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时间急了些的缘故,写的时候就感觉有好几处写得不好。
明天下午没课,陌颜会尽量在更的基础上,将今天的更再修一下的
另外,为什么就昨天一天没有更就掉了收啊?
去角落了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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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便见苏陌颜盈盈楚楚的立在门边,许是大病初愈的原因,清丽的容颜在霜色裙衫的掩映下显得有些苍白。头上只一根缎带松松的绾住一挑青丝,其余的随意的散在身后,只从耳根处拉出两屡静静垂在胸前。
神色沉静,不复方才的狼狈,隐隐里又露出一丝清冷。两人虽说相隔不过几步之遥,然而却于无形间被拉扯得好远。
风吹起衣摆,荡开在空中,猎猎作响。
她许是误会了!齐天嘉心下忖道,虽说他来的时候,见她俯在桌面上,心知不便去打扰,才在门外止了步。然而就现在这阵势,却是愈发显得他像是有意在门外偷听一般。
想到此,齐天嘉不免神色有些尴尬,正欲解释,却见苏陌颜率先开了口。
“陌颜不曾想到王爷还有这般喜好。”
“这般”二字咬得极重,齐天嘉心知确实叫她误会了去。又想若是此刻解释,只怕她也听不进去,指不定反倒更添些误会了。
只得苦笑着道:“索性多日不见,本王便又落得如此不堪了!”
一个“又”字听得苏陌颜微微一怔,随即舒缓了眉梢,像是忆起了昔日里有趣的事,沉静的脸上缓缓荡开笑颜,连冷冽伶仃的眼角都压满了笑意:“王爷可还真是记仇,都三年了还拿出来说事!此次又是陌颜错怪了王爷不成?”
“我哪里这般小气?”齐天嘉眉眼弯弯的笑着,神态里蒙着半星难以察觉的温柔之色:“只是你确确是错怪我了!”
本来苏陌颜不过是因着上官妙手那一番话扰乱了心绪,才会在看见齐天嘉在门外时便不加思索的认定他在偷听。当冷嘲之话冲口而出时,她已有些后悔了。她知他素来行事磊落,又怎会屑于偷听这般无耻行径?
苏陌颜浅浅一笑:“是陌颜错了,王爷也该饶了我才是,回回都要揭了底才算完!”
是微带浅嗔的话语,听得齐天嘉心底隐隐一动,像是儿时偷偷摘了吃的青果子,一股子酸涩盈盈淌在心间,却又带着不可抑制的清甜的满足。
晌午暖黄的阳光投射在二人身旁,落下斑驳的身影。在相距不过几步之遥间形成一片光晕,有被风扬起的灰黄色落叶,有飘飘扬扬的细小灰尘,有什么在悄悄的改变着。改变着,变得满满的,胀胀的,却又一时半刻叫人察觉不出。
脑后白色的缎带叫风挂着直往面上扑,看得齐天嘉心间漫出丝丝异样,欲伸手将那缎带拂到她身后去,却终因是太过卤莽的举动而打消了念头。
只是呐呐的开口问道:“你还记得?”
“恩。”苏陌颜淡淡的点了点头。
是深藏在记忆里的盛夏,那是她第一次遇见他。现下回想起来,仿佛是注定了的。注定了他躺在石后,她走过去。
注定了是躲不过的相遇!
桃梅坞隐筑在峡谷底,周围立着连绵的一片参天桃森梅林,并无其他人家,只桃梅坞一户,隐于轻山绿水之下。到了那绵延的梅林的尽头,眼前便豁然开朗。一条如练似银的瀑布飞挂于墨绿的绝壁之上,其下是一湾深潭。水色幽幽如凝碧,潭水是沁入肌骨的凉意。
那时她初到桃梅坞,又正值盛夏,每每到了半夜总是会蹑手蹑脚的偷偷跑到潭里浸浴。直到那一日,天色燥得很,只稍稍一动便出了满身的香汗。临近正午时,见上官妙手同陆小川均支了躺椅在树下小憩,便悄悄包了衣物朝那潭水处去了。
潭边乱石杂立,苏陌颜依着习惯在那巨石边除了衣物,若飞花泻玉般落入潭水间。待将近一个时辰后,她才慢慢爬上岸。方细细的罩上了单衣,却见一素衣男子从那巨石后神色惺忪的走了出来,眉目疏朗。
男子仿佛也未曾料到巨石前竟是伫着那样清浅的妙龄女子,一时也愣着不见反应。
有水花飞溅到她盈盈可握的纤巧玉足上,习习的凉风吹动衣摆似浪般打着脚跟,苏陌颜仓促间回了神,又羞又气,原本白皙的面庞变得通红,嘴唇嗡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急得说不出话来。
素衣男子见她神色,知是叫她误会了去,方欲开口解释说他一直在巨石后小憩,并未瞧见旁的。却见她猛然抬了手,仿佛使尽一身力气般挥了下来。
“无耻!”
话语里满是愤恨与怨怒。
待他回过神来时,她已抱着衣物离开了,唯见娇俏的身影在密密的梅林间一闪而逝。
忽然一声轻咳打断了二人的思路,转头见是上官妙手在站不远处含笑的看着他们。苏陌颜收了脸色,对着他轻轻笑了笑:“先生来了?”
“恩。”
上官妙手点了点头,正欲说话,却见陆小川自拐角出探出头来吼道:“老头子,让你喊人吃饭,怎的一直不见人影!”
在看到立在门边的苏陌颜后,更是速速的跳出身子,朝着他们跑了过来:“苏姐姐,原来老头子掳回来的是你啊!”
上官妙手寒着脸,转头便举手朝着刚跑到他身边的陆小川头顶一拍,横眉道:“死小子!”
看得一旁的苏陌颜同齐天嘉二人均是止不住的笑作一团,过了好半晌,苏陌颜才缓了气向着齐天嘉问道:“你怎的会在桃梅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