,媚眼如丝地看着老余口齿不清地喊了声余哥。
老余本身也喝了酒,被她媚眼一瞥,娇声一唤,心头火起,差点没当场挺枪而立,说道,老刘,弟妹喝多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天不早了我先走了。说完走到门口的时候,趁老刘闪身让路的当口,用裆在邓婷屁股上不经意地蹭了一下。
下了楼,夜风一吹,老余觉得酒劲也泛了上来,电瓶车不敢骑,只能推着慢慢走,想起邓婷的****,心头又痒又麻,暗想,刘秃子倒是好命,找了这么一个风骚沁骨的女朋友,也难怪头上的毛老是长不出来,肾水不够嘛。这****看样子也不是好东西,我刚才在她屁股上蹭的时候,也不躲也不让。
老余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个外地的陌生号码,心想又是中奖了,也不去接。那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爱人跟人走》都唱完一遍了又始一遍。老余只好接通,那边有个女的泣不成声,道,老余,你在哪呢,怎么也不接电话。老余很是纳闷,你是哪位。那女的哭声渐小,说我是张静,在你家楼下呢。老余忙说,你别乱跑我马上到。说完骑上车向家飞奔。
这张静原本是老余在安利公司的伙伴,后来嫌来钱太慢,去外地投奔一个做快销的朋友,已经大半年没有联系了。这女的相貌还好,就是身材干瘦,该没有肉的地方一点没有,该有肉的地方也是一点也没有。老余当初离了婚为了打发空虚曾经追过她,但是这女的心高气傲,未婚的小伙子她还嫌不是富二代,何况老余这条件的离异男。
一听张静说在楼下,老余顾不得醉酒,连忙往家赶,此时此景很像是长坂坡前的赵子龙,因为都是单枪匹马。赵云胯下有马,老余座下有车,赵云长枪在手,老余短枪在裆。
到了楼下,老余车还没停稳,从路灯下冲过来个人,把老余吓了一跳,细一看正是张静,手里还提着行李。二人上了楼,进了门,老余忙问怎么了。张静又哭了起来,老余赶紧安慰,好不容易哭声止住,才听她细说明白。
张静嫌直销赚钱太慢,改去投奔朋友做快销,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销倒是销,只不过是传销。身陷虎口,迫于无奈也打电话骗了几个亲戚,虽说都没上当,也都恨她入骨。好不容易盼到窝点被捣毁,几经辗转回到了家,结果父母恨她有辱门楣,死活不让她进家,亲戚朋友被坑的没被坑的也是一概不收留,万般无奈这才想起了老余。
听她说完老余很是欣慰,暗道,小婊子你也有今天,也能求到我老余。心里虽是如此,脸上却还是带着深表同情的意思,言道,张静,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这住下吧,反正我也是单身一个人,正好互相做个伴。末了这句话语带双关,张静怎能不明白,擦干眼泪说,老余,我走投无路想到你,是拿你当朋友,你在我落难时候收留我,是你拿我当朋友。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一旦工作安排好我就搬走,但是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你是知道我的,我出门在外包里都带着牌坊,所以你不要起什么坏心,要不然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老余恨她假纯情,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当下将张静安排到他女儿原先的房间,好在床被都是现成的,也不用太张罗。
老余安排好张静,回到房间不久,听到卫生间水声响起,门开一缝单眼细瞧,知是张静在洗澡,想起她虽然不是很丰腴但到底是个女的,心头刚刚按下去的欲火又再度燃烧起来,忽然又想到刘岩和邓婷此刻在做什么。
老余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稳,从枕头下摸出一本********,看了几行眼前老是浮现邓婷的丰乳肥臀,心里更是难熬,便又从床下拿出抱出泡药酒的坛子,盛出一杯喝了几口,更觉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这时外面水声停了,想必是张静洗完澡回房去了。老余开门装作上厕所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烟气缭绕,放佛还夹杂着张静的体香,老余深深吸了一口,正在陶醉,一眼看见垃圾桶里扔了一片用过的护垫,那护垫上面一片浅浅的暗红对老余更是一种刺激,地上的积水中漂浮着几缕毛发,圈圈卷卷,也不知道是张静哪里掉落的。老余平静了一下心情,按了一下坐便器上的水箱,装作方便完了开门走了出去。
老余慢腾腾地往房间走去,低着头偷眼一瞧,张静的房门没有关上,还开着半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直冲脑门,把心一横,推门冲了进去,压在装睡的张静身上。张静故作慌张,很无力地挣扎了一下,骂道,老余,你是坏人,欺负我。老余粗粗地喘气,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老天爷这是在成全我们。张静很是娇羞,说道,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你不要看扁了我。说着话伸手要去拿床头的坤包。老余知道她那小小的坤包里肯定装不下牌坊,还以为她要拿小刀小剪子来自卫,连忙把包夺了过去,说你不要想不开。张静甜甜一笑,很是羞赧,说,这两天不是安全期,人家拿套子的啦。老余闻言大喜,把包丢给她,人也跟着扑了上去。
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秋月皎皎,照着小楼中这一堆干柴烈火,也照着龙凤浴池的三对野鸳鸯。
本回章节题目出自京剧《红娘》里的唱词,风流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