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率军直抵白马。东郡太守刘延急忙发文书到许都告急。
曹操接到告急文书大吃一惊,忙召集诸谋士商议退敌之策。
程昱说:“袁绍用人不当,主公何惧之有。”
曹操说:“程先生有何高见?”
程昱说:“颜良有勇无谋,不过是匹夫之勇,主公只需派一员上将就可打败颜良。”
贾诩说:“袁绍经营河北多年,兵精粮足,一旦两家交兵,势必鱼死网破。破颜良不难,只怕袁绍随后率大军来战。我认为主公应该亲征。”
曹操点头说:“先生所言正合孤意。”
当下便令大将宋宪作先锋,统兵五万大军迎战颜良。
宋宪兵到白马,听说颜良在外讨敌骂阵,就要率军出战。刘延忙劝说:“颜良是河北名将,有万夫不挡之勇,将军不可轻敌。”
宋宪说:“我乃大汉先锋大将,岂能闭门不战。”
刘延说:“一旦初战失利,恐对我军不利。”
宋宪大怒说:“我是先锋大将,奉丞相钧旨前来迎战颜良,你却三番五次阻拦是何居心?”
刘延说:“你是为公,我难道不是为公?”
宋宪说:“既然刘太守不愿意助我,请你也不要拦我。”
遂不听刘延劝阻,率一万精兵出城迎战。
颜良见城中冲出一支人马,并不回身布阵,率军径直冲杀过来,见了宋宪也不通名,舞刀战在一处,才战了三五回合,宋宪便支持不住,想要回撤时,却被颜良大喊一声,一刀劈下马去。
曹军见主将被杀,乱作一团,一万兵将几乎被斩尽杀绝。
刘延在城上看罢顿足说:“若听我良言相劝,哪有杀身之祸?”一面令人高悬免战牌,一面再书公文回报曹操。
曹操接报大怒说:“颜良匹夫,竟敢斩杀孤的大将。孤誓报此仇。”便急速率军赶往白马。
到了白马,曹操见城门仍高悬免战牌,急令摘下免战牌说:“孤已率天兵至此,为何还挂免战牌?还不撤下。”
刘延忙亲自摘了免战牌。
当下曹操亲自率诸将抵达颜良寨外讨敌骂阵。
颜良屡战屡胜,正在营中筹划破城之计,突听报说城内冲出一支人马讨战,心中大喜,急率军出营迎战。
来到阵前,见曹军中间有一人立在马黄绸伞盖之下,左右有数十员上将环立,背后一杆大旗,上写着“汉丞相曹”四个大字,料想此人就是曹操,心中大喜,暗想:活该我颜良立此大功。拍马舞刀直取曹操。
大将魏续急忙迎战,二马相交,仅一个照面就被颜良劈于马下。
曹操大惊失色,忙又令许褚出战。
许褚是曹操帐下第一虎将,有虎侯之称,和颜良也只战了二十几回合便败下阵来。颜良乘势率军掩杀,曹操大败而归。
回到白马,曹操闷闷不乐。
程昱说:“胜负乃兵家常事,主公因何太在意这一战的胜负?”
曹操说:“孤戎马半生,岂能不知道这点儿道理。只是孤今日和颜良交战,遍观帐下诸将,无一人是他敌手,如之奈何?”
程昱说:“主公勿忧,我保举一人,可杀颜良。”
曹操大喜说:“孤营中还有如此大将,不知是谁?”
程昱说:“主公怎么忘了,许都就有一位大将。”
曹操说:“你是说关羽。”
程昱说:“除了关羽,谁还能敌过颜良。”
曹操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程昱说:“为何不行?”
曹操说:“难道孤收降关羽时的三条约定我暗中采用了《三国演义》中关羽上山约三事的故事,因以上情节和我的小说没太大的联系,故略之。先生忘了吗?就怕一旦关羽立了大功,就会离开孤去寻刘备。”
程昱笑说:“主公收复徐州时,刘备兵败如山倒,焉知他没有死在乱军之中。即使刘备命大不死,我料他除了投袁绍外别无他去。今日若要使关羽杀了袁绍的大将,袁绍必然会怀疑刘备私通主公而杀之。刘备若真的被袁绍所杀,关羽必然就会死心投效主公,以助主公灭掉袁绍,主公不亦一举两得。”
曹操迟疑说:“万一刘备没死,也没有在袁绍处,亦不是弄巧成拙?”
程昱说:“主公有爱将惜将之心,关羽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良将,但有良将而不能用,与没有何异。”
曹操沉吟半晌,仍不能绝断。
贾诩在旁说:“凡事都有缓有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退颜良的十万雄兵,望主公明察。”
曹操猛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