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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鸿门宴(1)

到底是人心更乱一点儿,还是世道更乱一点儿?茫茫天下,没个安定之处。南方的战事连年不歇,北方又有日本人虎视眈眈,学生示威,职员罢工,农民饥荒,党派纷争,政府频繁换届……身边事如此纷纭,每天报纸上的消息,更教人心里不踏实。逢在这样乱世,人的命运就如怒海中一叶小舟,全然不能自主,只能随着风雨飘摇,任它进退沉浮。

英华女中校园里,也不断出现传单,宣传共产党的、鼓动抗日示威的,屡禁不绝。诗社里的大学生,有一天忽然少了一个,就此再无音讯,听说是参加了共产党什么地下活动被捕,押进草岚子监狱了。

“你说是真的吗?”樱草担忧地问黛螺。

“我怎么知道?跟他不熟啊。”

“听说草岚子监狱押的都是******,一旦进去就不能生还了……咱们能做些什么?”

“要是真的共产党,神仙也救不了他。”

樱草难过地扁起了小嘴。正午校园里,阳光洒满初春草坪,度过一个寒冬的嫩草一片片顶出地面,艳阳下泛着毛茸茸的金边,那么娇美又那么茁壮,那么生机勃勃,而一个健康有理想的青年,可能要静悄悄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生命是多么坚强又多么脆弱啊!多少诗歌也描不尽的悲欢炎凉……

“你操心的事太多了。”黛螺不喜欢这个沉重话题,“咱们女孩子家,专心读书就好。马上要毕业了,考个好成绩,拿到文凭,也容易嫁个上等人家。”

“读书是为了嫁人呀?”樱草带着泪花笑了笑,“我可不要嫁人。唉,我爹总是说女孩子到了十六岁就该出阁了,再老了就没人要,我才不要听呢。我还要继续升高中,考大学,毕业了做教员。”

“你不要嫁人?你?”黛螺尖刻地盯着她,“你可别跟我玩这个哩哏儿楞。”

樱草的小桃子脸,刷地一下涨满红晕。她明白黛螺的意思。一时间,不知为什么,不但毫不在意这不留情的讥讽,反倒在忐忑的心底,涌起了甜蜜的、令人陶醉的幸福感觉……她翘翘嘴巴,不打自招地说: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儿!……说真的,你最近怎么不去看戏了?他接连上了几出新戏,唱工比以前重得多,真难为他,嗓子越唱越开,刚脆、响堂,简直听不够。你知道,广盛楼里头没有电喇叭什么的,不像电影和话剧有扩音,他是纯凭一条肉嗓儿唱,也能那么打远儿……我每星期最盼望的事儿就是周日去师父家了,他总是在那儿,有时候都没机会跟他说话,只能隔着屋子,听他在书房里跟师父学戏,你一句我一句的,都能把我的心给听化了……黛螺,你说我可不可以约他出来逛公园?他实在太忙……”

黛螺十分后悔引出这个话题,比同学被捕入狱什么的更让她不爱听。不过这个傻丫头,你根本挡不住她,自打跟黛螺吐露心声,现在每天都要拉着黛螺倾诉各种零乱跳脱的心情,语气与神色,都如在梦境中漫游一般,恍惚而又充满兴奋,她甚至不提他的名字,满口“他”“他”“他”的,貌似疏离,实则亲热无比,让黛螺心里头,一阵阵地酸苦难耐。

“以后呢,你想怎么办啊?”黛螺淡淡地问。

“我不知道,黛螺,你教我。”樱草低着头,手指一圈圈绕着辫梢,“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也不敢问。平生没这么胆怯过,在他面前,说不出口。如果能一直这样,也挺好的,是吧?他对我很好,不能再好了。或许爱情就是这样,要天长日久,水到渠成,等我们再长大一点儿,慢慢地,彼此就明白了。”

天长日久,水到渠成?黛螺瞧着樱草的脸,阳光下白得透明,略带着一点儿晕晕的红,眼神清澈透亮,和她这席心事一样,单纯得像个孩子。爱情,哪有天长日久水到渠成这回事?人心最纤弱最易变的情感,没有血缘维系,没有契约保障,日新月异,一去千里,比滔滔奔流的江水,更加地难以追回。傻丫头,你就这样等下去吧,知不知道夜长梦多这句话,见没见到广盛楼门口拥塞着高呼靳老板的人群?你怎能预料到明天他的心会在谁的手里!

“你说得对,不要急,两心相悦,自然相知。”黛螺点着头。

“你呢,你怎么样?”樱草笑眯眯望向黛螺,做着鬼脸,“和你的那个他,相悦相知了没有?”

黛螺的心中,咚咚咚起了一阵乱锤,一瞬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她的那个他?

是她的吗?

黛螺自己,还说不太准。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回到那个昏暗夜晚,还会不会答应焦德利一起去吃消夜?人生事,永无回头机会,心乱如麻的黛螺,不愿意去想那些。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是她能控制啊……在餐厅里还彬彬有礼,令她怦然心动的焦德利,送她回家的路上,便毫不客气地搂上她的肩。她向后闪躲,但是小小轿车里能有多大空间,焦德利稍一侧身,就又把她拉回来。

“别动,他听见了。”

他附在她耳边,低声笑着,扬了扬下巴,指向正在前座开车的司机。

他的身上,浓烈的烟气、酒气,一张脸比平素更加苍白,显得两道眉分外的浓密、漆黑。他也是个英俊的男人哪,知情识趣,会哄人开心,出手之大方,是连家门豪富的黛螺都无法想象的,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吃饭喝酒,全点菜单上最贵最好的,眼都不眨一下。出来进去,有擦得黑亮的轿车接送,司机穿着笔挺的制服,目不斜视,毕恭毕敬地为黛螺开车门。

如果能和这样的男人厮守终身,也是很幸福的呀。黛螺想着,不由得就不再那么坚决地挣扎。再说了,答应和他去吃消夜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吗?内心深处,早就隐隐接受了吧。如今在这夜色笼罩之下,仅有他们两人的轿车后座,先前喝的那几杯洋酒,全都化作醺醺之意,燃烧着黛螺的心,让她回应身边这个男人的吻……

轿车开到英华女中门口,停下来,但是焦德利没有放开黛螺,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车子立刻又启动了,向前开了一段,沿着学校围墙,拐进一条幽静的胡同,停在墙下。黛螺半醉半醒地推开焦德利,望了望窗外:

“在这里下车?”

“急什么呢。”焦德利笑道。

前座的司机,一声不吭地开门下车,关好车门,自己走到远处胡同口,靠在路灯下,摸出香烟吸起来。

“他这是做什么?”黛螺有点儿焦急,“马上九点了吧,校门关了我就回不去了。”

她起身要拉开车门,却被焦德利一把抱住,压在门边。他搂紧她,狂热地吻住她的嘴唇,手在黑暗中熟练地探索她的身体。黛螺又惊又怕,又觉浑身酥软,丝毫提不起气力去抗拒,直到焦德利扯开她的裙带……

“焦公子!”她似乎从一个迷离的幻境中猛然清醒过来,向后一缩,拼命护住自己。

“怎么?”焦德利笑了一声。

“您……”黛螺望着焦德利,他的脸一半藏在车厢阴影里,一半映在车窗射进的月光下,黑白如此分明,眼睛里亮闪闪的全是欲望的光。黛螺背后,一墙之隔,就是学校宿舍,已是就寝时间了,女学生们全在宿舍里,隐约有阵阵说笑传来,清脆的、纯真的、无忧无虑的,让车厢里衣衫不整的黛螺分外觉得羞耻。她努力地掩掩裙角,盖住裸露的腿,这裙子还是她刚刚做的,料子、花式,都是精心挑选的,原本是为了穿给靳天青看……想到靳天青,她酒意翻涌的心里略微清醒过来,登时变得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是你不要我,才逼我成这样!

眼前这个男人,是粗暴了点儿,但他是爱我的呀。

“您……您得许我一个将来……”黛螺瑟缩地说完,瞄着焦德利的神情。

焦德利的两道黑眉,忽然完全地拧在一起,笑容消逝得干干净净,脸色阴冷得仿佛结了霜一般。他一把抓过黛螺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低声道:

“你知不知道跟我讨价还价的人,是什么下场?”

到了此时此刻,黛螺的酒彻底醒了。恐惧笼罩了她的全身,她这才发现自己根本还不认识这位焦公子,不知道他殷勤的笑容背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一颗什么样的心。一念之差,竟至如此,别说将来,连现在都没有了,黛螺想要喊叫,但是被焦德利目光中的杀气逼迫得全身颤抖,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焦德利又笑了,慢慢说道:

“有没有将来,要看你听不听话。”

他掀起她的裙子,将她按倒在车后座上……

“黛螺,黛螺!”

樱草摇着黛螺的手,笑嘻嘻望着她:“又在想你的那个他了,对不对?”

黛螺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刹那间满脸热辣辣地发烫,耳根都是一片红热。樱草笑出声来:“哪天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吧,你啊,还躲躲藏藏的,什么都不跟我说。他是不是很体贴你,照顾你?你家里不是要你这学期毕业就成亲么,恰好遇见了心爱的人,相悦又相知,多幸福啊,我好羡慕你!”

黛螺才羡慕樱草的懵懂啊,什么事到了她那儿,都变得一派简单澄明。黛螺现在哪里敢去思考毕业后成亲的事,她完全不知道焦德利会不会给她一个将来,她已经是焦德利手心里的玩物、笼子里的鸟,他要她,她就得去,任由他尽情肆虐,他若是不要她……若是不要她……黛螺不能再想下去。现在的焦德利还在迷恋她的身体,时常来接她过夜,将来呢,将来会一直这样吗?学期即将结束,她马上就要毕业了,读高中是不可能了,嫁人呢……怎么嫁?

出了校门,她要与樱草分开走,各自乘车回家。她知道焦德利的车子就在街角等,她不想让焦德利见到樱草。樱草并不知道自己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黛螺却知道,她已经抢走了靳天青,不能再让她抢走焦德利。

“你家车子在哪儿呀?”樱草四处张望着,“我再陪你走一段。看,槐花都开了,多香的味道,多美的景致。我将来一准儿会留恋记忆里这整条街的槐花,美好的学生时代,美好的青春,唔唔,美好的友情和爱情。”

她陶醉地闭上眼睛,张开两手,踮起脚在人行道上跳着,阳光下,清风里,两条小辫子、制服的裙角,都随着她的身体轻轻摆动了一圈。

黛螺紧张地望着街角,那辆黑车子已经在那里了。她拉住樱草的手:“你走吧,我家车子来了。下周再见。”

樱草随着她的视线,也望了望街角的黑车:“咦,伯父伯母的品位真特别啊,用这样的车子。下周见!”

告别了樱草,走近街角时,黛螺看见车门打开,焦德利出来了。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白西装,头发抹得油亮,戴一副墨晶眼镜,眼睛完全藏在眼镜后面,黛螺看不到他的神情。

黛螺默默上车,坐下。焦德利吸完一支烟,也坐进来,一扬手,车子开了。他搂住黛螺,盯着她,嘴角在墨晶眼镜下慢慢咧开来:

“刚才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堂会?好事呀,出堂会的角儿,戏份至少要翻一倍。”

“嗯,他说他家老太爷整寿,要办一星期的席,七天堂会。”黛螺低头翻着笔记本,不去正视樱草兴奋的目光,“我跟他说,你师父就是喜成社社长白喜祥,有名的角儿,他特意让我问你,要不要请白老板的班社,因为是挺大一笔收入。好像他家老太爷也很喜欢白老板的戏,若是喜成社排得开,这事准定能成。”

“太好了!”樱草雀跃地拍手,“七天堂会,翻倍戏份,够他们在戏园子唱个把月的啦。我去告诉黎爷。他是喜成社领班,专管接堂会的事。黛螺,你这位焦公子啊,可真热心,这种好事儿,都想着咱们。”

“嗯,想着的。”黛螺继续翻着笔记本,“不过呢,不能找他们领班去谈,你是不是先跟德利了解个详情,再帮他们牵线。毕竟我是外行,什么都不懂,具体的安排,我都没听明白。”

“我也是外行啊!黎爷才是内行。”

“你就在那个班社里长大,又看了这么久的戏,多少懂得一些。德利是冲着你我的面子来的,最好咱们先去跟他谈个大概,再确定要不要找黎爷。万一完全不对榫,也省得让喜成社空欢喜一场是不是?”

“倒也是。那你约他来谈谈?”

“在学校怎么谈啊?堂堂公安局副局长的公子,站大街上?”黛螺啪地合上笔记本,声音这么响亮,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定了半天神,才说,“他在六国饭店有个办公室,咱们一起去坐坐。你不是一直想认识他么?这回给你们介绍介绍。”

樱草嘻嘻地笑了:“搞得这么神秘。局长公子又怎样,三头六臂吗?”

反正他法力无边。黛螺凄凉地想。付出那么多努力不想让他起外心,仍然挡不住事情发生。他就隔着车窗看了樱草那么一眼,便着了魔似的非要弄到手不可,黛螺明推暗拒,使了各种法子,还是阻拦不住。

“人家那是侯门千金,跟我可不一样。”六国饭店的套房里,黛螺自嘲地说,“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林府不会放过你。”

焦德利赤身躺在她枕边,吸着烟,眉毛都不动一下:

“侯门?最没用的就是这种没落贵族、遗老遗少,除了点儿老祖宗留下来的钱,毛也没有。我去打他们主意,都是抬举他们。我是什么人?整个北平的王法,在我手里,叫人去抄了他们的家,他们屁都放不出一个,你信不信?”

黛螺不敢吭声。

“她怎么才能上手?”焦德利瞥她一眼,“像收服你似的,成不成?我追你那些日子,看你半推半就那个样儿,可有乐趣得很。”

黛螺屈辱地垂下眼帘。

“成不了。我了解她,别看傻乎乎的,性子可烈得很,软硬不吃。”

“那得看我有多硬。”焦德利冷笑道,“我想要的女人,还没有上不了手的,软的、硬的,想玩哪招就用哪招。这样吧,你去想个法子,说得她来这里一趟,接下来看我怎么梳拢她。”

黛螺赌起了气:“我才不帮你干这种祸害人的事儿。”

“办好了,有你的好处。”

“我不。”黛螺又被触动了心事,“我能有什么好处?你喜欢了她,就不要我了,我已经这个样子,以后靠谁去?你……老是不给我个准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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