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早就等在了书房外,罗成和烈一长临三人也在,几人说着话,看长孙徽音来了,纷纷相迎。
“到书房说。”这都入夜了,他们几个想必是有事汇报,不然也不会都聚在这里。
进了书房里,长临首先说道:“王爷,属下在五里坡方圆二十里之内查了,发现那日苏陌白带着府中家将在不远的莽山打猎,意外中差点射伤了一个女子,据那人描述极有可能是施展迷踪魅影步,还用迷香迷倒了属下的女子。本来,属下想让他再说出些细节,却不防有人背后放箭,将那家将射杀了。”
他一脸气恼,更多的是恨自己没用,好不容易查到蛛丝马迹,还被人当面给杀了人。
烈一跟着补充说:“属下与长临同行,暗箭一出属下就追了上去,不想他竟不动手,而是逃到一处悬崖就跳崖了。那山崖高有几十丈,下面是一滩深潭,我们在崖下水潭边找到了一截刮破的衣袖,猜想黑衣人已经逃脱了。”
“一桩桩一件件,可见对方布局精密!”罗成也不得不叹服道,“王爷,您可能不知道,我派人暗中去查混入府中少年落水的那条河岸的人家,居然查出在近黄昏时,三十多户人家里竟然有十多户有落水的清秀少年。”
“不过——”罗成突来转折,“我推断,少年背后应该有另外的人,且与明月楼无关。”
云烈抱臂,很赞同他的话:“明月楼行事张狂,明知对手是摄政王,照旧我行我素毫不遮掩。而少年或者说少年背后的人,几次三番地遮掩他的形迹,却不曾对我们的人动手。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害怕被认出来吧。大概,他们是没有恶意的。只是,意图就惹人揣测了。”
“明月楼那边呢?”长孙徽音思忖,苏家的家将都被杀了,那苏陌白呢?
罗成道:“李琥的事与明月楼确有牵扯,我可是费心‘招待’了他好几天了,才听他在昏迷中吐了几句话。景阳世子派到嘉州的人明日就该到凉都了,押送的人也很安全,我们很快就会和明月楼有一场正面的交锋了。”
“好!”交手多年,也是时候见见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了。“按照计划布置下去。”
云烈垂了手,突然问道:“百宝楼是不是把清音会的帖子给王爷送来了?”
闻言,长孙徽音微微一愣。
“是送来了,可王爷日理万机,没闲工夫去。”罗成替他回了。
“王爷是要眼睁睁看着太后娘娘的嵌玉琉璃镜流落他人之手?”云烈不怀好意地盯着罗成,“是不是你,还没有告诉王爷,百宝楼不知从哪儿得了那尊嵌玉琉璃镜,准备在清音会那日竞卖呢。”
长孙徽音脸沉得厉害:“罗成!”
“王爷息怒!”罗成见事不好,立即解释道:“属下早收到了消息,已经派人告知那西掌柜,清音会那日不得将嵌玉琉璃镜拿出来。”
毕竟是太后娘娘的旧物,若王爷因此去了清音会,之前用血平息了的流言恐怕又要复起了。他也是思虑再三后,才决定用这个法子。
云烈道:“虽然罗管家一片好意,但属下觉得,王爷还是该去一趟清音会,会一会对嵌玉琉璃镜有意的人。”
“你可是查到了什么?”他剑眉紧凑,心蓦然猛烈一跳。
奈何云烈是打定了主意,只说道:“有些话属下不宜多说,免得干扰了王爷。只要明日王爷去一趟,或许真假便有了区分。”
他信誓旦旦的,不仅扯了了长孙徽音心底的波澜,也让罗成三人大大好奇了一把。
真和假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