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点点头,脸上神色不见任何喜怒,他看着我,淡淡道,“王子昂仁勇兼备,甚好。”
也不再看两女一眼,手—挥,两女又被带了下去。
我正寻思张首辅的用意,及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戚帅,张居正看着我,“听说子昂你为军中效力前己是秀才?”
我点头应道,“是。”心里有些讶然,难道戚帅在信中将我介绍得如此详细?
张居正微露赞许,“不错,少年有志于学,方是圣人之道。”他神色有些追思,“当年我也是十四岁为诸生(秀才),不想—晃己是几十年,岁月催人老呀”。
我道,“首辅大人春秋正盛,何说出此等话来。”
张居正摇摇头,半晌他挥挥手,“你去吧,明天再过这里来。”
回到戚帅别院,戚伯见我将二女带了回来,着急道,“怎么,张大人对这两女子不满意吗?”
我皱皱眉,“张首辅不何故,将此二女赏赐与我。”
戚伯也很惊讶,若说张大人不好女色还好说,但张大人在这方面还是颇有兴致的。先是,戚帅也曾重金求得好女送上,张大人可没拒绝,如今这两少女并不比以前那个女子差呀,难道是顾忌她们的身份,还是想与戚帅保持距离?戚伯是信得过我的,他倒不认为我在此事中起多大作用。
我道,“戚伯,你放心,不管是何故,张大人对戚帅的关系不会受影响的。这不过是小事而已。张大人对戚帅在边关所为很是满意,已说要此战禀告皇上。”
戚伯这才略为放心。转头看看两女,道,“这两人跟着王少亦是好事,王少就别莫负了张大人的好意。不过此事当得详细知会戚帅。”
我皱眉道,“这事你去办吧,还有,这两女你也带下去,想个法子看怎么处置。”
那两倭人少女自从张府出来后,神色又变得有些木然,当戚伯带她们离去时,又露出一丝惶然。
晚上亥时时分,我还在灯下看书,古代人一般很早睡,我虽然很多行为融入了这个时代,但睡得晚这个习惯却保留下来了。
这时,门轻轻地推开了,两少女慢慢地走到我不远处站定,两人身上都只系着薄薄的衣裳,新沐过后,处子的清香分外诱人。
我皱眉道,“你们来做什么?”
我已知道,她们大的叫户田兰黛,小的叫户田雅诗。
“戚管家让我们前来侍奉大人。”户田兰黛低声道。看来戚伯已交待过她们什么,不然她们不可能这个样子的。户田兰黛的脸色有几分白,给烛光一映,却显得恰到好处,尤其那小的仍未发育完全,胸前微隆的小包,细瘦的腰肢,散出一种妖异样的风情,自从二年多前在草原帐篷里度过不知名的那一夜后,我再也没接近过女人。
此时我虽然思想上可以自持,但身体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它的反应却是控制不了的,两少女见我不应,微微互看了一眼,户田兰黛慢慢靠近我身边,双手按在我胸膛,身子慢慢贴了过来,此中感触的美好,实在是难以言道。
户田兰黛见我不拒也不动,更是将身子扭了扭,往我怀里贴得更紧了,我不由伸出手来,将她抱住。不知何时,那个小的也伏在我背上,用那处柔软在我后边轻轻蹭着,这时,我己有些难以自持了。
窗外一道悠悠的声音响起:
“咄,杀人父,淫人女,焉有是理耶?”
我涔然汗出,“谁?”猛的清醒过来,我喝声道。推开双女,起身拔刀点开窗子,朦胧的月光下,一文士负手仰首望月,留下一个背影对着我,看不出年纪。
我感受不到敌意,慢慢将刀收起,口中道,“何方高人,请进来赐教如何?”
文士慢慢转过身来,只见他面貌清雅,年约四旬,实在看不出深浅。
他伸手遥指着不知所措,靠在一起的两姐妹,“我要将此两女带走,王子昂,你没意见吧?”
这人居然认识我?
我也不动怒,“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将她们带走?”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此乃行件功德事,何必多言。”
说着,身形一闪,我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暗,只见文士已进入里间。站有两女面前,我想有所动,却发现不能使不出分毫力气,这才发现,整个屋子笼罩在文士的难以名状的气势下。
两女此时却安静下来,文士一手一个将她们提起,身子徐徐跃出窗外,“不必着急,为汝等洗孽,此后当有相见之日。”说着,他的身形已在七八丈外。再一两个起落,
文士身影已不复可见。
我骇然,世间居然有些等武功?看来他不似对我有敌意,但什么要带走两女呢。不过主要的,看来他不会对两女为难,那么将她们带去,有安置她们之法也不定,也正好解决我的难题,只是,他最后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戚伯得知这件事,很是骇然,我吩咐他不必张扬。
接着我又来到张府,直接被带到张居正书房里。张居正正在批阅文书,见了我,点头道,“元敬向我推荐过你,我昨天看你品性不错,从今天开始,你就帮我记些文书吧。”
我不好拒绝,只得应了下来。
十天后,我向张居正提出辞行,张居正有些讶然,“守愚,莫非你有什么不满意?”
我摇头道,“不是,只是三年未归家,为免长辈挂念,我当回去一尽孝道。”
张居正闻言,想了想,“也好,这些日子来,我发现守愚确是能做事之人,今后我当不愁无人了。你现在回去用用功,想来今年能得个功名,到时你再进京,我为你作安排。”
我摇摇头,道,“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此次归家,当不复入试了。”
张首辅微微,皱眉道,“守愚,你年纪轻轻,为何有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