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见一面就是永恒,很多人,天天见,却如同陌路。
我和乾之,就是一面永恒的关系,这一眼,真的是一眼万年的感觉。
乾之脸上已经有青色的胡茬,这个人看上去状态十分低不好,眼睛肿肿的,乾之是很好落泪的真男人,我知道,我收到这样的伤害,是痛在我身,伤在他身了。
从小到大,乾之就是一直在我身边,无条件的保护我,尽管世事变化,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乾之抬眼看见了我,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乾之眼睛里面涌动,看得我心如刀绞。
我的乾之啊,我们都是没有收到上天怜悯的孩子,我们的生活里面都充满了苦难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幸运的,因为我的生命中有像你一样爱我的人,这就是不幸之中最大的幸福了。
但是我从来不曾说过,因为只能作为朋友的们,有太多的话不能说出口了。
“笑笑,”乾之哽咽着叫了我的名字,我分明地看大哦了眼泪在乾之的眼睛里面打转,乾之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擦眼泪,但是被吴青的手铐阻止了。
我赶紧走过去,这算是我和乾之之间很亲密的接触了,我伸出有些苍白的手,将乾之眼角还没有流下来的眼泪擦掉了。
“你还好么?”
“你还好么?”
我和乾之同时说了同样的话,于是相视一愣,两个人都笑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我们两个就是怪胎,这样的见面还能笑得出来。但是只要是有乾之的地方,就算是低于也是可以有欢笑的,我知道他是又能力保护我的,无论何时何地。
“还好。”我对前值说不出像“我很好”那样的谎话但是又不希望乾之为我担心,也就说了一句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已经替你报仇了。”乾之的情绪稍微有一些不太正常的欺负,我知道乾之在隐忍着难以一致的愤怒。
对于乾之来说,伤害我,远比伤害她自己来的更难以让他忍受。
我看着一如既往关心我、爱护我的乾之,再看看乾之手上为了我才扣上的手铐,情绪一下子翻涌。
“为什么那么冲动?!”眼泪喷涌而出,我跪在乾之脚下,“为什么,为了一个那样的人渣,打上你,不值得,不值得,乾之不值得。”
我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鬼阿紫乾之脚下,乾之身后抚摸着我的头,我就顺势将头放在了乾之的腿上。
这样一来,乾之就能更加容易地安抚我了,那不堪的手铐就仿佛是王母娘娘为牛郎织女话下的银河一般,将我和乾之分隔在天的两天,让我尽管近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一边。
“不哭、傻丫头,不哭。”乾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打着我笑笑地脑袋,像是在安抚一个受到伤害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
“你落泪,最先打湿的就是我的心。”
我的眼泪就就真的想倾盆而下的大于一般,浸湿了乾之的裤子,乾之的膝盖上有一大片的水渍。但是i我依旧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杀人啊!那是一条人命啊,就算是傲然再又钱、再有人脉,又怎么可能为杀了人的乾之脱罪呢?!
但是张晨明明就是一个死有余辜的恶人!为什么?为什么法不容情?!法律不是应该为了保护好人而存在的么?为什么还要去保护像张晨那种该死的人?!为什么?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的乾之,就算是要让我用自己的生命去换都可以。
“原本我就是一个没人在乎的人,一条贱命而已,你刚刚恢复,别哭坏了身子,流产.”乾之哽咽了一下,满身满眼的心疼一下子夺走了我全部的呼吸,“不比别的,款起来,听话。”
乾之试图将我缠起来,但是难耐双手都被拷在椅子上。
“该死!”乾之恨恨地砸在椅子上,力量之大,牵动着乾之连同椅子都剧烈地摆动了一下。
“你别,”我赶紧抬起头去看乾之的手,果然,手铐在浅灰的手腕处勒除了一道血痕。
“你是要让我心痛死么?!”我生气地看着乾之,“消毒棉球!”我冲探视室外面喊道。
“傻丫头,”乾之好笑地看着一脸关切地盯着他手腕的我说道,“我是杀人犯,怎么会又在在乎杀人犯的死活。”乾之像是在嘲笑我,又像是在嘲笑他自己,总之语气让我又是一阵心酸。
“你不是,”我抬头看着低头看着我的乾之,“你不是,你不是,乾之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正直的人,就算是你杀了人,不还是因为那人死有余辜。”
就算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张晨是个应该被碎尸万断的恶人又有什么用,为了这么一个早晚都要受到法律制裁的人,要将乾之搭进去了。
“别为我担心,只要你好,就一切都值得。”乾之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之中承载的,是我不敢直视的情深。
“乾之。。”我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从我七岁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人生的男人,恍如隔世。
曾几何时,我们两个还都是小小的孩子,会为了谁打谁一下,谁和谁多说了一句话儿吵得面红耳赤的。
曾几何时,我们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为了各自的爱情死去活来,到最后发现,不变的只是我们对彼此的陪伴。
曾几何时,我们绝望的认为此生就要分道扬镳,我们也曾为了爱而分开,而决定不再见面,从此形同陌路。
曾几何时,我们承蒙上天眷顾,在茫茫人海之中再次重逢,从此,乾之的厄运就此到来。
我,是他的所爱,也是他的噩梦。
“回去吧,”原本是我来规劝乾之的,最后还是变成了乾之对我的安抚,我恨自己,什么都不能为乾之做,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没用。
“告诉他们,我愿意配合调查。”乾之十分冷静的说完,就冲外面看守的警察说道,“带他走吧,我累了。”
我是被安智架出探视室的,眼泪与无助抽干了我所有的感觉,我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我的世界就这样被按下了静音键,眼前的人来来往往,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再演默剧一样。
傲然?傲然为什么又皱紧了眉头?
我伸手抚上傲然紧皱的眉头,摇了摇头,那样的傲然不是帅气地,傲然应该是一个带着坏坏的笑的大男孩儿才对。
傲然捉住了我的手,剧烈的摇晃着我的身体。
突然,我的世界就像是被开启了声音一般,“笑笑,说话,说话啊!”
“哦。”我“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我很累,累到就连一个简简单单的“哦”字都需要咬紧牙关才说的出口。
我眼神空洞地看着傲然,我想看傲然笑,但是傲然为什么一直不笑呢,为什么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我。
“很感谢你的支持,”就在这个时候,安智拿着一大档案夹走了过来,“程乾之已经答应配合警方的调查了,相比不就一切就将水落石出了,魏小姐的案子也就能结案了,真是恭喜你。”安智十分礼貌地向我伸出了手。
但是,“恭喜”?现在还来和我说什么恭喜?
我转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安智,或许他做了那么多年警察,已经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是我不行,乾之还在警局里面接受调查,这个时候他竟然和我说什么恭喜?!
“安智,”傲然赶紧站起来,将安置身在空中的手拦了下来,盯着安智摇了摇头。
暗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走开了。
“绝情。”我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安智是我的同学,他一定会照顾乾之的,”说着,傲然在我的手上拍了拍,“放心。”
我激动地看了一眼傲然,难怪了,难怪安智和我说哈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原来是傲然已经关照过安智了。还好还好,又自己人在,至少乾之不会被严刑逼供什么的了。
“都是我该做的,乾之也是我的朋友。”傲然在我的背上拍了拍,“走吧,你看你,看来又发烧了。”
我苦笑一番,我这点儿病痛又算得了什么,和乾之禁受的比起来,我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尽管有傲然在身边照顾,但是两个身体不便的人凑到一起,实在是谁都帮不了谁太多。
“傲然!”就在我和傲然打算离开警局的时候,一个瘦瘦的身影冲了进来,跪在了傲然脚下。
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去医院大闹过一场的佳佳。
“干什么,快起来。”我赶紧弯腰去拉地上的佳佳,但是佳佳十分不屑的甩来我的手。
“你这个害人精别碰我。”
我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傲然快慰地看了我一眼,“有什么话起来说。”
佳佳仍旧挣脱傲然试图拉起她的手,当佳佳抬起脸的时候,我和傲然都愣住了,那是多么伤心的一个表情啊,眼泪就像是断了线地珠子,不断不断的掉出佳佳的眼眶,佳佳的眼睛很肿,眼袋很严重,脸色苍白,显然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我知道你有本事,”佳佳看着傲然机动地说道,“我也知道你很喜欢她,”佳佳指着我对傲然说到,“你一定要救救乾之,我求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佳佳说着,就要向傲然磕头。
傲然赶紧将拐杖丢在一边,强势将佳佳从地上拖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傲然有些生气地说道,“现在不是哭哭啼啼地时候,哭根本就救不了乾之,智慧让他更担心。”
傲然的话音刚落,佳佳就一下子守住了眼泪,同样守住眼泪的还有站在一边没用的我。
是啊,眼泪不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徒增乾之的烦恼。
“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尽全力帮助乾之的,为了笑笑,也为了我自己。”傲然淤青变得柔和起来,“所以,请你不要再迁怒于笑笑了,她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
佳佳抽泣地看着傲然,眼神之中的飘忽不定,证明她在思考傲然的问题。是啊,对于佳佳来说,原谅我确实是太强人所难了。
“傲然,”我拽了拽傲然的衣角,冲傲然摇了摇头,佳佳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正是敢爱敢恨的年纪,又何必这样勉强她呢。
“不需要你假好心,”佳佳打掉了我拉着傲然衣角的手,“只要是能将乾之就出来,就算是让我给她磕头认错都没问题。”
我想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情的话,我一定会和佳佳成为好朋友的,这么直率的性格,正是我喜欢的,但是.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救出来基本上没有可能,”就在这个时候,阴魂不散的安智又出现了。
“安智!”傲然有些愠怒地冲安智喊道。
“又何必骗她们?”安智平静地看着傲然。
“让他说吧。”我一个放松,倚在了傲然的背上,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傲然贴心的转了一个身,让我可以靠在他的怀里。
安智看了看我们三个,不紧不慢地说道:“乾之杀了张晨毕竟是事实,最好的结果就是判定为正当防卫,但是看事情的状况来看,这很困难。”安智的话让我本就陷入谷底的心,一下子冰冻。
“不过张晨是我们一直在追捕的强-奸-犯,这个人的犯罪手法很血腥、很变态.。”
暗示说道这里的时候,张晨狰狞地表情浮现在我的眼前,那个恶魔之手挤压着我的肚子,我感觉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孩子流失的痛苦又再一次袭来,那疼痛的感觉,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笑笑?”傲然感觉到了我的恐惧,关切的询问我。
我摇了摇头,小声说了一声没事,就又听安智继续说道,“所以最多也就是争取一个过失杀人,再加上程乾之是投案自首的,生命.至少不会有危险了。”
听到这里,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勉强算是我几天以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但是怕是这辈子搭在监狱里面了。”
安智说的每一句话都很中肯,我明白,这时再给我们打预防针,让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心理准备。
可是乾之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路要走。
听到这里,佳佳脚下一软,还好傲然眼疾手快将佳佳扶住了。
“我想见见乾之。”佳佳嘴唇白白的,整个人看上去都虚弱极了。
“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等身体好一点再见吧。”傲然看着精神状态特别不好的佳佳说道。
“求求你。”佳佳那样奢求的眼神,就让理智万分的傲然都没有办法拒绝。
“交给我吧,”安智看了一眼傲然,“你先带魏小姐回去,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安智说完这话以后,佳佳就一直机械性地说着谢谢,事论落魄的样子,看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痛万分。
乾之现在在录口供,还没有办法和佳佳见面,但是佳佳还是坚持在京剧里面等着乾之,我们谁也拗不过她,最后也就只好由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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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是个好女孩儿,”我和傲然在回程的路上,我依偎在傲然的肩膀,说了这样一句话。
乾之交过很多女朋友,但是因为乾之的情况,不是些骗吃骗喝的,就是一个有事相求的,就算是乾之最初没有真心,遇上那样的女人,有让乾之怎么会愿意去付出真心呢?
但是佳佳不一样,架架势真心的爱着乾之的,那样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更何况乾之现在大难临头,佳佳还能这样不离不弃的,这就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这次只要乾之愿意,或许那期待已久的真爱,就已经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但是无论佳佳是不是乾之的真爱,都要乾之有命出来才行,否则一切都是白搭的。
“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把乾之就出来?”听了安智的话以后,我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要是万一有机会呢?要是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呢?乾之并不是一个冲动、做事不经过大脑的人,我完全不能想象,乾之杀了张晨以后,既没有找人顶罪,还自己自首了。这实在是太蹊跷了。
“不好说。”傲然应该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怀有疑惑的,就算是乾之再冲动,再替我报仇之后,投案自首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隐情的,乾之既然能走进警局,那看来他还是有所把握的,再不然就是乾之一心求死了,他生活的好好地,又何必这样呢?
不知道是今天着凉还是想事情想得太多,我的脑袋就像是有一个抽绳在一直弹一指弹一样,弄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十分用力的用手在头上拍打了两下,希望可以不那么难受了。
“哎,”傲然看我这么“虐待”自己,赶紧伸手将我拦了下来,“一会儿就到医院了,你这么作,落了病根你就傻了。”
我乖乖地说了收没有说话,我还怕落什么病根儿,都已经是这样一幅身子了,再坏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微微笑了笑,任由傲然抱着我,不再说话。
回到医院以后,我就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发烧不说,还开始上吐下泻,身体严重感染,总是就是高烧不退加上什么也吃不下去。
我微闭着眼睛,因为实在是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次生病让我感觉到,人在极度虚弱的时候,一切的行为能力都消失了,但是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极为敏感,就算是最最轻微的风吹草动我都能察觉到,只是失去了做出反应的能力而已了。
傲然依旧是每日每夜的守在我身边,我很想劝他好好休息一压,但是实在是力不从心,我只能简单的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让陪在身边的傲然知道我是有只觉的。
我睡得很不踏实,但是又不想要打扰傲然,随意傲然不知道,每天晚上在我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是侧着头,摸摸地看着他躺在不甚舒服的小床上的睡颜。看着傲然在身边陪伴我,我就莫名的心安。但是看见傲然为我做那么大的牺牲,也是莫名的心疼。
或许是冥冥之中我有所感应吧,三天之后,我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尽管身体依旧很如若,但是说话、吃饭、走路的能力都已经恢复了,不像前几天那样子,就像是摊在床上的一句死尸一样。
也就是在今天,安智又穿着警服再次来访,我知道,乾之的事情,看来是有眉目了。
“不是说过不让你来的吗?”傲然看早安置的来访,十分的不快。
我伸手派拉牌傲然的肩膀,“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他也不会这个时候来的,不要给他眼色看了。”
安智赶集地看了我一眼,将这几天的事情都详细地告诉了我。
乾之十分配合的将当天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原来我刚刚受害的那天,民工将我送到医院,其实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只不过是因为在傲然的工地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才通知傲然的,傲然一看发现竟然是我,当时就慌了神,只顾着关心我的安慰,完全忘记了将消息封锁。
尤其是不要让前只知道。
于是,这件不大不小的“强-奸新-闻”就传到了迁至耳朵里面,原本乾之也不过是当个笑话听的,但是听说是发生在傲然的工地上,就特别留心了一下,一打听竟然挺熟傲然居然没日没夜地陪着“受害人”。
听说了这个,乾之心里面也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乾之就一直暗暗地派手下的小弟寻找张晨。
有的时候,警方想要找到一个人还是很困难的,因为动静比较大,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嫌疑人惊觉,但是乾之他们就不同了,原本乾之就是道上的人,关系、朋友也都多,也悉知这些犯了事儿的人都会躲到哪里。
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乾之就掌握了张晨所有的行踪。原本乾之也是想通知警方去逮捕张晨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不只是谁走路了风声,张晨竟然突然警觉想要跑路。
乾之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紧自己冲到了张晨一直藏身的小二楼,原本是想要活捉了张晨扭送派出所的,但是无巧不成书,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张晨在见到乾之以后显得很激动,和乾之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原本乾之就因为我受到伤害的事情恨得张晨牙根直痒痒,又扬言要将张晨碎尸万段,张晨这么一反抗,乾之用来制服张晨的刀子,就捅进了张晨的肚子里,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捅破了张晨的内脏,张晨这个短命鬼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弄得现场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乾之现在棉铃的是一个死无对证、取证困难的状况,再加上乾之确实有犯罪动机,所以想要为乾之脱罪,还是有很多困难的。
“乾之都说好是一个意外了,你们警方难道不回去调查吗?”一切关于乾之的事情,我都格外的紧张,一时忘了自己和安智的身份。
安智也不和我计较,“现场确实有十分激烈地打斗痕迹,而且程乾之事前也没有通知警方,所以这个想要扭送张晨去派出所的说法,不是很说得过去的。”
“难道你么还要为一个强-奸-犯脱罪,然后判乾之一个故意杀人?”我实在是搞不懂安智的逻辑,张晨是强-奸-犯这件事情已经落实了,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吗?
“凡是都是讲证据的,就算张晨有罪,也应该交由法律处理。”安智依旧是那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扑克脸,“我这次来,一是通知你们程乾之的状况,”说到这里,安智十分不安的看了傲然依然,最终还是咬咬牙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二是通知你去之人一下犯罪嫌疑人张晨。”
安智话音刚落,我就不由得一震,指认张晨?
张晨那肆虐地眼神一下子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想这件事情,会成为我一辈子难以抹去的阴影了。
还有就是,张晨现在不是应该是一句死尸了吗?让我去太平间看死尸么?
“过一阵子吧。”傲然责怪的看着安智,赶紧过来安慰我。
安智尴尬地坐在一边看着傲然和我“秀恩爱”,有些不知所措地摆弄着手里面的圆珠笔,这时我第一次在冷血地安置脸上见到如此鲜活地表情,我还以为不论什么样的事情在他看来,都平淡的像白开水一样呢。
“我去。”我定了定心神,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指认张晨这件事情越早完成,乾之的案子也就能越快结案,乾之也就能少受一点儿罪了。
“不急在这一时,你看你的身体还。。”我将手轻轻放在傲然的嘴上,摇了摇头,看着傲然。
傲然心下了然,也就不在劝阻。
“什么时候去?现在?”既然决定了,那就越快越好。
“我今天就是来确认一下,具体时间还要看上面安排,只要你同意了就都好办了。”安智说完起身就要走,但是临走的时候,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傲然。傲然十分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一边点头一边比了比眼睛。
“去吧,他肯定是有事儿和你说,我没关系的。”
傲然再三确定我没有任何事情以后,再和安智去了门外。
我不是不好奇安智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和傲然说,但是一定是听了会让我难受的事情,既然石堆我现在养身体不利,那还是不停为妙了。我现在最足首要的就是尽早康复,只有我身体好了,我又才有能力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才有资本去帮助我想帮助的人。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傲然菜户了病房,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让我不知道事情是好是坏。
“你长大了,”傲然摸着我的头说道,“要是以前,一定会吵着闹着一定要听的。”
“所以你不打算瞒着我了?”我抬头看了看傲然,这一场变故,确实让我的心通透了不少。
傲然抵着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难过,“难道是乾之出什么事儿了?”
我有些紧张地问道,但是不应该啊,看安智刚刚的表现,乾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难道。。?
“佳佳怎么了?”既然不是乾之,那么整件事情里面还和我们都有关联的人,那一定就是佳佳了。
“你别紧张,”傲然在我身边坐下,“倒不是要命的事情,其实也应该算是一件好事。”
傲然酸苦的表情让我看着都揪心,我很着急地催促傲然赶紧说。
原来佳佳昨天在警局里面晕倒了,安智和同事赶紧将佳佳送到医院,一检查发现佳佳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但是以佳佳现在的精神状况来说,孩子保不保得住,还很难说。
我的心脏就是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提到半空,一会儿又降到了谷底,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太尴尬了。
“乾之知道了么?”
“为了保证乾之情绪地稳定,暂时还没有告诉他。”
“那佳佳的意思呢?”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劝她宽心还是很难的。”
然后又是久久地沉迷,病房里面静得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乐意听得见。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如果乾之没有机会活着出来,那至少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他的血脉,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佳佳肚子里面的孩子。
“带我去见佳佳,”我冷静地的说道。
傲然有些犹豫地看着我,我知道,佳佳恨我入骨,现在去见她,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去问问安智,能不能让乾之出来见孩子一面。”
光看傲然为难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办了,尤其乾之的身份有十分尴尬,小弟一大堆,他这一出事儿,估计乾之手里的一摊儿人已经乱成一片了。乾之这么冒失地露面,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乱子。
“至少要试试啊。”我几乎是用乞求地语气再和傲然说话,只要是有一丝丝地希望,也要努力啊。
“好。”这次傲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病,剩下的都交给我。”
“好!”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就算是傲然不说,我也会好好养病的,我现在急需一个好身体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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