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听说过很多有关土匪的故事,但一直生活在深宅大院内的他对此终究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土匪有是有,但,绝对不像大家传的那样邪乎。’他一直都这样认为,再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多人,土匪就那样大的胆敢硬来?!“不用!我还真不相信了,有能耐就让他们来,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他眼睛向四周打量着同时手下意识地向腰后摸去,“另外,他们要真怎么样,咱这的人少,要把咱们马和马车弄走了也不好办。”他语气略微一缓。
为首炮手暗摇下头,少爷相当了得,可是,土匪在暗我在明,再说,也不知对方有多少人,这是一,其二,马和马车固然重要,但这些是牲口与钱财,大不了舍弃,要是人有个闪失,尤其是太太与少爷如果有半点意外,陪同出来的这几个人包括马夫与丫鬟,惩罚就不说了,至少,从今往后谁都别想再回白家堡子了,要知道,土匪的心狠手辣与思维模式超出常人想象,但见少爷说了,他也不好再说其他,“都机灵点!要是觉得不对劲,留一个在这看着,另一个赶紧过去看看。”他只好转过身对留守的两名炮手叮嘱道。
见已安排妥当,少爷带头向前走去。
五人开始踏上了通往寺庙的那条人头攒动的沙石路,负责安全保护的炮手不敢有半点大意,一前一后不差半步地紧随着少爷与太太,为首的走在前面,边用手扒拉着人群,边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及经过的每一人。
一路还好,并没出现任何意外。
“怎么样?什么事都没有吧,我跟你们说,土匪再厉害,他也不敢太乱来,这毕竟这么多人呢,怎么说,大白天的他们也得顾忌点。”望着眼前不远处的庙门少爷停下脚步,话虽这样说,其实刚才一路上他的心也悬着呢。
为首炮手松口气,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紧张,不过他紧绷着的神经却未敢有半点松懈,“少爷,我觉得,咱们还是小心点好。”他边笑笑边观察着四周情况。
“妈,累了吧?要不休息一下咱们再进去。”少爷转身去扶母亲。
白太太的额头走出了汗,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加上人多,确实很累,“洪玲,都到了,就不用了,咱们赶紧进去。”她喘着大气眼望前方摇下头。
几人继续向前走去。
刚走几步,前面却出现了骚乱,从寺里跑出一中年男子,穿着人缝拼命向前逃窜,紧接着他后面追出一青年,“快抓住他!他抢了我的大洋!”青年边追边喊道。
人群纷纷躲闪,就在这个工夫,跑在前面的中年男子已然来到了白太太的身前,一伸手就把她脖子上的金项链拽了下来,白太太伸手拉人没拉住,“快抓住他!他抢了我的金项链!”她禁不住大喊起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转眼之间,根本容不得人反应,跟在后面的炮手听见她的呼喊急忙撒腿朝刚跑过去的中年男子追去,但是,走在前面为首的炮手却没有追而是反身护在了太太及少爷的身面,瞪着一双眼睛打量着周围。
“你还站在这干啥啊?!还不快给我追项链!”一看他的样子白太太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推了他一把,她心疼的不是钱,这条项链的意义非同一般,是当年白大掌柜的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平时她都不经常戴,今日因替丈夫上香才拿出来。
炮手一个趔趄,他有些尴尬,以他的判断,抢项链一事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简单,弄不好就是土匪搞的花招,“你耳聋啊?我的话你没听见啊?!”见他仍旧没动白太太更加生气了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