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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痴情痴意 互诉衷肠

事时,总感觉知之甚少,不能为皇上分忧解愁,实感愧憾,故想乘闲暇时多读圣贤,可分皇上之忧也。”皇上听罢,龙颜大喜,更赏赐了部分宫中藏书。一旁惊出一身冷汗的石守信终于松了口气,护送皇上回宫了,反倒永德惊慌失措,郁郁而回。

经过这场前门虚惊后,匡胤行事更加低调小心,朝廷为官不像行走江湖,凭一身胆识和武功就能扬名立万,为官之道,在于隐忍,在于明德。对手下光义,赵普和赵家弟子管教更加严厉。此时过后,匡胤知道皇上对自己心存戒意,随时防备着,为消皇上猜忌,遂向皇上请辞禁军统领,欲告病回乡。柴荣皇上对匡胤的离去很是不舍,于是仅仅同意他辞去禁军统领,但仍封宋州节度使,让其带领手下的赵家军前往宋州重振朝纲,带领宋州老百姓安定生产,为朝廷分一方之忧。

匡胤到达宋州后,严明军纪,减轻赋税,严惩腐败,重用文人,不久,宋州就在他的管理下如原来的赵家庄一样一片安定祥和,似乎连丐帮弟子在宋州都未有一人。皇上闻知感叹:匡胤乃人中之龙,如能忠于我朝,必是黎明之大福也。

半年后,匡胤见宋州百姓安定团结,想念父母和婉儿之心愈发强烈,于是把军中之事交代光义,自己带着贺夫人吉德秀轻车简从,打道回洛阳赵家庄看望父老乡亲。

脱下官服,匡胤顿感轻松不少,以前由于军务繁忙,这下有了时间,正好带着夫人小孩,拜访以前行走江湖时关照过自己的弟兄,人在辉煌时候,如能回头去看看为自己光芒添油点灯的人,其下一次辉煌将不期而至,当人不会或不愿回头时,南墙也就为时不远。特别想感恩曾教会自己武功的养鹿老人,不知他现在可好,每当想到莫名湖,匡胤心中就会莫名作痛,这么长时间没去那里看看了,不知那两棵小树是否长大,因路途遥远,匡胤决定留下夫人和小孩在赵家庄,又独自一人前往莫名湖。

这一路来,匡胤感觉村庄明显比原来多出不少,且都有袅袅炊烟,陆羽民众,大都笑脸相迎,看样子中原有望,国泰民安可期了。心中更加敬佩当今皇上。

半月不到,赶路心切的匡胤终于又一次站在了莫名湖畔,此次湖水好像比上次更低,湖边又多起了几户人家,似有村庄之象。几个牧童见有陌生人造访,立刻带着银铃般笑声的散去。

匡胤仍然先来到藏埋玉玺之地,这次没上次难找,因为一片绿草上亭亭玉立着两颗翠树特别显眼。轻轻踩着柔软的草地来到树前,发现原来的小树已长到跟自己差不多高了,匡胤独自站在两颗树中间,孤单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与两树并排斜映在草地上,很是感伤。一想到京娘和婉儿,很多事来不及匡胤思考,就这样悄然的发生又静静的离去了。只留下眼前两棵小树和自己一同成长。匡胤细思,为皇上带兵打仗,上次前门差点就又成为阶下囚,何不脱下戎装,做一文相,既能像在宋州一样为民献策出力,又能免于伴虎,更可在关键时刻,献上玉玺,利国利民,又可防身保命。于是取出玉玺,携在怀中。

当玉玺一在身上,匡胤顿感精神煞爽,双脚如踏云彩,健步如飞,难道这玉玺经千年保存传递,又历各代帝王殷泽,会有灵气不成?匡胤不去想更多,既然来了,先去湖心岛看看吧,或许恩人养鹿老人还在呢,见湖面已不宽,干脆找来几根木头绑在一起当筏,跟上次一样,独自一人向湖心岛划去。人在宽裕后都喜欢怀念以前的艰苦岁月,有机会更愿体会一次从前,匡胤也不例外。

不久,筏在匡胤的非直线摆渡中带他来到湖心岛,上岸,几只小鹿见人立刻掉头跑进树林里,还是原来的院落,只是庭前比上次养鹿老头多了许多绿草花香,放眼四周,生机盎然,整个湖心岛沐浴在落日斜阳下,感觉无比清新温暖。

匡胤也感到湖心岛比上次似乎舒心不少,等小鹿都跑完,入院轻轻向前推门:“有人在吗,可有人在,可有人在,老朋友又登门打扰了。”边探呼边挪步向前,虽这里不是自己家,可也算熟人了,喊过三巡仍未见人影,便小步继续往里屋走去。正在匡胤徘徊要不要推门而进时,西厢有扇门吱声而开,一翠衣长裙女子,手端茶箕款款而出。四目相望,霎那时间仿佛停滞,俩人都在对方的脑海里印象太深,在对方心里份量太重,立刻认出彼此。五年来的无数个思念,此刻只是双方似有默契的同声一语:“怎么是你?”匡胤见她惊在原地手中青茶散落一地,飞身大步向前紧紧抱住眼前女子,生怕松开马上就会消失一样,语无伦次的喃喃着:“婉儿,婉儿,可是婉儿,我的婉儿,你可把我思苦,我早该想到你在这的,都怪我,怪我......”

婉儿还未在再相遇的愕然中回过神来,被这一紧拥,立刻失声痛哭,宣泄着几年来的孤寂和思念。婉儿边抽泣边喃昵:“,阿九哥,真是你吗,阿九哥,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俩人紧紧相拥半柱香后,双方互诉衷肠,道出无数个日夜的思念,犹如相隔多年夫妻,家长里短,又如情人相逢,柔情万分。

在匡胤的一再关切询问下,婉儿慢慢向心中的阿九哥一一道来。

原来婉儿自上次军营外暗中泪别元朗后,想到再也不能与阿九哥相守了,伤心欲绝过后,想到自杀,但一想到杀义父之仇未报,便独自一人继续寻找塞北十六勇士,为免去女儿身美貌带来的麻烦,干脆女扮男装,一路北上,一路打抱不平。凭着不俗武功,救人危难时刻无数,获得江湖美誉“玉剑公子”。婉儿也乐于此名,一则可省去不少骚扰麻烦,二则不会让人知道她就是婉儿,便于寻找仇人。难怪匡胤和光义及赵家人到处打听婉儿却未有半点消息。

当“玉剑公子”在镇州得知耶律璟已被关押大牢,十六勇士也全部处死时,茫然不已,虽未能亲刃仇敌,但总算让义父在天之灵可以瞑目。这些日子苦苦寻觅的仇人已消失,婉儿一下失去行走江湖的目标,顿觉空虚迷茫,人在空虚时,愈发思念亲人和故友,婉儿此刻更想念阿九哥,曾几次想过回去找他,但都害于无法表达而放弃,这次更加强烈,天下之大,无我亲人,唯一爱人,却不敢相见,想着想着眼泪不禁双流,很想换回女儿装回去见见阿九哥,哪怕只是躲在远处看一眼心也不至于如此之空,可又担心时过境迁,或许他早已心有所属,时间长了,连再见面的念头都只能深埋心底,茫茫人海,婉儿不知何去何从,想到自己也算半个李家后人,父亲的仇已报,干脆脱下男装,做回自己,先去趟莫名湖,或许那还有亲人呢。

婉儿几经转辗回到莫名湖又好不容易找到只小船登上了湖心岛,这时岛内已荒无一人,连最后得养鹿坚叔都不知去向,只留下几只小鹿门前门后小心张望。婉儿以为文轩一家人都已不在,自己又无家可归,干脆收拾庭院,一个人住了下来,养鹿为生,习武为活,除了思念阿九哥,日子过得还算充实,人心静,生活简单,武功不知不觉已大有长进。

上次匡胤来莫名湖时,婉儿已在湖心岛,只是因北汉战事要紧,匡胤看完玉玺后并未登岛,所以俩人有缘无份,未能相会,叹苍天弄人,一个转身,便可能是永恒。好在上天不辜有情人,五年考验后俩人还是终又相逢。这次匡胤决定再也不松开婉儿的手,无论生死。

只羡鸳鸯不羡仙,原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时间会不知如何溜走的,匡胤在岛上住了几日,俩人感觉似乎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匡胤是个有责任心和担当的男人,诚实的告知自己已娶有一妻育有一子,因自己最爱的还是婉儿,遂要带婉儿离开湖心岛跟他一起回家,婉儿马上脸色骤变,挣脱匡胤的手暗自神伤起来,匡胤以为是婉儿嫌弃自己不够专一已娶她人为妻,不停安慰,并告知贺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会喜欢和她相处的。匡胤见她仍未平复伤心之情,打算不再勉强,只怪自己当时不够坚持,只好安慰道:“婉儿,也许今生不能娶你为妻,但仍感谢上天让我在今生还能再遇见你,更感谢这几天你的陪伴,或许是我还没学会如何真正爱你,当有一天我真正懂你时一定回来娶你,假若你那时还单身。”

婉儿听匡胤这么说,压抑额很久的话,终于向他哭出:“不是我习惯一个人生活,更不是嫉妒你娶了她人,只因,只因.......”

当匡胤从婉儿哭啼断续中知道她是为了救自己失身于永德时,不仅没有半点嫌弃之意,反而更加心疼爱护婉儿。向前双手拉着婉儿的双手柔情的一子一句说:“你一柔弱女子,居然为我牺牲如此之大,我堂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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