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梁伟,段政委还有两位队长,神态悠闲的抽着烟。
猛犸在傻笑着想着心思。
小三站在阳台上晒着下午温暖的太阳。
吴辉则在用手机聊QQ。
仿佛门外压根就没发生事情一般。
聂炜出去后,门外先是沉默了一下子,然后又喧闹了一阵,接着传来几声闷响,世界清净下来了。然后他推开门走进来,再将门轻轻的关上。
“搞定了?”梁伟笑道
“恩”聂炜点点头
方才他刚刚一走出去,就看见一个面白无须,眼眶发青,明显酒色过度的年轻人站在门边,想必就是那个陈少,另一个三十多岁,平头黑脸的男人则正要推门而入,而饭店的大堂经理则倒在走廊的墙边,一边的脸都肿了起来,两个同样是平头的男子正在用脚踩他,其中一个还背着一个长长的布包,这两个人和那黑脸汉子,应该就是保镖了。
见到出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军人,加上被聂炜冷眼一扫,那个陈少被唬得赶忙往后一退,黑脸男人横跨一步挡在他的身前。另外两个正在殴打大堂经理的男子也走了过来。
陈少从黑脸男人的身后探出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聂炜。
“我靠原来是个小小的少尉,叫你们领导出来,赶快给我让出包厢。”
聂炜一皱眉:“你是谁?”
“老子是你祖宗,几个小小的少将就敢占本少爷的包厢,你也不去打听下,我家老爷子是什么角色。”
“你骂人?”聂炜眼神冷冽
“骂你怎么了?老子还打你!”陈少狂笑道。
他的话音刚落,那黑脸汉子一拳打向聂炜,拳劲凛冽,呼呼有风。
聂炜嘴角微微冷笑
武道有后天先天之分,后天有十层,先天亦有十层。眼前这个黑脸汉子大概就是后天七层的境界,而猛犸则是已到先天第五层。聂炜拳脚上的功夫自然是比不上猛犸,但是他已是修真人士,一身筋骨以不可同日而语,收拾黑脸汉子,这个寻常人眼中的高手,却是绰绰有余。
只听一声闷响,聂炜隔开黑脸汉子力道刚猛的一拳,然后一记劈挂掌拍在他的心口,那黑脸汉子的心脏骤然紧缩,双眼几乎要凸出眼外,张开嘴咿呀了一下,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另外两名保镖,见到黑脸汉子倒下,先是一惊,然后其中一个,脚一跺地面,身体瞬间前窜,有如龙行,一脚踹向聂炜面门,待到近了聂炜身前,聂炜刚要格挡,那人却脚势一沉踏向聂炜的胸口,另一只脚也一蹬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空中一转身却是一记鞭腿抽向聂炜的脑门。
砰!
聂炜迅速的一转身,低头躲过鞭腿,然后双手抓住这人的衣服一甩,猛地将其砸到墙上。一声闷响,这人从墙上滑下来,同样是爬不起来。
聂炜刚抬起头,眼角就瞥见一道寒光。却是那黑脸汉子解开了身上的布包,从里面抽出一把大刀一刀斩来。
五虎断门刀!
聂炜冷笑一声,现在天下刀法莫不在他胸中。虽然这人的刀法迅猛,刚劲有力,已是深得五虎断门刀的精髓,但是在聂炜面前使了出来,却是班门弄斧了。
聂炜轻轻一侧身,不退反进,左手架住对方的小臂,右手一拍那人握着刀的手的手背,然后一拧,一把亮堂堂的大刀便到了聂炜的手中。
接着拧腰转跨,轻喝一声。
又是一记闷响,将那人撞飞到墙上。
。。。。。。
等聂炜简单的说完,段政委问道:“那个陈少呢?你怎么处理的?”
“被我一巴掌抽晕了。”聂炜轻描淡写的道,然后将一个身份证扔到茶几上。“这是那个陈少的身份证。”
“呵,人家的身份证你都拿来了,不错,挺细心的。”
段政委拿起来看了下,然后微微皱起眉头,接着梁伟和燕云也先后传阅了身份证。
“这人是陈家老大的儿子,是个酒色之徒,平时仗着家里的权势没少做坏事。”梁伟抽了口烟道。
“恩,陈家在政界的势力还是颇大的。”段政委道“而且据说这小子还开了一家贸易公司。”
“贸易公司?我看是走私公司才对”梁伟一拍桌子道
这年头,家属借老子名头,违法乱纪,非法买卖发国家财的大有人在,查出来也就大骂一顿,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在华夏法和理永远是排在情跟权后面。
“是啊,现在这群*是越来越不象话了。”雷胜也颇有感慨的说道“居然还有人想把儿子送到我们三大队来镀金,简直不把军队和国家尊严当回事。”
欧阳富苦笑道:“你那还算好的,我们二大队还有人要我们派人去保护他儿子上下学,把我们当保姆了。”
“算了,算了。”段政委一摆手:“都别说了,军人勿谈国事,我们做好我们份内的事情就好了,那些人爱怎么闹,怎么闹去,我和梁部队长还有燕队长帮你们顶着。”
这时聂炜一皱眉:“那我这下是不是做得过火了?”
段政委一摆手:“不过火,打了就打了,哪里来这么多屁话。照我说,你打得好,这个小子早就应该有人来收拾收拾了。”
燕云也开口说道:“打一打也好,让这些所谓*也长点记性,不然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我们就是要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有人偏偏最喜欢打的就是老虎屁股。”
。。。。。。
门外又喧闹了一阵,然后有人轻轻的敲了敲包厢的门。
江文涛沉身道:“进来吧”,三位将军是不会发话的,两位队长也不会发话,四个队员在这里又不够资格发话,就只有他来发话了。
门缓缓的打开,一个身穿黑色旗袍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大概三十多岁,成熟的躯体在旗袍的包裹下显得曲线玲珑,一张吹可弹破的俏脸美丽端庄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魅力。这个年龄的女人是最具有女人味的,经历丰富而又善于揣摩他人的心思,不像十八的少女太过天真,二十出头的女子稚气未脱,三十以下的又稍嫌韵味不足。
她款款的走进来,然后对着众人行了个礼:“我是这家饭店的老板,这次我们照顾不周叨扰了大家,实在是对不起。”
她抬起头,凤目向着众人看了一圈:“请问众位是走还是留?要是留的话,我吩咐厨房继续上菜。”
燕云打这老板娘一进来便一直低着头,这时方才沉声道:“留,继续上菜。”
那老板娘听了燕云的声音身体一震,然后又迅速恢复原态,苦笑着道:“那位的来头太大,我怕。。。”
“怕什么?”燕云微笑着抬起头“有我在这里,你谁都不用怕。”
“你放心,他下次绝对不敢再到这里来了。”他弹了弹烟灰说道
看着燕云的面孔,老板娘眼神似乎有点激动,然后又强自控制下来。
“好的,那我先告退了。”
“恩,现在都快四点了,记得菜上快点。”
老板娘点点头退出门外,将门关上,然后靠在墙上,丰满的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
“真的是他!”她自言自语的道,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
果然直到吃完饭都一直无事。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把钱凑好,小三去结了帐,大家出了饭店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这一群男人喝起酒来时间就是过的快。
走到停车场,站在车前。
燕云拍着聂炜的肩膀道:“板砖啊板砖,从明天开始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聂炜只觉身体一震,顿时大惊失色,他忽然感觉到身体的灵气全部被禁锢了。
“不要怕,我给你下了禁制,要不然那些体能训练对你来说就太简单了。这三个月你必须靠你自己的身体熬过去。”燕云拍拍手笑道
段政委也笑道:“板砖,燕队长这也是为你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能熬过这三月对你以后的成长也是有莫大的好处。”
“是啊,说不定以后你感激都来不及。”梁伟笑道
猛犸也走过来用力拍了拍聂炜的肩膀:“兄弟,一定要顶住,我会从精神支持你。”
燕云笑道:“你看大家都很支持你,你自己有没有信心。”
聂炜无奈的一挺胸脯:“报告队长,有”
燕云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着江文涛说:“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三个月!”
他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对着江文涛晃了晃:“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一定给我把他训练成一个真正的特种兵。”
江文涛立正敬了个礼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站在一旁吴辉低声问道:“队长,那我呢?”
燕云笑道:“你?你不是直接战斗人员,而且身体素质太差。现在正好是新兵入伍,你就去新兵营呆三个月吧。不用跟着板砖一起去特训了。”
听了他的话,吴辉拍拍胸口,不用去特训基地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燕云瞟了他一眼:“你先别高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后面你也跑不掉的,只是时间先后问题。”
“啊”吴辉马上又沮丧的低下头。
众人一片笑声。
。。。。。。
等到其他人开车先走了,燕云正要上车。
“这位先生请等下。”
燕云回头一看,那位老板娘正站在停车场的昏暗的灯下,眼神幽幽的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看着他。
“唉”
燕云微微叹了口气,示意猛犸和小三他们在车上等着,然后缓缓的走到老板娘的面前,温柔的看着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的样子。”
“你根本就没有变。”
说完,老板娘抿着嘴,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眼睛里隐隐冒出泪花。
“又哭鼻子,打小你就爱哭,这么大了都改不了。”
燕云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然后拭去她眼角的泪花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几回梦里曾见,老板娘再也控制不住,呜咽着喊了一句
“爸爸”
扑到燕云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看到这个场景,坐在车上的猛犸叹了口气,他回头看了下依旧冷冰冰的小三:“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小三迟疑了下,然后点点头。
“你进队没我早,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
猛犸低声道:“队长以前结过婚的,还生了个女儿,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队长的老婆死了,女儿也被送给了外婆带大。”
“你是说这个女的是。。。?”
看着小三的眼睛,猛犸点点头:“你猜得没错,这个老板娘就是队长的女儿,队长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她了。”
等到小三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猛犸低下头,悄悄的用手拭着眼角的泪水,此时此刻他触景生情的也想起自己的父母,貌似的坚强他其实一直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埋在心底。
忽然一支宽厚的手掌捏着一张纸巾送到他的面前。
“擦擦吧”小三微笑着看着他:“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复又把头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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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
在一家医院的病房内,一位老者正坐在病床边看着看着依旧昏迷的孙子。
旁边一位方头大耳的中年人怒气勃勃的说道:“这个叫燕云真是欺人太甚了,不报此仇我誓不罢休。”
坐在床的另一边的中年贵妇也哭哭啼啼的:“要是小磊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那三个保镖干什么吃的,还自称什么高手,连一个小小的少尉也打不过。”
中年人一皱眉毛:“不要怪他们,你知道那个少尉是什么部队的吗?”
“我不管他是什么部队的,那个姓燕的你不能动,这个少尉一定不能放过。。。”说着贵妇又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老者发话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本来想继续说话的中年人闭上了嘴巴,那贵妇也抹着眼泪抬起头。
“等小磊醒了送他去欧洲疗养,至于那个少尉,我自有主意。”
老者摸了摸孙子的额头,然后抬起头,两眼放出阴冷而幽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