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就如流水一般永往前进而不会回头。回首,我们的曾经,我们那些已逝的岁月,仿佛还在昨天,而一切已经走远,时光我们留不住,唯一留在我们心里的是那最美丽的回忆。快乐的,痛苦的,幸福的,刻骨铭心的这一切的一切,有欢笑,有泪水,有甜蜜。当然还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
眼看着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一天当中最累、最繁琐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众人启程前往酒店,我和徐浩洋站在宴会厅门口迎宾,与宾客一一拍照,所幸客人签到另有人负责,而大部分宾客也已在座,我们所迎之人,尚且不多,默默在心里感激着徐家的体贴与周到。
终于,仪式正式开始了,当听到司仪宣布婚礼开始的那一刻,我差点激动得唱起: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不是因为恨嫁,也不是因为梦想的实现,只是穿着高跟鞋,站了这么久,这句话让我有种解脱的放松感。
在《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下,我由徐浩洋带入现场,踩在红毯上,让我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侧目看着徐浩洋,心又瞬间放下。
站在台上,如所有新人一样,听着证婚人的证婚词,回答着司仪“无论她/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他永远在一起吗?”的问题。听着双方亲人的寄语和祝福,一一答谢,并送上我们的礼物。
整个过程,最让我感动的,是当司仪问徐浩洋,我有何优点时,徐浩洋的回答。他说“我们家薇薇,她的美,外在的你们都看得到,内在的,只有我看得到。我跟她在一起,不贪图她的美貌,因为我也很俊俏,不贪图她身后的财富与权势,因为这些,我也有。我跟她在一起,只是想照顾她,让她今后有个属于她自己的家,让她累了可以安心休息的港湾。我知道,我的回答并不动听,但是很真挚。请你们以后一起帮薇薇监督着我。”
对,他的回答并不动听,可是感动了我,这就够了。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阵叹息。人生有无限的可能。
婚礼在繁琐中结束了,当晚送完宾客以后,我整个人都累趴了,我知道徐浩洋他比我更累。
婚礼,唯一觉得遗憾的,那就是没有圆了我姥爷中式婚礼的梦,还是觉得有些微的抱歉。
在中国,我想无论是何地,回门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项礼节,古人云:三朝回门。但是,我们所在的北城,却是第二天就要回门了。可,我要回哪里去?
所以,为了避免我所谓的自尊心作祟,结婚当夜,我们便赶连夜的飞机,远离北城,度我们所谓的蜜月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世事无常,不过如此。
那天,我和徐浩洋尚在他国的酒店中休息,却接到了远在北城的妮妮的电话,她说“薇薇,你快点回来吧,姥爷他又住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犹如凭空一声惊雷响,匆忙订了当天回国的机票。
徐浩洋牵着我的手,一遍一遍的安慰着我说“没事的,放轻松。”
我一边敷衍的点头,一边心里焦急地想:千万不要出事。
刚下飞机,便匆匆打车前往医院,直奔姥爷的病房。走廊中遇到了打水的姥姥,她看到我先是满脸讶异,但是眼中却盛着惊喜“呀,薇薇,你怎么回来了?”
“姥姥,姥爷他没事吧?”我焦急的问着。
“嗨,能有什么事啊,还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这会啊,跟几个老哥们聊天呢。走,去看看他,他如果见到你,保不齐就立刻出院回家了呢。”
“老政委,你可得保重身子骨啊,我们这老哥几个,当初可说好了,得一起死的。你如果先去了,我们还不得跟着一块去啊?”
“去,你个老小子。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说话还没个正行。”听着姥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听着他们爽朗的笑声,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呀,薇薇。你不是去度蜜月了么?怎么回来了啊?”姥爷看到我们进屋后,第一反应问出了这句话。
看着病房里的人,一一打着招呼。
“嗨,你这人,真是。我这都是小毛病,你怎么还打电话把薇薇给招回来了?”看着老爷带着欣喜,却又埋怨的说着姥姥的时候,我终是忍不住笑起来。
“姥爷,我们在外面也待的够久了,这不是想您们了么?是我让薇薇回来的。”听着徐浩洋的话语,心里满满的感动。
所谓幸福,是有一颗感恩的心,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份称心的工作,一位深爱你的爱人,和一帮值得信赖的朋友。
所幸,这些我都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