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帅威严的看着我,“怎么,子昂,你有意见?”
我暗中叹了一口气,留她们在这里更如草芥,还是送到京师再说吧。于是我摇摇头,缓缓道,“没有。”
戚帅满意的微点下头,看着我道,“子昂,张大人如今正励精图治,你进京之后,可以多加求益,把握好分寸,不要失我脸面。”
我点点头,“戚帅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戚帅赞许的看着我,“你的沉稳,我是放心的。不过京城的风气不比军中,凡事莫出头,今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
三天后,我的伤势已无大碍,便领着五十卫兵护着戚帅给张居正的“馈赠”上京,随同的还有戚帅的老家人戚伯。
“馈赠”里,能看得见的最特别的东西就是那两个少女了,不过除了我跟戚伯,无人知晓送这两少女进京的意义,还以为是押解她们进京报功。因为从军里的审讯中知道,这两少女居然是户田光幸的女儿,怪不得她们眉目间不大似大明女子。
马车只有—辆,我将这对姐妹放入车中,命人按时送上水及食物。
如此貌妙的少女,自然引来众士兵的淫亵的目光,在我的呵斥下,他们才不再靠近这辆马车。
这也多得我在他们心中还是颇有威信的。他们有的本是李大哥部下,知我身份后已恭敬三分,再加上我这三年在军中,助戚帅定计不少,而凡战先身士卒,浴血不退,皆是有目共之事。
在郊外野宿一宵后,快近中午的时候,我巡视着车队,我们并没打出戚帅的棋号,虽然这条道上不靖,不过以我们的人数及军人特有的气势,想一般的劫匪也不敢找麻烦。
当走过那两姐妹所在的车厢时,我听到里面传来一小小的闷哼。我停住脚步,伸手揭开车帘,只见那年纪大的少女美丽的小脸上正一片通红,双手抚腹,见我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眼里已孕育着委屈、羞涩、耻辱的泪水更是要滴落出来。
我皱皱眉头,道,“你怎么啦?”
那小姑娘不声不响,尽力将脸避往后边。
那小妹抱着她姐姐,小脸也快要哭出来了,“姐,姐她……她……要尿尿……”。
我一楞,马上向前面喝道,“停车。”
这事,是我疏忽了。驾车的护卫马上将马车停下来,我对小女孩道,“你扶她到外面解决吧。”
那少女明显已经没力了,而她的小妹更不用说了,被废武功后的她们,实在弱得比一般的女子都不如,而且她们进食不多,如今娇弱得连举手之力都没有。
而偏偏这种娇弱得想让人加以凌虐的楚楚风情最是动人的。我叹了一口气,弯身进入马车,一把将少女抱在怀中,跃下马车,向远处的草丛走去。
一众士兵除了那个驾这车的小刘,莫不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哪理会他们,在他们暗咽口水的目光中走过,直来到他们目所不及的草丛中,这里的荒草有人高,我把双目紧闭的少女放下来,然后转身走了两步,背着她道,“这里没人,你自己解决吧。”
我感受到一道目光在我背后停了一会,才响起悉嗦的解衣声,然后一种更令人遐思的声音响起,我有点热血上涌,忙抑住心神,再离开两步。
半晌,身后传来微若蚊蚁的声音,“……好了……”。
我转过头来,见少女衣衫微有不整,小脸比刚才更红,见了我转过身子,头更是低垂,我心下奇异,脸上依然不动声色,走过去,仍是一手将她抱起,入手我才知道,她的衣服下摆微湿,我才明白她脸更红的来由,不过我脸上更是什么都没将表现出来。
我将其抱到车上后,对着那看到她姐姐时,明显轻吁了一口气,露出微喜神色的小少女道,“找件衣服帮她换上吧。”
说完,退出马车,关上车帘子,头也不回地去了。
十天后,我们平安到达京师,落脚在戚帅在京城的别院中。
照以往规矩,戚伯写好贴子,送到张居正府请谒求见。然而几天过去,却不见复有半言片字。
这天,戚伯有些不安地对我道,“以往戚帅派人见张大人,都是第二天就能获得接见,如今都第三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怪他紧张,大明的武将向来受文官的节制,他们对朝中的风向是十分敏感的,而戚帅如今在边塞地位之稳,不能不说是仰承张居正大人支持之力。
我皱皱眉,“既来之,则安之。安心等待便是。”以我的历史知道,张居正是不会放弃戚帅的。所以我阻止了戚伯外出察探的念头,免得落人口实。我也不出府,就在戚帅府中看书打发时间。
如是两天后,张居正终于派人传令接见。
在张居正的府上小厅里,我终于见到这个名闻天下的当今第一实权人物。他虽然五十多岁了,然而保养得甚好,眉目轩朗,长须,袍服折痕分明,仪止甚有威严而又让人心生敬慕。
我心中暗道虽然名不虚传,躬身行礼后上前将礼单与书信奉上,方退回座上。
张居正接过书简,对那长长的礼单只略看一眼,便把它搁在一边,细加翻看戚帅的书信,末了,他将书信往桌上一放,盯着我道,“你就是王子昂?户田光幸可是你杀死的?”
“是”,我简单应道。
张居正细加打量了我一眼,微点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户田这倭人骚扰我边侵多年,犯下罪行数不胜数,今日正法,实是我大明百姓之庆,可见天理昭彰,屡报不爽。王子昂,此事你做得极好。”
“这是戚帅跟全军兄弟同力的结果,下民不过适逢其会罢了。”我道。
张居正点头满意道,“不错,将士用命,朝内外一心,何愁我大明不中兴,你可把此中情况详细报来。”
于是我详加细说了这一战的经过,张居正又细问了如今边塞鞑子的情况,最后,张居正站起来,满意地点头道,“元敬果然没让我失望,这几年我放手让他整改,终于看出成效了。我知道前次俺答打算犯边,后来看到事不可为方罢,哼,那两镇居然把功劳归已,当我是瞎然不成,我让元敬不要与他们争功,看他们嚼舌愧死……,俺答老了,鞑子也不是铁板—块,十年后,我要大明重振我汉家声威。”
我看着这个雄才大略的长者,在他领导下,如今经济己是明朝以来最盛时期、若他能再握权十年的话,大明中兴必不在话下,但是上天能给他这个时间么?对着这个被后世评为明朝最出色的首辅,最具才能的改革家,我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张居正转头看向我,“听说你们擒下户田光幸一双女儿?”
“是,她们如今就在外面,”我道,“戚帅已命她们前来侍奉大人。”
张居正点点头,吩咐那站侍的家人,“把她们带上来。”
不一会,两少女已被带了上来,两女身上并无束缚,事前戚伯已让人给她们换过新服,作过一番打扮,如今看起来更是可人万分。
接着两姐妹被压跪了下来,她们神情木然。
张居正打量她们—会,脸上看不清表情,然后忽对我道,“子昂、你成亲没?”
我不解,口中应道,“尚未。”
“这两婢不错,我把这她们赏赐与你吧,为婢为奴亦可,以作为赏你击杀户田之功。”张居正淡淡道。
事出突然,我大吃—惊,“此事万万不可。”我拒绝道。
张居正“哦”的一声,转头看我神情,半晌,方点头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户田虽作恶多端,但这两女如此年纪,想来也没作过恶事,罪不及女,我就放她们出府,任她们自生自灭吧。”
闻得此言,两女孩露出惊惧之色,谁也知道,被废去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流落到街头会遭遇到什么事。她们用矜哀目光望着我,身子有些瑟抖。
半会,我—咬牙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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