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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3、小镇鏖战

原来这个商人的房子被我师征为后勤部,就是因为他家的库房比较大,是个家庭殷实的商人家庭。此次他见我军慌忙撤退,为了预防万一,就把军队来不及运走的粮食放到自己的地下室中,让妻女躲藏在里面。想不到我们这些败兵,居然为了找粮食,把他的地下室给搬空,结果发现躲在粮包后的两个女人。顿时那些士兵兽性大发,扔掉手中的东西,将两个女人按住,打算发泄一下。

“兵爷啊,你们不能这样,求你们了!东西你们全拿走吧!她们是我的妻子和女儿,就请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吧!”这位商人此时正跪在那些士兵面前,拼命磕头求饶!

可是那些士兵哪里会听他的,照样将他的妻女剥得精光,按在粮包上。两个高丽女子拼命挣扎,口中发出凄惨的尖叫声,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傻瓜都知道是在喊救命!

“你快去救她们吧!”我的头脑中闪现了这种想法,但是另外一个声音马上响了起来:“你吃错药了?这里面有几十个兵,他们正憋得要命,我一个人能够怎么办?而且她们是高丽人,算敌侨懂吗?哪里有保护敌侨的道理?要是搞不好,人没救成,搭上我一条命就不值了,而且这兵荒马乱的,死两个人算什么事啊!”

于是我走了上去,对前面准备施暴的几名士兵说:“兄弟啊,什么时候轮到我哦?”

他们回头看了看我,互相瞧了瞧,问:“你是哪个团的,这妞是我们1578团找到的!等大爷去爽完了,就轮到你了。嘿嘿!咱们很公道,见者有份。”那个带头的士兵说着,就扑到年纪小的女人身上,开始做运动了。

另外一个士兵,则扑到年纪大的那位母亲身上。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这些人不就像是南京城中的日军吗?看来战争与暴行真是一对亲兄弟啊。不过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做又太可惜了。于是我在旁边等了一会儿,那两个士兵下来了,接着又有两个爬上了女人的身体。

可怜的商人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突然冲出了地下室,我觉得有点不妙,连忙悄悄跟了出去,只见他从旁边一个房间中抗着一个大箱子冲了出来,口中说着什么,然后堵在了地下室的入口处,我吓得忙躲到大门外,偷偷地看着他的举动。

“你们这些畜牲,亏我花钱买粮、供地让房地支持你们大顺军,想不到你们这样恩将仇报,禽兽不如,我跟你们拼了!”说完,他点起一个火把,从箱子里面扯出一大堆的震天雷,朝地上室里倒了下去。

“哇!这个大奸商,居然连我大顺的军火也敢私自zhan有。”我心里骂着“还好刚才出来了,要不然这下可麻烦了!”

“呯!”地下天之骄子中有人开了一枪,那位商人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但是他却将一个震天雷从手中拉了引线,用尽力气投入地下室中。

“啊!”“轰隆!”“轰隆!”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将人的呼喊声淹没,地下室的入口处掀起一阵气浪,将那个商人推出了好远。

我等爆炸结束了才过去看看,只见箱子里面还有两个震天雷,我于是拿了,插在腰上,同时对这位高丽的商人起了崇敬之心,如果当年南京的中国人都像他这样如此有血性,就不会让日本人那样肆无忌惮地施暴了。看似弱小的人实际上也有可怕的一面啊!

巨大的爆炸声吸引来附近的士兵。“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一进门就问我。

我连忙将事情告诉他们了一下,接着叫大家一起到商人的房间里面看看,果然还找到了一箱震天雷。

张名和团长此时也被爆炸声给惊动了,他们来看了看现场,连忙下令不许士兵再进行强奸的行为。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找到一辆车子,我们这么多人光靠双脚回到平壤是不行的,在半路上就会被敌军追上来消灭掉。”张名说着,陷入了深思。

“武器装备找到了哪些?”我问。

“还有哪些,都是人家不要的,步枪和刺刀倒有许多,子弹是不缺了,就是没有大炮,连迫击炮也没留下,师部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我们这些人。”张名说完,又补充到:“我们目前手上威力最大的就是震天雷,但是只有二十箱,平均一人还分不到一个!”

“报告!”刘奇冲了进来,他现在是负责镇外警戒的。“有敌人的车队从山下公路过来了,同时山上的敌人也开始向我们这边逼进。”

“我们要车,有人就送来了,真是太好了!”团长高兴地下了命令,“叫弟兄们都找好地点,我们打它个措手不及!”

于是大家纷纷拿起武器就去寻找隐蔽点了。我就问刘奇:“对方有多少人啊?”

“应该有好几百吧!”刘奇的回答让我们大吃一惊,这好几百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地让我们吃下去,搞不好战斗没结束,让山上的敌人包抄下来,大家全要完蛋。

“对方还要多久到?”张名问。

“十分钟最多。”

“叫全体军官集中。你们继续监视,我们简单布置一下。”张名说完,就让刘奇赶快走了。

此时所谓的军官,指的就是那么十多个连排长。大家开始布置了一下任务,我则站在外面,等着结果。

“走也是死,双脚跑不过车队。打一下可能还能够抢些车子。”实际上张名最重要的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打一下会死一些人,到时候人少了只要几辆车就能够解决问题了!

“1576团的3个连由许青安排,守镇东的房子,让车队进来,1578团的2个连由高文带领,守好镇西出口,1577团的人就由团长和我带领,守好中间。我们中间开打,你们再行动,记住,尽量不打车。”张名安排完,让团长说话。

“我老王还是那句,是死是活就看大家了,誰要是坏了事,大家都别想活!”王元德似乎没什么意见,于是大家就散会了。

我躲在一块矮墙的下面,竖着耳朵,听信号,准备攻击。在我一墙之隔就是镇子的中心马路了,实际上就是一条土路,路面上的一些东西已经清除,就是为了让他们的车队更好地经过。从小镇的马路向东看去,可以看到一队人马正向这边靠近。可惜我是没胆子伸出头,也不清楚对方的装备如何。这样没把握的仗会死很多人的,我心中不由地祈祷上天。突然又想起在地下室中的那对母女,白花花的肉体。如果这次我死了,不是连女人都没碰过吗?还不如那几个地下室中的死鬼来得风liu呢!想到这里,居然有些后悔了。

我的身边是四个震天雷,身后还插两个。同时我准备了四枝步枪,全在这里,上好了子弹。旁边还跟着两个新兵,他们的身子一直在打颤。也难怪,听他们说一个人也没杀过呢!他们的手中拿的也是和我一样的步枪,不过我要求他们等一下最重要的是帮助我装子弹。

“吱!”路口传来了刹车的声音,紧接着是许多人从车上跳下来的声音,听军官的语气,是高丽部队,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进来?

过了一会儿,汽车又发动了,开始开了进来,接着是许多的车子。整个小镇开始喧闹起来了。

“这么安静的小镇,要是我死也不敢进来!”我抬头看看镇旁边的那座“友山”,山上的我军假阵地不知道能否起到拖延他们的作用?

“隆隆隆……”一辆车子从我的面前经过,就在墙外,可惜我还没听到命令的哨声,但是明显将手中的枪握得更紧。同时有人从墙外经过,他们用枪在墙上敲击了几下,说了几句高丽话,只是我没听懂。

这些人终于离开了我面前的位置,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又经过了一辆车,此次墙外就没有人走路的声音了,又过了一辆,但是此次,我居然听到了几句英语从车上传过来。

“难道是美国人?”我好奇地想探出头看看。同时,那两个身边的新兵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也要起来看看究竟。

“轰隆!”,是震天雷的声音,估计有人先开火了。接着在镇西侧传来激烈的枪声。

“来吧,开工了!”我对两个新兵说着,然后自己先起身,探头向外望去。

只见马路上已经倒下了好几具的尸体,一辆车子已经停下来,上面的人纷纷跳下来,果然是美国兵。

“呯!”我一枪就搁倒一个,“呯!”,我又是一枪,然后来不及看战果,就缩回到墙后。

两个新兵开始装弹,我取过另外一支枪,又伸出了头,同东侧望去。

“天啊,是坦克!”我看到了至少有三辆的坦克,正从小镇的东侧开了过来,其中第一辆已经停下来,转动炮塔,看样子是准备射击。

“这回可啃到骨头了!搞不好要噎死!”坦克对步兵,1比20的损伤率是最小的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给我掩护,一个人打,一个人装,目标是西面的步兵。”我说完,抱起所有的震天雷,冲了出去。

我借助着马路旁边的建筑,跑几步就躲进一个房子。然后再向外看,坦克的观测员好像还没发现我,但是它已经发现了一个目标。

“轰嗒!”一发炮弹一下子就将远处我们的一挺机枪给毁了!乘它装弹时,我又跑了出去。

坦克离我的埋伏地点只有不到五十米,这回我被发现了。

一名坦克兵傻傻地打开顶盖,想用车顶上的机枪对付我,结果不知被誰一枪就打中了,瘫了下去。我乘机继续向前奔跑。此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拯救大兵瑞恩》里面的演员,正在进行一场表演,不过这戏绝对不能“咔”,否则命会没的。我看到坦克炮塔开始转动了,难道它要用炮弹轰我?

“是并列机枪!”还好我知道在坦克的炮塔上有一挺与主炮并列布置的机枪,果真它开始“嗒嗒嗒”地叫了起来。

“扑通”“扑通”地一阵阵声音,是机枪打在附近土墙上发出的声音,它告诉我,这玩意的子弹口径绝对不会小。同时车前端的一个射击口也冒出了火舌。

我连忙趴倒,并同时侧滚,子弹在我闪开的一刹那打在了我刚才的位子上。我只好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此时不知道是哪一位弟兄帮助了我一下,从附近的屋子里面飞出了一个震天雷,砸到坦克的车顶上,只听“轰隆”一下,坦克毫发无伤,但是却让炮塔转动向它飞出的那个方向。

当我好不容易一边装死,一边移动地爬到坦克面前时,居然从坦克后面出现了几名敌军。他们端着枪,开始冲上来,想搞掉坦克附近埋伏的我军。

“呯!”我开了一枪,然后扔出了一颗震天雷!三人敌军显然没有注意到地面上有个“死尸”会向他们开枪,一下子被我干掉了四个。我冲到他们身边,好家伙,美军用的全是自动武器,我快速地看看坦克,从他们身上取了一支枪,然后滚到坦克的履带旁边,开始放震天雷。

“轰隆!”坦克被炸瘫了,我现在没办法了,只好躺在地上装死。然后用眼睛悄悄地观察后面的两辆坦克。那两辆坦克被前面的堵了路,无法参战,只好向后退却。

再看看镇西头,枪声开始减少,但是此时,面前的坦克居然又开始转动炮塔了,我只好继续装死,同时想着办法。

“轰嗒!”又一发炮弹摧毁了我军的一个据点,那个冒烟的房子,好像有些人跑了出来。

“嗒嗒嗒”,并列机枪又开始欢快地叫了起来,就看到几个人影在远处摔倒在了地上!

“一定要搞掉它!不然永无宁日。”我看着后面的两辆坦克退了出去,连忙爬上了炮塔,将身上一个震天雷塞进了炮管,同时在并列机枪上也放了一个。

“轰隆”,爆炸声结束了,车子的顶盖开了,一名敌军双手举高爬了出来,我可没那么傻,躲在坦克旁边等他下来了再对付他。

结果有三名美军坦克手被我抓住,我带他们去找团长他们。镇西头的战斗结束了,东面的敌军在损失一辆坦克后也撤退了。

张名开始审讯美国兵,他居然会英文啊,真厉害。剩下的我军开始打扫战场。我拾了几只冲锋枪。

“1578团的就只会搞女人,刚才要不是他们让花郎队发现了,伤亡就小多了,这下可亏大了!”张名审讯完俘虏后,告诉我这句话。

“花郎队是什么组织?”我根本不明白。

“高丽王军中最好的部队,类似我们的宁军,所以此次你看看,地上全是冲锋枪,还好只是替美国人开路的一个排,不然我们会死更多人的。”张名解释完,就向团长汇报去了。我没有事,就开始检查自己的冲锋枪,心想最好多搞几个弹匣放在身上。

刘奇跑了进来,问:“团长呢?”我指了指张名离开的方向,于是他迅速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团长出来叫:“1577团的弟兄们听好,停止打扫战场,马上集中。”

原来刚才那支美军是美军的先头部队,他们得到山上的高丽王军的消息,说我军已经撤退了,就想乘汽车追击,抢个头功。想不到被我们伏击了一下,刚才摸不清楚虚实,一百多美军才进小镇五十多人就被打了出来,现在他们迁怒于高丽王军,叫高丽王军先下山占领小镇,他们才肯前进。现在几千高丽王军正在从山上冲下来呢!

于是,我们迅速地挤上了四辆缴获的卡车,也不顾后面1576和1578团的士兵的咒骂,飞一般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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