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骇,迅速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没瞧见。
Smile见我一脸狐疑,一把夺过镜子帮忙对准脖子上一处半个拇指大的痕迹,终于我看到了smile口中的吻痕。
smile双手掐腰愤愤不平的样子:“你个小样,坦白吧,背着老娘偷了哪儿的汉子?”
我说:“你丫也是个女的,怎么什么话只要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那么难听呢?”
Smile顿时提高了嗓门,她喊:“你难看的事能,我难听的话就不能说是吧,怕我看见说话难听你出门前怎么不勒条围巾挡起来呢?”
smile那身行头已经够引人注意了,要再吵起来,明天我要成不了学校新闻人物才怪呢。想到这里我赶紧smile的嘴:“你那么大声干嘛,要不要我给你买个喇叭帮你喊啊。”
Smile黑着脸瞧了我好久,我被瞪得心里发毛,不得不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怕了你了,别再拿看十恶不赦之徒的眼光瞧我了,我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啊,搞得跟我被强暴了似的……”
其实吧,很多时候我都非常怀疑smile的理解能力,因为你压根就不能跟她说“就像”、“貌似”、“似的”这种字眼,比如现在。
Smile喊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colour,你被强暴了?谁干的,老娘替你砍了他!”
不远处两对小情侣满脸惊恐的向这边看过来了,那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我给smile跪下的心都有了:“我求求你,小声点啊,本姑娘没想万世流芳,但你也不能这么毁我名声吧?”
Smile特比严肃的上下看了看我,然后特仗义地一把将我拥入怀里,她伏在我在我耳边一字一顿:“colour,我管你是不是被强奸了,你只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挺你,我挺死你。”
我心里那个哭笑不得呀,虽说早就知道和smile之间的情意是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也不敢与君绝,可,可,可非要这么极端的证明轻易吗?我就不明白了了,我明明就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在她口中怎么就……
龇牙咧嘴地从smile怀里挣脱出来,我好不容易才顺了气,视死如归地仰起头把脖子凑在她的面前,我说:“你再看看,这是吻痕吗?”
Smile表情怪异的趴到我脖子上看了看,又看了看:“怎么你的吻痕有点像淤青呢?”
我说:“因为它本来就是淤青。”
Smile说:“先去吃饭,边吃边说。”
我泪奔,不带反差这么大的。
小店的煲仔饭一如既往的十里飘香,2年前我们发现了这家小店,虽然店面不大,但味道确实好的很,所以我、smile、小D还算经常过来打打牙祭。
小店里smile嘴里塞满了食物,有些口齿不清,她说:“讲讲吧,能把脖子撞得淤青了也挺不容易的。”
我缓缓道来,smile的表情就像在听故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淤青来的还真跟个故事一样。
十一长假结束,我踏上南下的火车回C市。火车上百无聊赖,站着腰酸,坐着背痛,就连躺铺位上闭目养神都隔壁哥们从南方的大米扯到北方的面食的长篇大论完全破坏气氛。然后我想起了小Z,小Z说哲学是门让人聪明的学问,而我不够有学问,于是他送我一本哲学的书。但事后我想哲学可能真的是门让人聪明的学文,但我还没来得及读状况就发生了,所以我应付不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从中间铺位上探下身子伸手拿包里的书,但手不够长,我往外探探身子,还不够长,再探探身子,再再探探身子……
呀,我翻下去了。
其实翻下去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是脸先着地,可本姑娘翻下去之后赫然躺在了一个男人怀里,而且还是个帅哥。
我惊呆了,帅哥也惊呆了。
但这不是最总戏剧性的,最戏剧性的是我听到帅哥说:“小丫头,是你啊?”
不知道是不是摔坏了脑袋,帅哥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充满着难以抑制的欣喜。难道帅哥认识我?迅速脑袋里搜索一圈,没想起来,不能够啊,这样的帅哥要是见过没道理记不得的。
迅速理了下思绪,帅哥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他,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我失忆了,二是帅哥认错了人。
鉴于我不相信打雷就会穿越,所以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失忆,所以……想到这里,我大大方方的迎着帅哥的目光看过去,我说:“您是认错人了吧?”
帅哥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虽然我更喜欢哥哥邪气的笑容,可不得不承认自己看着眼前这位帅哥笑起来的时候恍惚有些失神。
帅哥说:“小丫头,我怎么可能认错人,这是我第四次遇见你。”
我说:“啊?”
第四次遇见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打雷真的会穿越?所以我真的是失忆了?
帅哥继续笑,他说:”小丫头,你知道吗,你每次都以让我很不思议的方式出场呢,你带给我很多惊喜呀!”
我说:“啊啊?”
我努力盯着帅哥,特别想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证明他是在跟我开玩笑,但帅哥一脸认真的样子,认真得我想吐血。
我心里暗暗把各方神仙都拜了个遍,乞求某位大仙可以行行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帅哥说的是我吗?大脑飞度运转着再次搜索了一遍记忆里,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帅哥见我出神,晃晃我道:“小丫头,你不是从床上翻下来吓傻了吧?”
我说:“能借我你手机用用吗,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我还有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
帅哥笑意更浓了,他轻轻地抚弄了一下我的头发:“小丫头,你想什么呢,你看着我,听好了,我真的没有认错人,就是你,我不仅遇见你四次,还抱过你四次,当然如果算上这次的话。”
虽然帅哥口口声声他没有认错人,但我却非常肯定帅哥是认错人了,如果说遇见过他而我记不得了那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但抱过我,还四次?
等等,抱过我?我突然想起自己这会还躺在帅哥怀里呢,这算什么。
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我触电一样跳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可很快我就后悔了,因为跳跃方向掌握的不准确性,我的头“咯噔”一声撞在了上方的床板上,结果不但没跳开,再次摔进帅哥怀里时动作似乎更加亲密了,脑袋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甚至可以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如果说第一次摔下来是个意外,那第二次就绝对是自找的了。但此时此刻我没工夫管脑袋贴哪,因为我疼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拧一块了。
帅哥一边很亲昵的摸摸我的头发,一边用哄小孩的口气哄我:“小丫头,撞疼了也不许哭。”
摸头发这本是我平日里极为讨厌的动作,可这会我竟然没有半点恼怒。
我挣扎着坐起来很不相信地瞧着帅哥,帅哥很优雅的坐正了,他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轻轻点了一下我的脖子,他的手指很修长,感觉冰冰凉的,极尽暧昧,我本能的往后缩身子,帅哥又笑起来,他说:“小丫头,你怕什么呢,我只是看到你的脖子淤青了。”
脖子淤青了?从包里拿出小镜子一照,可不淤青了,半个拇指大的痕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帅哥,最后基本断定致使我脖子受伤的罪魁祸首是帅哥外套左上臂处一颗突出的扣子,是的,我从床上翻下来时脖子就是跟它亲密接触的。
哎,我可怜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