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就这样对峙着…以索阳鸿为首的安广队伍黑红色绚烂夺目,索阳鸿从娘胎中带来的特色无法改变那么他就利用黑暗的颜色来压抑住那抹红色。
“安广太子这是想撩拨仓央皇朝和安广皇朝之间的和平吗。”就在双方都静止的情况下,廖葶鸢开口。廖朝安曾出使过安广,回来后抱着她讲了许多安广的人和事,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看着她透过她寻找他内心深处的那抹影子。
也是这样,他对她有问必答。
安广皇室现时今已经是蠢蠢欲动了,他们不满意现状,不满仓央独大,他们想要并立,安广在经济方面与仓央并列,但是在军事方面却输于仓央,仓央有位其他两国甚至于其他小国都惧怕的战王商暨。
“这位小姐是?”索阳鸿一双桃花眼随意沾上廖葶鸢。商暨不着痕迹的上前,适当的挡住了索阳鸿的目光。
索阳鸿红眼闪过一丝算计,但是那抹算计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仓央真是人杰地灵,前段日子才见了仓央第一才女长孙桑卉,现在又出现这么个小美人儿。”随机便做出一副痞子模样。
“安广皇朝也不错,听说尊皇新纳的皇妃也是安广首屈一指的美人。”葶鸢刚刚说完,之间一抹飘红便落在葶鸢面前,商暨一把抓住索阳鸿的衣领,轻轻一扫索阳鸿连退五步。
葶鸢心底闪过一丝明了,前世从安广传来一个八卦,安广太子为了尊皇的皇妃弑父,伪造圣旨登上皇位。
面对索阳鸿的眼睛,廖葶鸢并没有怯弱,直直迎上他那因发怒而更红艳的双眸。索阳鸿心痛异常,长孙桑卉跟他两情相悦,她是第一个不介意他外貌的女子,可是直至一个月前在他下定决心向父皇请旨迎娶她为太子妃时竟然得知了她嫁给了自己的父亲。
那个女人,狠心的女人。他永远记得那天晚上她去了她的闺房在房外听到她和她母亲的对话:
“卉儿,其实殿下人不错,对你真的很好。要不…娘去跟你父亲说说?”
“我可不要嫁给那个怪物!”
“卉儿!”长孙夫人一副震惊的模样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副嫌恶的模样让她感觉不认识,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女儿养在老夫人底下。这个女儿,真是的毁了。
‘怪物’二字盘旋在索阳鸿脑中,原来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怪物,连他敞开心扉想要接纳入心底的女人都是这样看他的!
原本要放下一切远走的索阳鸿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双脚点地飞离长孙侯府。那双红眸再次睁开时已然平静了,那是索阳鸿再次把心关上,他还是安广太子,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索阳鸿。
“红色,是很多女子都很爱的颜色呢。”一句话把索阳鸿拉回现实,转过头却发现那女子正在把玩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眼睛眉毛,身上所有带着红色的都是他的禁忌!他尝试过把毛发全部剃掉,试图掩饰掉红色的眼眸!可是还是改变不了!他的父王母后爱惜他疼如骨髓并没有再生兄弟姐妹,可是在他扭曲的心中就觉得他们是怕再生一个像他一般的怪物。
红色在仓央代表着嫡子,代表着家族里至高无上的正室之位。
“本将军可不爱。”战场上红色是血,尽管入了战场可是他至今还是不能接受那浓烈的血腥味。所以,他不喜欢这个满身红色的红毛鬼。
索阳鸿狠狠的盯着廖葶鸢的眼睛,想在她的眼中看到那抹假意,可是他找不着,那双眼睛就似一个黑漩涡,狠狠的将他吸引住。
“谁能跟本皇子讲讲究竟发生了何事?”
廖葶鸢眼神一闪,将眼睛移到了发声处,是欧阳权,坐在马背上的他身着青绿色的锦袍,风姿绰约,不得不说,欧阳皇室的基因都很好,尽出俊男美女,可能因为长年练武的关系,欧阳权身材很好,加上那讨喜的脸庞京都中许多女子为争取当二皇妃可是争破了脑袋呢。
可是,上辈子,他这个幕后推手可是把自己害得很惨很惨呐……
“无碍,本宫杀了一名自己的侍卫。没犯你们仓央的法吧。”
“入了仓央就得守仓央的法,侍卫也是人……”
“这位小姐,管得很宽呀……”胆敢踩他的痛楚,那他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
“就事论事怎么就管的宽了,我也只是仓央泱泱大国中小小的一名不起眼的女子,可不敢多管,只是就这事儿跟二皇子提提意见,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有进语权的呀。”利用那个侍卫的话来顶索阳鸿的嘴。
商暨的嘴扬起的弧度更大,这不经意的一瞥让葶鸢心底泛起一丝疑惑,这商将军怎么跟之前在官道上看到的不同。那个冷面战王呢?难道这回了京都入了朝就成了文官了?而这几日不见竟然就变成了这般?或许他们是两兄弟?
“廖小姐真是好口才呀!”
“哪里比得上安广太子教的好手下。”话外之意,那侍卫对仓央的管理制度很是熟悉,一言一语肯定是经过指导的,索阳鸿是他的主人,如果他有意撩拨两国的关系的话,那么索阳鸿的居心就昭然若揭了。
“安广太子还是随本皇子进宫见见父皇吧。”欧阳权望了一眼葶鸢,也就淡淡的一眼,对于这个表妹他着实不熟,名义上他们是表妹,可是他从来没有跟他接触过,看看她身后的郡国侯府他眼底闪过一丝鄙视,可是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姑姑的影子,那个能在马上策马奔腾展现其他仓央女子没有的那飒爽英姿的那一面的姑姑。
廖葶鸢知道仓央皇室的人都把错全部怪在了郡国侯府上,欧阳叙怜这个红极一时的女子,她的母亲,在留给她一丝丝记忆的时候带着她的辉煌入了土,可是这在世的人却一直在因为她受着煎熬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你叫什么名字?”
“有事儿上仓王府来找本将军。”
“呵!商暨,你以为你……”
“黑超!”
“在!”
“送廖小姐回府。”黑超脸部暗暗的抽了抽,这对面就是郡国侯府也就两步路的事儿,爷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不用了,我身边有青毓。”商暨看了一眼青毓,打量了她,转过头便再也没有开口,黑超正了正脸色对着廖葶鸢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也好久没见过皇上了,十分想念,不如一起。”这话一出,黑超忍着不翻白眼,爷,你这话说的就不酸了自己吗。
正当双方在你来我往的舌战时,远处一顶轿子入了眼,轿子奢华低调,葶鸢眼睛一眯,是父亲的轿子!
前世父亲回府是得了重病!转头看看二皇子欧阳权,欧阳权也许感受到了打量的目光,敏锐的直觉直往葶鸢身上来,可是当他望向她时,只见她望着那顶轿子,眼神里带着热盼。她的父亲从母亲去世后过得很苦,一边皇室一边母亲,廖老夫人的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让他连死的心都不敢有了。
他回来了!有一股感动溢出眼眶,多久了!就仿佛隔了好几世的样子,好久没有被他像珍宝一般抱在怀里,讲着他们的年少轻狂,讲着那个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女子,然后转身再次进宫,再次去对着那一橱橱书本,写着一些史册史记,他就那样顶着郡国侯的名义做着一些文官都不愿做的干枯的事消磨着他的时间他的命。
皇帝操劳着他,在他身上发泄着怨恨,连带着郡国侯府的一带全被禁止入宫,空留着虚名……
这次回来虽然……
可是,父亲,最疼爱自己的父亲回来了。重生后这些天,日夜盼望着他回来,如今他将要站在我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