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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装病

高长恭热情冲撞的身姿停了下来,心里怒火渐炽,忍了又忍,才勉强平静地道:“去请大夫了吗?”

一层秋雨一层凉,今年北方的雨水特别多,刚刚立秋,天气便冷了下来。

忙碌了一个月,总算把前任刺史留下的诸般事务理清头绪,走上正轨,衙门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高长恭善解人意,宣布放假半日,让大家好好歇息。众人都喜形于色,高长恭与顾欢相视而笑。

用过午膳后,他们便叫上郑怀英,一起在花园的亭子里悠闲地饮茶,弹琴,聊天,其乐融融。

贤惠的郑妃闻讯而来,理所当然地坐到高长恭身边,与他们谈论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倒也颇有见识。郑怀英温文尔雅,颇有礼貌地与郑妃在乐理方面进行了一些探讨。顾欢也凑趣地聊了聊诗文字画。

高长恭斜斜地倚在软榻上,沐浴着初秋的和风,看着花树间飘飞的细雨,感觉很惬意。

用过晚膳后不久,天便黑了下来,偌大的刺史府里,大部分院落都早早熄灯,只有当值的人还在尽职尽责。

碧云轩的正房里,一灯如豆,隔着纱帐更是隐隐约约,勉强能够看到人的轮廓。伴随着室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气氛更加暧昧,更多了几分诗情画意。

高长恭刚过弱冠之年,正是血气方刚,与顾欢的情意浓得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两人有整整一个月都公务繁忙,疲惫不堪,一到晚上便倦极而睡,根本没好好亲热过,现在歇息了大半日,有了精神,一上床便开开心心地搂在一起,迫不及待地缠绵起来。

软玉温香抱满怀,高长恭一如既往地迷醉于这无与伦比的甜蜜和喜悦中,任由快乐的浪潮席卷而来。他一声一声地轻唤着“欢儿”,紧紧地拥抱着她,带她同登极乐的巅峰。

两人倾听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在急促的喘息声里相视而笑,缠绵地亲吻,温柔地爱抚,渐渐点燃新一轮战火。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院门外说话,继而响起翠儿惶急的声音,“王爷,王爷,王妃身子不适,请王爷速去。”

高长恭热情冲撞的身姿停了下来,心里怒火渐炽,忍了又忍,才勉强平静地道:“去请大夫了吗?”

翠儿似已六神无主,忙乱地说:“还没有,小婢不知该怎么办好,只得来请王爷。”

高长恭喘了两口粗气,才控制着没有发火。顾欢的手本来抱着他的双肩,这时滑到他的背上,轻轻抚摸,示意他忍耐。

高长恭大喝一声:“高震,高泰。”

门外立刻有人恭谨地答道:“在。”

“高震去找管家,马上请大夫过来诊治。”高长恭命令道,“高泰送翠儿回去,告诉王妃,我一会儿就去看她。”

翠儿似是有些不甘心,又要说什么,刚叫了一声“王爷”,便被高泰制止,客气地送走了。

良久,高长恭慢慢滑下去,躺在她身旁,懊恼地说:“她就不会换个花样,消停一点?”

这一个月里,郑妃已经半夜生病了七八次,每回都是正当他们情热之时来搅局。那翠儿身为丫鬟,对府中的人却颐指气使,竟比正牌主子还要有派头,惹得府里很多人都相当不满,背地里议论纷纷。她深夜直冲碧云轩,虽表面看着惊惶失措,实则理直气壮。高长恭本来从不让自己的随从守夜,可她居然在夜里来敲自己的房门,让他十分生气,后来便分派随从护卫值夜,主要就是拦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高长恭的贴身随从共有十八人,平时看上去都很平常,似乎与王府护卫没什么太大差别,实则他们都是高长恭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高长恭待他们就如兄弟一般。这十八人对高长恭忠心耿耿,一齐将自己的姓氏放弃,全部改姓高,矢志毕生效忠,至死不渝。军中诸将称他们“兰陵十八骑”,对他们十分尊敬。高长恭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要动用自己的精英来防御一个小女人,恼怒之余也有些无奈。

“欢儿,孔老夫子有些话还是正确的。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高长恭叹息,“只有你是不同的。”

顾欢也只能叹气,“她确实挺委屈的,可咱们也没法子。你若休了她,她就更没脸见人了,现在好歹还有名分,衣食无忧,受人尊重,多少也是对她的补偿吧。”

高长恭很纳闷,“你说,前刺史居然有一妻九妾,他就不累吗?要是后院打起架来,他该怎么办?我觉得他真是老寿星找砒霜吃,活得不耐烦了。”

顾欢忍不住笑了,“人家是遍施雨露,没你那么死心眼,那些妻妾们自然也就一团和气,闹不起来了。”

“我做不到。”高长恭长叹,“我只喜欢你一个,没办法再去碰其他人。”

“我也是。”顾欢搂住他,“要不,我在外面置个宅子吧,你住过来。咱们离得远些,她眼不见为净,说不定会好一点。”

“那不行。”高长恭立刻反对,“照理,你现在是三品大将军,本来也应该有自己的府第,可是,实在太不方便了。我总不能天天住你府里,只能晚上过去,这样反而会招人闲话。到时候流言满天飞,更烦。”

“那倒是。”顾欢便道,“既如此,咱们就暂且这么过着吧,你也别烦恼了。郑妃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能与你双宿双栖,自然觉得委屈,即便有些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长恭,你就忍一忍吧。”

“好,就听你的。”高长恭的郁闷和恼怒全都烟消云散,吻了她一下,便起身下床。

顾欢关切地道:“夜里凉,多穿点。”

“嗯。”高长恭答应着,穿好衣服,系上腰带,随手将散落的长发束在脑后,转头对她说,“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顾欢微微一笑,“外面在下雨,叫人带上伞,跟着你。”

“好。”高长恭出了房门,对守在门外的另外两名随从高益、高丰吩咐了几句,便向后院走去。

高益仍然警惕地守在院子的暗影里,高丰撑起伞,跟着高长恭离开了。

顾欢迅速下床,用热水擦洗一下,又钻进了被子。夜很凉,身上沾了水后,更冷得她牙关直打战,裹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才暖和过来。这下,她再无睡意,便对着房梁出神。

原以为能和那个正牌王妃相安无事,却没想到回来不过一个月,生活就已经不像过去那么顺心了。

真要说起来,他们都很无奈。高长恭想要悔婚,差点把命丢了。她为了保住高长恭的身家性命,付出了沉重代价。郑妃一无所知,却不得不嫁给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身为正室王妃,夜夜独守空房,而且很可能一生都会如此。为了避免这种悲惨的命运,她拼尽全力,试图抓住丈夫的心,其实也没错。女人嫁进夫家,就应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对丈夫的其他女人更不能妒忌,得一团和气,郑妃应该从小便受到这种教育。而高长恭的家十分简单,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当中只有顾欢这么一个既非妾侍又是朝廷命官的特殊女子。照理说两个女人是可以和平共处的,但郑妃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将郑妃遣走,不然便得继续忍耐,由着她折腾下去。

顾欢左右为难,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长叹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这时,高长恭才穿过巨大的花园,来到郑妃所住的鸣凤轩。这里是前刺史正室的居所,建造得相当豪华。高长恭走过院子,直奔正房。

大夫已经来了,床上的纱帐放下,郑妃只把手伸出来让他把脉。翠儿守在床边,殷勤侍候。

高长恭一进来,屋里的几个婢女都躬身施礼,齐声道:“见过王爷。”

高长恭微微点了一下头,便走过去,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关切地问:“赵大夫,王妃的病怎么样?要不要紧?”

那个大夫须发皆白,是本城首屈一指的名医,已经来为郑妃看过好几次病了。他放开把脉的手,恭敬地说:“王妃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只要注意保暖,卧床歇息两日,再服上几剂药,便不妨事了。”

“那就好。”高长恭温和地笑道,“有劳赵大夫费心了。”

“不敢。”大夫躬了躬身,“老夫这便去开方子。”

“好。”高长恭挥手让婢女们跟到外间去侍候笔墨。

翠儿这才把纱帐撩起来。郑妃躺在床上,身上的锦被盖得很严实,只露出略显苍白的脸。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忽然悲从中来,不由得热泪盈眶。

高长恭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情,可自己也不是禽兽,对着女人就能发情。他只能接受顾欢,其他女子根本连碰都不想碰一下。看着年少的郑妃,他轻声劝道:“你的病不碍事,平日里多歇息,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做,想要什么就找管家去办,别委屈自己。”

郑妃的心里更加酸楚,忽然不管不顾地从床上爬起来,扑到高长恭怀里,抱着他放声大哭。高长恭完全可以躲闪开,却终究有些不忍,只好一手扶住她,一手抓过床上的锦被,将她裹了起来。

郑妃抽泣着恳求道:“妾妃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了,遭夫君如此冷遇?若是妾妃有错,请夫君指出,妾妃一定改。”

高长恭小心翼翼地将她拉开,轻轻放回床上,温柔地说:“你没做错什么。我能给你的只有名分,实在对不起。若是你不愿过这样的日子,要下堂求去,我绝无异议。”

“你……”郑妃绝望地痛哭,“为什么?你对顾将军好,我从来就没反对过,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你的好分给我一点?难道我就那么惹人厌吗?你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不是这样的。”高长恭费力地解释,“我与欢儿情深义重,我绝不愿做对不起她的事。”

“那我呢?”郑妃满面泪痕,痛苦地看着他,“我才十六岁,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一生就只能如此吗?你让我自己下堂求去,还不如拿刀杀了我。我们郑氏的脸面都被我丢尽了。”

“你别这么想。”高长恭赶紧安慰,“如果你不想离开,那你就是兰陵王妃,尽可安享尊荣。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每个人都有不能称心如意之处,却只能忍耐,别无他途。”

郑妃无计可施,只觉前路一片漆黑,不禁哀痛万分,伏在枕上,哭得肝肠寸断。

高长恭头疼不已,心里对她终是有些歉疚,却又无法安慰,只好陪着坐在床边,示意翠儿过去侍候。

翠儿很是不忿,拿着丝巾上前去,替郑妃擦着眼泪,轻声劝慰:“小姐,你还病着,要当心身子。”

“是啊,翠儿说得对,王妃多多保重才好。”高长恭温和地说,“王妃到这里才一个多月,便三天两头地生病,是不是水土不服?若是如此的话,王妃还是去兰陵郡休养吧。若是不喜欢兰陵郡,也可以去巨鹿郡或长乐郡,那些也是我的封邑。”

高长恭屡立战功,在十七岁时被封为兰陵郡王,后来又陆续因功得封巨鹿郡和长乐郡的郡公,要供养个王妃是毫无问题的。

郑妃却使劲摇头,“不,我不走。”

她舍不下这位名扬天下的夫君,那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却只有她得到了兰陵王妃的尊位。原本以为自己嫁过来,从此便能拥有他的宠爱,与他夫唱妇随,过幸福快乐的日子,谁知天不从人愿,竟然让她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将这王妃的名分拱手相让。她坚决要守在这里,守在高长恭身边,等到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高长恭叹了口气,只得道:“夜深了,王妃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说着,便起身离开。

郑妃有心想留他,却又实在开不了口,便只能哭泣不已。翠儿伶俐地跟出房去,要给高长恭打伞,守在屋外的高丰却已经撑好伞等在那里,令她再无借口跟随。

高长恭和气地对她说:“你回去吧,好好照顾王妃。”

“是。”翠儿仰起头看着他,诚恳地说,“王爷,请恕婢子放肆。我家小姐自小便知将来会是王爷的正妃,又倾慕王爷绝代风华,英雄盖世,这么多年来一心便等着长大了好嫁与王爷。小姐她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金枝玉叶,为了王爷,她每日里苦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勤习针织女红、烹饪茶艺,只希望能得王爷钟爱。如今,小姐已经过门,这一生便系于王爷之手,恳请王爷可否看在小姐一片痴心的分上,将对顾将军的宠爱分出来一些,给我家小姐?”

她的声音很轻,生怕被郑妃听到她如此不顾脸面的恳求。高长恭自然明白,也把声音压得很低,“我不能。我只有一颗心,无法分开来爱两个人。对你家小姐,我只能辜负了,实在对不住。夫妻俩一辈子相敬如宾也是常有的事,你劝她想开些。”

翠儿听他说得如此决绝,心里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和郑妃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女,长在深闺,见识有限,更别提有什么谋略了。这一个月来连续不断地出状况已让她们殚精竭虑,再无良策,此时她坦诚相告,得到的结果却只是让其更死心。她待在那里,无言以对。

高长恭转身走入雨中,再也没有回头。

翠儿回到屋里,看着哭得累了昏睡过去的郑妃,喃喃地说:“可怜的小姐……”

高长恭回到碧云轩,已经快到五更天了。他累得不行,脱了衣服便上床,悄悄躺到顾欢身旁。

顾欢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他的动静,便习惯性地抬起手,搂住他的腰,然后将头靠过去,枕着他的肩窝,像只小猫般蹭了蹭,找到个舒适的地方,又继续睡了。

高长恭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抬手轻轻握住顾欢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闭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雨仍在下,顾欢先醒,看高长恭睡得很熟,便悄悄溜下床,去外面梳洗了,再吩咐院中值守的高坚、高强不要打扰王爷,然后先去了衙门。

许多不重要的公务一向都是由她处理的,高长恭的幕僚们对她也都相当认同。大家坐在一起商议着,把杂务都理清了,重要的事务则等高长恭来了再行决定。

顾欢端着茶盏坐在窗前,一边观赏雨景,一边品茗。

没过多久,有衙役进来向她禀报:“顾大人,外面有人找,说是从邺城来的。”

顾欢有些惊讶,她在邺城无亲无故,会有谁来找自己?心念电闪,便想到和士开,她立刻说:“请他进来。”

很快,衙役便带进来一个中年人,他身穿油衣,头戴斗笠,一时看不出来是什么人。

顾欢站起身,疑惑地问:“你找我?”

那人摘下斗笠,上前见礼,“小人见过顾将军。”原来是和士开的心腹、和府总管和庆。

顾欢挥手让衙役退下,微笑着说:“和总管免礼。和相还好吗?”

“相爷一切都好。”和庆恭谨地答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顾欢撕开封口,拿出一张薄薄的信笺,抖开来一看,上面是和士开的亲笔,只写了一句话:“有要事,由和庆面禀,汝之决定由和庆带回。阅后即毁。”

顾欢反复看了两遍,便将信笺撕得粉碎,扔到窗外的雨地里。地上的积水立刻将纸屑浸得透湿,再缓缓地带到地沟里,湮没无踪。

屋里空无一人,和庆仍然很谨慎,往周围看了一遍,才凑上前去,低低地道:“半月前,左仆射赵彦深赵大人忽然上疏,请调顾将军回段太师军前效力,被相爷置之不理。过了几日,他在早朝时又当着百官提出,说顾将军与兰陵王出则同行,入则共寝,状甚亲昵,有辱王爷清誉,提出要把顾将军调回晋阳,到令尊军中效力,以抗突厥。不少大臣都附和,令相爷难以开口推托。相爷现在只能拖着不办,遣小人来问将军,看将军意下如何。是走是留,都给小人一个准信儿,小人好回去禀报相爷,相爷自会为将军设法。”

顾欢便已明白,如果自己选择留在高长恭身边,那就又欠了和士开一个大大的人情,将来都是要还的。以和士开现在的权势,要驳回赵彦深等人的提议,应是举手之劳,但如果让顾欢自己去办,却费神费力,而且还得把义父段韶抬出来,才能镇得住。如果和士开也站到赵彦深一边,就连段韶也不一定能保证顾欢能继续留在高长恭身边。为今之计,一事不烦二主,自然也只好请和士开帮忙了。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绝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我要留在兰陵王帐下效力,请相爷鼎力相助。”顾欢轻声说着,语气十分坚定。

“小人明白了。”和庆立刻躬身,“小人这便回邺城,把将军的话带给相爷。”

“和总管辛苦了。”顾欢从袖笼中掏出两锭小金锞,递到和庆手中,“留着路上用吧。”

这本是不成文的规矩,和庆便笑纳了。他将金锞子塞进怀中,笑道:“顾将军太客气了。相爷很挂念将军,将军若是有暇去邺城,一定来府中坐坐。”

“好,若到邺城,定去叨扰和相。”顾欢温和地笑着,将他送到大门外。

和庆翻身上马,带着两个随从疾驰而去。

顾欢这才返身回来,眉头紧皱,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事的缘由。

高湛驾崩后,由和士开、赵彦深、元文遥、娄定远、唐邕、綦连猛、高阿那肱、胡长粲执政,号称八贵。后来,和士开巩固势力,独揽朝纲,八贵之说便渐渐消失,但在朝中的影响力依然很大。赵彦深是著名的书法家,一介文人,并未卷入朝中的朋党之争,此时却忽然向顾欢发难,让她感到莫明其妙,估计就连和士开也觉得意外吧,这才遣人过来通知她,除了要她领自己一个情,也是想看看是不是她这边的意思。

她正在苦苦思索,忽然听到高长恭的声音:“欢儿,怎么了?不高兴?”

顾欢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秋风秋雨愁煞人。我虽然没什么愁,也应应景儿,伤春悲秋一下。”

高长恭被她逗乐了,上前去搂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有我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要愁。”

顾欢靠在他身上,看着外面的绵绵细雨,愉快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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