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196900000032

第32章 鸿门宴(2)

“我对你不够好吗?还要什么准话儿?”焦德利的两条眉毛又慢慢聚拢。

黛螺将脸埋在枕头里:“我又不是窑子里的,清白人家出身,十七岁的姑娘家,被你这样……”

焦德利猛地起身,丢开烟头,抓住黛螺的头发,一把将她揪得翻过身来,对着自己。黛螺尖叫着,拼命挣扎,可是始终摆脱不开眼前焦德利狰狞的脸:

“硬要吃罚酒,就没意思了!”焦德利一字一字,冰般冷硬,“叫你去把她弄来,就赶紧去,迟了一天,当心你全家!”

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整个北平最豪华的饭店之一,高大气派的楼房,耸立在周围一片低矮建筑中,有着鹤立鸡群般的卓越与威严。樱草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站在门外,仰望着西洋风格的华丽门庭,屋顶雕着卷曲花草的护栏,还有漂亮的弧形小阳台,心里充满好奇。周围来来往往,全都是衣着考究的盛装男女,连身边黛螺,也一反在学校中的常态,头发梳了时新样式,穿着没有袖子的洋装。相比之下,樱草的一身学生装、两条小辫子,在这种环境里是这样地不协调。

黛螺抬头看了看楼顶大钟,约定的六点钟就要到了,天渐渐黑下来,起了风,乌云滚滚,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她咬咬嘴唇,拉住樱草的手:

“快走吧,有求于人家,不能让人家等着。”

两人一起踏上了门前高高的台阶。

“焦公子,这是林小姐。”

焦德利从桌前抬起头来,怔了一下。那天见到樱草,只是隔着车窗远远一望,已觉眼前一亮,如今近距离面对面,简直是心底一惊。这女孩子竟这样漂亮!在这昏暗餐厅里,几乎发着晶莹的光。黑油油两条辫子,小小桃子脸,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清澈、水润,盖在长睫底下,像一泓神秘的深潭。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月白袄子、及膝黑裙,但是身材窈窕诱人,腰身纤细得仿佛一把就能抓住,胸前乳峰,虽不似程黛螺那样丰满,胜在挺拔而秀丽,别有一番新鲜稚嫩的味道。

樱草被这位焦公子上上下下的打量搞得有点儿尴尬,笑着回头瞧瞧黛螺。焦德利忽然醒悟到自己的失态,咧开嘴笑了:“哦,密斯林,幸会幸会,请坐请坐。”他回头召唤侍应生:“菜单!”

樱草和黛螺一起坐下了:“焦先生,我来是为了……”

“急什么,”焦德利摇摇手,“这里不适合讲事情,是吃饭的地方。您还没用晚餐吧,密斯林?”

“我在学校吃过了。”

焦德利望向黛螺:“真的吗,黛螺?”

黛螺赶紧推推樱草:“多少再吃点儿,事情可以慢慢谈。”

樱草只好点了点头,看着焦德利向侍者点菜。黛螺的这位男朋友,和她以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模样虽然也算英俊,但是既不像天青那样纯良质朴,也不像陈少湖那样儒雅书卷气,也不像竹青那样活泼爽朗,也不像玄青那样稳重深沉……这个人,一身黑色西装,上衣袋口精心插着手帕,头发整齐油亮,举止谈吐倒像个有教养的上流人物,但是态度十分闪烁,眼神飘忽,说话东拉西扯,就是不涉正题。他叫了一桌子的菜,要樱草和黛螺吃,黛螺看起来胃口很差,刀叉略动了动就放下了,樱草呢,她平素就不喜欢吃西餐,更别提现在。

“不好意思,焦先生,我不吃西餐。”

焦德利控制不住地满脸堆笑:“那太可惜了,六国饭店的法国菜可是全北平最好的。我就看不惯那些二三流西餐厅,所谓英国菜法国菜,全都是乡下人编造的,根本靠不住。您在这儿尝过就知道了。来来来,我教您用餐具。”他站起身来。

“不不,”樱草慌忙推托,“我会用一点儿。”

樱草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面包,敷衍着吃下去。焦德利在她对面风卷残云地进攻一块牛排,牛排上面还汪着鲜红的血,让他这样一块块割下来塞进嘴里,看得樱草直恶心。

“焦先生,我听黛螺说,您家里要办堂会……”

黛螺笑着打断她:“都说了吃饭不谈事情嘛。樱草,你第一次来这样的大饭店吧,多坐会儿,见识见识。这儿好玩的地方很多,很有意思的。”

“是啊是啊。密斯林也是名门望族出身,这么高档的地方,不常来玩么?”焦德利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太紧地盯着樱草看。

“家父不太喜欢时新的东西。”樱草笑笑,“我也还是学生呢。”

焦德利吃完盘中餐,擦了擦嘴:“如今时势日新月异,作为学生,更应该学习研究社会中的新事物嘛。来,我带您去个新鲜地方。”

他带她们下到地下一层酒吧,请她们喝酒。

“焦先生,我真的不会喝。”酒这种东西可勉强不得,樱草也顾不上失不失礼了,摆着两手,拼命推托。

“好吧好吧,女士优先,不勉强了。”焦德利见周围已经有人注视他们,只好悻悻作罢,“请您跳支舞总可以吧?”

“我……我也不会跳舞。”

“密斯林,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新时代的青年,怎可以不会跳舞?您还是洋学堂的高材生呢,西洋的东西,多少都应该会一点儿呀。其实跳舞很简单,跟着走就成了,来,我教您。”焦德利站起来,殷勤地对樱草伸出手。

樱草无法再次推托,只得站起身来,随他滑入舞池。焦德利倒也没有太冒失,只轻轻搂着樱草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带她跳了一支华尔兹。樱草紧张得一头一身的汗,在舞池里晕头转向的站都站不住,频频踩焦德利的脚。

“真对不住,焦先生,我把您的皮鞋都踩坏啦。”

“没有没有。”焦德利笑嘻嘻看着樱草的脸,“密斯林,您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一切,新鲜倒是新鲜,但是樱草不感兴趣,只觉得远不如广盛楼的破旧戏台吸引人。她很想速战速决,尽快跟焦德利谈好堂会的事,但是焦德利心不在焉,不断地顾左右而言他,黛螺也在旁边打着圆场,要樱草放松心情,先消遣一会儿再说。好不容易焦德利喝酒喝够了,说:“走吧,两位美丽的小姐,这里是太吵闹了,咱们去我的办公室,好好安排一下正事。”

樱草高兴起来,起身随着焦德利走出酒吧。走了没两步,发现黛螺不见了,樱草回头寻找,只见黛螺急匆匆跑出来,叫道:

“真巧,居然遇到亲戚了呢,久没见了的许伯父。我跟他说会儿子话,樱草,你尽管谈着吧,若是很快就商量好了,回来找我。”

“好的。”樱草点点头,目送黛螺回身消失在喧闹的酒吧中。

焦德利的“办公室”在二楼,其实是个套房,但樱草哪里懂得,进得门来只见书桌、坐椅、台灯、沙发井井有条,倒比在楼下喧闹中更安了点儿心。焦德利请她坐在沙发上,为她斟杯咖啡,自己脱了西装,只穿件白衬衫,在旁边坐下,跷起二郎腿,笑道:

“堂会的事,黛螺跟您说了?”

“她简单说了一下。谢谢您特别关照我们,焦先生,府上要办这么大规模的堂会,请喜成社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号下这个活儿来,可不容易啊。老太爷这回愿出三倍戏份请角儿,满城成名班社都上门来求。七天时间太长,大约要多请几个班社,能挤上一天半天,也不错了。”

“您就算把七天都安排给喜成社,也没问题。”樱草骄傲地介绍着,“这个班社,人员齐整,戏码硬,就算连唱七十天的大戏,也不用翻头,七天的话,可以任由老人家挑选自己爱看的戏码,保证全梁上坝,出出精彩。”

“社里有什么知名的角儿么?我就听说过一个白喜祥,还有个姓靳的武生,叫什么来着……”

“靳天青。白老板是喜成社社长,工文武老生,特擅红生,不知道老寿星想看老爷戏不?靳老板呢,年纪虽轻,成名却早,功夫扎实的全才武生,长靠、短打、勾脸、猴戏兼精,老寿星要是想看大武生的话,年轻一代里头,靳天青是不二之选。社里其他行当也都十分硬整……”讲起喜成社的角儿,樱草那是如数家珍,越说越带劲儿。

焦德利啜着咖啡,笑眯眯凝视着她。小女孩子满脸天真,说得神采飞扬,脸颊上都微微起了红晕,更增俏丽之色。这么漂亮的女学生,怎么早就没发现呢?程黛螺跟她相比,只算是个庸脂俗粉啊。要怎么才能收服呢?瞧这神情气质,恐怕还真如黛螺所说,是头不容易驯服的小兽。来软的,还是来硬的,今天动手,还是再放些日子?还等什么呢,以硬制硬,才更有乐子吧……焦德利心中欲火熊熊,愈燃愈烈,脸上却不动声色,摆出一副大哥的体贴来,关心地说:

“密斯林对喜成社很熟啊?难怪黛螺说,这个机会无论如何要给您留着。”

“谢谢您关照。我呢,算是在喜成社长大的。”

“嗯?您不是林府的小姐么?”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小时候被拐子拐去,是喜成社的师哥给救下来,后来跟白老板他们师徒几位,共度了好些年。”樱草有点儿动情,“说实话,跟他们在一块儿,比我自己的家人,都更亲近着些。我一直期盼着能帮他们做点儿事,但是能力有限,戏里学问又太多,帮不上什么忙。这次正好听说您这儿有个特别隆重的堂会,又劳您专门给惦记着,所以跟您商量商量,能不能帮他们号下来。”

焦德利过了好一阵子没有说话。樱草两手放在膝上,紧张地期待着。窗外风声阵阵,忽然啪啦啪啦地,下雨了。樱草旁边有个开着的房门,里面房间里似乎没关窗户,随着风狂雨骤,砰砰地响个不停。

“密斯林,您这么用心,真叫人感动。我去跟老太爷说说,整个堂会就交给喜成社算了。”

“哎呀,太好了,这可太谢谢您。那我明儿去告诉喜成社领班,来跟您谈谈详情?”

“详情嘛,”焦德利站起来,缓缓向里面房间踱去,“其实也没什么。有些关键的事儿,您今天在这儿就可以定下来。”

樱草连忙站起来,跟在他身后:“我能定什么呢?戏份、戏码什么的,都得领班来谈呀。”

焦德利转过身,伸手将樱草背后的房门关上:“比方说,我帮您这么大的忙,您用什么来报答我。”

樱草一怔,这时候她才看到身处的是一个豪华卧房,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巨大的床和一个床头柜,窗户半开着,厚重的窗帘在风雨中一阵阵飘动。樱草心中“嗵”的一声。她刚才说得开心,心里只想着这位焦公子是黛螺的男友、可靠的自己人、好心肠的大哥,现在忽然才想到:她和他,已经单独相处了快一个时辰,黛螺哪儿去了?

“总不能口头报答一下就算了吧。”焦德利缓缓咧起嘴角。

樱草全身一紧,后退着去扭门把,却被焦德利一步逼上来,两只手按住房门,将她圈在自己身前。

“焦先生!!!”

“密斯林,”焦德利一张阴白的面孔,几乎逼在樱草脸上,“我对你一见钟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的话,凭什么要把这种好事交给你?今晚从了我,以后别说堂会了,你就算是要蟠桃会,我也办出来给你。”他身子紧贴着樱草,手便往她胸上摸索。樱草大惊失色,奋力一推,尖叫起来:

“您……我要走了,我得去找黛螺!”

焦德利丝毫没闪避,一只手抄过她两只手腕,扭住,按在她头顶,盯着她的眼睛,笑道:“密斯林,别太天真了,你以为今晚的饭,是容易吃的?已经送上门来,怎么能走呢,老老实实陪着我,我不会亏待了你!”说着回手一拽,将她拽倒在床上。

樱草魂飞魄散,心里一片轰鸣,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害怕、后悔,她像一条陷入罗网的小鱼,疯狂地四下冲撞着,宁愿立时死了,也要撞破一个孔洞冲出去。她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又被焦德利拽倒,她拼命地抓他挠他,焦德利被抓破了手臂,骂了一声,挥手一记耳光,打得樱草眼前一黑,从床的这头一直摔到另一头。焦德利恶狠狠扑过去,压在樱草身上,双手用力撕扯她的袄裙,纽扣四下飞散,衣襟被扯了开来……樱草昏昏沉沉地伸手阻挡着,却被焦德利按住了动弹不得,只感觉整个人不能控制地向一片黑暗里沉沦。床边窗户半开,外面暴雨倾盆,沉闷的雷声中,她恍惚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

“樱草!”

这声呼唤,伴随着雷声滚滚,一时不知道是幻是真。樱草仅存的一点儿意识被唤醒了,她挣扎着伸开手,在床边柜上乱抓,抓到一只烟灰缸,挥手砸在了焦德利头上。

“哎哟!”焦德利捂着头,松开樱草,大骂道:“臭****!”

也就这一瞬间的机会了,从门逃走已不可能,樱草奋力爬起身,冲到窗边。她一时也搞不清这是多高,一眼望出去,只见窗下黑沉沉一片,亮闪闪的雨线向着黑暗直掼下去,不知哪里才是尽头。耳边又传来一声呼唤,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她探身向窗外,用尽平生之力,高叫了一声:

“天青哥!”

背后的焦德利又扑过来,樱草已经别无选择,将身一纵,从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

“天青,忙什么呢?”

天青闻声抬头,见是师姐筱妃红。一头鬈发如云朵般散落在肩头,妆花缎的及踝旗袍也织满云朵,层层叠叠的仿佛穿了一身缥缈的梦。她斜倚在扮戏房门口,两只手在背后交叠,目光闪闪地望着天青。

“筱师姐好……”天青今天心绪烦乱,又不愿失礼,只能随口寒暄,“这场戏您没活儿啊,也过来?”

“你不也是没活儿?天天都过来。”

“闲着也是闲着,帮师父料理些杂事。”

妃红袅袅婷婷地踱进来了:“我也正闲着呢……天青,什么时候贴一出《战宛城》呗?听说你的张绣是顶有名的。让我傍着你,来个邹氏,成不?”

天青失笑:“又是我杀你?”

妃红身子一扭,坐到他面前桌上,双眼微眯,灯光下秋波如水:

“没辙呀,我上瘾了呢。”

同类推荐
  • 金波的星期九

    金波的星期九

    大二学生金波是在几近虚脱的状态下,听到豆蔻的故事的,那种感觉让他终生难忘。有些事情第一次是出于好奇,以后经常做,则是一种惯性了,比如金波去星期九酒吧。至于惯性背后的动机是什么,他懒得去想。金波第一次到星期九,是感到新鲜,他来这个城市已经有两年了,但是还没到过酒吧。他所在的县城有数不清的餐馆和茶社,但是却独独没有一个酒吧,他在电影中看过牛仔们喝酒的酒吧,也见过有艳舞女郎跳舞的酒吧,还有摇滚歌手们出入的酒吧,在他心目中酒吧是粗犷豪放的,又是优雅迷人的,酒吧象征了一种品位。他要在酒吧里坐着,要一杯酒,浅斟慢饮,那种喝法既不同于他见到的酒席上那种虚伪的客套,又不同于露天啤酒摊上的那种低劣的欢腾。他怀着这样的期待来到星期九,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然后他就看到豆蔻了。豆蔻在唱一支外国歌曲,他没听过,但是隐约分辨出是关于回忆的……她投入地半闭着眼睛,抱着话筒像抱着一件御寒的衣服,她的声音清水一样,飘荡在这个烟酒气息浓重的酒吧里,金波震了一震,感到周身一激灵,他突然想站起来,却发现周围的人大多歪歪地坐着,这时候有人醉醺醺地喊:唱什么鸟语,听不懂,换一个!换一个!甜蜜蜜!台上的女子果然就换了,仿佛没用什么过渡似的,她换了一脸甜蜜的表情,含情脉脉地唱:“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台下有人叫好。豆蔻似乎也陶醉在她所营造的甜蜜氛围里,左右摇摆,一副小鸟依人状,金波注意到她穿着一件金属蓝的T恤,右胸点缀着彩色羽毛,T恤衣领很大,她扁扁的锁骨晶莹透亮,一个拿草绿酒瓶子的男人喊:豆蔻,甜蜜蜜!从那天开始他便成了星期九酒吧的常客。
  • 北腔

    北腔

    这是一部既浓墨重彩,又工笔细描,讲述晋商大院生活的作品。作者怀思晋商往昔的辉煌,沉湎于晋商文化的绚丽,着意刻画了几位性情迥异、形象鲜活的女性,如身为毕业于教会学校、气质高雅的京城小姐却委身晋商、希冀一展理财经商抱负的四福晋章昭著;貌美可人、洁身自爱、任情率性的二姨太方之玉;不问世事,只刻意雕琢三寸金莲以取悦夫君的三姨太祖翠玉;而只身从蒙古草原辗转到晋寻父的女孩乌音,以其率真性情成为大院女性中的映日荷花。清廷的覆亡宣告了晋商票号经济的终结,战乱兵燹彻底摧毁了大院女性赖以生存的家园。当清兵穷寇玷污了她们的身心时,不甘凌辱的柔弱女人们,在悲愤激越的梆子腔中完成了生命的绝唱。
  • 山西煤老板:黑金帝国的陨落

    山西煤老板:黑金帝国的陨落

    在山西,有人形象地概括了小煤矿的“四害”:浪费资源、破坏生态、草菅人命、腐蚀干部。煤炭整合,引发全国高度关注,利益纠葛面前,“大兼并”缘何能大刀阔斧?“经济因煤而兴,问题由煤而生”,丰富的煤炭资源为山西带来高GDP的同时,也付出了血的代价。以整合小煤矿为主的山西煤企“大兼并”,从一开始就引发了全国的高度关注。
  • 谜踪(卫斯理珍藏版)

    谜踪(卫斯理珍藏版)

    历史上曾发生过多次神秘失踪事件,从十九世纪末整队英国士兵在澳洲失踪,到二十世纪中泰丝商人在马来半岛金马伦高原失踪,以及船隻、飞机在百慕达三角消失的传说……直到今日,仍然无人解得开这一个个谜团。一个年轻貌美的女老师、一群乖巧伶俐的小学生,参观完一个冬季运动会的选手村之后,竟然无声无色地消失了。芬兰当局出动精英部队进行大规模搜索,却一无所获,事件轰动全国,最后竟然发现政府的人口资料库中,完全没有这班人的档案纪录!即是说,他们根本不存在?
  • 十日谈(上册)(译文名著典藏)

    十日谈(上册)(译文名著典藏)

    《十日谈》是欧洲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巨著,叙述1348年佛罗伦萨瘟疫流行时,10名青年男女在一所别墅避难,他们终日欢宴,每人每天讲一个故事,10天讲了100个故事,故名《十日谈》,其中许多故事取材于历史事件和中世纪传说。卜伽丘在《十日谈》中歌颂现世生活,赞美爱情是才智和美好情操的源泉,谴责禁欲主义,对封建贵族的堕落和天主教会的荒淫无耻作了有力的讽刺。作品采用了框形结构,把一百个故事串联起来,使全书浑然一体,作品语言精练幽默,写人状物,微妙尽致。
热门推荐
  • 永恒灵天

    永恒灵天

    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没有绚丽多彩的魔法,也没有强大无比的武功。要想成为强者,就只有将灵气修炼至巅峰。而我们的主角也将开启他的强者之路。
  • 南林的恶魔王子

    南林的恶魔王子

    南林怎么也想不到,一天早上醒来,恶魔王子会成为自己的哥哥。恶魔实在是太帅了,南林想这不是暗恋,她纯粹是欣赏他的美貌。没事收藏个他的照片吧,反正也挺赏心悦目的。谁知被恶魔知道了,此事一发不可收拾。
  • 异界之制造家

    异界之制造家

    主角祁云,偶然从学校出来后,懒懒的回家想睡个觉一个小八卦带他进入奇幻的世界,在那世界他会过得如何呢?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一曲与君歌

    一曲与君歌

    林小曲是什么人物?别听她的名字温婉可亲小家碧玉,她可是魔族出了名的战神!魔族坊间一直有一个传闻:有战神在一日,魔族便不会泯灭。可谁知,遭自己的亲信暗算,战神也有战败的一天,死倒是没死,一不小心坠入了轮回道,穿越到了人族一个同名同姓的小姑娘身上?她是谁?她可是魔族的扛把子!就算这个小姑娘再柔弱再废物,她也能在人族好好的混下去。等等,这个白衣飘飘的“伪君子”是何方神圣?为何她在他的带领下还开启了探案模式?
  • 我是谁我在哪儿

    我是谁我在哪儿

    徐浪,本该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大学狗。却因游泳的时候救人被淹死,,,,,
  • 影后要穿越之傲娇陛下撩定你

    影后要穿越之傲娇陛下撩定你

    “wc,传个绯闻都能穿越”奥斯卡小黄人获得者国民女神年仅二十九岁的史上最年轻影后颜恋歌因为与奥斯卡小黄人获得者国民老公年仅三十九的史上最年轻影帝祝昱传出国际绯闻而穿越。
  • 同桌作业借我瞅瞅

    同桌作业借我瞅瞅

    前世贵为名门望族,到头却也没落得好下场,家破人亡,可笑的是他明明还有父亲,母亲走了不过问,他被送走了也不过问,甚至是死了尸体凉透了,也不见他父亲的身影,真可笑。这一世他不会再让相同的事再发生第二次,该走的路他正在走,该尊遵守的规则他正遵守着,别人的事她不管,他的事别人也别想插手分毫,他自己道,他自己守!《耽美文》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CF之风雨同舟

    CF之风雨同舟

    一段青春岁月,一群在虚拟世界陪伴的战友与伙伴。留下无悔的记忆以及她的风雨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