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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太平世界,朗朗乾坤,堂堂高等学府,竟然任由你狂徒等在此厮打,简直是斯文扫地!小伙子们,上,拉开他们!”

九个园丁手执扫把,围将上去,但无奈两人恶斗正酣,无法下手。

老梁头瞅准两人换招的空子,将气运于左脚,猛然向一辆清扫车踹去,这辆装满落叶,印有“团结大学清洁车”字样的手推车便像一辆猛然启动的大功率赛车一样,“嗖”的一声蹿过去,不偏不倚地卡地两人中间。

“给我拿下!”老梁头一声吆喝,九位园丁分左右扑过去,将两人制伏。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黄麒麟双手合十,不断地念叨着,“我的个天啦,你们如此不给我面子,如此不给我面子,早知道吃饭就不请你们了!”

至此,“第三届国际秋学大会”上午的议程就算结束。

侍中在饭店里宴请麻德光的时候,他的哥哥站在夜空中,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当侍中花几万块钱发篇文章只为自己换取几缕青烟的时候,侍郎急得哇哇大叫,但却无济于事。这以后他就一直盯着那块包着钱的餐布,盯着那一小包装着钱的鼓鼓囊囊的东西。后来,麻德光带着团结大学那些处长来跟侍中喝酒的时候,侍郎几次想进到楼中,把那包东西放回弟弟的包里,却怎么也进不去。他不想让弟弟跟团结大学这些天天有吃有喝的家伙呆在一起,还真以为他们是能人。

侍郎一直也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间失去了穿墙入室的能力。后来他总算明白了,每次,只要他想从大门那儿混进楼里,就总有个地方被扯住,使他站在原地不能动弹,而且,立刻会有一个保安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而根据他的观察,保安事实上并不知道眼前站了这么一个无影无形的人。侍郎摸摸那个总被扯住的地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地方位于他上衣的左口袋──通常他都在这儿放钱包,而现在,那儿空空如也,既没有钱包,也没有一分钱,所以他进不去。他站在酒楼前面左看右看,发现这儿被一个和尚做过手脚,就是在“顾客就是上帝”的那块金字招牌上,“顾客”两个字被和尚念过咒语,酒过一种同样念过咒的生财水,所以凡是口袋里没几个钱的人,都会自动在这儿卡住,不得入内。

看着弟弟一行人坐着他那辆被胡林思叫做“保湿洁”的车呼啸而去,侍郎感到了几丝空虚。很显然,死人还是没有活人那么自由。死人明白一切,却不能表达、行动,活人呢,尽管难免傻里傻气的,却有行动的自由。于是他就怀空虚的心情在附近的夜空中转了一圈。

在冬日的夜晚中,城市呈现出它的变幻莫测、深邃、绚丽和复杂。这会儿在团结大学,许多窗户都是黑灯瞎火的,少数几人还百无聊赖地翻着书本,而在城市各个华丽的角落,灯火通明,人们正玩兴大发。在宾馆、酒店的大堂、酒吧朦胧的灯影后面、喧嚣而粗俗的歌厅,人们尽情地向夜色袒露他们的温情、欲望和演员情结。保安们站在瑟瑟的冷风中,缩着脖子,对着进进出出的各式车辆行着军礼。警察驾着警车,疲倦地从街头驶过。鸟蜷缩在枯枝败叶之间,睁着若有所思的小圆眼睛。在城市与农村的结合部,另外一些地方也是灯红火亮,那是负责给城市准备粮食、蔬菜、运输各种生活用品的外地人在忙碌。后来,一些推着小推车、拎着大扫帚、瘦弱的人出现在街上,这是城市的清洁者。再后来,天色忽然暗下去,象罩着一口黑沉沉的大铁锅,但这铁锅很快从东方逐渐掀开,天空露出鱼肚白,城市开始露出它的轮廓。路灯不再耀眼。一些零星的骑车人出现在街角。他们很快汇成一股细流。当路灯完全被明晃晃的天空所掩隐,骑车人的队伍汇成一股洪流。汽车挤入其间,就像轮船划出航道,掀起波浪。城市完全清醒过来了,发出沉重的隆隆呼吸声。这声音对活人而言是司空见惯,仿佛就像没听见一样,而死人却被这隆隆声扰得心神不宁、坐卧不宁。

时间就这么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白天取代黑夜,夜晚又取代白天。侍郎告别了酒楼,再次来到校园,想作最后的一次停留。他在这院子里生活了三十多年,看着花草长大,看着建筑物改换模样,而明天,他就只能以另外一种方式拜会这些东西了。明天上午,他将被拉到西郊火葬场火化。上午八点三十分,他的遗体告别仪式将在西郊火葬场的第七告别室举行。由于他兄弟侍中、胡林思和洪德主任的努力,学校将会派出以第一副校长高明烛为主、有五个系主任、六个处长、七个副处长、四个科长以及两个班八十余位学生参加的葬礼。第八系的老师,除了有课的,家住得远的,基本上都会到场。据洪德估计,这将是最近几年老师们参加同事葬礼人数最多的一次,原因在于,侍郎被大家公认是个好人。尤其在他死后,他好人的印象更是飞蹿了好几层,而通常其它人去逝──即便是正教授去世,也总有人找各种借口不参加葬礼。理由是很容易就找出来的,身体不适呀,路太远不好坐车呀,等等。此外,侍郎自己的女儿也从法国赶回来了。侍中还叫过来自己的儿子,给他只见过一次的大伯送行。这孩子从前不是很在乎这个大伯,觉得有他无他都无所谓,但随着他长大,一天天接近高考,他心里忽然对这个陌生的大伯有了几份好感,立刻就过来了,并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悲伤。关于小范围地追认侍郎为教授的事,胡林思和蔡伦也同样安排妥当了。地点就在校医院的地下太平间,参加人只有侍郎的几位至亲、副校长高明烛、团结大学职称办主任、学术委员会常务副主任、第八系主任洪德等人,不超过十人。但程序和器物都不会缺少,包括任命侍郎为正高职称的文件、团结大学特有的教授证以及侍中刚刚办理的以侍郎的论文作为头条的A8核心期刊。宣读文件的将是高明烛──最近几年,团结大学大多数人评上教授的授职仪式都是由他主持的。

侍郎看着这一切,毫无阻止的办法。他只好趁夜深人尽的时候,再次逛一下团结大学的校园。这天晚上明显比前几天冷,似乎秋天已经结束,冬天已经来临。不过校园里景色仍是很美,正好可以用月白风清来形容。侍郎此时知道,不论汉朝、唐朝,还是明朝,大地上都出现过无数次如此美妙的夜晚,也不论孔夫子、陶渊明、李太白还是后来的东坡学士,他们全都看见过如此皎洁的月色。五十多年前遍布乱坟岗、一自片荒郊野地的这块地盘上,现在生长着团结大学几代园丁们经过精心挑选的花草树木。由于没有了人烟,树木连成一片,仿佛就跟森林似的,柏树、松树、槐树、海棠、栎树、银杏、高大的悬铃木、柿子、核桃,等,树的下面,是仍在开放的月季、紫藤萝、丁香、矮柏和蔷薇。婆娑树影之下,是块块碧绿的草地,就像天山高地牧场的一角。几幢老式建筑掩隐在树丛后面,不时露出一根朱漆门柱或者一角飞檐。微风过处,拂起一阵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一阵悠扬的风铃声──那是第六系楼外左角飞檐处的一只铜铃,据说挂在那儿有一百多年了。还在团结大学诞生以前,这儿是一个寺庙。修建团结大学的时候,寺庙中已经没有和尚,但那小小的古典建筑却被保留了下来,成为第十六系,也就是宗教系的资料室。

就在团结大学深夜这动人心魄的美景中,侍郎忽然在院子里发现了许多死人。他首先看到了六个赶着牲畜的人。这几人上身穿着类似清朝时期的短袖对襟服,下身是一条裤管只到膝盖、而且有些破洞的裤子,让人分不清楚这到底是长裤呢,还是短裤。此外,他们每人都戴着一顶破斗笠,拿着一根赶牲口的小树枝。他们脸上都刻着皱纹,皮肤粗糙,个个都是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他们分散在牲畜的中间,照料着各自前面的牲畜,无论是他们嘴里喊出来的指挥牲畜的简单口语,还是他们的动作、表情、行走的姿式,都表明他们是熟练的放牛人。侍郎很惊讶地发现,其中有三个人他竟然认识,分别是团结大学以前的校报主编、人事处处长、房管科长。想当初,他们都曾经是团结大学的红人啊,怎么到了死人国却放养起了牲畜呢?难道在死人国,他们赖以走红的各种招数竟然失灵了吗?

侍郎朝他们喊道:“喂,你们三个怎么放起牛来了?这种生活与你们以前养尊处优可差得远啊!”

校报主编首先进行了回答。他说:“这样的问题我回答一百遍了,真不想再开口。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我并不亏。我小的时候就是跟在牛屁股后面长大的,可是后来却在团结大学成了教授。我一直到死都没弄明白语法,尽写病句,可是我当上了主编,并且在我主编的报纸上发表了三百多首诗歌。我知足了,路人!死后回到放牛队伍,我并无怨言,因为我有人间的辉煌来回忆,已经很满足了!”

“我也是一样,”人事处长长说,“我不看书不看报,人人都认为我的模样与大学无关,可我在团结大学的日子,那个滋润劲啊,我死而无憾!”

“我也不差,”房管科长说,“虽然在世时团结大学无数人都希望我遭受天灾、横祸,或者至少被人痛打一顿,可我还是顺顺当当地当了十多年的房管科长,堪称团结大学第一批致富的人。我是死了,可我在世时吃香喝辣,那个爽劲啊,别提了!永远够我放牛时回忆品味!”

他们这些话说得那么自然,仿佛是事先录到一个机器里,需要时就自动播放出来似的。他们也没有朝侍郎站的这地方看,似乎他们并未看见这儿有这么个人。然后他们就从侍郎面前走了过去,一个个嬉皮笑脸,仿佛不是在放牛,而是刚刚偷了别人的牛,很喜悦很满足似的。他们放养的,也不只是牛,还有几匹瘦瘦愣愣的马、驴子、五只羊和两头猪。这些畜生有的可能已经在这儿生活了许多年了,比如两头牛,胡子已经白得跟霜似的了。

令侍郎想不到的是,这些牲口竟然就在团结大学校园中那几块草地上吃草。难怪那草地看起来是那么熟悉。这就跟做梦似的。侍郎还特地提醒自己,假使能够重新回到阳间的话,他倒要留意一下,校园中那几块草地上晚上是否真的有牲口在吃草,旁边,花丛是否有猪在拱食,是否有驴子被拴在美术系前面那颗歪脖子槐树上,是否有羊会跳上花坛的边沿,去采食那一蓬用来观赏的葡萄。

传来一阵“梆梆”的响声,既像鼓,也像梆子,紧接着,出现了一个矮而胖的老头。他一边走,一边用一个勺子状的东西敲打着挂在胸前的一个盘子。刚才那声音就是由他敲击发出的。他的衣服前襟上有一个大大的“更”字,从这个字侍郎可以判断出,此人是个更夫。果然,随着他一路打更过来,他后面的天色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死人国的天色变化如此迅速,似乎不是自然亮,而是由这个更夫在控制。

随着这天色的变化,路旁不断钻出一些筻人,开始各自的劳作。这么看来,刚才那一伙放牛人,似乎是死人国的长工之类的角色了,起得比别人早。随着各种物像变得清晰,打更人的形象也明朗起来。他显然是巡逻了一晚上了,显得十分困倦,一边有气无力地敲着鼓,一边打着哈欠。

侍郎觉得这个更夫有点眼熟,定睛一看,原来是前图书馆的馆长。

“这个混蛋!”侍郎说,“可找到你适合干的工作了!恭喜啊!”想当年,此人还在阳间时,紧随当时的院长(当时团结大学还叫学院),是院长手底下的八大金刚之一。他到哪个岗位都会把那儿搞得一团糟,后来,院长一看只有图书馆还有个正处级的位置,就任命他为馆长,到图书馆上班了。他上任以后,有七、八位读书人再没有踏进图书馆一步。这倒也好,省下了一笔买书钱,因为这些经常泡在图书馆的人,正好是消耗图书的大户。于是这位馆长大人立刻购置了许多武侠小说、菜谱和漫画,还有一册从香港高价购进的道光版《金瓶梅》,因为这些书都深得他本人、他老婆和儿子的喜爱。

打更人消失之后,一伙头带方巾、身穿粗布服、打着绑腿的人出现在路上。他们有的扛着扫帚,有的担着水,有的背着可以装东西的大竹筐,显然是一群清洁工。打头的居然是团结大学以前的副校长李厚禄。他当副校长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管他叫李校长,而这之前和卸任之后,人家都习惯管他叫“厚禄”──当然都是背地里。现在,厚禄以生前少见的笑嬉嬉的神情干着活儿,同时不忘了跟放养牲口的那几位开玩笑。他们说什么,侍郎听不明白,但看得出,他们很快活,忠于自己的职守。图书馆长发现一头公牛有意爬到母牛的背上去行使房事,就满有兴致的蹲在一旁,招呼那些扫地的人过来观看,而校报主编呢,此时发挥了他擅长爬树的特长,攀上一棵树摘果子,同时一边吃,一边把果皮扔得满地都是。厚禄扬起扫把朝他吆喝,他却唱歌似的喊着:

“你们就是干这个的!你们就是干这个的!”

随着清洁鬼们扫地的“刷刷”声,鬼国的一天真正到来了。房屋的轮廓正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而食堂的后厨则已是人声鼎沸,忙成一团。当然也很难搞清楚这儿到底是学生食堂呢,还是一个酒馆,还是一个类似“超级富豪”那种完全不是吃饭而是消费的昂贵之地。说它是食堂吧,楼顶上显然飘着一面酒旗,说它是酒馆吧,它又明明在团结大学的院子里,说它是一个高档酒店吧,进进出出的又总是团结大学的一些熟人。

在一间宽大的厨房里,一群人正在忙碌,有的洗菜,有的淘米,有的切菜,有的和面。切菜的案板摆成一排,每块都有单人床那么大,上面摆满了各种原料。一个中等身材、满头银发的老头儿坐在炉灶前面一张太师椅上,看着另外几个同样上了年纪的厨师炒菜。侍郎认出来了,此人正是从前团结大学炒菜炒得最好的厨师长孟辊老头儿。他像他生前一样,手里端着一个小茶壶,不时把壶嘴凑到嘴边,啜上一小口。老头儿一边品着茶,一边不时发出一点指令,当他喊一声“火,加火!”的时候,侍郎才发现,这儿用的还是传统的柴灶,三个烧火工正坐在灶门前忙碌,领头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从前团结大学的总务处长杨学仁。听到厨师长的指令,杨学仁一边往灶里塞进大块的辟柴,一边鼓动风箱,把炉膛烧得十分旺盛。看得出,此人在烧火这一行算得上好手,尽管力气不是很大,但麻利、专注、双眼始终盯着灶门。一锅重要的菜就要下锅了,副手模样的人热了锅,倒入了菜油,孟辊便放下茶壶,站了起来,走过去接过专炒大锅菜的大铁铲,要亲自动手。他看看油的热度,然后往里放了辣椒、花椒、八角茴香,用铁铲翻了两下之后,便端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大盆的肉和菜倒进锅里,开始翻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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