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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寤寐思服(二)

“寒夙夜,若让我原谅你,除非海棠花常年日夜花开不落不息!”……那样凄厉的吼叫不断地回荡在耳边,不断地刺入他的心尖,不可自拔地疼痛犹如瞬间坠落了阿鼻地狱。

夙夜瞬间怔住,手指刹那之间如被冰冻得僵冷,连唇瓣也失去了血色,两只眼睛干枯而空洞,只余两个黑黑的影子,宛如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你究竟是谁?”他声音沙哑,失去了平日的润泽滑腻,双手紧紧抓住被他压在身下强吻的人,那么的纤细,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掉的瓷器。

那女子被他抓得两臂撩心撩肺的痛,却仰起头来,倔强的笑,再不说话。

而这一句话,就像是鬼魅一般缠绕了夙夜的心身,恍然间,他就似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女子也是这样跟他说。用着如此相似的语气及神色,自那以后她再也不爱他了,再也不愿意看见他,再不要听到他说一句话,就连他的呼吸,都叫她厌恶得快要疯狂。

脑中无数的人和事飞快地掠过,最后停在那里,印象最深刻最痛恨最后悔的那里,不能再往前,再每往前一刻都是疼痛。

青蓝色的晨光笼罩住整个萧杀的山头,不远处的旗杆上,两道长绳吊起一把寒光烁人的钢刀。钢刀之下的闸锁中锁住一个人的头,邀月宫的人满满地站在两旁,两人举了火把,将汹汹的烈火凑近长绳的末端,猩红的火舌不断地在风中****,偶尔有草绳烧焦的气味轻微地随风扑来。

“夙夜,只要你将丹药吃下,跟我们回去,这个人就立刻放了他!”一个威严的老头,发须皆白,只一双眼睛亮堂如虎目生威。

“你要斩便斩,我绝无二话!”对于杀人,他从不陌生。他手中团扇轻摇,这一双手上所沾染过的鲜血,不计其数,又何必例外一个。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老头冷笑,声音中有奇异的笃定,“他就是舞停机的父亲,舞文谦。”

他听出了一股挟持的意味,凤目微敛透出肃杀寒意,“严鹜老头,你兴许还不知道,我一生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要挟!”夙夜唇角泛起一抹艳丽的笑靥,眼角微微一挑,说道:“今天,我之所以应约而来,就是看你如何杀人的!别的事情,你就不必多想了,动手吧!”

“不!”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危颤颤地响起。一个人脚步不稳地跌倒在他的衣衫旁,伸手紧紧抓住他锦缎富贵华丽的衣袖,哀戚地声音如玉珠一般落入耳朵里:“夜,我求求你,救救我爹!那是我爹!你让我去代替我爹,好吗?”

他不曾理会过她的哀求,任何人的哀求,那时的夙夜,都不会理会。因为从前从来就没有人曾理会过他的哀痛,哪怕是曾经得到过一点人世的温暖,他也不会拥有如此冷酷的心肠。“不,我就是要看着,他们怎样杀死这个人,又怎样的无功而返,徒然惹我笑话!”

衣袖下的人浑身大颤,失声痛哭:“可是……他是我爹!你就这么忍心吗?”

火光一晃,长绳被点燃起来,火舌一段一段地往上爬去。严鹜威胁地声音传来:“既事到如今,就算是无功而返,这个人也必须杀的!”

“爹爹……”身边的人声音一冷,纵身扑了出去,却被人一手拉住,攥了回来。他从来不知道她那时是怎么的肝肠皆碎,怎么的寒心痛悔,任她不断的挣扎痛苦,就是挣不开他的手。如今想起,那时候,她竟再也不曾求过他一句,从前没有求过,再不快活也没有求过;那以后更没有求过了。

“停机啊停机,爹说过的话你却不听,你必定是要后悔的!”舞文谦的话悲切地传来,宛如来自地狱幽魂的声音。

“爹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烧掉了草绳,肝胆俱裂地尖叫一声。始终不明白,抓住她的那个人为何会有这么狠的心,这么寂寞的眼睛,这么冰冷的神情,宛如一块雪峰上的千年寒冰,任她怎么捂也捂不热,纵使是用尽了她心头的热血也无法融化。眼眶里情绪复杂的泪水簌簌充盈眉睫,纷纷如落花一般飘零一地,她从一开始就明白了这些,也不曾要后悔,可是,今天,她终于尝到了后悔的滋味,不单单是苦、和痛,就连整个人撕开了也无法抵受得过这样的后悔滋味。

钢刀轰然落下,热血溅飞的刹那,她的亲人永远离开了人世间。那一刻,她感觉到完全没有了声音,眼前浑然是一片白光,而那一片可怕的白光里,迅速地被染成了殷红的颜色,宛如传说中的彼岸花那样的刺目,那样的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她整个人都轻了,倒下地面的那一刻,觉得自己飞走了,也已经在这个世间死去了,不复存在了。

那样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与眼前的这一双重合在一起。夙夜疯狂地大叫一声,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但遗堪感觉不到任何的窒息,而是那只手的主人,被人从后面挥掌推开,轰然摔到了一旁的软垫上去。

惊魂犹乱之际,他怀抱的清净温暖的气息就猝然包围在她的周匝,把她牢牢地裹住。遗堪轻呛了一声,昂首落入了一双深邃而心疼的眼睛里,那是前所未有的焦急,让她的坚强一下子崩溃,眼泪滚落下来。他的掌心抚在她的背上,似慰哄婴儿般轻拍,一下一下地极力温柔。她向前一倾,埋入了他怀里,竟然没有哭泣,素烬紧抱住她,她发丝摩挲过他的眼睛和下巴,刹那间,他心里有千万种疼痛如钢针般狠狠地扎过最脆弱的地方,竟在她耳边开口时,声音也沙哑而凝滞:“你……”他侧头贴住她的鬓发,甚至连让她原谅的话也无法轻易宣之于口。

谁又知道,她有多么渴望他给予的温柔和关怀?透过惊惧与屈辱的迷茫泪水,遗堪恍然听见他蓬勃急促的心跳声沉沉入耳,心中却是一片酸楚,声音颤栗在耳边,有难言的苦涩,“烬,我知道,你要保护他们。我和执约悄悄易了容……”

素烬的手蓦然僵住,她此刻还要如此倔强地提醒他,她是遗堪,而非执约吗?

“你看……”她轻推开他的肩膀,火光下,伸出纤长的手指张开,洁白的掌心里安静地躺了一只小小的瓷瓶,她无限欣悦地看住他惊愕急痛的神情,“这是文青珑的解药,我冒险从他怀里拿了出来……”低低地舒过了一口气后,自嘲般地嗤笑,“不意主上竟如此经不得说,一说便恼羞成怒,失了提防的。”

她好似混不在意自己地径直说着,眸子晶莹,神色虔诚,长发凌乱。柔白的脸颊与敞开的领子里娇嫩的颈上赫然爬躺着嫣红的吻痕和抓痕,刻意地错开他此刻极幽极深极邃的眸子,心中暗暗猜测着他此刻心中到底有无疼痛?

“我说过,跟着坏人,就学坏;跟着好人,就学好。”遗堪的手被自己猛地攥紧,瓷瓶硌得掌心发痛,猛然抬眼望向他,轻咬了唇瓣。

在她幽眇的目光里,素烬的眼眸瞬间凝聚了许多的情绪,宛如一双被利刃割破的流血伤口,惊恐的看住她。他不能去想象她方才被夙夜施行的暴虐,更不敢想象她如此行径背后的心思?只要稍微念及,心便痛得难以呼吸,宛然有橘红火焰映在冰晶般的瞳仁里,如两簇银光灿烂的锋利的箭芒簌簌跳动。他紧紧的按捺住她的手臂,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遗堪也感觉到了他身体不住的晃颤起来。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素烬垂落眉睫,压抑地训斥出声,强提了一口冷气才能压住自己几乎要崩溃的自持。

瞧他如此神色大变,遗堪心中微微震动,唇边笑意淡若柳丝,“烬……我真的只想当一回好人试试看。”细细的气息拂过他滚烫的耳根,他目光只漠然而一动不动地越过了她单薄的肩头牢牢地盯住碧色的车壁不作声响。“这一次,我真的并不刻意算计骗谁,更无意让谁觉得歉疚。主上也还不曾对我怎么样,谁也不必以为亏欠了我什么。”她故意淡然地解释,思绪微微一转,胸中激荡如潮,一次又一次地争持不下,太多的忧虑要惶惶不安,想知道的答案又似近在眼前,只等伸出手去一揭,那谜底似乎就要呈现在她的眼前。

而面对他包含怒气的默然,遗堪挣得一挣,扯上精致梨花的青碧袖口拉回他的神志,眼里微亮,却是口是心非地问:“你此刻的怒气,究竟是为了谁?是在恨我自作主张吗?是在心疼执约姑娘吗?”她语气轻轻飘飘的,落在了耳中竟蓦然的清晰,似乎愈发的苛责自己,对他歉疚,“我虽事前实在不知道主上会将她抛进河水里,你可以怪我思虑不周。可此刻你既已回来,想必她也平安无事了,何必再这样生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呢。”

明知她的话包含着许多的试探,却没有办法不为所动。她的性子习惯了伪装,连说句话也要伪装,素烬甚至在心里暗笑,可是一笑复又是一痛,如果不是这世间逼她,自己也逼她,如此千伶百俐的人,何至于此般的委曲求全?他眼中的火芒倏地明灿一跳,随即又黯淡,连忙转过头去,如此明亮的灯火赤焰之中,她投射出来的影子如此绮丽,那么清晰地由不得他看不到,车厢之内皆是她一分一毫的绰绰约约无处可逃。

他缓缓松开了手臂,而她此刻无瑕的雪白衣衫似早已被那抹春水青碧衣袖上的潮湿河水氤氲,衣襟袖角融成了一体,这样强行的分开,两厢也似有着肌肤分离般的依依不舍及疼痛不止。

素烬拂睫掩去急怒攻心的目光,唇角浮上了一抹淡薄的虚笑,语气低低地叹道:“你实在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她的目光灼灼如火映出他的身影,明明就在咫尺之间的人为何总觉得如此遥远?心里的苦涩如常青藤般蔓延而上,听得她微微自嘲苦笑,“我并不觉得有多委屈,再多的苦楚都已尝过了,只要是为了你,那无论去干什么,我都觉得值得!都觉得那是幸福!”

窗外暴雨如注,风声雨声的肆虐之下,还有轰然的惊雷滚过漆黑的天际,轰得人心惊动。

她轻轻挑眉微笑,浓黑的发间一点珠光流转的润泽再明艳,也无法映照出他眼底深处那汹涌的暗灰的悲凉的无奈。素烬眼中已无声地漫上了一层悄然的疏离,神色淡漠意态舒懒,胸中就算汹涌起再高的波澜,纵然犹如涨潮的江河,愈涨愈高,口中始终掩抑着一片平静,“即便曾经有过什么,也如月折夕于你一般,我并没非分之想。”

遗堪神色冷冷如淋着夜雨般的苍白,却是微笑,“你拒绝人的话,我实在害怕了,但你承认不承认,我只管为你划地为牢,坐死牢中。你可知道,第一次你用月折夕当借口,我想要问一个明白,你却不告而别。我只想以后不要如此白白用心,何必如此的糟践自己?第二次你用喜蛛旧习当遁甲,我恨不得自己从没遇见你。不见便可不相惜,不相惜便可不相知,不相知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我如果真的可以做到忘了你,我就不会如此的痛苦,如此的伤心,更不必如此的折磨我自己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话说完,最终,还是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他垂着眸,始终默然不语,不回应不作答,不惊不恼不紧不慢,不为所动,还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袖上的微尘。

他如此沉寂的应对,早已是意料中事。她唇角含笑,眼神在瞬间里却敏锐了起来,犀利道,“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若不是心里想着这么去做,就算别人拿刀撂在脖颈上,也势不会去违背自己的心意。”一只手软若无骨又似悄然不及防地按上他坚实的胸口,皎白的柔荑似有无形的力量能将人的心事抚摸住,“只是这里的心意是什么?你自己很清楚,而我也未必一味糊涂无知!”

他低垂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竭尽全力的负隅顽抗,无悲无喜毫无感情,面无表情。她如此坦然的说,反而叫他心头骤然涌上似被苍茫大雨浸润过的凉意,浓重如雾般一重又一重地侵袭上来,连指尖都可以感觉到的冰寒。

她凝视的双眸让人惊觉那里面的刻骨柔情,潋滟无尽,望着他,凄然一笑,黯然道:“不知为了什么,你不愿意去承认。仅仅不承认而已,而并非它不存在,你骗不了我,只是在你自己骗你自己而已。”这句话是如此的一针见血,入木三分。

一股酸涩,猝不及防地涌上了胸口,滚上咽喉,熏上他的眼睛,这么多年以来的隐忍及苦楚,不曾向旁人坦然倾诉,也从不曾向旁人示弱叫屈,但是这一刻,素烬似乎深刻而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刚强果决。

那一累一累的红烛垂泪斑斑如珊瑚的灼艳,明媚就在他的身旁,而窗外的天地仍然如此一片的漆黑,深不可见底。骤然的一道明亮闪电划到眼前来,大雨无情地抽打着惶惶不安的马车两壁,带着冰凉的水汽从卷扬的窗帘间袭入,扑到漠然的脸上,撞见她眼眸如明珠一般照亮他早已黯淡的心境。他的神色有难以言说的复杂,眼中似有一缕一缕的惊动升腾起来,幻化出如同美玉般无瑕的暖烟。

“我……其实就是想跟着你,可惜,你并不曾给过我机会,不曾给过我留下来的机会。”她柔弱的语气宛如无穷的叹息,睫毛轻轻染了些雾气,神情有些恍惚,“哪怕……只和你静静的坐在一处,并不说什么话,就只要一刻。做这许多许多的事情,其实我……只想要你对我好,哪怕……你再对我好上一刻……哪怕我下一刻便因此死去……并不需要一生一世……也更不需要你答应来生来世……那么的可怕的漫长的时光……”

素烬心头倾震,热血滚滚涌上胸膛,神色甚为动容地抚上她芬芳的青丝,手指徐徐穿过如丝绸般柔顺的发绺划下。他曾信自己可以不在意她的心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绝不会去承认自己心里面隐藏的感情。可,她为什么要这样的让他心疼,心疼着忍不住去承认?忍耐着,忍耐着,长久地忍耐着不敢放纵自己太多的心思心意,他的额角一颗汗水,珠子般不经意地就滴落在她微昂起的脸上,炙热的温度,划过的痕迹,隐隐有感到烧灼的疼痛。

“傻——丫——头!”似乎虚无的声音从他绷紧的唇齿里低低地叹息而出,仿佛只要一伸手,他就能抓住了那曾经一度认为只有虚无飘渺的温暖温柔,那些午夜梦回时候的空洞孤寂,那些无人知晓的痛楚悲伤,都似会被眼前的这个女子来唤醒、来填满自己寂寂的心底处那一丝对平静和幸福的隐隐的渴望。

隔了湿透的衣衫,他身上的温暖暖洋洋地传到她的身上,遗堪的眼角染了些泪水,双手去紧紧揽住他的腰,仿佛纵然再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没有一丝间隙的亲近,都无法让她感觉到此刻的他是真实的,心中的甜蜜也是真实无欺的。她眸子里带着得到梦寐以求的幸福与希望的光晕和一些难以置信,在含羞说道:“若果你这一次还要不承认,我必定会为了你发疯的!”

素烬伸手轻揉她靠在他胸膛前的小脑瓜,满心的情意都化作了唇边无奈的一丝轻笑,低声道:“你这个样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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