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然有复国
树泉已是弱冠之年,虽屡遭失败,但永不放弃一切好的人生追求,追求成为全能大儒,追求学无止境止于至善,追求有用于社会,把世界变得更美好。
这天树泉坐在村外小河边思索方丈的话时,珍玉秋欢喜地跑来,隔着小河大喊:“我要回然有国了!”树泉一点也没有被玉秋的欢喜感染,心想:“然有国复国了吗?是不是又要打仗了。”珍玉秋越过小河,激动地对树泉说:“然有国国君励精图治,把未央国派去摄政的总督都驱逐出境,发兵二十万,牛刀小试,已攻占未央国边境重镇洛汉,未央国国君已派使者去求和。”树泉说:“我是未央国人,怎么会为你们然有国的崛起而欢呼呢?”珍玉秋说:“如果你真的爱国,就去呼吁和平,让两国永不打仗,两国平等互惠,互利共赢,以合作求发展,才是王道。”树泉说:“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因为你是然有国国君的姐姐,自然可以劝服然有国国君,而我一介布衣,怎么能说服未央国国君呢?”珍玉秋说:“想当初伊伊还是奴隶时,是自己先进步积累创见,才当上商王的宰相,辅政三朝,你可以学伊伊呀。”
如今形势是然有国强而未央国弱,然有国得到大呈国的帮助,富民强兵,已不是当年亡国时的臣国之光景。强国进攻弱国,得到利益与大呈国均分,又洗刷当年亡国之耻辱,已是势在必行。树泉和珍玉秋乔装打扮,想要混入洛汉,说服然有国国君珍玉峰罢兵息机。
珍玉秋十三年前被卖给树泉时不过才十岁,而那时珍玉峰九岁,在未央国当奴才伺候未央国国君,三年后才放回然有国,十五岁时得大呈国暗助,由大呈国帮忙打造坚船利炮,朝中一切事务都是大呈国内阁辅政决策,珍玉峰自觉自己像大呈国的傀儡,徒有其名,一切政务都要听大呈国的安排。当珍玉秋见到弟弟珍玉峰时,才知道说服珍玉峰什么用也没有,于是树泉建议去大呈国,学习大呈国的强大,师夷长技以制夷。
大呈国在海峡另一边的另一块大陆上。那里的风土人情不同于未央国,当然也有上流社会富人,下层社会贫民。但大呈国提倡的是白手起家,从零开始,从平民奋斗到当上总统。人们敬仰羡慕励志的人,唾弃暗箱操作和一切妨害公正法制民主自由的做派。谁持身不正,都会被曝光,被舆论谴责,虽然这个国家也有种族歧视,但法律规定一切人种平等,人们可以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权利。大呈国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都比未央国先进科学,弊端少。树泉一方面欣喜地学习大呈国的科学,一方面又不愿舍弃滋养自己灵魂的未央国的儒释道三味国学。
刚开始语言不通,必须进语言培训班,而学费则是通过做些粗话打杂挣得。生活虽然贫困,但珍玉秋和树泉看到前方是光明和希望。因为种族歧视,老板给的工钱是最少的,但树泉总是乐呵呵接过这活命钱,从不找茬,真是没事咱不找事,有事咱不怕事。所谓有事,当然有人找茬找上门来,怪树泉和珍玉秋做事太认真太刻苦地抢活干,要把二人打出门去。珍玉秋一面用简略的大呈国话,说明自己要用法律维权,一面把张牙舞爪扑过来的地痞用点穴法定身。老板也不喜欢地痞乱来耽误自己的生意,待地痞被树泉用平沙落雁式送出门外,剩下颇有良心的同事都欢呼地赞叹未央国的武术的确如神般厉害。
学好语言,该正式工作讨生活,树泉和珍玉秋选择在汽车维修公司上班。汽车比马车跑得快还方便,树泉想把汽车的制造和维修搞通用活。但公司里的同事从不把自己的技术倾囊传授,总是把棘手的问题留给树泉和珍玉秋,却在一边看笑话。说:“未央国人真是笨,天生不是搞技术的料。经过几次羞辱,树泉下定决心,瞎子骑马也要把技术学到手。幸亏玉秋和树泉两个人的脑袋加起来挺触类旁通,偷学,暗地里揣摩,厚着脸皮讨教,披星戴月地把零件拆下又装上,反复验证猜想,最后终于把别人都棘手的问题解决,令那些同事惊奇地自愧不如。接下来,树泉没有把本事装进保险箱锁起来也气气那些同事,反而不厌其烦地倾囊传授给同事。同事又内疚又感激,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忘夸赞树泉是最棒的。老板知道这件事后,也很佩服树泉做人有肚量能容忍宽容,以德报怨,所以推荐树泉去上大学,树泉学的专业是工程机械,又选修了哲学和社会学。
三年之后,树泉提前博士毕业,与珍玉秋一起回到未央国,回到佛和魔主宰的这一片热土。未央国的皇帝屡次向然有国求和,已激起未央国人极大愤慨,学生****,商人罢市,一些有识之士组织游行示威,口号是“外争国权,内惩****,强国富民,民主兼爱”。在大家都追求民主共和之时,梁图雕却像个军阀一样招兵买马,想要取代皇帝。
蓝芷羽仙利用自己私下因惠助而关系甚好的羽仙姐妹倩莹和华晴,;拉关系,用金钱笼络,组织了一支二万人马的精锐之师。倩莹和华晴成羽仙后惠助过的凡人都愿意为梁图雕出生入死。食梁家粮,忠于梁家事。倩莹和华晴一直都以为梁图雕像蓝芷描述的那样,虽霸气但讲义气,虽骄傲但是为荣誉而战,绝不蝇营狗苟,做有辱人格之事,有经天纬地之才,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
但是杨文举领导的御林军却一点也不怂,军纪严明,令行禁止,爱兵如子,与兵将同甘共苦,所用兵法阵法都是变化莫测,非一般谋士所能克。杨文举当年金榜题名考上榜眼,在武状元选拔中又进入前三名,是当今皇上最得力的大将军。杨文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与梁图雕的兵力斗法僵持不下。
梁图雕在京城城墙下叫骂:“杨文举小儿,想当年在凝翠擂台上败给我,现在就变成龟孙子了吗?有种就跟我单挑,没种的就不是纯爷们。”杨文举把梁图雕当成匪帮首领,不屑与之在口舌上相争。时值四月芳菲之阳春,城墙上放飞一只只五彩风筝,好似在庆祝节日一般,但这些风筝飘到梁图雕大军上方,却往下俯冲,投射出微型炸药,把二万大军炸得乱了阵脚。蓝芷羽仙马上现身,想用无极风把风筝吹得远一些,但无极风刚一发动,就被一个贝壳样的东西锁在壳里,贝壳的光芒如水中涟漪,从内向外激荡,但又像被壳内风所吸引,又从外往内收紧水纹,牢牢地吸住了蓝芷的灵力。倩莹和华晴想要去解救,当年她们的灵力都是同一水平的低级,一样束手无策。梁图雕为了蓝芷,不忍心看蓝芷在贝壳的光芒中瘫软跪倒,只好令大军退回营地。
杨文举也回营,谢谢树泉用炼仙珠贝制住蓝芷羽仙,也见识了树泉制作的风筝炸药的威力。自从上次小思哲被蓝芷抢去,树泉就一直问预示冰鉴该怎么对付羽仙。因为树泉在大呈国的突出表现,顺利通过第一劫考验,天眼开封了预示冰鉴和玉女心镜。这炼仙珠贝就是据预示冰鉴提示的炼仙器法子,用有较大珍珠的贝壳配合树泉自身运气小周天时经过脊背的幻灵珠同步吐纳,炼成可以吸牢羽仙灵力的仙器。
树泉有些着急的问杨文举:“我上次所说改良帝制,用民主代替皇权独裁,但保留君主立宪的想法,你有没有告诉皇上?”杨文举笑着说:“你别急,改革要一步一步,想法也要在人们有追求民主的氛围下才可以缓提。”树泉说:“内忧外患,国内有梁图雕发难,国外有大呈国然有国大军压境,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杨文举说:“我已在秘密见皇上时提起大呈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大呈国有先进的制度设计和科技发明。而君主立宪制并不会剥夺君主的人权,只是与时共进,退居二线,让人民民主选出的总统代替君王分去摄政大权,但君王仍然保有至高荣誉和皇室的荣华富贵。从此皇上不必为国事劳心,只需让总统管好一切政务。总统干得不好,人民骂的也是他,会用民主选举的新总统代替他,而不会有新皇帝代替皇上您呀。皇上沉思片刻,说要多联系其他股肱大臣共同推举这项改良。”
从然有国大呈国传来的“民主选举,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字眼使未央国国民大开眼界。而珍玉秋则以然有国公主身份,大肆宣扬,民主选举总统,替人民说话,为人民办事,不会因为世袭而形成盘根错节家族势力,所以也不会势大欺人。公平的制度设计让暗箱操作和腐败无处遁形。人民应追求民主自由平等,然有国公主愿代表然有国皇室与一个民主的未央国签下永世和平文书。
弥勒和如来也支持改良。但黑暗魔还盼望着掌管万恶的旧社会,支持梁图雕抢皇位。花心魁为了巴结梁图雕,献上一条毒计。花心魁派手下魔尊护法把小思哲绑架到京城外枫叶山上天青洞里,又派凝翠楼的人把素铭从析嗔庵接来京城,让素铭去向杨文举搬救兵,去天青洞剿匪救小思哲。
素铭已用玉女心镜看到花心魁和梁图雕的密谋,将计就计,哭红了眼睛,又假装晕了过去。当素铭晕在马车里在被送往杨文举所据守的京城时,珍玉秋像一只动作敏捷的飞狐,身法不可思议地轻盈,落地无声地钻入马车,没有被护送的人发现。马车进入京城。
过了一段时间,花心魁和梁图雕看到素铭乘坐的马车出来了,后面跟着百十号士兵,花心魁笑道:“杨文举真是有情有义,让二百士兵护素铭来剿匪。咱们干掉这二百人,换上他们的衣服,就可以混进京城策应。”梁图雕没有附和,好像有些不以为然。
马车行至枫叶山,路两旁果然有埋伏,无数暗箭射出,但这二百士兵马上布阵像早有防备,用盾牌围住两侧与正面。马车两侧车窗上伸出黑黝黝的机枪口,一左一右扫荡,那些冲出来伏击的梁图雕手下全死在机枪扫射下,惨叫连连,都不明白马车里什么暗器这么有威力,比飞箭更快,比长矛更锋利,比烈火更气势吞天。子弹扫到哪儿,哪儿就死伤一片。暗桩被清除,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花心魁本就不欲加害小思哲,所以天青洞防守极松。素铭开启玉女心镜,搜索小思哲在哪儿。画面显示小思哲在有滴水和洞内河的洞里,正坐在小船上,用长枝条打水花。珍玉秋和素铭找到小思哲,顺手把魔尊护法点穴定身。小思哲觉得超好玩,用枝条给魔尊护法套上脚镣,在护法的身上练了一会儿拳,又向娘亲吐了一会苦水:“蓝芷姑姑严厉,爹爹对蓝芷姑姑言听计从,花心魁姥爷不许提起娘亲,舅舅送的礼物都被扔掉,没有人真正爱我了。”素铭哄了一会儿,与儿子玩着点豆花游戏,“点点点豆花,点到谁谁开花。”小思哲开心起来,一定要捉到娘亲点的手指,于是一行人乘着原马车,与原队伍一起回京城。
当梁图雕得到飞报:“伏击的队伍被全数打死打伤,还活着的也伤势严重。”梁图雕不禁大发雷霆,说:“花心魁真是出的丧门的主意,赶快传蓝芷羽仙商议军情。”
蓝芷说:“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在民间都流传,民主自由平等是每个公民应追求的权利。我们应顺应民心,去竞选总统。干得好还可以连任,一样抚有天下,令天下号令莫从。”梁图雕深以为然,让手下依蓝芷华晴倩莹三羽仙之计,去民间访民生疾苦,给予小恩小惠,但要求人们忠于梁门,怀感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