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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红豆最相思(1)

蔚海蓝突然就有些想笑,当他说了这句话,她那么认真地望着他,眼里闪过太多不舍,她一向不是黏人的女子,她也不善言词,她无法诉说的满腔痛楚全都流淌进心里面,她握了握拳,强忍下所有的酸涩,只是记着他所说的话。

她沙哑了声音,平静地开口,“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我什么也不要,钱,园子,那些不属于我的,我都不要。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不会打扰你。”

雷绍衡漠漠地望着她。

他瞧见她在微笑。

她的眼睛那么漂亮,黑漆漆的,臧着光辉。

他曾经瞧见过这样的目光,一次是在那个小镇的夜晚,另一次是在医院。

蔚海蓝不说“再见”,再也不说什么,只有一句便转身离开,“我等着你的离婚协议。”

他却突然问道,“我的那条烟灰细纹领带放哪里了。”

她竟然不由自主地说道,“大柜子第二个抽屉第四节第三条。”

雷绍衡望着她走出办公室,大门一闭,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清冷微颤的女声,他嘴角勾着的那抹弧度僵了。

“夫人……”王珊瞧见她出来,便起身呼喊。

蔚海蓝茫然然的,但是精神还不错,至少不是那么空无。她脚步一停,望着王珊道,“以后,不要叫我夫人,我不是。”

“不用送了。”蔚海蓝从容的微笑,径自走入电梯。

王珊怔在原地。

蔚海蓝离开蓝天公司后,立刻就拦车回了瑜园。

蔷薇苑的屋子里,还是她亲自收拾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变,那窗帘那床单,摆在桌上的小玩意儿,从拖鞋到牙刷,他所有的衣服,连同她的衣服,全都放在一间置衣间里。他们的结婚照,还挂在墙上,那么大的一幅。他轻轻环过她的身体,她就偎在他的怀里。

蔚海蓝慢慢走向那幅相框,她定住步伐瞧了半晌。她伸手想要碰触,可是没有够着,只好踮起脚尖,指尖触向他,轻轻地抚过他的脸庞。她很想哭,但是就是哭不出来。小猫儿却蹿到她的脚边缠来绕去,小尾巴环住她的小腿。

“喵喵。”猫儿在叫。

蔚海蓝低头,瞧见小猫儿正瞧着她。

蔚海蓝蹲坐在地上,她将小猫儿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是不是想我了。我是来收拾东西的,因为我要走了,以后都不住在这儿了。你放心,我一个人绝对不会出事的,每一天我都会好好的过下去。”

小猫儿又叫了几声,蔚海蓝道,“终于找到自己中意的,这次可不要再搞错了,结婚不是随便说说的,如果不是那么那么……”她喉咙一涩,那埋在心里的字眼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就不要轻易说出来,不然就只会让别人难过。”

蔚海蓝松开手,小猫却还往她身上蹭,她摇头道,“不可以哦,不可以跟着我。”

小猫儿依旧用爪子蹭她,蔚海蓝决然地站起身来,她像疯了一样,她从柜子里取出行李箱,她将衣服胡乱地塞进箱子里,塞不下的也就不带了,只将箱子装得满满的,好像这样才能填补空洞的心,证明自己还不是空落落,她一边将拉链拉好,一边喃喃说道,“我没事,我很好,我一定会好好的。”

蔚海蓝匆忙地整理好行李,任小猫儿叫着闹着跟了一路,不管不顾园子里的下人喊她,她硬是独自而去。

蔚海蓝拖着行李走了一长段路,站在马路边好半晌才打到了车。

她坐进出租车里,师傅问她要去哪里。

蔚海蓝突然哽咽,半晌才开口,“我要回家。”

“小姐,地址是哪里?”师傅又是问道。

师傅连续问了好几遍,她到底是要去哪里,而她就只会重复这么一句“我要回家”,师傅也被搞得晕了,正要她下车时,蔚海蓝的手机响了。师傅还在嚷嚷,想着是不是遇见一个疯子了,光是坐车不说地方的。

师傅就下车要将她拽下车子。

正是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

袁圆开着车来的,还握着手机在打。远远就瞧见两人拉扯不清着,她定睛一瞧,车里被强行拉出的女人就是蔚海蓝。她急了,一下冲过去,问是发生什么事情。师傅将事情一说,抱怨自己倒霉,只让她快带她走。

“你为什么不载我回去!”蔚海蓝大声质问,双眼赤红。

那师傅又是破口骂道,“你疯了吧!你到底是回哪个家!你不告诉我地方,让我满春城载着你兜啊?你神经病!”

袁圆哪里瞧见过这样的蔚海蓝,在她的印象里,蔚海蓝一直都是冷静理智的,从来都不会大声说话,更不会和人吵架的,也许是生在大家庭的原因,蔚海蓝很内敛很早*熟。而此刻,袁圆觉得蔚海蓝是快疯了。

“师傅,对不住了,你就快走吧,别耽误做生意。”袁圆劝走了那人。

那人果然一溜烟驾车离开。

蔚海蓝站在马路边,望着袁圆,如同那天袁圆抱住她一样。

袁圆只觉得猛得一沉,蔚海蓝的声音,反是让自己有了想哭的冲动,“我只是想回家,袁圆,我只是想回家。”

最后,袁圆将蔚海蓝送去了临潮小区。

一路上蔚海蓝似乎是平静下来了,也不再闹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哭,只是回到那间小公寓,就开始整理东西,一件一件的衣服折好理好,又开始擦拭家具,桌子椅子一样都不放过。无论袁圆如何喊她,她也不听。袁圆知道她需要发泄需要释放,所以就由她了,如果什么都不做,那才会更加不安。

可是到了晚上,蔚海蓝将整个房子都打扫了一遍,她又突然说,“我要去工作室看看,今天我都没去。”

“别去了,海蓝,求你了,你别去了,明儿再去,行不行?”袁圆拦住她。

蔚海蓝着实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望向时钟,“原来都已经八点了,应该是下班了。”

“我们吃饭了,好不好?”

“恩,我好像饿了。”

袁圆陪着蔚海蓝吃了东西,又是看着蔚海蓝睡下了,这才放了心。

蔚海蓝洗了个澡,安然地睡下。

她闭上了眼睛,心口有些疼,轻声说道,“以前我觉得,爱不爱,有时候不需要说出来的,放在心里边,自己感受到了,以为那是了,其实也就够了。我现在觉得,还是说出来的好,哪怕是骗骗人的,总比一次也没有听见要好。”

袁圆这几天都陪着蔚海蓝。

除了从瑜园搬出来这天,蔚海蓝行为异常,隔了一天她就好了。

袁圆总算是放下心来。

这天事务所下了班,袁圆就去了万京。她打电话问了秦臻,雷绍衡在不在那边,秦臻应了,她这才过去。

果然在那包间里边,袁圆瞧见了雷绍衡。

其实那天袁圆会去接蔚海蓝,也是雷绍衡打电话找她的。她平时也没有和雷绍衡怎么接触,只有偶尔聚会的时候才会碰头。雷绍衡突然联系她,袁圆很吃惊。她当时还在说笑,问他是不是打算找她当说客。她也知道他们闹别扭了。

可是雷绍衡那时只说了一句:你去接她,她回了瑜园搬行李。

袁圆来不及问什么事,雷绍衡这边就挂了。

袁圆觉得状况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就赶紧过去了,于是就有了之前那么一出。现在蔚海蓝的情绪稳定好转,她才来找他。谈话里边,袁圆隐约知道了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他的情人,还是哪一任女友回来了,所以就要散了。

袁圆冲进去,三兄弟果然一致的都在。

“小袁姐……”聂文诚笑着喊道。

袁圆根本就不理他,直接奔到雷绍衡面前发狠地说道,“我觉得夫妻不是这么当的!感情也不带这么玩儿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说离婚就离婚?人不是东西,有血有肉的!好,就算在你眼里边是个东西,我就把它比作馒头好了!你知道馒头吗?裂了怎么再合拢回去?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袁圆说了许多,雷绍衡静静地听她数落。

等她说累了歇下了,雷绍衡才道,“她没事就行了,以后她的事,你也别来告诉我了,我不想听。”

“谁说她没事了?谁说她好?她一点也不好!全都是你害的!以后我再也不来说了!”袁圆气疯了,怎么说也说不通,脾气也上来了,扭曲了事实,就是不让他安心。而后她也不留,扭头就走,“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雷绍衡坐着不动。

气氛却是十分的尴尬,袁圆突然跑来说了这么一通,两兄弟可谓是应接不暇,一时谁也没有说话,聂文诚咳了一声,想着打破这份沉寂,支吾了下,开口说道,“二哥,这下把你也给拖下水了,还得哄小袁姐,委屈你了啊。”

秦臻不应,却是望向了雷绍衡。

聂文诚也望向他。

两兄弟这边都等着结果,感情方面的事儿,谁也不会插*手谁,可是这情况总要明白。

雷绍衡喝完杯中的酒,径自站起身来,“行了,我也先回了。”

秦臻盯着他的背影,沉声说道,“哥,你给句话吧。”

聂文诚也等着他的回话。

雷绍衡已然将门推开,高大的身影踱了出去,两人听到他低声说了什么,顿时皱眉。

王珊在包间外边等候着,瞧见他出来了,默默跟随,“雷先生,刚才接到了唐小姐的电话。”

“说。”雷绍衡应道。

王珊道,“唐小姐让我问您一件事,她想向您借一千万。”

雷绍衡默了下道,“约她。”

雷绍衡和唐婉的见面约在了一家餐厅,餐厅的雅阁,雷绍衡见到唐婉的时候,唐婉整个人被打得不成样子。半边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淤青了。她戴了帽子压着,甚至还戴了太阳眼镜遮掩伤痕。只是一见面,这些全副武装都摘了,就觉得触目惊心。

雷绍衡瞧多了被打的人,倒是没有多大反应。

“先点菜吧。”

“不了。”唐婉轻声说道,一开口扯动了嘴角,她疼得皱眉,“我吃过了。”

雷绍衡也不勉强,只是从西服里取出一张支票,沿着桌面递到她面前,“这是一千万。”

唐婉低头瞧着支票,“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还给你,我这一辈子大概也还不了。”

“不用还了。”雷绍衡微笑道,“我也没想让你还。”

唐婉将支票收好,又是抬起头,“白宇。”

“我说过了,我是雷绍衡,以后不要叫错名字。”

唐婉问,“为什么帮我。”

雷绍衡道,“就当是谢你替我做过一顿饭。”

“这顿饭还真是贵。”唐婉苦笑了下。

唐婉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我一直很抱歉……”

“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雷绍衡淡淡回道。

两人正说着,杨慕清就突然闯了进来。

杨慕清是带了两个人进来的。

雷绍衡这边就带了王珊。

杨慕清看来是一直监*控着唐婉,所以唐婉到哪里,他都知道,而且是故意算准了他们在一起,半道上冲进来打断。杨慕清的脸色不好,铁青的,扫过雷绍衡,瞪向了唐婉。唐婉一个哆嗦,可还硬着脖子对上他。

“雷先生这么有空,做东请客怎么也不叫上我。”杨慕清道。

雷绍衡笑道,“我想着杨少董总会来的,所以就不用特意叫了。”

杨慕清神情阴霾,“雷绍衡,唐婉是我的女人,你什么意思?”

雷绍衡却只笑不语,那淡然的模样入了杨慕清的眼中,更不是滋味了。

杨慕清根本就没有心思坐下去,横竖和他都只是敌不会是友,他一把拉过唐婉就要走。

唐婉却甩开他的手,“你放手!我不跟你走!”

“你是找死?”杨慕清眼神凶狠。

唐婉急急忙忙地打开包,将那张支票丢向他,坚决说道,“杨慕清,这是我欠你的钱!现在还给你!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欠你了!”

杨慕清一愣,转念想到这钱是谁给的,他怒不可抑,“闭嘴!这钱你永远也还不清!”

唐婉又嚷又叫,杨慕清执意就要带她走,唐婉的不顺从让杨慕清怒火中烧。

雷绍衡坐在那儿,终于开口,“杨少董,我想她不愿意跟你走。”

“雷绍衡!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杨慕清喝道。

雷绍衡依旧微笑着,“唐小姐脸上的伤,大可以去验一下,杨少董也没有权利限制唐小姐的人生自由。唐小姐如果有需要,林恩事务所很乐意为唐小姐用法律手段解决一些纠纷和麻烦。”

“你!”杨慕清一时无言反驳,唐婉忿忿警告,“放开我!不然我就告你!”

杨慕清望了唐婉片刻,那目光复杂曲折,最后松开手,“唐婉,你给我等着!雷绍衡!你有种!”

杨慕清走了,唐婉跌坐在椅子上,“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雷绍衡无谓说道,“这梁子也不是结一两天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雷绍衡起身道。

唐婉喊住了他,“我怕我一走,他又会来抓我。”

“王秘书,安排唐小姐找个地方住,带她去医院看看伤。”雷绍衡吩咐道,王珊应允。

唐婉心中感激,“谢谢。”

“不用谢我,我还得让你帮我做件事。”雷绍衡道。

唐婉虽是有些狐疑,可还是一口允诺,“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唐婉在王珊的安排下,住进了一幢别墅里。

又过了几天,唐婉脸上的伤也好了。雷绍衡来找她,带她去了城南。车子里唐婉扭头望向他,他的目光深远,瞧不清的邃然。等到了地方,车子在那三层高的楼房前停下,雷绍衡道,“进去做件衣服。”

唐婉顿时诧异,难道说他让她帮忙的事就是这个?

唐婉望向那座楼房,那是一家店,更准确点来说是工作室。瞧那门面和橱窗,一家时装设计的工作室。

工作室的招牌是英文缩写:H&L。

其实工作室里边正在收拾东西,全都打包,两位助理小妹忙碌地走来走去。

蓝姐说了,这里要搬走,她们要搬个地方。

门铃叮咚一响,小妹立刻招呼,她一回头只见是雷绍衡,惊喜说道,“雷先生,您来了。”

她又是朝楼上喊,“蓝姐,雷先生来了。”

蔚海蓝正在楼上整理绘图本材料,工作室里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多,她理理停停,停停又理理,好几天了,竟然一直很磨蹭。她不能再留在这里,这里也不是属于她的,手上的订单还有许多,定金都收好了,不能推掉。她找了个新地方,虽然偏了点,可之前做了些老生意,所以不难维持。

蔚海蓝正在往箱子里装东西,就听见楼下的小妹喊了。

她这么一喊,她一双手就感觉好像有千金重,沉的不行。

蔚海蓝想着他们应该是暂时不会见了,她也在等那份离婚协议寄过来,可是迟迟没有等到。

此刻,她意识到他为什么会来了。

蔚海蓝顺了顺头发,这才走下楼去。

但是当她走在楼梯上,往下边瞧的时候,她瞧见了两个人。

会客的沙发上,雷绍衡坐在那里,他的身边是唐婉。

蔚海蓝的脚步缓了下,微坠的心被提好,不让它再继续往下坠。

她扯起礼貌的微笑,慢慢地走到他们面前,其实也不想去想,可却还想着或许还不是穷途末路。只是这么一瞧,那仅剩的一点点希望也落空了。尽管,她想到早晚要面对这一幕,唯一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就来了。

蔚海蓝往对面一坐,淡淡开口,“雷先生,唐小姐。”

唐婉道,“蔚小姐,我想定一件衣服。”

“唐小姐想要什么款式的,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蔚海蓝说着,又吩咐助手拿绘图本选样子。

两人就这么谈了起来,雷绍衡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目光很直接,就是这么望着她,将她整个人仔细瞧了个遍。她看上去还不错,头发很长很黑也很顺,除了脸色苍白些许,其他都挺好的。他的微笑愈发安然,似是很满意。

蔚海蓝并没有刻意去躲避他,所以不经意间总是会和他撞着。

她看见他的笑容,告诉自己这温柔是假象。

“淡金色吧,恩,不需要改了,都挺好的。”蔚海蓝轻声询问着礼服的款式样子,唐婉便也一一回答。

蔚海蓝将要求详细记录,本子往旁边一放,她又是说道,“唐小姐,请来这边,我替你量一量尺寸。”

唐婉便也站起身来,随蔚海蓝走到一边,助理急忙递过软尺,蔚海蓝接过尺子,贴身地测量标注。唐婉站在镜子前,透过那面镜子,她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雷绍衡,他的双眼所望的方向正是对着这边,可是那目光却是对准了正在蹲上蹲下忙活的蔚海蓝。

唐婉眼眸微垂,似是有所了解。

蔚海蓝报着尺寸,助手就在旁立刻记下,她收了软尺道,“唐小姐,最近的订单有些多,您这件礼服要得急吗。”

唐婉道,“你看着办吧。”

“好,那我会尽快的。请唐小姐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到时候我会送礼服过去。”蔚海蓝微笑道。

“不好意思。”唐婉应了一声,其实她还不知道她所住的别墅地址,只好望向他朝他走去,“我住的地方,地址是什么。”

雷绍衡就立刻报了地方。

蔚海蓝站在她的身后,她不疾不徐地望去,掠过唐婉娇好的背影,却是投向了雷绍衡。唐婉的话语,让她整个人发怵,原本好好提着的心,又往下坠落几分。原来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还真是挺快的。

“蓝姐,地址和电话都记好了。”助手回道。

蔚海蓝回过神来,她没有让自己表现出半分异样,轻声说道,“唐小姐,我会再联系你。”

“辛苦了。”唐婉礼貌温和地应道。

而后突然一下子沉默,礼服也已经选定了,所有的事宜全都处理妥当,他们也该走了,蔚海蓝该说的话也已说完,可是三人却僵持不下。蔚海蓝是老板,自然是不好说送客,这样太失礼。唐婉不说走,雷绍衡也不说,依旧坐着不动,跟个太*上皇一样。

唐婉终于开口道,“借洗手间用一下。”

一下子就只剩下雷绍衡和蔚海蓝单独相处。

“怎么?这是要搬走?”雷绍衡扫了周遭一眼,定定望向蔚海蓝。

蔚海蓝道,“恩。”

“这里不好?”

“不是。”

“那搬走做什么,费神又费力。”

蔚海蓝瞧着他的眼睛道,“我早就说过了,不属于我的,我都不要。”

雷绍衡笑了,漫不经心地说道,“随你,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蔚海蓝也笑了,他怎么能这么坦然的面对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她一低头,却注意到他的手,左手无名指,还戴着那枚戒指。许是他忘记摘下来了,又或许是他没有在意。可她却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的手上,那枚戒指也没有摘下来。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唐婉回了来。

雷绍衡侧头瞥向唐婉,沉声问道,“这儿的衣服还满意?”

唐婉道,“挺好的。”

“你要是喜欢,以后就来多做几套。”雷绍衡又道。

唐婉配合的点了个头,只笑不语。

“行,那就这样。”雷绍衡幽幽站起身来,打算摆驾离开。

蔚海蓝也客气的唤了助手,“送送他们。”

蔚海蓝瞧着两人踱出店上了车,另一位在里面忙活的助手走近好奇问道,“哎?蓝姐,凌小姐剪了头发,还挺好看的哦。”

“她不是凌小姐,只是长的比较像。”蔚海蓝淡淡说道,走上楼去。

那两个助手小妹聚在一起,一边将店里展示的衣服收好,一边小声嘀咕。

“怎么回事哦?雷先生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

“我刚听蓝姐说,她不是凌小姐。”

“姓唐是吧?真是搞不明白了。”

“嘘,别说了,老板的私*事,不要讨论了。”

蔚海蓝走入房间,她将箱子拿起,搬到外边去。可是忽然就望向窗外,那辆车从路边驶过,载着两人而去。随后车子失去了踪迹,连同他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她突然感到有些愤怒,狠狠地将箱子砸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哐啷巨响,惹来楼下的助手急呼,“蓝姐,怎么了啊?没事吧?”

蔚海蓝懊恼地喊道,“没事,箱子不小心倒了,我收拾就好了。”

蔚海蓝蹲下*身去,又是一件一件重新收回。

这一次,她收拾得很快,不再恍恍惚惚,自己做出的决定就要自己承受,当初选择和他在一起,她就要承受所有的后果。

蔚海蓝唯一没有想到的,这不过又是一场无迹而终的梦。

阳光炙热的烤着大地。

车子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唐婉道,“你们闹不开心了?”

雷绍衡微笑,他没有回话。

唐婉知道他不愿意谈,她也不继续问下去。只是眺望窗外的风景,轻声说道,“不用送我回去了,我想去外面走走,前面放我下来吧。放心,地址我已经记住了。”

车子穿梭在宽阔的绿荫大道,转角处唐婉下了车。

一阵风飞扬,唐婉的笑容很浅,覆着淡淡忧伤。

唐婉漫无目的地游走,一条街的小店逛逛,买了点居家的小东西。她正走出一家店,却见马路对面停了辆车。车门一开,下来的男人正是杨慕清。杨慕清朝她大步走来,唐婉也没有躲闪,反是迎了上去。

杨慕清着实一愣,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是这样,他还以为她又会不顾一切的逃跑,她是怕他的。

唐婉道,“这么巧,你也来逛街。”

杨慕清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哪里会是来逛街的,不过是收到消息,所以来堵她的。那天过后,她就被雷绍衡的人接走了,住在了一幢别墅里,她也没有出来过。直到今天,他才能接近她瞧见她,却在见到她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杨慕清冷哼一声,口气很冲,“唐婉,你要不要脸。”

“我很早就没脸了,要不要有什么关系。”唐婉很淡定,他羞*辱的话语,她早就漠然。

杨慕清瞥了眼她手里提的口袋,两条柔软的毛巾,还有一盆植物,他讥*讽道,“前几天还天天跟我睡,一眨眼就躺别的男人身下了。你这种女人,这么脏,这么不干净,你以为他是真心待你,也不过就是玩玩你,等兴趣没了,一脚把你踹一边去,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

唐婉道,“你说反了吧,你嘴巴里面说的他,不就是说你自己么。”

唐婉瞧着他微笑,语速缓慢,一句一句说道,“他这个人,不要就是不要,绝对不会那么禽*兽,还打女人,真不是男人。你们一样有钱有权,可是怎么人比人,就是差了那么多。我怎么看他,都觉得顺眼都觉得舒心。”

杨慕清一下抓住她的胳膊,“唐婉!”

“杨少董,你最好放手,我可是验了伤的,之前还有证明,随时都可以告你。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老是动手,我真的很腻。还有欠你的钱,我也还给你了。我们可是谁也不欠谁了。”唐婉冷冷说道。

杨慕清眼里满满都是懊恼,那愧疚的目光瞧得唐婉心里一怔,她别过脸,挥开他的手,朝着街的那头走去,“今天又不是周末,你这个大忙人,不要在外面闲逛了。”

杨慕清立在原地,瞪着她喝道,“唐婉!你以为你找了个靠山,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我告诉你,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等他倒了败了,我看你靠谁!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回到我身边!不然,以后有你好受的!”

“我这么不干净,脏了你的手可不好。”唐婉背对着他,她的笑容很悲伤,有种无可复加的绝望。

杨慕清瞧着她走远,又是坐回车中。

“少董,暂时查到了雷绍衡之前的一些资料。他的前身是白滨的养子,名字叫白宇。更传他是白滨和别的女人生的,后来被白滨找到带回了家里。白滨和他的妻子还有一个女儿,名字叫白晶晶,正在蓝天建筑当建筑师。白滨还收养了一个儿子孟和平,现在是医生。”

“而白宇,也就是雷绍衡,他曾经因入室盗窃罪以及恶意伤人罪,进过劳教所。”

杨慕清对于这查到的结果,感到分外吃惊,“哦?他进过劳教所?”

“是,当时白滨的家很贫穷,白滨的妻子因为抚养不起三个孩子,所以无法忍受走了。这期间,白滨曾经要把孟和平送走,不过后来也没有送。但是白滨从来没有提出过要把白宇送人,所以这里面很有可能是因为白宇其实也是白滨的儿子,只不过来历不明罢了。白滨收养白宇的时候,报告当地的部门,只说是捡到的流浪仔。”

“根据案件记录,白宇是因为家里太穷,所以就起了偷窃的心思,他潜入了一个摄影师的家里准备盗窃。但是没有想到,那位摄影师中途回来了。后来就自然而然发生了冲突,白宇将摄影师打伤逃走了。之后摄影师报警,白宇被抓了起来。由于当时白宇还未成年,再加上他的家人去向摄影师赔礼求情,当事人就没有执意追究。白宇的认罪态度很好,所以只被判了一年。一年以后,白宇顺利出了劳教所,在这之后的资料一片空白。”

“这些资料,还是从他的妹妹白晶晶这边入手的。不然根本就查不到。”

“再来,蔚家这边,雷绍衡,也就是白宇,曾经收购过蔚氏,而且买下了蔚家的老宅瑾园,现今已经改名为瑜园。他的妻子蔚海蓝,蔚家的二小姐,蔚雄谦和正妻赵娴的女儿。曾经一度传言,雷绍衡被指逼*死了赵娴,在赵娴自杀前,有人证证实她向雷绍衡下跪过。”

“不过警方这边调查出新的情况,我找了当时负责这起案子的邢组长,邢组长这边露了口风,他说赵娴是因为杀了蔚家的下人福妈,所以才畏罪自杀。福妈长期勒索导致她愤怒不满,被杀人灭口。福妈记录了每一笔钱的来历,而且还有两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赵娴害了蔚家的小儿子,怕是会夺取产业。蔚海蓝则不是蔚雄谦的亲生女儿。”

杨慕清冷笑,“还真是乱成一团了,继续往下说。”

“后来寰美影视被收购,仅接着华夏影视入主控股,随后聂文诚和秦臻联手,盛世集团成立,雷绍衡为法律顾问。过了不久,沈云鹏病死了,沈家破产倒闭,雷绍衡去收了沈家的祖坟,全挖出来了。沈家一双儿女,一个葬身大海,另一个疯了不知去向。”

“这两年里风家的继承人风景辛和雷绍衡明里暗里一直较劲,斗的你死我活,直到风景辛涉嫌谋杀入狱,雷绍衡理应是和风家的姑爷串通了,可又反帮着替风景辛打官司。案子的结果风家大小姐风琳买凶杀人,风景辛无罪释放。听说,蔚海蓝曾经下跪过,雷绍衡才去接了风景辛的案子。风景辛已经出国了,信宜药业现在由风淮名管理。”

蔚海蓝?那个女人有这么好?杨慕清不由得冥想。

雷绍衡在春城这边混的这么风生水起,想要扳倒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他又将消息臧的那么好,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底细。怪只怪他太轻易了,以为自己一手遮天,就这样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没那么简单的,这下可被他抓住把柄了。

“还有呢?”杨慕清抽了支烟。

“最近雷绍衡和蔚海蓝分居了,蔚海蓝搬去了临潮小区,而且她正在搬工作室,可能要婚变。少董,就这些了。”

听完下属报告,杨慕清皱起眉头,分居?婚变?

这是为了谁?

杨慕清静静一想,原本还玩味看戏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变得沉重忧虑,烦不甚烦的感觉。杨慕清猛抽一口烟,想起唐婉,他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马上给我放消息出去,我要让盛世股票大跌,蓝天建筑没有信誉!”

车子发动引擎,飞驰而去。

泊油路中,飘下几片黄绿的树叶。

次日的清早,蔚海蓝如往常去工作室。这里的东西差不多整理好了,大概明天就可以搬走了,只剩下后边的仓库。反正要搬家,索性就理理清楚,省得搬了新地方再理,那就搞不清楚。

“蓝姐,早上好。”

“早。”

没有任何变动,还是和往常一样,蔚海蓝走上楼去。

可是仅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工作室外边就飞驰而来无数的车辆。

两位助手一时愣住,可也是吓到了。这里一向很清净的,哪里见过那么多车子一齐飞过来。而且车里面下来好多记者,全都拿着照相机,还有摄影机,对准了冲过来,一下拥进了工作室。

“你们做什么?你们是谁?”两个助手慌了。

记者上前道,“这里是雷夫人的工作室吧?我们是来采访雷夫人的!”

“蓝姐!”助手大喊。

蔚海蓝也听到了哄闹声,她从楼上奔了下来。只是瞧见这一屋子的人,黑鸦鸦的一片,她也有些发昏。她不知道这些记者是为什么来这里,可是她也知道记者的厉害,被纠缠不清只会愈发烦人。

只是那么一瞬间,蔚海蓝就保持了镇静。

她步履从容,任照相机喀嚓喀嚓不停地闪动,硬是不为所动,还保持着从容,嘴角是清清冷冷的微笑。

“您是雷夫人蔚海蓝吧?我们要采访你!”场面又开始混乱,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蔚海蓝连眉头都没有皱,轻声说道,“这里是我的工作室,私人的地方,各位请不要再继续照相!否则的话,我可以告你们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请你们马上收起相机!有什么问题,你们问就是了!”

记者们听得微呆,本来还窜动的人群安静下来,竟是鸦雀无声。

蔚海蓝吩咐助手搬了把椅子过来,她往当中这么一坐,姿势优雅美丽,她微笑说道,“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提一个问题,我都会回答。不过记清楚了,每人只能问一个。好了,现在可以问了。”

某记者首当其冲,“雷夫人,听说您的母亲曾经是杀*人犯是吗?”

第一个问题就如刺般尖锐,蔚海蓝淡淡回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好妈妈,她爱我,我也爱她。”

记者们轮番轰炸,终于只剩下最后三个记者。

A记者道,“雷夫人,据说你不是蔚家的亲生女儿,那么蔚氏先前被雷先生收购,是否是你本人授意呢?”

蔚海蓝望向那记者道,“你可以去看看,如今的蔚氏公司属权人是谁。”

B记者道,“如雷夫人所说,就算属权人不是您本人,但是蔚氏被您的先生所收购,您要如何面对家人?难道因为您并非为蔚雄谦先生的亲生女儿,所以觉得这无关紧要?”

蔚海蓝反问,“这位记者,你这里有两个问题,你希望我回答哪一个?”

那记者也是灵敏的人,这下被问住了,支吾了下道,“第二个。”

另一个记者紧随其后接了话,“我的问题就是第一个,请雷夫人一起回答。”

面对那些人咄咄逼人的犀利质问,蔚海蓝突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人的国度。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变轻了,就连她也变轻了。蔚海蓝对着那些记者,微垂眼眸笑了笑,而后抬起,她漂亮的眼睛有不可思议的夺目光彩。

……

盛世集团的会议室,巨大的液晶屏幕里正在放映现场实况。

环形的会议桌,三个男人依次坐着。

雷绍衡居中,秦臻和聂文诚各自两边。

而这期间,聂文诚接到秘书电话来报,各大媒体要采访雷绍衡,聂文诚直接回了句,“推掉。”

王珊这一边,就不用提了,一准全推了。

三人瞧着蔚海蓝面对蜂拥的媒体,那些狠毒的问题层出不穷,可她不焦不躁,镇定的逐一回答。她今日穿着米白色的衣服,连身的裤装,帅气非凡,那气势不用说了,太过有范儿了。

聂文诚忍不住道,“嫂子女中豪杰!”

秦臻虽是没有说什么,可也对她钦佩几分。

三人观看了采访全过程,瞧她如何应对,雷绍衡自始至终默然以对,却因为听见她的回答,感觉她的笑容一下子绽放于眼底。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

她在屏幕那头说:我不善良,我也不无辜,我更曾做错过很多事,可是我嫁给他,我没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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