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又发现我的?”
“我一直在追那白影,最后终于走出了石林,那石林简直就是个迷宫,我就在石林出口的不远处看见你躺在大门前使劲地摇头。”
“你追到那白影了?发生了什么事?”处仁问。
“啊?你没碰到那白影?后来?”
“没啊?”
“那你怎么躺在金丝大门前的?说给我听听?”林杰克问道。
于是处仁就把前因后果铡头去尾的给林杰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故意略去了最重要的在金丝门前的那段,又加油添醋的说自己瞎转悠一脚踩空,头敲了石头晕了过去等云云。说的林杰克听的一愣一愣的。林杰克习惯性的掏烟却没摸到,想要捋捋处仁的故事就没有了因头,不由得郁闷至极。他摩挲着身边的一块石头犹疑得望着处仁。处仁摩擦着手掌有点不敢直视林杰克。
“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啥子?”处仁假作镇定。
“你知道吗?那团白影我都快捕到了。”林杰克凑到处仁身边。
“什么?!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处仁提高嗓音。
“没有,但是你看看,这是什么?”林杰克手中不知何时攥着一根翠绿的发簪在处仁面前晃。处仁似乎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处仁伸手去拿,林杰克却机灵的收回掌中。
“你识得?”林杰克问。
“不,我只是想看看。”处仁举在半空。看着林杰克把发簪别在裤腰,场面有点尴尬。他话锋一转说:“探长,你这玉簪哪里找到的?还有你怎么走出那石林的,我们为何会在石林里失散?”
林杰克别过头,看着处仁,顿了顿,“嘿嘿”
“那白影追没了后,我突然听见你在喊,我就循着声音找到了你,不知道你在瞎叫啥?然后我就被那扇门吸引了。”
“那门?”处仁紧张起来。
“对,就是那门,我发现那门上的人物在移动,而且似乎是对着点的。”
“什么是对着点?”
“就是时间对着点,我们进这个大院也快要六个小时了,之前我碰见你是在五点,就在正点时,我来到门前看见你,就发现门上的人物开始移动,大概一分钟后就又停了。”
“那么神奇?”
“呵,神奇的还在后头,我觉得那门背后肯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那门上的两条金龙缓缓地向两边移动,而龙背上的十二个人却以大周天的方式,以门环为圆心顺时针转了一格,一边转动,每个人的手部还各有不同的动作,待人物落定,两条金龙又移了回来,整个过程让我分外惊讶。”
“我的天!”处仁惊叹道自己刚才一直处于半昏迷中,对于未能见到那何家大院的金门的奇象而感到遗憾。
“是啊,我当时就呆了,后来等门上的那些个东西停下来,我就想去开门,发现金龙和人物都贴合得非常紧密,根本没有扳动的可能,都不知道门里有什么机关能让它们动起来。门上除了两副门环是活动的,连锁孔都没有,我曾使劲推过门,紧得不行就放弃了。但是我还是注意到门上有一个异样的地方。”
“什么?”
“我看见那十二个人物中有一人只有半张脸,另一半被她自己的右手遮去了。但是仅凭那半张脸,我就记得她是谁。”
“你还认得那门上的仙女哪?!那你岂不是神仙,别瞎闹啊。”
“哪有!我有证据,我拿给你看。”说着,林杰克就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处仁,你看看,这是我上次去银湖那里找到的一副人物画,就用相机拍了下来。你看看。”
处仁一看就惊出一背脊的冷汗,这副画明显就是之前在钱立群那儿看到的他的外婆,怎么这个林杰克会在那里找到同样的一副画呢?处仁真的是晕了。
“林探长,这是蛮像的。”处仁心里也有点慌,自己竟然没认出门上有个人像是自己的外婆。
“我说吧,后来我就凑到门前,把手探上去一摸,忽然!”
“忽然什么?!你别老是说一半吞一半啊。”
“你他娘的一声惨叫吓得我回头看你的情况,可是你又似乎消停了,后来我就听得门上有动静,一回头,就看见我刚才摸得地方翻出来一枚玉簪,就是和这幅画里的女人头上插得一样。”
“是吗?”处仁听得有些丧气,他直觉告诉自己那玉簪应该是外婆留给自己的,而且在刚才的梦中他也见到了何婉萍告诉他要给他玉簪,所以,那机关应该是他触动的,而不是林杰克的本事,但是现在玉簪在他手里,自己也不好明着要,毕竟没有恰当的理由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怎么样,我本事大吗?”
“嗯,是啊,林探长。”
林杰克得意的又拿起玉簪反复细看,一边看一边说:“你知道么,后来我拿出了玉簪,你又开始闹腾了。”
“我怎么了?”
林杰克说:“你啊,在那里发狂地喊叫,双手抱着胸口,我就叫你名字,但你像发了羊癫疯,人捋都捋不直,再加上外面那些个东洋鬼子吵的厉害,就给你嘴里塞了把狗尾草,也就不管你了。”
“噗,呸呸,怪不得嘴里一股草腥气。”
“不给你嘴里塞草你就要咬舌头了,这怪我咯?!”
处仁不敢再争辩什么。便问那东洋鬼子后来发现了他们没。为什么没冲进来抓人?
林杰克洋洋得意的说:“料他们也不敢,我后来透过门孔望见那满地黑汁向着外圈的围墙散去,那帮子倭寇就在那里乱叫,也不知在怕个啥。不过那黑液褪去后我才知道发生了如此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那黑液铺满的地面一夜之后竟然恢复如初,满地的石屑和坑洞都被填平了。那些个倭寇的设备都还摆放在那里。”
“这不是真的吧?”
“你不信?不信就回去看啊?”林杰克一脸不屑。
处仁被憋回了嘴,心里一百个不爽,但又没办法发泄,只好拿着快石子在地上划着。
“我看你啊,就是死脑筋的破砂锅,跟你说,那些个倭寇看见黑汁褪了在那里哇哇大叫,接着出现了一群穿着军服的人,在圈外商量着什么,然后派了三个人走到龙柱的牌坊下拿起几个凿山石的铁疙瘩来砸门,我自然是躲到一边。”
“他们砸进来了?”
“没有,非常神奇的是那些工具一接近的中圈就失效,蒸汽管子冒白烟,就是没效果,后来又派了几个人抡起铁锄来砸,可一砸,那黑液就被砸出来喷在那倭寇身上,疼得滚在地上,也没人敢拉,就看他这么笔挺挺的死了。”
“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