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薇雪完全可以算一个!
就在贺柔的神情变得疑惑而写满期盼的同时,薇雪的脑子里“嗖”地灵光一闪!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薇雪望着眼前孜孜以求的女鬼,赌王上身一般横下一条心,“但是,你得答应帮我一个忙。”
贺柔只不过思考了2秒钟,关心则乱地一把揪住这根稻草:“好,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快说!”
这真是不可揣测的节奏!
鲜于薇雪在弹指之间竟然扭转了人鬼对话的局面,奇葩地占了女鬼的便宜!这不是惊天大逆转是什么?这难道不该成为2013年最匪夷所思的正能量吗?!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薇雪迟疑了一下,最后决定先卖个乖,“你先听哪个?”
贺柔一听,这话问的矫情!
“他怎么了?”
“听说,苏、炎痕被一个叫南宫季殇的人抓了。”不要看鲜于薇雪表面一脸机械,那是骗人的,这货小心眼里的暗算正在幸灾乐祸地撒欢。
“什么?”贺柔不由得低喝了一声。
薇雪抿着嘴,诚信无欺地看向女鬼贺柔。
“说下去!”贺柔很冷淡地道。谁愿意只听一个出乎意料、毫无惊喜、还是在期待以外的坏消息呢?
“哦,前两天,南宫季殇把他带到小安镇上,住在客栈里。”
“哪家客栈?”贺柔追问道。
“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么多。”想大笑三声的时候却不能放声,试过这种感觉吗?
“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贺柔的情绪,转眼又像有一剂清凉解火的膏方压着。
“不是,我只是在镇上偶然听人说起的。”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哦,听说,苏炎痕好像受了重伤。”重点在这儿呢!
还没达到怒形于色,也没出现不可妥协的震惊——哼,你一定要屏牢哦!姐姐!
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刚才女鬼不就是这样形容苏炎痕的吗?
薇雪一点也不担心,眼前这个气息四平八稳的女鬼贺柔十有八九已经恨死南宫季殇了——慢着,她有气息吗?
“还有呢?”
“就这些了。”是重点都说完了。
贺柔盯着薇雪深深看了两眼:“刚才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想出这个林子,告诉我要怎么做才可以。”等了很久,薇雪自然当仁不让。
贺柔迟缓地扭了两下严重影响市容的头部,左右打量了一圈,淡然地道:“这是五行八卦阵。只是,若是你不通奇门遁甲,即使这一刻我详加指点,下一刻你就忘得一干二净。”
果真是妖术!
薇雪切齿暗骂。
你妹的!
“如果我懂那个什么’清炖甲鱼’的,我就不会被困在这儿了。但是你既然精通那个东西,就一定有办法让我走出去,是不是,老大?”
要问薇雪那旧椰壳一样的脑袋里怎么焕然一新长真智慧了,答案只有一个:那完全是被逼的。
人活着总是有趣的,即便是烦恼也是有趣的——这话是谁说的?!
“是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再至臻至美也总有隐密的弱点,无懈可击到见精识精的贺柔,竟然也不能免俗,的确是不做老大很多年了,心里那个怀念啊。
薇雪一激动,不由得坐直了:“什么办法?”
“我带你出去。”居高临下的贺柔看着象小狗一样殷切期待的薇雪,不禁心肠一软。
无论何时何地,年龄和容貌也都是亘古通行的必杀技啊!
姑娘,前程不可限量!
“好。”
“你带上这个。”
薇雪只见贺柔苍白青淤的手递了过来,想到要跟女鬼近距离接触,不由得全身发怵。但为了此行的目的,也只好硬着头皮忍耐。伸手接过一看,是一串圆润的黑玉髓手珠。
此情此景,MS有点眼熟。
但薇雪也没往细里想,毕竟赶路要紧啊。
黑玉髓手珠套在无比秀气的左腕上,触感凉滑。薇雪想,自己可以站起来了。
“南宫季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贺柔睨着薇雪腕上的手珠,喃喃自语。
“那就别饶了他!你的样子不已经是鬼中之鬼了吗?”薇雪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