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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刑政府(即刑部)大堂安兴民,少堂振声。工政府(即工部)大堂黎志陞,少堂叶初春,从事孙即、施凤仪、缪沅。弘文院(即翰林院)修撰韩四维、何瑞征、杨廷监、陈名夏,检讨周钟、朱积、张瑞,庶吉士刘余谟、张家玉,国子监司业薛所蕴,学录钱位坤。大理寺卿吴家周。吏谏垣(即吏科)申芝芳。户谏垣戴明说。兵谏垣(即兵科)光时亨。太常卿刘昌,寺丞项煜。验马寺(即太仆寺)卿宋学显。光禄卿李元鼎。直指使(即御史)涂,必泓。山东盐运使王孙蕙,淮扬盐运使魏天赏。淮扬兵备道方运昌。庐州府尹(即知府)熊世懿,扬州府尹杨璥,淮安府尹锁青缙。定州州牧(即知州)董复。尚有未尽开者。先帝遭逢多难,身殉社稷,得正而毙,可悲!可仰!当日捐躯尽节诸公,固自烈烈英英,垂芬竹帛。然读书一理、沾思食禄者,殊多蒙面,事仇忘君辈,义行同狗彘。独有一卖菜翁,不过负贩小民,目睹先帝盛以杨木薄棺,停储芦棚下,不胜痛愤,遂撞死于棺旁。岂非忠义性成,超出寻常万万者哉!惜不知姓名,附录其事,以彰殊美。

岁在甲申仲夏之月,草莽陈莽波臣记。

史阁部、黄虎山殉国纪略

阁部守淮扬,北兵猝至。时,靖藩先奉旨吊守板子矶,兵将寥寥,已成众寡不敌之势,阁部誓死坚守。北兵展转趣降,阁部乃绐北兵曰:若果欲定盟城下,须令兵将团聚一处,佥同面约。北兵从之,悉至扬州北门。阁部了见人多,发一大炮,打死北兵无算。俄而复聚,又发一炮,打死益众。北兵未尝退怯。此时若更有一二枝兵相助,事之成败未可知、其如声援断绝!此孤军困守,阁部见炮打不退,敌气益锐,勇往益前。已知事不可为,惟有望阙叩首,以图自尽。而北兵已攻破西城,擒拥阁部见豫王;阁部长揖正言曰:此一揖,谢尔率兵剿闯,为先帝报仇。又一揖,曰:此谢尔不嗜杀人。既而睁眼不屈。北兵欲降之,骂不绝口,遂遇害。豫王为之改容,重其忠烈,而叹南朝之无人也。

靖藩先与阮大铖合兵共守板子矶,以堵左兵。塘报刺谬,不知北兵破维扬,亦不知大骂从太平进靖营也。无几何,北兵骤至。时,营兵多守江干,靖藩知事必偾,乃单骑驰北营,挥铁鞭,冲击数十人,以示黄将军志不可屈。归向弘光曰:陛下死守京城,各镇尚可合兵勤王,事之成败未可知。奈何听奸人之计,轻身先出!今北兵以如云之众,攻其无备,虽系孙、吴复生,亦当束手。此爵负陞下耶!陛下负爵耶!泪如雨下。即拔剑自刎而死,面不改色,生气凛然。北兵异之。如虎山者,阁部之下一人而已。

播迁日记

乙酉五月初,连日警报叠至。初十日,赵忻城有演教放大炮之示,不果。夜分,北风甚急,北兵渡江,由七里滩进逼京城,时已将晡。弘光计无所出,召内官韩缵问策。韩云:此番势既汹涌,我兵单力弱,今日之事,战守和无一可者。不若御驾亲征,济则可以保社稷,不济亦可以全身。弘光可其议,即刻趣装跨鞍。时将二鼓,从通济门出,携带惟太后及一妃,外多内臣从行,文武官绝少。或云往武林,或云往云贵,纷传不一。先是旬一日,啧有人言,未尝不斥其妄。至此果来,然知其怀念已非一日,则马士英实倡此谋也。或又云天平(?)。

十一日昧爽,哄传弘光已出城,京中文武,一时多遁去;有不去者,将门首封示尽行洗去。男女争先出城,扶老携幼,惶遽拥挤间,有蛾眉少艾,金莲窄窄,跬步难行,见之不胜心恻。且既而复返者,十有八九;以虽多兵卒,不便遄往。已而门闭,欲返不得者,十之二三,旁徨踯躅,莫竟其终也。辰刻,忻城出示安民,有「大驾播迁,本府死守此土」以至「大清大帅自有酌裁,尔民不必惊慌徙避」等语。副院杨维垣朱示云:「天子出巡,乃古今暂避常理,本院惟有尽忠殉国」等语。已即自经。各门既闭,百姓数百人往中城狱,拥太子上马,从西华门入宫,尚未栉沐。圜中人悉自出,奸民悍兵乘机入大内,抢掠金帛,强有力者多得之。太子虽为百姓拥入,文武大臣无一至者。众共擒相国王铎禁中城,拔发撏须毒殴之;旋入其家,抢劫一空。两月来天气阴惨,是日天清日朗。图迁虽马士英主之,实因弘光追咎其劝即大位,今值多难,仍着士英区处,故以出奔之说进。且士英之资浮于弘光,欲图苟免之念愈甚。若弘光不去,士英不得独去;迨既出,置弘光于靖藩黄得功营,士英扬鞭挟资,兵从拥卫而去,竟作天外飞鸿,安问北面所事之人乎!先是,马士英吊川兵三千,为出奔扞卫计。去而不尽者若干人,作祟于城;方勇并力一心,昼夜巡警,兵惧而不敢肆。秦淮两岸,灯光烛天,彻夜如昼。

十二日早,开太平门,驱川兵出走,城外之民遂杀之,伤一、二十人。炮声自朝至午而少息,川兵无复存留在城者。城内栅门,盘诘甚严,获奸细及马士英中军共七、八人,忻城立斩之。阮大铖家被抢,冯可宗、陈盟、王心一、周之璵、冯家桢、蒋鸣玉、张元始、姚士衡、沈应旦、吴希哲、陆康积、申绪芳、葛含馨、罗志儒、黄里赤、陈济生、申演芳、吴适、顾绎诒、陶廷烨俱去,张捷、高倬俱死。午后,太子传告示,用朱标坐日空字,黄纸书之:

泣予先皇帝丕承大器,克钊前猷,凡诸臣庶同甘共苦,播着中外,罔不宜知。胡天不佑,惨罹奇祸,凡有血气,烈眦痛心。泣予小子,分宜殉国,思以君父大仇,不共戴天,皇祖基业,血汗非易,忍耻奔避,图雪国冤。幸诸勳戚文武先生,预怜倾废,冀振予宗,迎立福藩,共图雪耻。予惟先帝是哀,投奔南都,实欲哭陈大义,身先士卒;不意巨奸蔽障,致樱桎梏。予虽幽城狱,每念先帝,无日不悲哀痛绝也。如今日者,闻兵远避,先为民望,其如高皇帝之陵寝、亿万苍生之性命何!泣予小子,将历请勳旧文武诸先生,念高皇帝三百年之鸿囗、先皇帝十七载之旧恩,助予振旅,扶此颠沛!何期父老人民围抱出狱,拥入皇宫!予见宫殿披靡,祖业几坠,不胜悲涕。尔诸父老焉知予身负重冤,岂尔尊南面之日乎!谨此布告在京内外勳旧文武先生庶人等,囗此痛怀,勿惜会议,予当恭听,共析皇猷,勿以前日有不识予之嫌,惜尔经纶之教也,不念旧恶,垂诸训典,非敢云赦,即愿即临,匡予不逮。

十三日早,开通济门,放勇卫营兵入城,乘间而出者甚众。栅稍宽,店肆颇有开张者。文武诸僚,集中府会,议安民守城,各有告示不等,然俱不及立新主事。是日,太子封中城狱神萧王,用龙匣差官棒敕,二人执金棍前道,至禁中开读,兵马司素服迎之,以其所居之室改为殿宇。傍晚有云间贡生徐瑜、萧某谒忻城,面陈太子宜即位,忻城立叱斩之。

十四日至城,忻城缒出见于营,议进城事。保国公朱、镇远侯顾、驸马齐某等,俱在。豫王问:『尔等勳戚为出自太祖、出自成祖』?一一问答。豫王喜忻城守城有功,加位兴国公;手携立保国之右,赐金镫银鞍马貂裘八宝马帽等物。进午酒,席地共饮,问太子何在?忻城次日送至营。李乔携进大清告示,遍挂通衢,民心稍定。录其告示二道:

大清国摄政叔父王令旨,晓谕南京、河南、江西、浙江、湖广等处文武官员军民人等知道。尔南方诸臣,当明朝崇祯皇帝遭难,陵阙焚毁,国破家亡,不遣一兵,不发一矢,不见流贼一面,如鼠藏穴,其罪一也。我兵进剿,流贼西奔,尔南方尚未知京师确信,又无遗诏,擅立福王,其罪二也。流贼为尔大仇,不思征讨,而诸将各自拥众,扰害良民,自生反侧,以启兵端,其罪三也。惟此三罪,天下所共愤,王法所不赦,予是以恭承天命,爰整六师,问罪征讨。凡各处文武官员,率先以城池地方投顺者,论功大小,各陞一级。抗命不服者,本身受戮,妻子为俘,若福王悔误前非,自投军前,当释其前罪,与明朝诸王一体优待,其福王亲信之臣,早知改过归诚,亦论功大小。檄到之处,民人毋得惊惶奔窜,农商照常安业。城市秋毫无犯,乡村安堵如故。但所用粮料草束,俱须豫备,运送军前。兵部作速发牌出示,令各处官员军民人等,及早互相传说,毋得延迟,致稽军务。特兹晓谕,咸使闻知。

钦命定国大将军豫王令旨,统领大兵,勘定祸乱,顺者招抚,逆者剿除,大兵到处,兵不血刃,官员賫奉敕印来降,不次优擢者有之,照旧供职者有之,民间秋毫无犯,产业安堵如故。昨大兵至维扬,城内官员军民樱城拒守,予痛恤民命,不忍加兵。先将祸福谆谆晓谕。迟延数日,官民终于抗命,然后攻城屠戮,妻子为俘,是岂予之本怀,盖不得已而行之。嗣后大兵到处,官民抗拒不降,维扬可监。夫人皆天地所生,逆命之徒,欲死则宜自尽,何得贻累生灵?本朝承天之眷,遇战必胜,攻城必克,不敢自矜,谅尔等闻之熟矣。虽然,耀德不观兵,仁义招抚,天时人事,洞然可监。今福王僭称王号,沈湎酒色,信任佥邪,民生日瘁。文臣弄权,只知作囗纳贿,武臣要君,惟思假威跋扈。上下离心,烝民涂炭极矣。予念至此,感叹不已。故奉天伐罪,救民水火,合行传谕,咸使闻知。

十五日,太子出洪武门入营,豫王敬礼甚厚,留之营中,衣以紫袍;云真假不能办,须带归于北以明之。百官是日朝贺豫王始。

十六月,百官递职名,到营参谒如蝟。时将午,礼部尚书钱谦益引大清官二员、兵从五百余骑,从洪武门入。谦益向帝阍四拜,因泪下,北兵问故?益曰:我痛惜太祖高皇帝三百年之王业,一日废坠。受国深恩,宁不伤心!北兵叹息。候开正阳门进,索钥匙不得。因进东长安门,盘九库钱粮,官兵俱囗于内;忻城刖贯抢掠大内兵丁八九人,游行市中,传百姓设香案,俱用黄纸书「大清国皇帝万岁、万万岁」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等字。又大书「顺民」二字,黏于门。午后,拨北兵五十名守通济、洪武、聚宝三门。刘良佐兵为祟南门外,百姓诉于豫王,发北兵三百赶杀,立刻降之。

十七日,文武官争趋朝贺,职名红揭堆至五尺者,凡十数堆。其生监、候选、候考等人,无一不至。豫王不见。

十八日,文武官及乡坊里保人等,送币帛、牲醴、米面、熟食、茶叶、烟酒、糖果等物于营,络绎塞途。忻城约各勳戚唤戏十五班,进营开宴,逐出点演。正观饮,闻塘报:各镇兵至。忻城手递报与王,阅之漠然;又点戏四五出,方撤席,发兵迎敌,即刻便行。内官进箩鱼两大箩,不受。

十九日,北兵八人抢小物于乐神观,道士禀王,即命缚来斩之。差御史刘光斗、少卿黄家鼒、御史王某、郎中徐某等,往淮安、宁国、苏松等处讨取降顺册。北兵搜不朝贺现任官陈盟等家,有收其家属者。豫王出示,令前日大内抢劫金银缎疋腰刀等物,自行交还武英殿或江宁县,免其前罪;仍令总甲逐户搜查,有藏匿者枭示。

二十日,令文武各官将印信劄付尽交纳武英殿,听换给文。又令东北二城居民出房与北兵居住,限三日内出完。大开城,放出城三日。忻城伯剃头起,是后徐魏国、柳安远、徐永康、汤灵璧、李临淮等,以渐俱剃讫。文官止李乔、姚孙珏、叶应祖等,实为出家,适合时尚。

二十一日,合城百姓既苦搬移,又恐五镇兵至,难免杀戮,惴惴弗宁。三日内之间,路不能行,露宿道旁,与暴棺城市者,不可胜记。

二十二日,豫王念史阁部忠烈可嘉,令建祠立坊,旌扬荐馨,仍令礼部尚书优恤其家眷,以示异数。

二十三日,中书龚延祥义不臣服,投武定桥河内而死,浮尸二日。

二十四日,豫王进城,身穿红锦箭衣,乘马入洪武门,官员红素服不等,分班立于两旁迎贺。先一日,礼部红榜遍贴城,故无一不至。

二十五日,寻到弘光,暂停天界寺。豫王往接,舁以无幔小轿。弘光首蒙包头,身披蓝布衣,以油扇掩面,百姓唾骂。太后及妃俱随后,从正阳门进。弘光易坐马,衣一把挝。乘马至灵璧侯家设宴,太子上坐,弘光昭坐,豫王穆坐。坐定,从容向弘光曰:不为先帝报仇,反将太子监禁,此是何意?弘光默然。又曰:我大兵尚在扬州,何弃了陵寝土地,先去以为民望?自主之,抑左右教之耶?弘光答语支吾,汗出浃背。余言尚多,不能尽述。唤乐户二十八人歌唱侑酒,席散发还,仍限二十日内着教师开戏一本,以便供应。黄虎山兵约万余人,俱自剃头,随北兵进城,走一日方完。向豫王求用不收,止收其衣甲兵刃。

二十六日,点印官及二十四衙门,内官三人到迟,要打二十棍,没其家,告到乃止。

二十七日,发兵三千往苏、杭催讨降册,尚未知杨文聪杀黄家鼒等也。

二十八日,豫王出南门报恩寺拈香,观者如堵。黄端伯抗节骂詈,愤懑摧胸,仰天泣血;左右欲兵之,豫王不忍加刑,忻城送之狱。

二十九日,东、南、西三城百姓幸免迁居,归功忻城,踵门言谢。忻城劝令醵食犒兵,以绝窥伺;百姓从之。

以上所纪,皆固密斋主人在南都目睹而笔记之者。已于二十九日出京,是后别有记载。

播迁日纪题词

甲申惨变,泪枯东海之波;乙酉出奔,幻若黎邱之鬼。耳食犹然裂眦,目击奚止伤心!虽两朝之境界未可同年,而一日之天囗义皆率土。事关体要,不可无书;语即支离,乌容混似!不佞身处卮城,日惟惴惴,手操秃颖,心转兢兢。祗恐风影伪传,他日有乖于信史;用敢见闻随笔,以俟作者之监观。言已合乎无文,纪暇择乎伦次。乙酉季夏,固密斋主人漫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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