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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新房是由王士毅原来住的屋子扩充的,毗邻的一间废弃的花房被拆并在一起,显得很宽大。屏开孔雀,褥隐芙蓉,豆儿在闹洞房的人全走了之后,掩好洞房花门,从背后抄着一下子抱住王士毅,豆儿永远忘不了王士毅在新婚之夜前后判若两人的骤变,豆儿抱着的手很快被他打落了,王士毅回过身来,豆儿发现他在人前流露的那副笑颜荡然无存。豆儿有些害怕地望着神色怪戾阴沉的夫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摇曳的花烛映衬着王士毅那不住地翕动的嘴唇,豆儿发觉那嘴唇的翕动显示着一种很激烈的内心活动,豆儿终于听到他说话了。

王士毅说:“你说呀?”

豆儿问:“说什么?”

王士毅说:“说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跟你结婚是为了什么?”

豆儿问:“为了什么?”

王士毅说:“怎么,你都忘了?”

豆儿说:“你是说……”

王士毅说:“是的,你快说吧,秦钟是不是阿雄害死的?她为什么要害死他?”

豆儿说:“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知道这个?”

王士毅说:“是呀,当初我们不是说定的吗?你说我要跟你结婚,成了你的夫君,你就把这一切都告诉我。还有阿雄当初为什么没嫁给秦钟,当初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所有这一切,你说在我跟你结婚之后都告诉我。”

“你真混!”

“说呀,快说呀,我实在太想知道这一切了。”

“你想知道这些,你不能自己去调查吗?”

“我说过我再也不回巢湖了,可不久前我还是去了一趟巢湖,我是为了解这些才去的巢湖,一无所获之后我才同意跟你结婚的。”

豆儿眼里的泪水像珠子一样往下滴落,抽噎着说:

“你也太缺德了,你怎么这么缺德,我不过是一句戏言,你却当真,你这不是害了我吗?”

“我求求你,快告诉我,好豆儿,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告诉我这一切就行。秦钟是不是阿雄害的?阿雄为什么要害他?进陈府之前我在和县县城听说是陈掌柜害的秦钟,可现在却有人说害秦钟的不是陈掌柜,是阿雄……”

豆儿紧抿着嘴唇,任涔涔清泪径自流淌。

豆儿过了许久,终于从嘴里蹦出一句话:“阿雄没有害秦钟。”

豆儿在伤心欲绝中没有注意到王士毅的反应。王士毅脸上显出了一种绝望的神情。

王士毅嚷道:“你为什么说不是她害的?为什么?是她!是她!”

“是她害的秦钟!”王士毅大声嚷道,“是阿雄!”

少东家在天快亮的时候来到了阿雄屋前,他从放下的窗幔上知道陈掌柜在屋里。少东家刚从魔天元回来,这一夜的惨败在他的赌史上是空前的,至于是否也是绝后的现在自然不能定论。这一夜的经历让他感到痛心疾首的是因为赌势大起大落,跌宕摇曳、变幻莫测的惊险程度超过以往任何一次。鸡叫头遍的时候少东家的台前银子堆积如山,鸡叫二遍的时候少东家已经让在座的赌家的口袋都空空如也。少东家赢的银子是史无前例的,少东家正在做着不愁没钱赌的美梦的时候,一位瘦赌客朝另一位矮胖赌客使了个眼色,矮胖赌客心领神会,说,少东家,上次你借我的十两银子,现在该还了吧?少东家说,我在赌场从不借钱,何时向你借了十两银子?使眼色的瘦赌客急忙说道,唉,这我可以作证,你确实向他借了十两银子。少东家在赌场的豪爽之气是出了名的,他只是在家里绞尽脑汁,无恶不作,在赌场则是有目共赌的一条好汉。少东家知道他们在讹他,少东家在掷去十两银子的时候漫不经心又略含轻蔑,他自然想不到他就栽在这十两银子上。这之后赌势逆转,少东家离开魔天元的时候身上比被水洗得还干净,转眼之间他由富豪变成穷光蛋。当然,少东家之所以在输得一干二净的时候离开了魔天元,是因为他想到已经好久好久没向父亲要钱了,父亲在骂骂咧咧、气急败坏之中掏出银子递给他的情形在他脑际闪现的时候,少东家像喝了醇酒一样陶醉无比。

现在站在阿雄屋前,少东家踟蹰开了。屋里黑灯瞎火,父亲的鼾声如雷,而让少东家踟蹰的就是阿雄那绵密细柔的鼻息,他不忍心在这时候把阿雄搅醒。在父亲响亮怪戾的鼾声中,阿雄的细若游丝的鼻息反而越发清晰真切。少东家在阿雄的鼻息里产生了某种恻隐之情。

大黄狗对少东家十分熟悉,否则它早就叫开了,少东家在阿雄屋前的样子很像一个盗贼。大黄狗摇着尾巴跑到少东家面前,少东家一脚把狗踢开,狗唧啊地叫了一声,在这声狗叫中,少东家凭空增了一股勇气,于是他悍然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谁——”阿雄的声音,很颤。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谁——”老掌柜的声音。

“我,是我。”少东家说。

“你是谁——”老掌柜的声音。

“我就是我。”少东家说。

“你到底是谁——”老掌柜没有听出是儿子的声音,说话声越来越战栗。

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少东家听到了里面惊悸无比的叫声,是阿雄的叫声。

阿雄在惊叫之后连连说:“是秦钟,秦钟来了,秦钟来了……”

陈掌柜这时反而镇静觉醒了。

少东家听到老掌柜说:“是那逆子。”

陈掌柜大声说道:“你这时候敲门干什么,都什么时候啦?”

“你要不开门,我就不走。”

是阿雄开的门。阿雄开门的时候衣服已经全穿整齐了。

少东家进屋之后,从二进院的豆腐坊传来毛驴昂昂长鸣,毛驴正在拉磨磨豆腐,入春以后,挨着陈府的姥桥镇人的春夜之梦常常被陈府毛驴的长鸣惊醒。

陈掌柜拥被靠在床板上,刚刚点燃的洋油灯扑簌扑簌地闪烁。

“我已好多天没找你要银子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要银子也不能这时候要,你给我滚出去。”

陈掌柜说着便咳嗽开了。

阿雄连忙走过去,双手在陈掌柜的后背上轻捶着,然后拿一张草纸兜在陈掌柜嘴巴下,接着陈掌柜咳出来的浓痰。

阿雄把濡湿的草纸揉成一团扔在尿盆里。

陈掌柜喘着气对阿雄说:“昨晚酒喝多了。”

“干儿子的婚礼干爹喝多了也是应该的。”

陈掌柜望着阿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堂哥做干儿子吗?本来这是乱了辈分的事,他是你堂哥,而你是我……”陈掌柜怔了一下,然后望着站在门边的少东家,狠狠地说,“在我眼里,这个逆子早就不存在了。”

阿雄蓦然明白了陈掌柜坚持要让王士毅做他干儿子的用意了,她既兴奋又忧虑,声音颤颤地喊了一声:“掌柜的。”

少东家对阿雄和父亲之间交流着什么毫无兴致,他加重语气说:“你得拿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已等不及了。”

“你给我滚出去。”

“五十两银子,快拿来。”

陈掌柜训斥道:“昨晚你婚礼都不参加,我再三跟你说,你不听,昨晚还去赌了。你王哥的婚礼一生能有几次?啊?”

“你若不马上把银子拿来,我这就上县衙,现在天已亮了,我走到县衙正赶趟。”

“你去,你去。”

少东家返身要走的时候,阿雄叫住了他。阿雄从箱筐里拿出了一把银子递给少东家。

“这些银子你先拿去吧。”

少东家接过银子,说:

“算我借你的,掌柜的会替我如数还你的。”

“你快走,快走吧。”阿雄说。

少东家走了以后,阿雄掩好门,和衣靠在床上,搂着陈掌柜。

“我想找人灭了他,把他也推到井里算了,这个祸根不铲除,我没有出头之日。”

“虎毒不食子嘛,哪能这样。”

陈掌柜把阿雄的手挪开,掀开被子,赤着脚站在地上,抓挠着头说:

“可我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悔不该当初没把他那一条腿打断,这是我平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把他那条腿打断就好了。”

阿雄也下了床,阿雄把鞋放在掌柜的脚边,让他趿上鞋。

陈掌柜趿上鞋之后,阿雄说:

“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我要到县衙去一趟。”

春天里的梅娘总是容易烦躁焦虑,梅娘烦躁焦虑的时候神态很像一只发情期的花猫。枕冷衾寒之中梅娘感到了一种香残烛暗的凄然,昨晚那么热闹的婚礼给梅娘带来的只是触景伤怀的愁绪,梅娘思念着她的“官人”的时候有一种焦灼难耐的心情。梅娘在跟知县断了音讯的这些日子里总无数次走向香雾弥漫、淫声不绝的翠苑楼,走进留下她无数刻骨铭心的记忆的西厢房。可是翠苑楼再淫乐,没有“官人”的影子,梅娘也感到索然无味。

春天的时候,翠苑楼总是非常火暴,妓女应酬不过来,十八刀娘曾引诱过梅娘,十八刀娘说梅娘如果愿意隔三差五替她接一次客,她保证让谁也不知道,并且薪俸比别的妓女多一倍。

“当心我让知县大人抄了你的翠苑楼。”梅娘说。

十八刀娘临危不惧地改变了话头:“我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嘛,试试你对知县大人是否真心。若是你真想接客,我也不允许的,那样做我如何对得起对我恩重如山的知县大人?”

可是现在,梅娘坐在梳妆台前一遍遍地往脸上扑着脂粉的时候,她于淫思荡想之中陡生一个可怕的欲念。

梅娘想去翠苑楼重操旧业。

梅娘觉得陈掌柜是一个非常开明的人,对她何去何从并不是很在意的。梅娘在这个春天的早晨为自己当初跟知县偷情而吓得惊恐万状、后悔不迭,梅娘觉得大可不必那般惊恐,即便让陈掌柜知道了,打发她去翠苑楼,这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接下来梅娘拿着沾粉布的手抖了起来,想到了她的“官人”时,她的胡思乱想如受冻的野菜一样一下子僵住了。“官人”的远大前程如同她自己的远大前程一样令她欢欣鼓舞,激动不已。小小的知县只是“官人”仕途上的一个起点,“官人”说他还要做知府,做尚书,直至做宰相,辅佐天子治理泱泱大国。

梅娘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骇然,重操旧业的念头尽管使她燃烧,梅娘也强迫自己扼制住它,做对不起“官人”的事她会终生难以安宁。思前顾后,梅娘觉得还是不能让陈掌柜知道她和知县大人的事,陈掌柜知道了,外界就知道了,而堂堂知县和妓女有染,并且徇情枉法,这一秘闻一旦败露,她的“官人”也就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

“梅娘,大清早就在愣什么神?”

阿雄进来的时候,梅娘仍举着沾粉布一动不动。

梅娘不知为何见到阿雄吓了一跳。

沾粉布掉落在梳妆台上,粉子撒落得到处都是。梅娘拍了拍胸前的脂粉:“谁说我愣神啦?”

“昨晚在婚礼上我就看到你直愣神,梅娘是不是又有什么心事啦?”

“我这个活寡妇,能有什么心事?”

“少东家这几天赌红了眼,也没来陪陪你。”

“别胡扯。我要他陪我干什么。我一个人不是挺自在吗?”

阿雄觉得梅娘孤苦伶仃,只听她常提到娘家人,可陈府上下既未见过她娘家人,也不知她娘家究竟在何处。阿雄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恻隐之色,她觉得自己整天独占着陈掌柜,让梅娘守活寡,实在有点霸道了,可是看到陈掌柜和梅娘在一起她又受不了。

阿雄知道自己从未嫉恨过梅娘,她不明白陈掌柜很有限地跟梅娘在一起的时候她为何受不了,阿雄常常处于这种理不清的矛盾之中而难以澄明。

阿雄声音很低:“我现在要去一趟县衙。”

梅娘警然道:“去县衙干什么?”

“找一下知县大人。少东家没完没了地要挟讹诈掌柜的,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我想找知县大人商量个对策。”

梅娘说:“你不能找他。”

“为什么?”

“他说过他再也不跟人提起秦钟的事。你千万别找他。”

“我想跟知县大人说一下,这样万一少东家去县衙胡扯,知县大人也好心中有数,知道怎么打发他。让少东家这样讹下去反而不是好事,说不定哪天会引出大乱子来。”

梅娘沉吟不语。

阿雄看到梅娘神情很紧张。

阿雄简直不明白:为何一涉及秦钟的事,梅娘总是比她还紧张惶恐,好像杀害秦钟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她。

“你在想什么?我说了,这事必须得跟知县大人通个气,少东家现在越来越不像话,还是让他去一趟县衙,让他碰一鼻子灰回来,他就再也不敢讹掌柜的了。他现在只有这把尚方宝剑,我要把他这把宝剑斩断。”

“你跟知县大人怎么说呢?”

“就说实话吧。”

阿雄走到门口又返回来,她返回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要做对不起掌柜的事了。

阿雄说:“还要我传信吗?”

梅娘感激地睁着大眼,眉头紧蹙着,愣了半天说了一句:“我不敢,知县大人要我不要再找他了。”

梅娘接着说:“你知道吗,知县大人胆子比谁都小,他父亲是个名震一方的大学士,对他管教苛严无比。以我的身份,哪敢再牵连知县大人?”

阿雄走近梅娘,柔情地望着梅娘,她觉得梅娘实在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阿雄用手在梅娘的脸上擦了擦,她看到梅娘脸上的粉抹得一点也不均匀。阿雄给抹均匀之后,拉起梅娘的手,说:

“好姐姐,别害怕,我还是给你传个信吧!你也是人,只要知县大人喜欢你就行,别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梅娘一下子抱住阿雄,饮泣道:“好妹妹,那就传个信吧,我今晚还在翠苑楼等他。”

末了,梅娘说:“好妹妹,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阿雄说:“你尽管放心。”

梅娘说:“我实在是太想我的‘官人’了。”

梅娘说这话时,浑身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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