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魁重新回到火堆旁,伸手拿起烤鱼看了看,又闻了闻,熟了,可以吃了!
桑魁往火堆旁边大石上一坐,大口地吃了起来。这鱼烤得外面焦黄,鱼油都渗出来了,让人食欲大振;里面的肉,熟嫩细腻,肉香味美。桑魁左一口,右一口,头都不抬,低头猛吃了一阵,他太饿了!
这鱼肉一进肚,桑魁就觉得胃里暖暖的,似乎生出一股温暖的气息,气体流转,由胃部开始,向下运行至丹田,又由此运行至周身各处,好像给人鼓足了劲儿一样!
桑魁心想,这谷底深潭中的鱼,绝非凡品。千百年来,这种鱼在与世隔绝的环境里,繁衍生息。深谷中,特有的土质、水源以及岩沙中,必定含有一定的特效物质。特殊的环境,才有可能孕育出独具特效的鱼类。
桑魁又低头大吃了几口。忽然听到有一种“哗啦哗啦,沙沙沙……”的声音,由远而近,向自己这边传来,而且刚才那阵阵寒意,又加剧了不少。
桑魁猛地转回身一看,直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对面矮树林方向,一条黑背白腹巨蟒,正倒树碾沙而来。所过之处,树木纷纷向两边倒去。庞大的身躯,在沙滩上碾出一条蜿蜒的深沟。这条身躯庞大的巨蟒若盘起来,就跟一座小山似的。
巨蟒离桑魁所在火堆之处,越来越近,周围寒意更盛!
是寒蟒!传说中的寒蟒!
桑魁从小听父亲讲过,据说寒蟒乃上古凶猛的动物,大多绝迹,现已罕见。寒蟒体内生寒气,散发于外,其势逼人。寒蟒肉质具有强身、增力、、延寿之奇效。
此时,凶猛的寒蟒已逼近桑魁面前!
桑魁这位久经战阵的人,懂得在危急的情况下,只有保持镇定才可能克敌制胜。他立刻把手中的烤鱼放到大石上,抓起九环刀,后退三步,站好,摆出迎敌的架势。
再说这条寒蟒,究竟在这幽谷里生活了多少年,没人说得清。或许有数千年,或许有万余年,亦未可知。
按平常规律,寒蟒每天下午日落前后,才从峭壁底下那个天然的巨大洞穴里爬出来,到再生潭边,把头伸入水中,大吃一顿水中的鱼。然后,再爬回洞里睡大觉。不到第二天下午日落前后是绝不会出来的。
今天中午,是桑魁烤鱼散发出的异香,才把它扰醒。
寒蟒自己也觉得奇怪,心想:“长久以来,自己还从未闻过这么有诱惑力的香味儿,我一定得出去看看。”它这才蠕动着庞大的身躯,钻出洞外,爬过树林,抬头一看,只见对面沙滩上,一个长着两条腿的动物,举止迥异,正蹲在一处光焰跳动的地方,大口地吃东西,香味儿由此而来。
见此情景,寒蟒便一溜烟似地来到桑魁附近。看见大石上,还有桑魁刚吃剩的烤鱼,立刻张口吞下,心说:“嗯,味道果然不错!”
寒蟒吃完了烤鱼,还觉得不过瘾,回过头来看着桑魁,心里在琢磨:“这个两条腿的动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吃了他,看看味道怎么样!”一扭身,张开血盆大口,直扑桑魁。
由于吃了这种奇怪的烤鱼后,桑魁浑身都是劲儿。正愁有劲儿没地方使呢,这下可好了,就跟这条寒蟒拼拼劲儿吧。
桑魁知道,在此幽谷中,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和寒蟒对阵,自己没地方可跑,只有迎头一搏,或许还有一丝生的希望。同时,要想制住寒蟒,只有砍下它的头。
想罢,桑魁紧握九环刀,迎着扑过来的寒蟒就冲了上去。寒蟒也觉得奇怪,我本想吃掉这个两条腿的家伙,他不但不躲,反而迎着上,这不是主动送死吗?接近寒蟒时,就见桑魁刀刃对准寒蟒大口,顺着它的嘴角,横着劈了进去。可怜那寒蟒,大半个脑袋被桑魁一刀劈落到地上。
这条寒蟒在临死前,心里既惊讶,又不服气,心说:“这个两条腿的动物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呀,也太快了!都怪我呀,不该仗着自己凶猛而低估了他的能力!等来世我再找他算账吧!”
这条寒蟒虽然被劈掉了大半个脑袋,但它的庞大身体仍在沙滩上翻滚扭动。桑魁走上前去,手起刀落,“喀嚓,喀嚓”一顿刀下去,把这蟒身剁成了十几大块。然后,一块一块地抱起来,堆放在大石旁。
看着这些新鲜的蟒肉,桑魁乐了!自言自语道:“这几天又可以烤蟒肉吃了!可惜呀,我的那些磕头兄弟们,不能与我共同分享这些美味了!”
再说仙云岭,议事堂内。
大岭主冷山正和两位磕头兄弟说着话:“二弟、三弟,布通带人去了一天一宿,今天也该回来了吧?”
二岭主牧达:“我看,今天差不多。”
三岭主石宽:“我们第一步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下一步的安排。”
正在这时,门外喽兵来报:“启禀大寨主,布通护卫已带人回来了。”
冷山一听,忙道:“快让他进来!”
“是!”喽兵退出。
稍后,布通风尘仆仆,一进门就说道:“大岭主,我回来啦。”
冷山:“回来就好,快说说,事情办得怎么样?”
布通:“叶心已经到了云城,正住在‘汪记客栈’,我已安排五名手下,化装成乞丐,暗中轮流监视他。”
冷山:“做得好!你去通知一下后厨,就说我让他们做几道好菜,再准备一坛好酒,要犒劳犒劳你们。吃完后,你们就去休息,有事再叫你们。”
“谢谢大岭主!”布通高高兴兴离去。
冷山回过头,对牧达、石宽说道:“走,我们去挑选一下人手,准备好下一步的行动。”
说完,三人走出议事堂。
此时,云城内,汪记客栈。
叶心走出客房,来到前堂账房先生面前,客气地问道:“老先生,我向您打听个地方,‘吐振药铺’怎么走?”
账房先生抬头看了看叶心,不冷不热地说道:“从咱这‘汪记客栈’往西走到第二条街,再向右转,往前走大约五十步远,道西就是了。不过,原来的‘吐振药铺’已经没了,现在改名叫‘格迁药铺’了。”
“您的意思是说‘吐振药铺’换主人了?”叶心问道。
“是啊。”账房先生答道。
“为什么换主人了?”叶心有点儿着急了。
“不清楚。”账房先生摇了摇头说道。
“原来那家的人到哪里去了?”叶心追问道。
“唉,……”账房先生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无论叶心再怎么问,账房先生就是不说话了。看来,从账房先生的语气上判断,他是知道内情的,只不过,他好像是有什么顾虑而不愿意说。
没办法,叶心走出客栈,来到大街上。他决定按照账房先生说的路线,亲自到格迁药铺看看再说。
叶心穿过大街,向西走去。路上行人很多,两边店铺林立。叶心心中有事,无心观看街景,只顾急急地大步向前走。
没想到,这一走,却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