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读过一本书——《做女人的艺术》。艺术地做女人,听起来到挺浪漫,比起如何做女人,成功女性之道等等就轻松很多。的确,在生活中艺术地做女人是十分有趣的。
只要留心,总能发现一些如何艺术地做女人的窍门。
我们社区有个妇女会,妇女会为所有社区内的女人敞开大门。平日,不上班的太太们有读书会,定期聚在一起进行读书讨论和电影欣赏;喜欢运动的,一起上网球课和训练;有时候,太太们一同出去吃午饭、打桥牌。我因为上班,无法参加许多活动,便选择妇女会举办的讲座。讲座通常在社区的活动室举行,妇女们聚在一起,吃些点心水果,聊聊天,然后坐下轻松地听听讲座。通常讲座都是以家庭美化为目标的。比如:如何选购地毯,讲员是高档地毯经营者,他从波斯地毯制作到花色讲究、从保养清洁到质量鉴定都会讲到。再比如:关于银器的讲座,从南美的银器到英法的银器、银器的保养、银器的品牌等等都会涉及。有些太太还会带来家传的银器让鉴定一番。
除了我们社区的妇女会,我也参加附近社区中国太太们自发组织的妇女会。中国太太们的妇女会和美国人的宗旨一样,美化生活、提高素质。有一次,请来位插花老师。他在日本专门研习过插花艺术,他讲的是中式插花。一堂课下来,我对插花艺术的感觉茅塞顿开,有了自己对插花的理解。西式插花和中式插花有根本的区别,似乎有些像东西方人的差别。西式插花讲究色彩的选择,与周围的环境协调,表现出开朗、热情、奔放的风格。中式插花讲究意境,变化多样的造型,插花所摆的位置也有讲究,表现出含蓄、内在、深沉的品位。插花不仅修身养性,同时也是在进行艺术修养和创作。比较而言,我更喜欢中式插花。
有一次,请来位化妆品售货员,她讲的内容是如何进行皮肤保养。她从化妆品的选择讲到使用方法,特别提到了常犯的错误,比如说只注重脸部,却忽略了脖子的保养,久而久之出现光滑的脸配着鸡脖子。她还教大家用手轻拍脖子和下巴,减缓双下巴的产生。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难,难的是坚持不懈。
妇女会每一年都会来一场烹饪交流。每人带一道自己拿手的菜,或是面食和甜点,现场有一两位做示范表演。之后,还将大家的食谱装订成册,每人发一本作为纪念。通常这个菜谱更实用,因为比较正规的食谱,这个家常菜谱简单、容易操作,适合于家常便饭。
妇女会不仅帮助大家提高烹饪技术,还举办了一次关于西餐进餐的讲座,讲了餐具的摆放、上餐的次序、夫妻就餐的座位等等。西餐进餐十分讲究,喝汤的勺子从里往外舀汤,以免不小心将汤汁溅到衣服上,这与我们中国人的舀汤方式正好相反。刀叉的摆放位置可以显示出是否结束用餐,餐巾的摆放可以表现出对服务的满意与否。
参加我们社区妇女会组织的圣诞节聚餐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程序是这样的:大家先聚集在某个人家,聊天、喝酒、吃些小点心,然后按四对夫妇一组分散到不同的人家,享受正式晚餐。晚餐后,所有的人按规定的时间再聚集到另外一个人家吃甜点。
记得第一年参加圣诞节聚餐。我去就餐的人家,处处充满着中国文化的气息。原来这家人因男主人被公司派到香港工作,全家人在香港住了两年,因而深受中国文化的感染。过厅里摆着是中药柜,餐厅里是一色的中式红木家具。主人特地准备了中餐作为正式晚餐,当然菜都是从中餐馆预定的。墙上挂着的是幅中国的行书。主人指着那幅字问我上面写着什么?那幅字是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我德馨。”我绞尽脑汁翻译给大家,从一张张漠然的脸上,我丝毫看不出欣赏感叹的表情。
通常为大家敞开大门,招待甜点的人家都是社区里的大户人家。对大众而言,大户人家总是有些神秘,大家对大户人家心存好奇。此时,大家随便端着酒杯,楼上楼下挨个房间细看一番,甚至连厕所都不放过。有一次去的是栋红房子,与我同一条街,但我与这家人从未有过交往,更别说上门作客。那家六百多平方米的房子很气派,主人出手阔绰,专门请来几位餐厅的服务人员,身着西装、白衬衣、黑领结,负责为大家倒酒、预备各式蛋糕和点心。那家人楼上娱乐室里的收藏和主卧室的色彩、布置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还有一次,吃甜点的那家房子不算太大,但是后院的布置别具特色,除了常见的游泳池外,泳池旁的亭子、白色人物雕塑等颇具罗马遗风。屋子里到处都是精美的摆设,充满着浓郁的文化内涵。楼梯间墙上的挂毯、客厅角桌上的台灯、主卧房里的屏风、卫生间里的画,每样东西都是不同凡响,都不是廉价的、粗制滥造的仿制品。看得出来,这位女主人喜欢古董,为其收藏耗费了心血,融合了文化艺术造诣。
生活中处处有艺术,艺术地做女人,生活就散发出浪漫的气息。做女人不容易,但艺术地做女人,让生活充满情趣却会令别人开心,也会令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