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cat招魂似的叫着我的名字,努力睁开很沉的眼皮,cat的脸在我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我自言自语:“这是我梦里的cat,还是真的cat?”
Cat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猪,你醒啦。”
一声撕心裂肺的“猪”从她嘴里喊出来,我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了:“我说过很多很多次啦,不要再喊我猪,尤其不要喊得那么惨绝人…寰…”
我拉着长腔的后半句因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拖得更长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在这里?
Cat一吐舌头:”还有力气贫嘴那就是没事了。”
Cat拿了个枕头让我靠起,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在输液室吗?漂亮的小娃娃呢?
Sea走到我床边坐下,一如既往声音轻轻地:“好点了吗?”
我:“你是谁?”
Sea先是一惊,紧接着就笑了:“我倒真希望你是失忆了。”
我:“此话怎讲?”
Sea继续笑,不说话
Cat一边帮我倒水,一边一本正经地说:“猪,你知道吗,医学上有研究表明百分之九十的人对血液是有恐惧的,百分之五十的人对血液只是一般恐惧,百分之十的人对血液有紧张性恐惧,百分之一的人看到血液会头晕目眩恶心呕吐,甚至产生抽搐,而只有千分之一的人见到血液会直接晕倒。”
我迅速思考了一下cat的专业言论:“你的潜台词是我看到血液就直接晕倒了?”
Cat:“是啊,你不记得了吗?在输液室你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就晕过去了,吓死我了,以前只知道你晕血,可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你白衣天使还怕看到晕倒呀?”
Cat怒:“到目前为止你是我第一个看到血液就直接晕倒的病人,而且我再说一遍,白衣天使是护士,我是医生……”
讲到后半句Cat相当激动,让我很是怀疑她会把手里的水杯拍我脑门上,于是那句已经到嗓子眼的“一样的”,我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Sea早就习惯了我们的斗嘴,伸手接过cat手中的水杯,一脸看戏看得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冲他“哼”了一声:“喂,那是我的水。”
Sea:“我知道啊。”
我:“那……”
话还没说完,水杯已经送到了我嘴边。
Sea:“喝吧。”
我龇牙咧嘴,毫不领情:“我又不是没手。”
Sea无奈:“一只手肿成了包子,一只手在打点滴,你有第三只手拿杯子吗?”
不说不要紧,一说我立马觉得负伤的左手疼得厉害。我瞪了sea两眼,sea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继续端着杯子让我喝水。
sea算不上好脾气的男生,但对我绝对是从来没有没有脾气的,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
极不情愿的喝水,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我小心翼翼地问cat:“那个漂亮的小娃娃呢?不是我晕倒把那娃娃摔了吧?”
Cat说:“那倒没有,小娃娃好着呢。但你说巧不巧,那娃娃是sea的小侄女。”
我大惊:“啊!”
Cat以为我不信,指着sea继续解释:“他和姐姐带小孩子来医院打疫苗,结果把小孩子看丢了,小孩子自己到处走,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输液室,再然后你就知道了。”
我小声念叨:“这世界还真小!”
Sea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的极为自然:“那是因为我们有缘分。”
我咬牙切齿:“孽缘。”
Sea抿着嘴:“colour,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有多可爱?”
一身鸡皮疙瘩,真想不通怎么有人能把那么恶心的话说得那么想当然!
迅速移开目光把脸撇到一边,我赶紧转移话题:“我晕倒了多久?”
Cat:“一个多小时吧。”
我心虚地瞄了sea一眼接着问:“我不是在输液室吗?怎么到病房来了?不是sea抱我过来的吧?”
当然,后半句是在心里问的。
Cat突然从凳子上弹起来,一副你早该提这事的表情:“你不知道?”
我更是疑惑,难道我晕倒了还做了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搞得医院乌烟瘴气,人神共愤,不能够啊!
Cat一脸的痛心疾首:“你真不知道?”
我摇头:“我晕都晕了怎么知道啊?”
Cat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猪,是个很帅、很有型的解放军哥哥把你抱到病房的。”
我:“啊?”
Cat描述得相当仔细,虽然形容词用得有点混乱,但我大体还是听明白了。话说那会我晕倒了,cat喊了半天我也不醒,漂亮的小娃娃哇哇大哭,输液室里一片老弱病残乱成一片。就在这时,角落里打点滴的一解放军哥哥一把扯下手上的针头走上前将我打横抱起,送到了现在的病房,俗称“英雄救美”。
我:“解放军哥哥也打点滴?”
Cat一脸鄙视死我的表情:“解放军哥哥怎么就不能打点滴,解放军也是人。”
我撇了撇嘴,表示无语。
Cat:“解放军哥哥打点滴的手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帮他处理完伤口他还坐在那儿看了你一会呢,后来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我本想替你要个电话号码什么的,可解放军的速度就是比普通人快,我一抬头人就没了。”
我:“就你这形容何止是比普通人快,那简直就是幽灵。”
Cat没理会我的打岔继续说的津津有味:“猪,你是没看见,那解放军哥哥帅的跟吴彦祖似的……”
毫不夸张,Cat那表情活脱脱就是一见了鱼的猫,眼睛都是放光的。
Sea低低地咳嗽了两声,cat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sea,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我打趣cat:“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你认识吴彦祖了?”
Cat“哼”了一声:“《新警察故事》里他不是演成龙那个小跟班警察吗?”
我:“《新警察故事》里成龙那小跟班警察是谢霆锋,那伙犯罪分子的头才是吴彦祖。”
Cat恍然大悟地拍了下大腿:“就是他,一时记错了,我当然认识吴彦祖,《夜宴》里他还演了周迅的哥哥呢,我看过好多次,怎一个帅字了得!”
我欲哭无泪:“《夜宴》里周迅的哥哥是黄晓明,太子无鸾才是吴彦祖。”
Cat甚是不爽,但又无处发作,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个学电影的不拆我台会死啊!”
我强忍住笑:“是是是,下次再拆你台就让我被乱脚踢死。”
Sea皱起眉头:“别老把死挂在嘴边。”
Cat一巴掌拍在sea肩膀上:“你这重色轻友表现的也太明显了点吧!”
我:“……”
Sea倒是一脸无所谓:“我重色轻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cat也倒吸一口凉气,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三个字:“算你狠。”
Sea笑笑:“不敢不敢”
又贫了几句,cat要继续去查病房,sea说什么也不肯走硬要陪着我,我“失血虚弱”,没力气撂狠话,他爱坐那儿就坐那儿好了。
Cat“郑重”叮嘱sea看好我,我颇鄙视之,心想难道我还会变成蝴蝶飞走了不成……可sea似乎觉得cat的“郑重”颇有道理,瞪大了狐狸一样的眼睛颇有深意地看着我。
我被sea盯的浑身不自在,便琢磨着他不让我好过我便给他点厉害瞧瞧。
我:“你什么眼神看我呢?”
Sea:“你想我用什么眼神看你?”
我:“总之别用你那看萝卜白菜的眼光看我,让我觉得自己就是那些东西。”
Sea笑:“你怎么会是那些东西呢!”
我:“不是那些东西,那是哪些东西?”
Sea正色:“colour,你不是东西,你是……”
我迅速打断他:“你才不是东西呢!”
Sea表情凝滞了三秒,然后失笑:“真是狡猾,每次都被你绕进圈套里。”
我:“你笨怪得了谁!”
Sea:“是啊,在你面前,我从来没聪明过。”
这……怎么接呀……一阵支支吾吾,我只能撇过头说困了。
sea很温柔地替我扯了扯被角:“睡一会儿吧。”
嗯,与其四目相对没话说尴尬还不如睡一会儿,于是我“很听话”闭上了眼睛,而且我确实需要闭目养神,消化一下今天跌宕起伏的故事。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不晓得今天算不算三个男人一台戏,娃娃,sea,还有个不知名甚至连见都没见过的解放军哥哥。我想cat的确是分不清几个明星的,所以那解放军哥哥是不是真的帅的跟吴彦祖一样真不好说,但转念又想谢霆锋和黄晓明也挺养眼,如果等量代换,解放军哥哥应该是个帅哥。可这叫怎么回事啊,一场当事人毫不知情的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