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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无怨无悔(二)

走进桂林深处,迎着遗堪手中的纸灯,小小巧巧的一排竹屋出现眼前,很是别致清幽。

漫步而来,有落花披肩,他推门而入,厅上陈设一溜乌木古风的桌椅,透着澹静文雅之风。细竹镶嵌的八宝窗前,放置一张对耳的雕花桌子,上面供一个白色新瓷的美人觚,里头空着。旁边八仙过海的紫檀木架托上,分别放着一块不经雕琢的青田石,一块光滑温润的蓝田玉环,两石在静默中相映,充满前身后世的韵味。

素烬抬眸一一掠过,回首与她相视,心中有懂得的感激淌过,颊上笑容更是温润无边。

随着遗堪点燃屋中两边对角的吊穗灯笼,正中一副楠木雕刻的双鹊迎春的江南山川水墨屏风,其上运墨画工与清淡色调皆是清雅宜人。前面端放一张古雅的山水榻,铺着山青色软垫,在光线下透出隐约的银白四叶竹绣,仿佛伸手抚上去就能感受到它的温软暖和。山水榻上安着同色的小几,上面一副棋枰,两盘玉钵中黑白棋子安静躺着,等待弈者去落子,另有一只青玉香炉,似乎还残留着不久前燃烧过的“南山菊”的淡淡烟香。

一边角花架上供着青花六角瓷器里冒出一株长得葳蕤曼妙、枝叶苍翠的文松,枝干挺拔傲立。一边角的矮几上,另一副碧青天色点染小荷流水的细瓷茶具,左面靠墙立着一合博古橱,里面整齐一队儿的青瓷,皆贴了小红条,簪花小字写着,或是“西湖龙井”;或是“庐山云雾”;或是“洞庭碧螺春”;或是“黄山毛峰”;或是“六安瓜片”;或是“祁门祁红”;或是“武夷岩茶”;或是“君山银针”;或是“信阳毛尖”;或是“安溪铁观音”;或是“顾渚紫笋”;或是“敬亭雪绿”;或是“峨眉峨蕊”;或是“普陀佛茶”;或是“涌溪火青”;或是“滇南普洱”,二十来罐不一一完数,来自中原各地的贡品也有边境的名茶。

右面立墙的书架上,有装订整齐的书籍,有装裱考究的字画,有雕刻精致的玉玩,参差相杂的放着别有意趣。素烬走近,亲手抚摸,目光从上面一一划过,沉寂已久的心田早已掠起了一层层波澜。这些物件确实流露出了主人的喜好,而这些喜好却都是他的喜好。前面横着一张书案,文房四宝齐备,薛涛笺随意地铺散,一套汉玉笔山、笔筒、墨池、笔洗无一不是明净古雅的玩意儿,让人看着便心生喜爱。

只是这样用心布置的一个所在,竟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影子,全然似他在茗园时候居住的房屋。屋子里清一色的竹青色的蝉翼纱帐,更是他时常喜欢穿着的衣衫颜色,此刻在温暖的灯火里映着这满室的精巧简洁,泛出各色浅浅淡淡不一的青色,在这深秋里,宛如满屋的竹子在风中轻轻摇曳生香,清气宜人。

这些日子,她都是在这么一间屋子里,看着这里的一切,静静地思念他,等待他的到来?

素烬回身去看,遗堪站在他的背后默然地展露笑容,仿佛只要他出现,她所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样深刻的情意,他心头这一刻的感动,仿佛连天地万籁都要一起开口叹息一般。

他静静地看着灯光里的她,温柔可亲的脸,遗堪不觉含笑,走近两步,与他并肩站着,指了指前方,道:“这屏风后有两间耳室,左边这间是为你备下的。这一路辛苦疲惫,是要吃点夜宵,还是趁早歇下了呢?”

她此刻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伺候从远方归来的丈夫的妻子。素烬的目光凝定在她的脸上,遗堪羞觉地深深垂首,抿住唇角微笑得愉悦。

“明天,我再尝你的手艺可好?”良久,他引出一丝浅淡而和煦的笑意,用商量的口吻问她,语气如同明亮温柔的浮光。

遗堪有些赧然,却是掌起一盏蜡台,转身便走,淡然道:“那先歇下吧,随我一同来!”

素烬跟随在后,左室内布置甚简洁明朗。一色的乌木家什,暗红的灯光透过月白的帘帷如染了白蒙蒙的雾气般,益发闪烁出柔和的光芒。他有点局促地站在屋中,看着她在白瓷喷嘴香炉里点燃了薰烟,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般,抬起眼眸来,浅笑道:“燃一炉好香静神,能快些入睡。”

对于她的体贴,他欣然颔首。舒展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带有清新芬芳的气息,让她一个晃神。空气中细细地飘起一丝烟气,淡淡清宁,泌入肺腑,正是他一向喜爱的“南山菊”。而窗台前的桌面上,青玉肩颈瓶里斜插几株淡雅的黄金翎,高远清隽的姿态让人的心事也浮于了尘世之外。这样舒适的地方,只是为了他的到来而准备,可见她确实是花了很多的心思。

默然地看着这一切的安排,素烬眼底微微笑着。回过眼眸来,目光正好对上遗堪,始发觉她的淡黄秋衣都已湿透,氤氲着水痕地贴在身上,雪白的肌肤在灯火里若隐若现。他脸色腼腆,转过目光,轻声道:“夜雨秋寒,不要……着凉了。”

遗堪察觉了他的异样,何等灵敏往自己身上瞧了一眼,脸色倏地红透脸颊乃至颈脖,忙道了一句:“好!”已微显急促地羞赧离开,为他掩上了房门后,似乎还能听到她在外低呵了一声。

素烬不自觉地露齿一笑,又默然半晌倾听外间的动静,才低头吹熄了火烛。伴随着的痛楚瞬间从脑后袭起,耳后的银针早已刺得穴道发麻。他的手有条不紊地将那些银针一一拔除了下来,良久,良久,才在漆黑中仰首,呼出了一口绵长的浊气。

解了外衣,随手抛在床前的椅子上,躺入绵软温暖的被褥里浑身都似被舒展开来了,如柔软清澈的河流中的一根蜿蜒水草尽情的蔓延那无尽的疲惫。

风,轻飘飘地从竹窗外拂进来,掠过使人安神的烟香,扑入呼吸里。素烬合闭双眼,不久便有了踏实的睡意。兴许是这一路的奔波太消耗内力,浑身软绵绵的只想尽快沉入黑暗之中,不想再去多做顽抗。

窗外的夜色深沉几许,在梦中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只手似真似幻地按上他蜷曲的眉头,轻轻地为他舒揉。耳边蓦然地响起了一个柔和至极的声音:“你不快乐,为何要一个人承担?将那些痛苦、隐藏、坚执的心事说出来,让别人为你分担一些不痛快,就会轻松多了……”

她在烟炉里放了一些能够麻痹人意志的珍稀香草,这些香草不会危害人,只会让人做各种各样离奇的梦,在梦里每个人皆会尽情地释放开自己心底的一切枷锁。既然在他清醒的时候不愿意告诉她的一切,那么在他最疲倦的时候,就让他做一场梦!

“只要说出来,什么痛苦都没有了!”遗堪轻颦双眉,用袖口轻擦他额前挣扎的汗水,吹在耳边的声音越发温柔如水,“不要再忍受,将秘密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只要将你心里的秘密告诉我……”

素烬的脑中清晰地闪过一丝灵光,一个少女的脸明晰的出现。净洁明简的容颜,狡诈的笑意,明媚惑人的眼神。她的心思敏捷,话语时而老练,时而温柔,时而俏皮,时而犀利,她的一举一动渐渐地能牵动他的心。

遗堪的手指轻柔,发觉他在睡梦中的神情慢慢地松懈下来,渐渐安稳。她唇角的笑容忽然漫漫洋洋的展开,含有融融的暖意,如对明光般的愉悦说道:“寒夙夜心中的佳人可是绝世风华?”

他唇齿间衔一丝清新芳洁的气息,犹似低语呢喃:“嗯,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声音仿佛银丝般脉脉地一线缠绕上来,绕过耳边,缓缓倾入她的心肠。她与他如此接近,鼻尖撩动的发丝,馨香如此熟悉,如同心底渴望的一般细致而缠绵。

她微微一怔,转眸似想着那人的风姿何许,竟得他如此评价。不过片刻收敛了心神,又低柔地问道:“寒夙夜,与她可已破镜重圆,心情欢悦?”

素烬唇角微动翕阖,低低细语。

遗堪凝神皱眉,听不清他说的话,不由附耳近他的唇边。蜿蜒的长发如丝倾倒在他洁白的衣襟,铺展在他的肩头宛如流水一样流淌在碧波微澜的被褥上。只听他喃喃低语:“我情与子亲,譬如影追躯。食共并根穗,饮共连理杯。衣用双丝绢,寝共无缝绸。居愿接膝坐,行愿携手趋。子静我不动,子游我无留。……”

她微觉疑惑,乍然听到他在梦里所说的话,心中乍惊乍疑,不知此刻是他清醒了,还是在梦中,不由柔声接口:“……齐彼同心鸟,譬此比目鱼。情至断金石,胶漆未为牢。但愿长无别,合形作一躯。生为并身物,死为同棺灰。”

他手臂一伸,将她顺势带入怀中,手指似无意识地抚着她背上的长发,唇瓣似吻般划过她光洁的额头。遗堪双肩一颤,怔怔凝眸半晌,两颊倏然嫣红如绽放两朵粉色的桃花,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不敢一动,却听他嗤地一声轻笑,宛若孩童般毫无防备的笑起。

遗堪惊觉侧目,昏黄的灯影下,瞧见他笑得一脸纯真无害,轻松洒脱,清醒的时候从无如此笑过。她此刻眯了眼,眸光迷离而复杂地看着他,手抚过他坚实的胸膛,有意无意地虚停在那微有起伏的左胸处,语气中的柔软更是几乎可以将人淹没:“寒夙夜可有感恩于你,为他治好了那女子的病?”

她手下的心脏跳动平和无异,相反,她自己的心却是怦然地鼓动。问?还是不问?关于那个宝藏?那个她梦寐以求的宝藏?那个可以从此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宝藏?这半生的流离失所,无依无靠,任人侮辱,为何不能她为刀俎,别人为鱼肉?

然而,从各方面的细碎端倪可看出,主上身后必然有着一个极大的宝藏,若不邀月宫宫主不会将照花上视为收归的版图之内。可是,她在照花上,在主上的身边用尽了一切方法也无法打听到宝藏的所在?

心中一直猜测,素烬要复仇,要联合主上,多少不会与那宝藏无关?他是一个心思细密的谋算之人,不会将这个重要的棋子不算在棋局之内。他在照花山以灵药为利诱,以性命与主上易棋交易,如今灵药已获,主上与那个女人又已破镜重圆。虽然其中的艰难,她并非一清二楚,但他既能安心来此赴约,那么对于他心中所谋之事断然不会一无所获!

遗堪的目光忽然灿若琉璃,声音低柔如勾魂之丝地问:“宝藏可有所得?又在何处?”她魅魂之音,越发地如梦似幻,入骨入髓。

素烬的呼吸平稳,嘴唇一张一阖,细语道:“沧浪山。”他温热的气息细细密密落于她洁白如月的耳廓,温暖如玉的脸颊,宛如窗外微甜的花雨淅沥起伏。

遗堪的呼吸声有一刻的蓦然静止,他的声音温柔而清晰地传入她耳中:“沧浪山。”片刻之后,她心中汹涌的狂潮,一波一波地激荡起胸间的酸楚、苦涩、隐忍,那浪潮一卷一卷地拍打,将心底的渴望推至了顶峰,眼里全是急促而狂热地去摆脱命运的希望,声音也颤栗了起来:“沧浪山的什么地方?”

“沧浪山,碧翠峰,五指云洞中。”他的声音清澈而毫无保留地说出了她梦寐以求的所在。遗堪心头一松似掉了一根弦,良久才极缓极缓地吐出一口气,然而欣然地笑了,犹如净洁而顽皮的月色,宛如得到了这个世上最庞大的幸福。

风,轻轻地吹动了月白的窗栊,发出沙沙的轻响。

遗堪此刻静静地躺在他安稳的臂弯里,听他绵长而沉醉于梦中的呼吸,心头忽然泛起了一丝不可名状的甜蜜。她轻盈翻身,看见素烬清俊消瘦的脸就近在咫尺,她轻轻地吻上他的唇,独自满足的笑了。心里因为宝藏,而发热起来,似春天时候浸泡在温泉里,柔软的身子被潺涴的水流荡漾着,似落花般静静地被涟漪托浮了去,她的目光似笑非,转头望住那帘幕如波般晃动起恬静的白浪,其上刺绣的李花花瓣宛如千堆雪霰般铺天盖地地飞舞漫开,满目满身的皆是花影。耳边似乎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似雨丝般落入了花心,无法听得分明。

乌木案上,一苗微弱的烛火将息未息,映照着窗前的青玉肩颈瓶里的菊花,淡黄色的花瓣被风吹动。丝丝飘然而落,在空中的姿态宛如鸟儿的翼羽一般滑过悲凉的弧度,零零落落的散在瓷瓶周围,似乎要倾诉着什么人的命途。

遗堪怔怔地看着那桌面上的落花,心里也不知道是幸福,是怅然,还是深深的渴望攥紧了她,蓦然地升起来一丝忽如其来的彷徨。恍惚中,感觉到身边的人微微一动,她慌忙地伸手点下他的“昏睡穴”,让他沉入了安稳的昏睡中,却在床边久久地凝视住一衣如梦的素烬。

窗外的天,已灰蒙蒙地发亮。有一缕笛声清淡如天边邈远的月色,徐徐传入,一如这些日子以来,一如既往的在这一座空寂的山谷中陪伴着她,安慰着她的恐惧与孤独般。

他回来了?

遗堪默然地想,神色倏然沉静如冰。她用滑落的簪子将光滑如水的长发挽了一个简洁的堕月髻,吹熄案台的蜡烛,悄然收拾停当。单手掩上门,淡红暗纹碎花的裙裾,盈盈漫过门槛迤逦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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