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奢望所有的事情都会归顺于你的思想,神会惩罚你,尽管爱着你的人都是神。
就比如说他好容易赚得她的一丝慰藉,事情就来了。从他们的楼层看去,可以清晰地看着一群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的大汉冲进醉香楼的大门,凶神恶煞地直呼血敛的大名。
当然,正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的血敛被这种声音惊扰了,他一脸恐怖地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然后又看了一眼在36楼走廊上的露易丝和笛罗尔,对他们喊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露易丝莫名其妙地摇摇头,除了她,谁敢在丞相血花魁的老窝里撒野啊。“谁有那个胆子来你的醉香楼里调戏姑娘啊,除了我。”她的声音冰冷且有气势。”
血敛摸摸脑袋“你也不敢啊,你在这里调戏姑娘你男人会生气的。”
“老子不怕你!”她冷冰冰地看着一楼的情况。
一名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满身肥肉的老男人坏笑着走到一个美艳的姑娘旁边,摸了一下她的脸,用恶心油腻的声音说道:“哟,这醉香楼里的娘们儿可真水灵!老子说街上怎么一直没有正点的妞儿,原来,都是被这狗屁丞相私藏在窝里了。”
说着还慢慢靠近那个姑娘,带着那恶质恶心的坏笑。
当然,这样的调戏换回来的是一个血红的巴掌。开玩笑!醉香楼的姑娘哪儿是吃素的啊,她们有血花魁罩着,整个白昼国最厉害的那个!姑娘在扇了那男人一个男人以后,就昂首挺胸地用高调的声音对他说:“你谁啊你!知道我们这是哪儿么?!你个垃圾以为带着一堆垃圾就可以在我们这儿撒野么?”
这个男人一听这话不用说也火了,他反手就是一巴掌给她扇着去,将她击飞到地上。那女人瞪着眼睛,吐了口血就毙命了。
连血敛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哪儿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能够招惹的。
血敛在第三十七层楼向下俯视着一楼的一切,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种在他醉香楼里杀人的男人。他对着楼下的露易丝大喊:“死了人了哦!你还不去帮我们店的姑娘报仇吗?露露?”
露易丝看着伏在围栏边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男人,头都疼了。她伸出刚刚贴了昂贵的水晶指甲的白手指,指着那个男人大骂道:“果然你们政府的都是些没心没肺的东西!好歹是你的员工啊!”
谁知那个好无所谓的男人淡然地耸耸肩,说了一句:“So?”
露易丝的目光在昂贵的水晶大吊灯的光影交织下,显得毛骨悚然。她纵身一跃,从三十六层直接跳到了第一层,刚好落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她一头紫色的头发刚一披散下来,她就目光一狠,反身就对着那恶心的头颅想一脚踢去。
这个力道足以将那颗肥肉横生的头颅踢飞好几十米,谁知却被那男人单手接住。
单手,轻轻地,将她的一踢接住。
对于这个情况,露易丝严肃的脸上全部都是震惊的神色,她还没来得及把脚从那个男人的手中抽回来,便感受到一记骨头碎裂般的疼痛,来自她的小腿腿骨。
男人笑着,他的手青筋暴跳,肌肉都鼓了起来,他那只握着露易丝的脚的手中,发出了卡擦卡擦的碎裂声。
露易丝皱着眉,目光严肃冷冽,但她的脸正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慢慢地扭曲着,她的额角滚下一滴汗珠,她紫色的瞳孔都在颤抖缩小。
咔嚓——更多的骨头正因为那个男人的手型的变化碎裂。
“啊——”她低吼,疼痛几乎让她不能站稳了。
“小****!没多少斤两还敢跟老子打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女人就应该乖乖地等着男人来上!你这么急着在老子面前显露身手是等不及了么?”他说着手一甩,把她甩了出去,用那怪异的力量。
但是这个动作惹怒了三个男人,在她被甩出去的一瞬间,两个男人就瞬间靠近了他肥胖的身子,分别用枪和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同样精致的脸上都带着肆意催发的怒焰。
第三个男人将飞出去的露易丝接在怀中。然后用冰一样的眼光怒视着那个大胡子的男人。
“这位官人,你是否有点太过分了,在奴家的店里,居然有胆子做出这种事儿!”一头白头发有着如同女人一般绝美容颜的男人说道。“是不是别人嫌你长得丑,都不愿意给你收尸,但是也无妨,这档子事儿,奴家的狗,足以胜任。”
“大叔,你脑子被门挤了吧!对我刚刚上过的女人出手,也太不把蓝·安魂者放在眼里了。”已经几百岁但是还恬不知耻地叫着别人大叔的俊美男人笑道。
“直接秒杀掉吧,伤了露易丝还用得着留活口么?”将露易丝拥在怀里仿佛冰山之王的男人说道。
谁知面对这三个神,那男人丝毫没有一丝畏惧的表情,他仰天大笑,然后大声吼道:“不要太狂了,三个小鬼!老子可是神居的头牌守卫!你们区区人类!哪来的力量跟老子对抗。”
三个男人沉默……随即是轰隆一声大笑。
血敛:“老子因为**被革神职的时候,**还没出生呢!”
蓝:“老子和神居的老头子坐在一起下棋喝茶看姑娘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笛罗尔:“你们聊吧我先走了。”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抱着露易丝正准备上楼。
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看见貌似正打算临阵逃脱的笛罗尔,非常愚蠢地将矛头指向了他,他凶狠地指着笛罗尔略微有些瘦削的背影,大吼道:“你什么都不是!你笑个屁啊!说你呢!那个猫耳朵的小鬼!”
她怀中的露易丝狰狞着脸,呲牙咧嘴地忍着剧痛,用利器一样的尖锐声音对他大吼道:“闭嘴吧!他父皇坐上神居兽皇之位的时候,你还是个守门的小兵呢!”
那个男人看着三个都足以称为他的上司的男人,弱弱地收起了武器。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他,立马像一只被驯服了的狗,只差摇尾乞怜了。
当然,在三十分钟后,他坐在一间客房里,面对坐在他面前的四个人,摇尾乞怜了起来。
“呵呵,太子殿下,喝水。”
“呵呵,丞相殿下,喝水。”
“呵呵,团长殿下,喝水。”
当他顺利地为三个男人端茶递水了之后,双手颤抖着端着第四个茶杯,到刚刚上了脚上上了石膏的仿佛一脸痛经的表情的美丽的女人前面,低头哈腰地笑道:“呵呵……”
“滚你妈的!”她用尖锐的嗓音打断了他的语言。“老子才从墓地里爬起来!还没风光两天,就被你弄残了,草!”
男人讨好地笑着低着头接受她那钉锤一样恐怖锐利的目光的扫射。那样子低贱极了,跟一开始趾高气昂居高临下的样子形成了非常鲜明且完美的对比。那就是一个大爷,一个孙子。
“你怎么跟狗似的!他们不说出身份你就跟土匪似的,他们一说出身份你就跟讨债的一样!”露易丝伸出阴森森白骨一般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毫不留情地大骂道。
“没办法啊!这年头在神居赚钱不容易啊!我们守门的工作量又大,又危险,一天到晚出汗出力的,赚得的几个钱交个房租水电费什么的就没了。没事儿还得被头上的人打压。”说到‘被头上的人打压’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双无辜的眼睛就瞟了一下那边三个一排坐着的精美男人。
笛罗尔:“别看我,我一生下来就睡在露易丝床上了,没机会打压你。”
笛罗尔的胆子相比这个将露易丝的腿骨捏碎的男人更巨大,因为他衣冠楚楚面不改色地在两个男人面前说出了“我一生下来就谁在露易丝床上了”这种可以直接当做战书射到他们的门框上的话语。
血敛和蓝都愤怒了,但是看着一边怒火滔天的露易丝,他们决定还是不要把这种愤怒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或者表现在对笛罗尔的动作上为好。他们咳了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血敛更直接地将怒火喷到了那个倒霉的男人的身上,他一脸冷冽地问他:“就因为这个!你就可以杀我的店里的姑娘,然后捏碎露易丝的腿骨了么?你以为魔界赚钱很容易么?!”他的说话重心无疑在最后一句话上。
说到这里,那个男人的表情变得别扭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怯生生地说道:“这个……有隐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