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谨离开俞府回到书院的卧房里,卧房里酌清和阿玉正在讨论问题。文谨没有招呼二人,他闷闷不乐的走到了自己的床前,然后呆坐在了床上。
见文谨回来了,酌清立即走了上来,他开心的问道:“嗨,不挼则,怎么不开心啊!”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如果是、拜托说人话。”
“是因为依桃儿的事情发愁吗?和俞府谈的怎么样了?”
“俞夫人让我完成两件事,如果完不成,她就把依桃儿嫁到李府去!”
“两件事?这么少啊?我们那里娶老婆可不止两件事这么简单。未来岳母都是很会为难人的,有些人为了传宗接代要当一辈子的奴隶,可怜啊、、、!”
“如果单纯是钱的问题,为了依桃儿,我也愿意付出一辈子的辛劳!虽然累点,可我们能够在一起啊!可现在、事情很难办呐!”
“有这么难吗?说来听一听!”
“第一件倒不打紧,只是帮着俞夫人拿回一件宝物,我可以用手办到的,这对我来说并不难。可第二件就靠天命了,俞夫人要求我考上进士、然后再谋个官职,说是以后要有个靠山。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这次一旦失败,我与依桃儿就无缘了。”
酌清笑道:“一次机会合情理的,考试到老都没有考中的人有的是!俞夫人虽然有点苛刻了,但还是说的过去!你说第一件事情要去拿回一件宝物?是什么宝贝这么重要啊?”
“是一个兰花包袱,俞夫人说是她的传家之宝,如今被县令夫人给强拿去了。”
阿玉插话道:“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考中进士这件事情还算靠谱,但俞夫人怎么能让自己的未来女婿去偷东西呢?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
“玉哥不用怀疑,是因为我俞府才被县令夫人给敲诈的,即便俞府不要求我这么做,以后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也会把宝贝给拿回来的!”
文谨把俞夫人“送礼”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阿玉听后沉默,他很担心文谨。
酌清笑道:“偷东西啊,这个刺激了!要不要我去帮你啊?”
“不用,我是潜入县令府衙里拿回宝物,不是去打架,人多了反而碍事!”
酌清半开玩笑的说道:“也对,不过我很担心你啊!”
“担心我?你消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也会担心你啊?”
“唉,这段台词好生暧昧!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了吗?我消失是有道理的,要参加同学聚会。唱个歌、唠个嗑、抱着美女吃火锅什么的、是享乐,你们不必担心我的!”酌清假装憨笑。
“整天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懒得理你!不要打搅我了,我现在要睡觉,晚上要去县令的家里、、、!”
阿玉问道:“这么快干什么啊?”
“就是,即便现在拿到那件宝物,你也娶不着依桃儿啊?”
“赶紧办完此事,以后我好放心读书啊!”
文谨说完,酌清和阿玉没再打扰文谨,他们两人很识相的去前院课室里温习功课去了!
晚上,约莫三更时分,文谨醒来。文谨看油灯还亮着,是阿玉仍然在熬夜温习功课。
见文谨醒了,阿玉知道文谨要出去,他立即起身关照道:“县令家里看守的严密,你一定要小心。能拿就拿,不能拿再回来想办法,别逞强!”
文谨回答道:“放心,阿玉哥,我没事的。”文谨说完,关上房门出去了。
文谨走到书院的大门口,只见酌清正在门房里守夜。文谨好奇的问道:“你又不住在书院里,怎在这里守夜啊?”
“哦,闲着无聊啊。在家里也没事做,晚上也睡不着,所以来守着书院。”酌清虽然在说话,他的目光却一直都在闪烁,像是心口不一。
“真是这样吗?”文谨怀疑的问道。
“是的。”酌清回答的很简洁,他没再贫嘴。
“那好,你在这里守夜,等会我把东西拿回来之后就和你一起守夜。”文谨说着,转身走出了书院的大门。
文谨没迈出几步,酌清突然喊道:“真不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
文谨说完,冲着酌清笑了笑,然后奔着西北角的县令府衙去了。
县令住在奉朝镇的西北角上,那里是富户的聚集地。那里的坊间大都住着一些掌柜,还有一些当时很有名的伶人什么的、、、。
文谨和酌清很早前就想要去县令家报复县令了,但由于县令家门口日夜不断行人,又有官差精心守护,文谨和酌清没有机会下手,就暂时作罢了。
文谨为了依桃儿甘愿涉险,他先到县令大门口去查看,只见县令门口有两个官差正在聊天。文谨轻轻沿着墙角走到大门口,趁着两个官差不注意,纵身跃上了墙头。
在墙上走的时候,文谨不小心踩坏了一片琉璃瓦。瓦裂的声音很大,文谨一惊,他害怕声响会引起下面官差的注意。
但那两个衙役聊的很开心,并没有在意墙上的声响!那些看门的畜生只会吃喝耍钱、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他们的能力真的很有限!!!
县令家的院子很大,整座宅院很黑,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光。文谨沿着墙轻轻的走着,他向着有亮光的房间走去。
来到有亮光的房子前,文谨在门缝里看见了一个妇人拉上了床上的帘子,像是准备睡觉的样子。文谨没见过县令夫人,但他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兰花包袱。文谨心想没错,兰花包袱就是俞夫人家传的宝物。
等那妇人吹灭灯以后,文谨用长刀刮开了门栓,他敏捷的潜进房中,直奔兰花包袱而去。
文谨一心要拿回包袱,行事有些忽略细节了。当包袱拿到手的时候,文谨仿佛觉得有东西在拉着包袱,文谨没管太多,使劲一拽。
这一拽不要紧,文谨觉得像是触到了暗器的开关,一个很大的网子从天降了下来,文谨顿时被套在了网中!
文谨大惊,用力挣扎,他想要摆脱网子的束缚。但网子瞬间收紧了,文谨被吊在了屋子的正中间。这时,屋里的油灯亮起,帘子里的夫人走了出来,一群人也跟着冲了出来。
文谨大惊,他又要用手中的长刀去割断网子。一割才发现,网子是用布条包着铁线做的,长刀根本割不断!
那妇人凶狠的说道:“胆大的贼人,想来偷包袱!来人呐,给我狠狠的打,打完就送县衙治罪!”文谨被摔下,众人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通毒打。
打完后,那些人把文谨连着网子都捆了起来。文谨被打的鼻青脸肿,他迷迷糊糊的被那些人给带到了县衙的牢城里。
文谨被丢在了牢中,朦胧间他听见有两个看守他的狱卒说道:“这孩子真是坚强,不光有着上好的身手不说,还这么吃打!这一通打,要放在别人的身上谁能吃得住啊!”
“就是说,如果把他送到边疆上为国效力,说不定能成大事呢!可惜他得罪了县令大人,光吃官司不说,还不知道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呢!”
“县令老奸巨猾,凭这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听说县令早就知道他会去县令府偷东西了,所以才让我们在他家埋伏的。这县令怎么就这么神呢?你说是不是县令给这小子下的套啊?”
“唉,兄弟,切不可胡说,小心隔墙有耳,如果让别人听见了,然后去告诉了县令大人,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衙门里有几个赵光普啊?谁敢和县令大人作对啊?那个五刀不就是因为看不惯县令的所作所为才被迫辞职的吗?我们还是别管闲事了。来,大碗吃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