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看——”没有办法炮手拿眼去看白少爷。
白洪玲知道这条项链对母亲的重要,但她也觉得抢项链的事有些蹊跷,转头看追人的那位年青人已经追过身去,他略微有些放了心,“你去吧,这有我呢。”他对为首炮手点下头,。
“那,你们可得小心点。”为首炮手转头向大汉跑的方向追去。
他刚走,“你们是白家堡的白太太和白少爷吧?也够闹心的,你说,大白天的,项链让人抢走了,这小偷也太缺德了!”这时走过来一位妇女。
白太太听到这样的安慰话心里顿时一暖,“可不咋的,要是抓着了非把他送官府不可!”她应了一声。
说话的妇女穿戴很齐整,很像良家人士,但白洪玲却保持着高度警惕,他的大脑一时虽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总觉得刚才一连串发生的有些不太对劲,“你谁啊?这事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离这远点!”他大声呵斥拦在了母亲亲和丫鬟的身前,同时眼睛向妇女的双手扫去。
妇女一愣,但脚下却并没停,“白少爷,这话让你说的,我不也是片好心嘛。”她边说边把身体靠了过来。
“奶奶的,离这远点你没听见啊?!”白洪玲急了,双手向前猛地一推。
妇女被他推得倒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身后的人挡住她,一定会被摔个屁股墩,谁没想到外表弱不禁风看似大姑娘一般的白少爷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你们什么人家啊?!我好心当了驴肝肺!”妇女瞪起了双眼。
“就是!有钱咋了?有钱也不能这样!人家也是好心,不说谢谢也就得了,还骂人,你不会说人话啊?!”四周呼啦啦地围上一大帮人。
白洪玲一看不好,手立即向后腰摸去,‘砰!’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你们都干什么玩意儿呢?!滚一边去听见没?!”为首炮手忽持枪出现在眼前,朝天的枪口冒着一股白烟。
围上来的人左右看了看不敢再向前,“呸,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熊样,我还不愿意搭理你们呢!”见势不妙妇女向地上啐了一口后转身恨恨离去。
“就是,呸!”见她走开围上来的人也掉头慢慢散去。
白洪玲收回手,为首炮手出现得太及时了,否者,她还真有些不知道这种场景应该怎样应付。
白太太却有点不高兴,认为他俩过分的紧张,事情做得有些过份,丢了项链,人家好心好意上来说说话安慰安慰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你怎么回来了?项链呢?”她拉着脸对炮手问道。
炮手瞪着一对高度戒备的双眼扫了扫四周,“太太,少爷,你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计!今天香不能再上了,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他边观察着边做了一个向回走的手势。
“什么计不计的?哪来的那么多的计啊!”白太太瞪起了双眼。
为首炮手急得跺脚,“太太,是这样,抢项链的和追的还有刚才那个女的都是一伙儿的,这是个套!还有,刚才那些要围到你们跟前的也是他们的人!他们是拍花的,想趁乱把你们仨给拍晕了弄走。”他看眼白少爷解释道。
白太太与白洪玲恍然大悟,对拍花的,她们都听人说过,是指将蒙汗药抹上人的脑门,让人昏迷,原来只听过,想不到今天还真碰上了!
但是也不对啊,拍花’一般拍的都是孩子,土匪今天怎么把这种手段用在成年人身上了?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说白了,今天土匪就是想绑架白家母子,之所以选择采用这种手段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今天赶庙会的人多,还有护卫的炮手,硬抢不行,二是要拍的三人都很羸弱,趁乱在不防备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轻易达到目的,拍昏了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就可以把人弄走,而之前那个在前面跑的中年男子与后面追的青年是在演戏,包括抢白太太项链也是设计好的计划中的一个环节,其目的就是想把炮手支走后再拍三人的花,回想一下,刚才围上来的人群里还真有几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明白过来后大家都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