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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八 坐论儒释道(上)

说话间,那大钵已到了岸边,两个人从钵中一跃而出,稳稳站立在地上,两人身材都甚是高大,左手一人身穿一袭青色长衫,颜色老旧,隐隐泛白,却洗的极是洁净。此人头戴方巾,深目棱鼻,气宇轩昂,一双眸子闭合间,精光闪动,更见不凡,只可惜他眉间微带愁苦之色,似乎心有所忧。他身旁几步开外站着一个和尚,白衣麻鞋,宝相庄严,这个和尚面貌甚轻,似乎不过三旬上下,而眼上却有两道白色长眉,几至腮边,看不出多大年纪。

那儒士脚刚落地,便转头对着和尚冷笑道:“此诚小儿呓语于酣梦耳,孔圣之学于汉时即已昌盛一时,当代大汉天威昌隆,震慑四夷。怎不见有世风日下之虞?而后佛教以如此高深至理,熏陶我神州千万人心,却落得人心不古,江山破碎。孰功孰过,一眼已观之。和尚你竟将此过加诸于夫子头上,当真是大言炎炎,羞也不羞?”

白衣和尚低眉敛目,似乎在思索,片刻后道:“不然,儒门提倡中庸之道,用于民间固然能取祥和,但若以之治天下,未免有不思进取之嫌。秦汉虽强盛一时,但后人只知依仗祖宗遗荫,不知求新。数代以后,焉能不败?我佛教东来,只不过适逢动荡之时,道友却以此见责我佛,良可哀也!”

“哈哈。”青衣儒士笑了两声,道:“才几日不见,和尚你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大有长进啊?我东华倒是一直小觑你了。不过和尚你毕竟于儒家只是个门外汉,只能知其一,不能知其二也。”白衣和尚长眉一挑,问道:“哦?愿闻其祥。”

儒士双手负在身后,高视长空,慢声道:“儒门讲中庸之道是不错,但和尚你岂不闻我儒家《大学》有云:‘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道理。岂不闻孔圣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之教诲。岂不闻‘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之意!此刻先贤之语尚在耳畔,和尚怎能胡乱妄言我儒家不思进取?”

这儒士与和尚站在岸边,湖水一阵阵拍打上岸,他们鞋袜已被浸湿,可这两个人却是全然不管,只顾相互争论,显得专注已极。那老翁笑呵呵的迎了上去,那二人兀自辩驳不休,却是谁也没有对他顾上一眼。

秦舞与离歌见这二人来时声势惊人,样貌不凡,兼言谈精妙,心知必是当世高士,岂料这两个人才一落地,便即争论不休,心急处犹胜孩童,不由略感有趣。

青衫儒者手指白衣和尚,又道:“好,和尚你既然不肯承认,我们便暂且按下,我再问你,佛教既然无过,又有何功?”白衣和尚面带微笑,道:“佛门弟子本不欲与人争功,但道友既有此问,和尚若是不答,岂不让道友小觑我佛大法了,认真说起来,世人慈悲向善之心日盛,可算我佛家一丝微功吧。”

青衫儒生蓦地仰首大笑,道:“人心本善!只要是人便具向善之心,与你佛家有何干连?和尚说不出一桩实在点的功劳,却在此牵强附会,道是我东华好欺否?”白眉和尚摇头道:“孔丘有‘人性本善’说,荀子也有‘人性本恶’说,人性善恶岂有定论,道友此言未免武断了……”

老翁走到两人身旁立定,连连摇手道:“莫要争了,莫要争了,尚有客人在此,休要让人看了笑话。”青衣儒士转头疑道:“你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还会有客?”他说完,向左右看去,方才看见了不远处坐着的秦舞,离歌二人,不由“咦”了一声,道:“还真有客人在此。”当下抬手对着秦舞与离歌揖了一揖,那和尚也对着二人双手合十,颔身致意,算是见礼了。

老翁指着青衫儒士对二人介绍道:“这是东华穷酸。”又指着白衣和尚道:“这是不空和尚。老朽这几日等的就是他们两个。”秦舞起身抬手一揖,道:“今日得见高贤,大慰平生。”儒士与和尚同时回礼,齐声道:“不敢当。”

老翁又将秦舞,离歌介绍了一番,离歌见这二人言行虽微有古怪,倒也大显性情,他平生最喜热闹,虽然对这两个人的长篇大论不大懂得,但既是吵架,总是会热闹的。他心中好感大生,也是含笑抱拳。四人相对打量,那儒士与和尚见秦舞俊拔潇洒,离歌威猛霸气,均是难得一见的人物,眼中惊意一闪而过。

几人相互叙礼已毕,一起向着林中木屋走去,方行两步,白衣和尚猛地停步,笑道:“险些把和尚吃饭的家伙忘了。”说罢,回身念咒,大手一招,喝道:“收!”那湖中的巨大金钵倏地化作一道金光,腾空而起,飞入了和尚手中,变成瓷碗大小。白衣和尚顺手将金钵塞入怀中,笑道:“走吧。”

秦舞看了这和尚的手段,暗自佩服。那青衫儒士和老翁却是恍如未见,只顾行路,显然是见的多了,早不以为奇了。走了片刻,几人行入林中,那青衫儒士看着身侧翠松绿柏,耳闻鸟鸣啾啾,心怀大畅,赞道:“真是人间仙境啊,每次来此,都觉景色更胜从前,汤老得居此地,福气非浅。”老翁闻言头也不转,淡淡应道:“哦?刚才好像有谁说过这里是穷山恶水来着?莫非是老朽听错了。”青衫儒士闻言一怔,干咳了两声,随即掉头向身边的秦舞问道:“不知秦君为何来此,可否见告?”

秦舞见他舵风转的极快,暗觉好笑,随即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讲了一遍。青衫儒士静静听完,道:“那天门受不得半点人世俗气,秦君想要过去,非要修成仙灵之体不可,此事不易啊。”秦舞轻叹一声,点头不语。白眉和尚竖掌胸前,低声道:“仙灵之体虽能绝了体内浊气,但不是正道。不修也罢。”秦舞一愣,停步问道:“大师此话怎讲?”老翁听了这和尚的话,脸显怒容,也停下了脚步。

白眉和尚道:“夫仙道起于众生厌惧无常,想身常住,妄设多途,无非志于长生不死。不知此身乃真心中颠倒错认。修得仙道,虽寿千万岁,今日怖死而又妄修长生,是错之又错。展转支离,实非正道!秦施主此节需要醒得!”

秦舞还未答话,那老翁冷笑已道:“和尚你说什么众生厌惧无常,想释迦当年出东门在路上遇一老朽,出西门在路上遇一病夫,出南门在路上遇一死尸,然后才发心入山,勤修苦行。他出家修行之动机,又何尝不是厌惧无常而起?况且释迦寿八十九岁而终,而仙家能千年长生不死,这其间高下实有天地之别。”

白眉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迷时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佛祖虽寿仅止八十九岁,但圆化之时,已得证大道,永超轮回之外。仙家虽能千年不死,但有形之体总归败坏磨灭,此乃无常铁律,有朝一日报尽还来,终堕轮回。”

老翁连连摇头,道:“你佛家就喜用‘轮回’二字来唬弄人,和尚你却不知‘有世界既有轮回,无轮回既无世界’这一根本道理。再者你佛教起源天竺,又那里懂得我神州仙道精髓,和尚无知罔言,臭不可闻 !”秦舞这才知道这老翁原来是道教众人,他先前见这老翁劝阻二人争论,还以为是此老性情平和,不喜口舌之争。岂料此刻这老翁争执起来,言辞之激烈犀利,比那青衫儒士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才醒得老翁刚才行劝阻之事,不过是因为话题没有涉及道教罢了。

白眉和尚道:“仙家十种,《楞严经》中早已记叙分明,和尚怎能不知?”离歌大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白眉和尚道:“仙家十种,一者坚固服饵而不休息。食道固成,名地行仙。二者坚固草木而不休息,药道圆成,名飞行仙。三者坚固金石而不休息,化道圆成,名游行仙……十者坚固变化而不休息,觉悟圆成,名绝行仙。”他将这十种仙一一分说明白,又道:“此为仙家十种,皆不依正觉修三摩地,别修妄念,存想固形,游于山林人不及处,妄想长生,迷不知返,可胜惜哉!”秦舞、离歌点头道:“原来如此!”

老翁见秦、离点头,眉头微皱,道:“我道是和尚有什么高论,却不料浅薄至此,这不过是释迦成佛前所遇的外道六师,什么坚固服饵,什么坚固津液,最多不过是炼气还神罢了,称之为仙未免太过,和我道家金丹大道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二位,这和尚胡言乱语,不足为信。”秦舞正在思索,那白眉和尚横跨两步,挡在秦,离与老翁之间,道:“两位施主若有兴趣,且听和尚讲个《吕祖参黄龙》的故事,佛、道高下自然一闻便知。”

秦舞一愣,暗道:“怎地向我们讲说佛法了,难道是要我和离大哥为他们分个高下不成,我哪里有这个本事!”他尚在愣神,离歌已拱手道:“请讲。”

老翁本欲说话,闻言负手冷笑,不做一声,脸上满是不屑阻拦之意。白眉和尚合十双掌,沉声道:“昔日吕严,三次晋京,求名不遂,郁郁而返,因感人生无常,别修异道,易名洞宾……”离歌听到此处,问道:“难道这吕祖便是那传说中的八仙之一的吕洞宾?”

白眉和尚点头道:“正是,这吕严炼一双雌雄剑,斩妖除魔,志在利生,一****路经黄龙山下,见有紫云盖顶,知有高人,于是入山参访。当时黄龙禅师正在上堂说法,吕严隐在云中旁听。黄龙禅师忽然停讲佛法,道:‘今日有人盗法。’吕严出云道:‘ 我有长生不死药,何用道你法?’黄龙禅师斥云:‘汝这个守尸鬼。’吕严大怒,即飞出宝剑,要斩黄龙禅师之首。剑至黄龙项,鸣一声即坠地,插在地中,并不飞回。吕严用尽心力,亦不飞回,黄首如故。吕严至此方才相信黄龙道高,方向忏悔,请求开示,礼拜黄龙为师。”

白眉和尚将这故事讲完,微笑道:“当时吕严已是果位仙,而黄龙禅师不过是一寺院住持,其间高下,不用和尚分说,相信两位也能明白。”秦舞,离歌听完这故事,心中正自将信将疑,忽又听林外一个声音说道:“不知大师此言有何为证?”转头望去,只见唐葬大步走了过来,唐葬本在林外散步,他听见几人争论,正欲过来查看,适逢白眉正在讲《吕祖参黄龙》的故事,唐葬一旁听的明明白白,他天鹿山符箓派本是道教的一大派别,此时见这和尚如此诋毁道教,不禁心中动怒,出言询问。

白眉和尚对着唐葬合十施礼,道:“吕严见黄龙之后,曾作一偈,以此为证。”唐葬冷笑道:“请教!”白眉和尚道:“弃却瓢囊槭碎琴,如今不恋汞中金。自从一见黄龙后,始觉从前错用心。”唐葬扬眉道:“此乃后人假托吕祖之名作伪,如何可信?”白眉和尚道:“此事佛经中记载明白,怎能是作伪?”

青衫儒士摇头道:“和尚,这可是你的不是了,我也闻听过此事,后来翻遍《天圣广灯录》,未见记载黄龙生平事迹,可见此事作伪痕迹明显。你以此虚妄杜撰之事来自抬身价,不是高士所为!”

老翁一旁接着说道:“正是,和尚借伪经之名来贬低我道家,实在孰不可忍,好,你跟我讲典籍,难道我道教便没有典籍了吗?《老子化胡经》曾记载,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西渡流沙,到了天竺,化身为释迦牟尼,依此可见佛教不过是我道家一个派别罢了,你和尚还跟我谈什么高下。”

白眉和尚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释迦怎会是老子所化,佛经中记载分明,迎叶尊者行化中土之时,变身而为老子。儒童菩萨,乘愿而来,化为孔子。汤老所言,全然是本末倒置了。”青衫儒者大怒,道:“怎地连孔圣也编排进去了?你这和尚好不更事……”

此地离那木屋不过几步的距离,但这几人争论起来,也不挪步,便站在林中,各自引经据典,高谈阔论,秦舞一旁听之,先开始还觉得这三人言语精妙,立论非凡,深有大长见识之感,待到此时,听他们所言已有夸诞之嫌,秦舞虽对这三教所知甚浅,但这三教流传已久,门徒极众,他耳闻目睹之下,也知道些典故,此时听这三人这个说佛祖是老子变的,那个说孔子是尊者化成,已成不经之谈,他渐感无趣,便欲转身离去,岂料离歌一把将他拉住,道:“秦兄弟别走,左右无事,听听也好。”秦舞见他双眼放光,神采奕奕,分明是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不由极是奇怪:“想不到离大哥竟然对这三教之争这么感兴趣。”

他正自怔忡,又听那三人齐声说道:“正是,还请两位留步,为我三人判个高下。”这三人相互争论已有十余年,年月越久,这胜负之心便越是急切,偏偏每次除了他们之外,别无他人在场,而三人都是高论满腹,一个不服一个,高下之别自是难以分说明白,此时好不容易遇到有人旁听,便如久旱逢甘露一般,越发的起了性,非要在秦,离二人面前分出个胜负不可。

秦舞不知此节,他看着三人殷切眼神,心中苦笑连连,暗道:“看这三位都是超凡脱俗之人,怎地争执起来,与那酸儒痴僧也无甚分别。”

红日西垂,天色慢慢变黑了,其间草木中的几人也被争吵声引了过来,孔翎抱着小豆子在一旁听了一会,便哈欠连连,支持不住,先行回去了。枯瘦老者和宁知火身为道教弟子,自是不能置身事外,也加入了进来,一起出言帮衬。

这三人站在林中争论不休,一会从典故讲到了治世,道家驳斥儒家的‘仁义之道’是大乱根本,佛家说道家的‘无为而治’是纯属虚妄。儒家又说佛家‘大乘佛法’信是空言,一会又从治世讲到修行,渐渐说到了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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