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霜向她小妹嗔道,‘这么急作什么,你还怕没有不成。‘
小丫头天真道,‘是啊,刚才柳师傅不是说数量有限么?去晚啦就没有啦‘。
林芷霜抿嘴一笑,睨了我一眼,对其妹道,‘有一种东西叫做特权的。仙果你都吃到了,还怕没光饼么。‘
小丫头看见我,这才明白过来,扯住我的衣襟,‘王大哥,你好坏,有这样的东西都不告诉我。‘
我摇头道,‘这光饼可比不上红薯美味,你吃多了酥饼这些酥香的东西,未必会喜欢这个,不过这饼用作充饥实确实很好,二来也是为纪念戚帅。我才把它推广出来.‘
说着,我带她们向广福祥走去,一路上却见热闹得很,大把大把的人涌向广福祥。
原朱,经过杨老爷子几十个第子在各处齐口道出这三个故事,再加上旁人的口口相传,一时间,半个杭州城都知道广福祥在免费派戚帅做出来的光饼,所以,想来偿偿的,想看看热闹的,都蜂涌而至,无可否认,免费两个字是带有莫大吸引力的,杭州以往也有富人做善事时,施粥派粮,但那也是对贫苦老弱病残,—般人也不好意思去领。像广福祥这样派饼作宣传,不分男女老幼,是前所未见的。
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中国人很讲究一个¨气‘字,尤其是福气,在他们看来,戚帅打倭寇百战百胜,如今又贵为总兵,无疑是有大福气的人,所以能得碰到跟戚帅相关的东西,也是沾一点戚帅福气之意。
当我们来到时,只见广福祥前面这—条宽阔的街道己围个水泄不通,广福祥大门紧闭,而仍有不少人赶来看究竞。
我—看不是法,便带了两姐妹从后门绕去,这里的门半开着,福伯请来的二十多个工匠三三两两散布于酒楼上下,正做着重整的前期工作,干劲都不错,没受到外边震天喧哗的影响,福伯正向一个为首的工匠转述着我的要求。
见我进来,福伯赶忙迎了过来,兴奋的道,‘少爷,你看外边的人,这次我们广福祥的名字又打响了。‘
我点点头,吩咐他要抓紧环节,不要错乱.我便上二楼,来到外边行廊,往下一望,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小白与几个护卫使出满头大汗,也只能将高大叔护住,维持前排的次序人,无数只手伸到高大叔与两个派饼的伙计面前,口里叫嚷着,‘给我一个‘‘给我—个‘。
几大筐的光饼很快就空了下来,最后,还有四分—的人没领到,他们仍吵闹不休,小白跳上石阶,大声道,‘各位乡亲,今天的光饼都派完了,没领到的请不要着急,明天我们广福祥还会继续派给大家,现在请大家先回去吧,柳师傅他们将再给各位说说海大人如何拿下徐瑛这个祸害的故事。‘
领到光饼的人或被分食或偷偷藏好,吃过的人被围着问感受,如此纷扰了久久,见广福祥确不再派饼,人群这才意尤未足的渐渐散去。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再过来。
自这天起,整个杭州城说光饼,道红薯,闹得个沸沸扬扬,我那广福祥成为最瞩目之处,搞得父亲也不敢出门了,因为他的新知故交个个向他询索红薯之事,让他不胜其烦。
就连我们府第周围,也聚集了不少民众,要求要看仙果,还有一些人,把红薯传成能治百病,接肢生肌的灵药,于是有好几个家属将病人抬到我们府前,经久劝方散,反响之大,连我亦出意外。
三天后,我正在园里听福伯相告酒楼重整的进展。
福伯高兴道,‘少爷,重整的进度,比之前预计的快很多。那些工匠师傅都干得热火朝天,还有不少休假的伙计师傅都提前回来了,我都让他们去帮忙高伙头做光饼去。‘他顿了顿,看着我道,‘少爷,您看,我们要的效果己经达到了,这光拼是不是不用再派发,用来卖了?‘
我皱皱眉,‘做光饼的成本不会太高吧,领取的情况怎么样?‘
福伯道,‘成本是不怎么高、我们每天做一千个,成本也就七八十两左右,拿三百个送人或给前来索取的旧识,其余的不到一个半时辰便派光了,排在后面的人老叫嚷着说要买。这钱不挣真可惜了。‘
我想了想、道,‘福伯,这样吧,既然人手多了,从明天开始,你做够三千个,一半仍然派人,一半就拿出来卖吧,价钱你看情况决定,收到的钱,全给伙计跟师傅们作为福利。他们能跟到现在,也不容易。‘
福伯高兴应了,这时,一个下人来报,
‘少爷,赵家少爷来了。‘
我点点头,福伯告退后,我迎了出去。
赵汉声一见面,就爽朗笑道,‘子昂你一出手就是不凡呀,搞得如今杭州比选花魁还热闹。连我都差点舍不得走了,想看你能再搞出什么手段来。‘他此时脸上的青肿己去,背负长剑,俊逸不凡,气度竞与杨曙有几分相似,分不出强弱,不过武功上,两人却是高下立判。
赵汉声其实是我们中活得最写意的,齐少那套比起他来可差得远了。
我摇头道,‘我不过是因人成事罢了,主角何尝是我呢,这是戚帅、海大人、陈先生他们一片关爱百姓之心,才能感发百姓热烈回应啊。‘
赵汉声点头笑道:‘子昂所说总能发人深省`‘
我将赵少带到园里,命人送上红薯,这红薯在外边仍传得神秘,在我们府上,已少去那份新鲜感,把它吃出好几个花样来了。
赵汉声偿了—口,笑道,‘不错,我本还担心你搞出这么大阵仗,到时找不到东西收科怎么办。看来这事物足以顶得上它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