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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乡村晚照(1)

春风三月

春芽刚露出一丝绿意,一场风来了。脸上虽然挽回了季节的表情,但风里夹杂着的沙粒却不讲情面。在隔着季节的畅想里,谁也做不了主,毕竟三月里的春风已经把来时的方向改变了。

一只老鼠沙眯着眼睛从干旱了一季的土洞里窜了出来,看了看风的方向又缩了回去。刚刚下了崽的大母猪吃完食后便又躺下倒头就睡。一个在外头挥霍了好多青春的人物某一天悄然从这个世上消失后再也引不起人们的注意。一个从外面回来的人刚到家门口,露在墙外迎接他的一只梁上檩条突然断裂,把钉在上面的一个铁钉惊落了下来。

时间长了,什么意外的事情都会发生。回到村庄的时候,风已经变脸了。吹着吹着,就把童年从池塘边吹到城市的一个拐角,然后又被许多废弃的垃圾袋挟着,跌跌撞撞地在一幢幢高楼间翻滚,从一个果园到一块田地,一直飞到一口老井旁,被挂在一棵还没有露出嫩芽的树枝上。播下去的小麦本想乘着春风朝地下狠狠扎下一次根,却被风的方向诱惑着往外露头。结果,一丝小芽刚伸出头来,就被一股清霜把梦打醒了。再往下伸,就是扑簌簌的泪水,一点一滴掉在枯萎的草丛中。

迎着风往前走,许多面孔和我的神情一样,本想种下去一些希望,可头一遭就落下了泪。有的止不住号啕了起来,把大地都吵得不安生。好些天,风这样吹来吹去,都快把我的行走方向改变了。本打算留下来,和土地每天对着唱几曲,但现在不行了,只得出去。可出去又往哪里走?走到哪里,风都跟着,就像你的孩子似的,时长时短地随着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有时把月亮遮住了,还忍不住喊两声,等待下一个时辰的到来。

在记忆里走丢的那头驴子乘着季节重新返了回来。用手摩挲它的脖子,就好像摸着村庄给予我的一根神经。那头驴子的眼神里,村子的形象全部地涌现在脑海里,毫不留情地把我在外多年的各种感觉拉了出来。刚刚苏醒的一只青蛙止不住叫出了声,然后一池塘的氤氲慢慢将我笼罩,并用迎接的方式将我交付给过去的时光。我拉着驴子来回奔波在季节的田野上,将童年洒在一个叫杨洪桥的地方,然后蹲下身子抚摸土地,聆听风声走过的痕迹。走一步停一步,停一步想一回。驴子无语,却在我的印象里慈祥着。它拉着我从南跑到北,沿着一条叫梧干渠的沟渠,把许多从杨洪桥生产出来的东西一样样拉了出去卖,又在每一次完成任务后喜滋滋地跑了回来。驴子从来都不会把村子随便扔开,也不会轻易跟着任何一个陌生人的脚步走出去。它一直不停地走,走到哪里都是为了一种期望。即使在某一个地方歇一下脚,补充一下能量,也停不下脚。好多次,我与驴子一起从家里走出,然后在结束任务后,自然地躺在板车上,任凭驴子熟悉地走在老路上,让它在不知不觉中,沿着流水的方向轻飘飘地把我送回家。在我的记忆视野里,驴子是村庄的一根肋骨,能让一个人的神经通过它的蹄声与村庄的某一种情愫紧紧地连在一起,任凭谁的力量,也无法改变。每一次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母亲早早地准备好了洗手洗脸的水。可她迎上来并不是拉我的手,而是接过缰绳,轻轻卸去驴子身上的夹板,然后端出一簸箕食料让它吃。一头驴子的归来胜过一个儿子的归来,母亲的举动让我多少有些纳闷。可再看驴子,感谢一样地对着母亲,并朝天打了一个响鼻后,低头咀嚼食料。到最后,还享受般地舔一下嘴,掉过头来喝完母亲提来的一木桶水。我望着它,想着自己半路上也不过喝了两杯开水,可这家伙却喝了足足一桶。一桶水有多少?是太阳从西到东好几个小时的暴晒时间啊!我摸着驴子,突然有种亲如兄弟的感觉。虽然彼此不通语言,但驴子显示出的温驯与忍耐却是我不能相比的。开春犁地,入夏拉草,秋收卖粮,冬至贩炭,哪一样力气活能少得了驴子的配合?看着它低头喝水时,脖子一鼓一鼓起伏的样子,好像能把一个季节的风全部喝进去。好多人都说,马瘦毛长,可我的驴子却是驴瘦情长。趁着三月春风,驴子在我重新回到老家的一刻,又驾着梦一般的行辕将我拉到空旷的田野里,任凭我的记忆在落满尘埃的车板上寻找失去的痕迹。

当我再次摩挲着它的脖颈时,就像抚摸风中的一种记忆。有一年,当开春的犁铧尖着嘴入地时,我的驴子便从这个村庄消失了。多少年,驴子的骨殖在哪里,仅仅成为一个符号。也许早被哪家子人一刀撂倒,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它的肉吃了,将它的骨熬了;也许它在离开村庄的时候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风吹来,驴子留给我的记忆深深嵌在村庄的一棵大树下,一块车板前,一个木桶里。

我站在春天湛蓝的天空下,凝视着天上几朵发威似的阴云。身子后面,风用轻拂的气息款款地将一棵树吹醒。梧干渠旁,已经打磨好了的田地才种下一粒种子,不知从哪里卷起的一股风就斜斜地冲了来,并用挟着的灰尘扑打人们正在干活的身体。但很多人没有理睬,依然低着头弯着腰挥着锄头。他们知道,风停之后,大部分被改变方向的东西还会变回来,就像季节转换一样。

一场风吹来,春天也近了。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见了自己的童年,也看见了一根长在神经里的肋骨。

吸了一口春天的空气

早早起来,拉开窗帘。窗玻璃上结着的冰花正顺着渐渐升起的阳光往开化。抹一把,对面楼上的女人正准备着早餐。而我的床铺空荡荡的。在另一个屋子里,女人和孩子还睡着。他们的屋子被窗帘严严实实地裹着,让梦在他们的呼吸间继续。

可我醒了。

醒了干什么?

我站在客厅里,瞅着屋里的花发呆。虽然盆里的花绿着,可毕竟在屋里。拿出去放在阳台上,有可能一夜冻死。屋里很暖和,一年四季都是春,花儿怎么也不会随便死去,除非照顾不周或者浸泡过多。花儿从来没有放在屋外,倒是我常常无奈地瞅一下家里,依依不舍地从家门口走出。从春到秋,从秋到冬,只要太阳升起,就得往外走。哪怕外面寒风四起,哪怕外面大雨倾盆。那些花儿可以像我的一个家什一样守在家里,代替我守护这个家。可我得一直往外跑。一直跑到受了伤了,经了诱惑了,揣了些疲惫了,才慢悠悠地从外面摸着黑回来。回来,屋里黑洞洞的。只有听见女人和孩子睡觉时发出的有韵律的鼾声,躁动的心才算静了下来,歇了下来。

很长时间都是如此。

我乖乖地站在窗前,望着黎明前还被黑色包裹的楼院。然后折过身子坐在桌子前读书。好些日子都难得静下心来读书。读书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和习惯。隔一两天不读书就觉得面目可憎,还有种丢了魂的感觉。而现在醒了,不自觉地坐在桌子前读书,十分清醒,十分惬意。结果,一句“我走在叶脉般的山路上”,却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母亲的叮咛里,就好像春天山谷里散发的一股清香。那篇文章写的是一个村庄里的故事。故事里的内容与我的村庄十分相似,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读着读着,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母亲的叮咛。母亲说让我代表家里回老家祭奠一位逝去的长辈。哪怕是点一炷香,烧一道纸也算是寄托思念。有时,人情重于知识。知识是在日积月累中逐渐增长的,人情是在日积月累中变浓的。我那个已经逝去一年的大爹曾经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能人。早先在队里,碰上什么苦活累活都跑在最前面。可步入花甲之年后,情况一年不如一年。他的胃病发作还是在一次放羊的时候。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大爹到滩外去放羊,放着放着,胃就疼了起来。大爹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掉,都快把脚下的一只青蛙给撑饱了。直到同村的杨六爷喊了一声“你咋了”,大爹才招着手让过来看看自己。那时,大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在他弯腰的时候,几只小羊羔用舌头舔着大爹额上的汗水,像是为他退高烧一样。从杨六爷把他从滩外送回来后,大爹就再也不多见了。小桥流水在家门口流了三年,大爹在病床上躺了三年。然后从医院出来不到一个月,便与世长辞。他去世的时候,全身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过去经常挂在脸上的微笑随着眼眶的深陷而改变了模样。这是后来一位堂兄———他的儿子告诉我的。直到大爹下葬那一天,我也没回去———我在外面跟着别人跑来跑去,为了所谓的前程加紧脚步前进。大爹去世后的某一日,当我在大街上看见堂兄穿着白布鞋时,我才知道一个人已经从我们活着的现实中消失了。那一刻,我有些惊诧,惊诧于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就好像一股风,一阵就可以把村庄的某块庄稼地全部掀翻一样。好几日,我默念着大爹,也盘算着某一日能为他烧道纸、奠杯酒,希望再次听一听来自冥间的声音。

于是,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等一切准备停当时,母亲说,还是让你哥回去吧,他回去还要收拾收拾家里的庄稼。在母亲面前,我说我想回。可母亲说你的脚也没好,就在家里休息。对于母亲的话,我从来没有过多的语言。她的叮咛就是一种安排。但想起昨天的叮咛,心里又不忍。但母亲的眼神已经告诉我,谁回去都一样。于是,我默默坐在母亲对面,无语地接受母亲的安排。

等哥哥推门出去时,我的心也跟着走了。倒不是母亲安排的不如意,而是对村庄的久违。从走出村庄算起,我离开村庄已经十几年了。中间回去,一年也是偶尔几次。有几年,竟没有回去一次。这期间,自己就像负债一样对村庄有着一种特殊的歉疚。今年年前好不容易回去时,老家墙根后的鱼池早已被各种杂草秽物堆满了,牛舍驴棚也掉了顶子,丢了椽条。小院南边的小库房由于时间长久,泥坯掉了许多,放在里面的书本日记被老鼠咬了个七零八落。小时候赶毛驴用的缰绳、车轱辘以及拌稻种用的大塑料盆也蒙上了灰尘,那些挂在房梁上的犁耙也锈得不成样子……蒙尘的家什让人熟悉着村庄,也在歌诀记忆般的磕碰里击疼脆弱的心灵。

望着哥哥掩门而去的身影,我长长叹了口气。一个春天的开始,我的脚步还是没有靠近村庄。在我的印象里,看到村庄只有偶尔的几次。每次都是坐着公交车从大城市返回小县城的路上。在与村庄擦肩而过的时候,只能透过车窗往家的方向看一看,哪怕是几缕炊烟,几声驴叫,几阵鞭炮,也能隐隐约约将我带回村庄。

都是春天了,外面依然很冷。我坐在母亲身旁,用心灵一寸寸丈量村庄的历史。之前,史家老宅子的面貌被父亲用记忆画了出来。循着父亲的记忆,我看见了一个延续了上百年历史的村庄。依着几个大水坑,我的先人经过多年的迁移,终于在一个叫杨洪桥的地方选定了住家的位置。然后砍了树木,打了坷垃,下了地基,在水坑旁盖起了房子。后经几代繁衍,家族人丁兴旺。在父亲的记忆中,老太爷住在庄子坐北向南的正中央,两侧按大爷、二爷、三爷、四爷、五爷、六爷依次排开。整个史家宅子如同一个井然有序的四合院,曲曲折折沿着杨洪桥南端的一片水域排列着。宅子之南,一片盐碱地虽不肥沃,但足以耕耘。在史家宅子的外围,王姓、杨姓、张姓、余姓的人零星地分布着。离太爷正房偏东方向有一口井,深可及三十米。全村老老少少都吸引之生活。小的时候,我牵着家里的两头驴子时常到井旁边饮水。一布桶水随着轱辘摇摇摆摆地打了上来。有时把铁桶放了下去,就能听到铁桶碰壁的咣咣声。这口井是老太爷举家搬迁,初到杨洪桥后用一年多的时间打出来的。打井用的石头全是老太爷和他的儿子们赶着毛驴从离家十几里之外的东山坡上捡来的。靠着这口井,史家宅子繁衍生息了一个世纪。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村庄上空的炊烟渐由当初的几缕变成几十缕的时候,一场政治运动将史家宅子毁之一烬。然后,烧光了旧宅院,推倒了旧宅墙,建起了一间间如同营房一样的土坯房,继续生活。在那次运动中的某一年,天下大旱,尽管村庄收成减少,一些与人相处的老鼠也饿得突出了眼珠子,但史家宅子无一人因饥荒而丢了性命。几位步入不惑之年的长辈挺着胸膛,扛着铁锹,硬是通过刨土地,将苦难熬了过去,然后一人一堆娃娃地从那个艰难岁月中走了过来。至今,沿着老宅子的痕迹走过来的后辈们又有了各自的子孙。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消磨,他们也渐渐老去,有的早早地入了土,有的已是步履蹒跚。有几年,几位老人相继下世,村庄顿然失去了神情,仿佛被谁抽去了一根筋一样。有几个后生想让村庄再度振兴,但昔日荣耀的真实涵义除了忍耐、受苦、清贫、平安外,便是足不出户地延续上一辈人的生活方式。好几个后生借着一些力量走了出去之后,再也不见身影。许多年后,一茬茬庄稼种了熟,熟了种,但出去的后生依然没几个能回到村庄看看,只有零星的口信让村里人知道他们还活着。再后来,很多外乡女人嫁到这里,又养了些娃,种了些庄稼,闹了些不明不白的纠纷,讲了些不知道能不能留在后代人心里的故事。可不管怎样,村庄的神情和模样已变了许多。那口足有一个世纪的老井最终也是被后人填埋了。那间磨了不知多少口粮的老磨房最终也被人卸去了机器。原先在老太爷宅子后的上百亩水面早已不再水鸭相戏、鱼虫勾尾,而变成了后辈人吃饭的口粮田。只有奉祀祖上的那座小庙还仍然保存着,被一大丛长得茂盛的荆棘牢牢固定在村庄的中央。

其他的,都荡然无存。

老宅子没了,可村庄的记忆依然延续。从我记事的童年起,几十年的光阴都流逝了,可村庄就像一棵生生不息的玉米依然长在那儿。每当一缕缕春风吹过,挺过一个年头又一个年头的老人们总是幸运地感慨自己还活着。在他们眼里,村庄的每一天都是一种新样子。在他们心里,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就是一份幸福,就是一种希望。尽管村里人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年份,但期望安稳的念头一直没断。毕竟,每一年的春风里,总会有那么几次意想不到的沙尘暴或霜冻光临。遇上它们,种下去的庄稼多少会减产。前年春末的某一天,已经长出样子的瓜田麦地在午时还好好的,可到了傍晚,一场过境冰雹就把刚坐了几个小瓜的瓜地打了个稀巴烂。看着豆大的冰雹粒,看着好些人蹲在瓜地旁抱头痛哭的样子,谁能准确预料老天的阴晴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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