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长风衣的少年转入理楼区,她和洛泉则转向理楼区,然后像是生命产生分叉一样,各自匆匆奔向不同的地方,好像永不停休。
透过额前发丝地缝隙看见洛泉抿着唇若有所思地侧脸,她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微微扬起唇角。记忆中的他也爱这个样子,一如往尘不变的泉,曾让她暗自念想的泉。
心情像琴弦一样静静地拨动着,人生就想着指尖乐,悠扬抑或悲伤地流过之后风平浪静。抬起头,初春第一缕阳光照在彼此绝美的脸颊上温暖和煦,睁开眼发现远方的远方,隐约闪烁着微弱的白光。
她的脸颊微红,甜美安静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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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理楼区二年九班传来惊天动地的惊呼声。女生的尖叫有着穿透一切的神奇魔力,以二年九班为中心类似空间坐标轴的形式向四周一波接着一波放肆地扩散,引起整个理楼区都不安分。
泫汐肩上随意搭着黑色帅气的单肩包闯进教室,一推门引起的惊呼声让正在讲课的物理老师也是一时无所适从。
平时严厉的女老师眼巴巴地看着他摔门进来,扔了背包一屁股坐在凳上,翘着腿一声不吭,她呆滞地回过神伸手抚了抚近千度的眼睛,转身继续在黑板上话无比对称的光路图。
没想到春季的午后还是只让他想到“睡觉”两个字,泫汐疲惫地抬眼看了眼黑板,接着想也没想就趴在桌子上闭眼睡觉。
女老师转身时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却一个字没说,手腕微动,一连串夸张的肢体动作和一套套光学理论将大半男生成功送入了甜美的梦乡。
女生此刻却异常兴奋,发春似的在底下窃窃私语,十几个女生合力将低分贝顺利转化为高分贝,引得整个教室隆隆作响……
“同学们,我再讲一遍,同一种介质中,入射角等于反射角,并且……”机械似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但她终于在一阵议论声音忍无可忍,瞪起浑浊的死鱼眼高声怒吼,“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是正规的上课时间!”
响亮的怒吼声在封闭式的教室里充斥回响,宛如荒野下荒凉的兽啸,这样起到的唯一的作用就是……有几个男生懊恼地抬头瞟了她一眼,倒头继续睡;还有几个甚至连抬头的欲望都没有。
教室里的寂静不到二十秒,蜂鸣似的议论声再次狂卷而来,女老师被气得欲哭无泪,反过来恨恨地盯住宥泫汐,恨不得拎起他将其从窗户里甩出去。
每次宥泫汐来教室就意味着物理课改上讨论课,偏偏他还就是跟她过不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的课上准时到,实在应该痛恨校长将她的课安排在下午的一二两节。
此时泫汐微微蹙着锋利的眉尾,耳边嘈杂的议论声快把他的头给炸了,该死,在这么吵还怎么休息?
该死!这个班级里的女生都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么?早知道这样就该到十七、十八班里去,面对一群死读书的傻子也比面对一群神经分裂症患者要好!
“该死!吵够了没有?”他猛地抬起头,冰冷厌恶的目光随意扫过去让无数女生心痛不已,“吵够了最好给我立刻闭嘴!谁要是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他从五楼的窗户里扔出去!”
当头棒喝,教室里瞬间沉寂,议论声飞逝而去,堪比光速。
每一个女生都被吓得面如土色,施施然闭上嘴不敢言语。女老师面对这一情景,又一次诧异得不知所以,正要开始她的大段理论,一瞬间被泫汐愤怒瞥过来的冰冷眼神硬生生冲回了喉咙里。
泫汐显然没有兴趣和她对峙,索性站起来提了背包转身就走,在摔门离去之前他还毫不畏惧地掏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个号码,冷笑着和对方讲了句,“我找二年十八班林诗诗,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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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汐抬手摔门而去,女老师的心反而安定下来,谁料到教室里又响起一阵蜂鸣似的议论声,“嗡嗡嗡”地叫嚣着将她弄得耳膜闷响。
“咦?林诗诗不是三大校花之一么,难道泫汐……”
“只是又一个把玩的对象而已,一年二班的秦恩子没过一个星期不是被甩了么?”
“哈哈!哈!甩得好!甩得好!这才是我的泫汐,超酷!”
“泫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你还开心成这样,要不你去试试被甩的滋味……可好?”
“啊——要是能被泫汐甩一次就好了,那就足以证明我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优秀几千几万倍!”
“靠!指不定到时候你躲在某个角落里哭!说都不会可怜你……”
“……”
物理老师在嘈杂的议论声中彻底崩溃,睁大眼睛愤怒地扔了书冲出教室,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她会发誓再也不回这个可怕的班级了。至少,一定要让校长换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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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在美术楼旁边的香樟林,你愿意就来,我只等十五分钟!”冰冷而不耐烦的语气从泫汐口中一字一句吐出,香樟林的细风吹过,撩起他的白衬衫,透过衣服可以看见他琥珀一般精致的身体。
林诗诗在电话里讲了很多,他一手按在香樟树粗糙的树干上,皱着阴柔俊秀的眉尾听都不想听,甩下一句狠话就挂断了。
随手从包里翻出CD,完美的音质,激昂的音乐在幽谧的香樟林里和着冷风呼啸的节奏响起,他冷漠地勾起唇角,笑容邪魅,张手踏开步伐,跳的是《MIROTIC》,每一个动作都迅速精准得令人难以置信。
呵呵……爱来不来,不过,在这Albert有谁能挡得住他宥泫汐的邀请,不用他亲自出马身后就有N个备份准备替补,甘心被甩。只不过他向来喜欢挑战,征服林诗诗,那个暗恋着颜泽的女人,也算是吧?
诗诗是当着老师的面急速冲出教室的,十五分钟后跑到香樟林她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抬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树,右手努力按着胸口剧烈喘息。
平静了情绪,抬头看见泫汐在练舞,那干净利落的动作让她怔在原地一阵恍惚。样子十分可悲。
泫汐已经看见她来了,但却没有要立刻停下来理会的意思,他依旧继续着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舞步,唇角抿着一丝锋利。诗诗只是觉得他的每一个动作在眼前像花一样华丽绽放着,睁大眼睛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但是……十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叫他,眉间蹙着明显高傲不悦的神色。然而泫汐依旧没有停下来,只是在唇角勾起一丝微微的冷笑。
可恶!他不是说有事情找她么,现在却对她视而不见,怎么说她也是Albert三大校花之一,还没有被人这么忽略过。
“宥泫汐!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诗诗懊恼地蹙起眉心对他大喊,透过香樟林的微弱的阳光将她的脸映衬得粉嫩粉嫩的,十分惊艳,“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没事我要回去了!”
他讨厌在练舞时被半途打扰,不悦地蹙起锋利的眉尾,停下一切动作,走到树下关了CD,然后缓缓走到诗诗身边扬起蛊惑人心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是永远不会笑的。
“…我想……”他微笑着抬手轻轻按在林诗诗纤细的肩膀上,唇角凑近她的耳朵,淡淡地说,“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诗诗的身体在他话音刚落时猛地怔住无法动弹,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震惊还是太兴奋。
“怎么样?你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么?”侧过头微笑着凝视着她绝美的侧脸,轻声重复一遍,语气中带着些暖气般的暧昧。
她从冗长的沉思中猛地回过神,脸颊已经烧得绯红,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在泫汐的眼里,她真的像是一个小丑,可怜的有趣的小丑。
他的棕黑色发丝在微风中轻轻地颤动,安静地掠过长而密的眼睫。白衬衫靠近脖子的两颗扣子没有扣上,裸露在外的锁骨白皙而性感,令林诗诗一阵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她脸红的样子让他突兀地想起前些天的那个女生,一样无比纤细动人的身段,一样羞涩着潮红的脸,唯一不一样的是那个女生连忙躲开了,而现在面前的人站在原地像被摄走了魂灵。
依他平时的个性对方扭捏这么久,他绝对会瞬间失去兴趣。
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这样做,反而优雅地抬起手,宠溺地揉捏着林诗诗金黄色的长发,俯下身在她唇边温柔地吻了一下,睁着眼睛贴着诗诗的唇,微笑着说,“你不喜欢我么?为什么要想这么久呢,诗诗?”
那个吻并没有想象中的狠烈,它柔软得像清晨阳光下一片一片舒展的叶子,诗诗错愕地愣在原地睁着美丽的眼睛,一时以为是传说中的王子降临。
见她依旧没有反应,泫汐抽开身,继续耐心而烦闷地等着,诗诗不安地看着他,心中的小鹿撞来撞去。
“…泫汐……可是我……我已经答应别人了啊!他对我很好的!”她选择高傲,选择矜持,在她的爱情宝典中,要控制一个男生的心就一定不能让对方感觉自己轻浮。
泫汐只是冷冷地勾起唇角,妖孽般蛊惑人心的笑容,像是天使和恶魔完美的结合体。没有多少人能够抗拒这样的他。
呵呵……只不过都是一样虚伪地人而已,明明恨不得马上答应下来却故作矜持,显示自己的清高。
诗诗没有想到他的脸会立刻变得阴郁而冷漠,眼神中甚至带着些许厌烦,但是无论怎么样,他的侧脸依旧精致得宛如神祇一般。
“这是你个人的选择!和我无关!你要选择那个人也行!我只等一分钟,愿意……抑或不愿意。”倨傲不屑地语气,像冰冻的刺。
他转身看向遥远幽深的香樟林时,诗诗的心像是被撕扯着一样难受。静静地看着泫汐颀长的背影,心里却像是被巨大的浪头太漆黑的岩石上拍来拍去。
不能这么轻易,就算等待六十秒也要在这六十秒钟时间里不动声色。时间在她无聊的遐想中一滴一滴地流逝,六十秒后没有动静,泫汐头也没回走向香樟林的深处去了。
几乎在六十秒到达的同时,诗诗立刻回过神冲上去,一把拉过泫汐的手,站在他面前安静甜美地笑起来,仿佛下定决心般回答,“泫汐!我愿意!不过……”她低垂着头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我想知道……你会好好爱我么,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她的眼神慌乱得像受了惊的小鹿,泫汐低下头凝视着她,满意地扬起唇角,伸手随意将她揽进怀里,俯身在她耳边地笑着答应,“是真的,我会好好爱你。”
他的话,虚渺得宛如鬼魅。
真是愚蠢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依旧相信背叛无数次的无聊可笑的承诺,真是无药可救。在Albert,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么,他宥泫汐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他只会邪恶的用恶魔的手段去伤害一个个虚伪地灵魂,这一切是永远不会再改变的。
可是……你明明知道了,为什么还要一个虚伪地承诺呢,难道你以为,就凭你可以是个意外么?
香樟林里晚风来回穿梭着,深红色的叶子从寂寞的枝头飞落下来,将画面定格得华美而生动。
“你会爱我么……”
“呵呵……是的,我会爱你,会很爱很爱你……你等着吧。”
林诗诗牵着他的手在Albert校园里走了很久,一整个下午都没去上课,但她显然幸福得都快像棉花糖一般融化了,脸上的绯红可以证明,她陷得不浅。
傍晚放学时,几乎所有见到他们的女生都对林诗诗投去欣羡而怀疑的目光,那种眼神很特殊,有些难以用辞藻言说的矛盾感。诗诗则挽着泫汐地手,笑得一脸灿烂,一副即使死在虚伪地幸福里也视死如归地样子,直教人汗颜。
头顶枯黄的树叶在风里缓缓翻飞着,小娴在那条熟悉的路上碰到林诗诗时震惊得睁大黑亮的双瞳,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侧过头又看了眼旁边白衬衫的少年,彻底傻了眼。
这个……这个林诗诗不是几小时前还黏着颜泽不放的么,现在怎么这么快就跟其他人搭上了呢?女孩子变心也太快了吧?怎么会这样?不过……林诗诗旁边的那个少年还真是非人类的好看,简直一妖孽!呃……不对!他不是…。。他不就是自己上次不小心撞到的人么?
小娴不置可否地抬起头仔细打量他,只是她没有想到对方也正这样认真地凝视着自己。
她极不自然地低垂着头,这个举动让身边的洛泉有些错愕,格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俯下身担忧地问,“小娴……怎么啦?你没事儿吧?”
“呃?……我没事!你知道上次我不小心撞到的人就是他!那个……”无奈地深吸一口气低声喃喃。
洛泉顺着她低头的方向看过去,同样冰冷的目光,冷漠的脸,长久的对峙让周围的空气显得异常寒冷,吸进肺部,溺水般的味道。
“怎么哪里都能遇到你?”对洛泉失去兴趣,泫汐冷冷挑眉,侧过头对小娴扬起邪魅的笑,“墨小娴……是么,你不是故意遇到我的吧?”
她黛青色的眉尾轻轻一蹙,抿起唇角,心想,见过自恋的还没有见过比他更自恋的,虽然你的脸长得真的非常好看,但我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啊……怎么办,让你失望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理会他,小娴只是抬头不置可否地看了眼林诗诗,没想到此时林诗诗正以一种倨傲冷漠的眼神盯着她,俨然一副挑战示威的表情。
她本来想要发起攻击,林诗诗此时的眼神真的非常欠揍,但是想到颜泽此时正在校门口等她,她便深吸一口气妥协了。转身要走的时候不小心又看见他裸露在外的性感的锁骨,忽然想到什么,回过头伸手指了指,小声说,“你那里…。。有没有好点?”
“呃?”他显然没有料想到她还会突然问起自己的伤势,抿着优雅的唇线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失神。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又冰冷道极点,妖媚地微笑,有些暧昧地说,“墨小娴……你通常对男生的锁骨很感兴趣么?”抬手细细地拂过自己白皙的锁骨,颇有意味地说,“我这里好像是有点被撞伤了,你是不是应该过来亲自看看?”
她像被庞大的雷劈中一般,怔在原地一动不动。该死,早知道会用这样的事情发生,杀了她都不会问他这么白痴的问题!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小娴抬头时看见他那张冷漠而妖媚的脸心里就一阵不爽,也正在此时,小心脏里蹦出一个坏念头,她低下头轻轻窃笑几声,正要上前去却被洛泉一把拉了回来。
“小娴!不要去惹这种人!”俯身在她耳边严肃地告诫,小娴却无所谓地轻笑起来,自信满满地看了洛泉一眼,示意他只要看好戏就好了。
从洛泉手中缓缓抽出手,她毫不畏惧地凝视着泫汐,一遍微笑着走上前去。甜美纯真的笑,略带着坏心眼,正好能够蛊惑邪恶的恶魔。
泫汐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走进,近在咫尺时他唇角的笑足可以魅惑人心。诗诗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握着,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突然间升高的温度。微微有些气恼。
天知道她居然走得那么近,离泫汐地锁骨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一抬头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自然地香草味。为什么要靠这么近,她靠这么近是来做什么?她的心里一阵不安的恍惚。
正要退开几步,泫汐却先厌恶地后退了一小段路,她抬眼时诧异地看见他眼神里尽是厌恶和嘲弄。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能离我远一点么?”冰冷的嘲弄从他的唇角缓缓绽放,他瞳孔中的阴影却浓密得宛如深渊裂谷般不可触及,“墨小娴……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亲自过来看看你的伤势么?现在为什么要躲?”她笑得无比甜美,语气之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和,壮着胆子上前,抬头时却意外地闻到他唇齿间迷惑的薄荷味,“你想知道我身上什么味道,你自己闻啊!你这么急着退开怎么闻得到,你不闻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的话和他针锋相对,敢这样挑衅他宥泫汐的人,她还是第一个。微蹙着俊秀的眉尾惊在原地,蛊惑人心的笑容刹那间冻结在唇边,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要怎么反击她。
锁骨处传来隐约的刺痛,他下意识地低头,看见她对自己笑得十分欢愉,抬手又狠狠向自己的锁骨处砸下拳头,一边还冷笑着上下打量说,“我看没什么事情啊,这里挺坚固的!说真的我的确对你好看的一字锁骨非常感兴趣!”挑眉安静地对准他的瞳孔,轻轻笑着继续说,“上次见到的时候我就想拿石头试一试,着美丽的锁骨是不是真的了!”
“该死!你……”泫汐厌恶地凝视着她微挑的唇角,愤怒地抬手,看见她坚定地眼神时却出乎意料下不了手。
小娴见状得意地轻笑起来,抬眼冷冷瞥过林诗诗惊异的脸,挑眉,“宥泫汐!不要以为你是‘DancingPrince’,Albert所有的女生都会为你疯狂,你还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么?不要以为自己是神!”洛泉在远处轻轻摇着头,无奈地微笑着。
但是接下来她听到的话简直又让她彻底崩溃!该死的!世界上怎么会有宥泫汐这样的人?!!!
“你也认识我?你这样兴奋是想对我说明,你是为我疯狂的女生之一么?是么?”他轻挑着眉,俯下身不动声色地凑近她的嘴唇,唇边的笑容恶毒而魅惑,但却意外得好看。
她清晰地闻到他口中流动的薄荷香味,那些湿润的气息就像三月里的风,拂过脸颊时有些苏苏麻麻的感觉。
“你……你要干什么?!”从冗长荒芜的幻象回过神来,她急忙向后退开几步,紧张惊惧地盯着他充满邪气的脸。
此时洛泉上前一把拉过她,神色紧张地将她护在自己怀里,微弱的阳光泻在他英俊阴柔的侧脸上,目光深邃而致命,不屑地瞥过宥泫汐,俨然一副要动手杀人的样子。同样,林诗诗也是紧张地轻轻拉了一把泫汐。
“墨小娴!你刚才不是说让我自己闻么?现在你退开我致命闻得到,我闻不到又怎么会知道?”有力的反击,小娴怔怔地站在洛泉身后,看见他魅惑恶毒的笑容一阵恍惚。
在她的字典里还真的没有出现过像宥泫汐这样无耻地人,简直无赖!!!
抬眼看见洛泉插手,泫汐微笑着看了小娴一眼便顿时失去了兴趣,侧过头对林诗诗勾起一丝宠溺地笑,淡淡地说,“我们走吧……”
她只是站在原地好久,看见林诗诗和宥泫汐的身影渐渐消失,漫长的遐想也在此时宛如山体一般崩塌。而现实在告诫她,为了这个该死的混蛋浪费二十分钟,回到家的后果便无法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