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活着,也让别人活着
树泉把基金会事务交代给五位炼仙,自己一人带着图纸蓝图,要去总统府碧宫去说服杨文举,因为杨文举毕竟曾是树泉最欣赏的朋友。
去之前,预示冰鉴已预告了此去会遇到的令自己不愉快的人和事,所以树泉准备充分,对冰鉴说:“小冰,放心吧,我有信心面对任何人的挑衅。”
来到碧宫,看门的门卫是杨文举的同窗,所以看树泉的眼神如看窃贼,上上下下打量,然后说:“这不是鼎鼎有名,名落孙山的公孙氏传人吗?”树泉恭敬地抱拳说:“您说话真有趣。幸亏从孙山落下,才有今日从爷山崛起。”门卫不知道有趣在哪里,只不过气结树泉一点也不气。他看了一下预约日程,说:“总统很忙,碧宫办公厅更忙,没有天大的事,请不要随便叨扰。”树泉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仿造的总统急召令,门卫看后,沉吟了一会儿,说:“你进吧,进去之后还要受总统助理的盘问,不会容易见到总统。”树泉又恭敬谢过,才进去。
总统的碧宫办公厅里助理有几十个,第一个遇见的是树泉小时候的同学,因受了杨文举教化,他很鄙视树泉。只见他用眼角一扫,看到树泉,没有寒暄,只顾翻手边文件,没来由问了句:“你不是那向隅而泣悲观厌世的抑郁症鼻祖吗,怎么笑得像个弥猢也似的。”
树泉拱手,彬彬有礼地说:“正因为向隅而泣,物极必反,炼出贴墙挂画功夫,反而悲极而喜,看人世如看漫画,于是治好抑郁症。从那以后,每个细胞里都有开心动力核,每滴血液里都澎湃开心浪花,能不喜吗?”这个助理仔细看了树泉一眼,心想:“他果真今时不同往日,摇身一变成阳光美男,一言一行都如画卷展开,古雅又时尚,令人想亲近他的磁场,仿佛有不可抗拒的微波,看那边那几位平时很自重的女性办公室成员,都不时瞄过来一眼,被微波电得不轻,我得多盘问他一下。”
助理问:“总统急召你干什么?”树泉说:“总统急召我商议环保治污方案,我们基金会有专项的环保治污方案资助。”助理又问:“你的意思是你们基金会出钱治污,而不是向政府要钱?”树泉回答:“正是。但希望与政府合作,各尽其能,更好完成任务。”助理说:“总统的环保财政预算早已下达,不可更改,你别指望政府会帮到你。”树泉说:“是帮助这个国家,帮助这个国家的人民。”助理“切”了一声,说:“你自己去总统办公室吧,去之前先要被检查身上所带物品有无危险性。”
检查身上物品时,那女检查员俏脸微红,在心里说:“这个男子帅得有品位,脸上始终挂着安详自信的微笑,令人看得好舒服呀。”
快走到总统办公室时,迎面走来总统顾问,大惊小怪地说:“呀,**荒淫的伪君子,连丑事也丑的倾国倾城,还有脸笑面向人。”树泉做了一个揖,从容恬适地说:“如果树泉真的做过那不好的事,不用倾城之力,早死在神明诅咒中。公孙树泉的冤屈在家乡早已平反,还望阁下忘记那弃我们而去的昨日之事。”顾问一哼,远去。
树泉走进总统办公室,看到杨文举背对着自己,看着窗外。杨文举说:“你还是来了,一定是因为你现在有了非凡本领,才可以如此自信地走进碧宫。”树泉说:“从前你与我绝交时,我以为是你不了解我,误会我干过那些坏事。但后来我才知道就算没有那场污蔑的满城风雨,你我还是会分道扬镳。因为在绝交前,你曾取笑我总是表情阴郁,像个向隅而泣的妇人,你一点也不欣赏我了。但我后来发生了转变,性格有了质的变化。我相信你是喜欢欢快乐观的朋友,所以我给你带来了欢快乐观的蓝图。”
杨文举说:“就算你父亲是弥勒,不是花心魁,我也不欢迎。因为和尚都是呆板守戒的怪人蠢人。十几年前,弥勒找到我,让我在城乡两结合交谊会上,跟已被大家孤立的你一起玩游戏,让你开心,防止你真的得上抑郁症。我做到了,你在陌生的城里孩子面前笑得阳光灿烂。也许你已经忘了这个前事,因为那时我戴着假面舞会的面具,可怜的你,连面具也没有。但我记得你说自己是个衰人。你的确是一路惨败,总被暗处的人黑掉,这些内幕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同情你,因为我相信你是一个吸引厄运的傻好人,总是吸引很多人嘲笑你,释放出每个人不常表现的恶的一面,你再表白善良,也不能不让我怀疑你非妖即怪,应该远离你。”
树泉说:“原来是这样。不错,从前的确是这样。我一点也不积极,总是消极被动地被命运安排,觉得有很多不可抗力,无可奈何。这样的性格和思维有缺陷,使我处于负能状态,吸引困难障碍来自己身边。但后来我变负为正,不断改进自己的理念,完善自己,克服短板和缺陷,达到阔达圆满,内心安详不再焦虑,产生了爱,热情,健康,智慧,开始吸引好运成功财富到我身边。我不再抱怨憎恨这世上恶的不好的东西,用有趣的心感受这有趣的世界,把从前贴的坏人坏东西标签撕掉,换上可转化改变的福祸相依有趣标签,相信坏的东西也能引出好的结果,杀出厄运的重围。”
杨文举说:“虽然你改变了,但是你该守的戒却破了。公孙素铭有了你的孩子思哲,不管他是人工授精也好,是爱情结晶也罢,总之,公孙素铭暗恋你这件事,我永远都鄙视。”
树泉恍然大悟,原来杨文举最介意的是“素铭暗恋你”,而杨文举曾经对素铭的一片痴心现在都化为鄙视。想起素铭见到自己时那淡而缱绻的关切眼神,那永远穿越时空力挺自己战胜困难的同步支持,不禁觉冰玉本有温润心,同气相思竟不知。
树泉想不出什么词来安慰杨文举的“鄙视”,只好说:“爱的初衷不过是远远看一眼自己所爱的人,只有他(她)好,就是晴天。怎么可以违背初衷,由爱生恨,伤自己也伤别人。你现在的夫人与你不是挺琴瑟和谐,和美般配吗?怎么可以自己活着,不让别人也活着。”
杨文举说:“我没有不让别人也活着,只不过想要看到你们的报应。”
树泉说:“现在对不同观念不同文化背景的人都提倡‘保持开放心态’,接受彼此的不同,接受一笔勾销恩怨的共生现实。咱们为什么不相逢一笑泯恩仇,把心思用在民族振兴,慈善公益大事上呢?咏泉公益基金会期待与总统办公厅共生,互惠互利,合作共赢。”
杨文举说:“共生也要选好伙伴,不跟利益不公分的人合作。”
树泉说:“我相信我们有共同的利益,环保治污设备我们愿免费,等治污效果显出来,我们把垃圾回收为再生资源后,就把从各公司工厂企业收的治污费交给政府,纳税光荣,充实国家财政也光荣。我们所缺的是需要政府官方文件的宣传支持,让上层建筑制造出‘治污大事,人人有责’的舆论,推广到每一个工厂每一个公民。”
杨文举说:“听起来很合算也很公平,不妨把你的蓝图拿出来,让我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