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徐庶便匆匆跑来见我,一见面就一揖到地说:“多谢先生替我隐瞒。”
我笑说:“徐先生才华盖世,却为何不敢露出庐山真面目?”
徐庶说:“不瞒先生,徐庶虽身在新野,但我母亲尚在颖川,就怕曹操会对家母不利。”
我说:“先生既有此顾虑,何不把令堂接到新野?”
徐庶说:“新野乃弹丸之地,只能暂时栖身,却不是藏龙卧虎之地。我料皇叔早晚必然离开此地。家母年事已高,怎受得了鞍马之苦?还是等皇叔日后有了安稳的立足之地再说吧。”
我说:“你就不怕曹操加害令堂?”
徐庶说:“就是因为害怕,我才化名单福。”
我说:“如果不能安排妥当,毕竟不是办法。”
徐庶说:“皇叔在新野也呆不了多久了,等过几日再说吧。”
徐庶文治武功堪称一流,不过数月就把新野治得歌舞升平。刘备手中也有了些钱粮,渐渐地恢复了一些元气。
消息传到樊城,守将曹仁大怒说:“刘备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招兵买马,等他实力充足了,必然会来犯我樊城,不如我趁他还没有力量来犯,我先取了他的新野。”
张辽忙劝道:“袁绍虽亡,但现在河北未定,主公乃在征战,将军在此时出兵攻打刘备,只怕不妥。毕竟新野是刘表的地盘。”
曹仁说:“刘表徒有虚名,不是挂齿,量他不敢来与我争锋。”
张辽说:“如果将军要执意攻打新野,请将军速作一封书信,命人火速送到主公帐下,让主公也有个准备。”
曹仁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主公正在设法平定河北,哪有时间顾及些许儿小事?我意已决,将军请勿多言。”
张辽说:“樊城乃许都南大门,主公派将军驻守,将军不可轻易离开,不如派一两大将率兵探一探虚实如何?”
曹仁点头说:“量新野弹丸之地,何足挂齿。”
当下便命大将吕旷、吕翔领兵一万征讨新野。
刘备闻讯大惊,急忙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徐庶笑说:“吕旷、吕翔无名之辈,不足挂齿,主公只管迎战,管叫曹仁的一万大军有来无回。”
刘备大喜:“全赖先生运筹。”
当即刘备点齐五千精兵迎战,只留下千余老弱残兵随我守城。
我知徐庶之才,也便安心守城。
军队正行间,前面出现两座山峰,中间一条大道直通樊城。徐庶看后大喜说:“我已有破敌之计了。”
刘备忙说:“先生有何妙计?”
徐庶说:“主公可令张飞将军、赵云将军各引一千人埋伏两侧,令关羽将军率一千人迂回到曹军之后,专等主公和敌兵交锋佯败后,关羽将军乘机烧了曹军之粮,主公可一路牵着曹军到此,三路齐出,必败曹军。”
关羽说:“曹军本来就多过我一倍,再分散兵力,恐怕被各个击破。”
徐庶说:“谅吕旷、吕翔识不破我计。”
刘备点头,当下亲自率军迎战。行不数里,正碰上吕旷、吕翔二将。刘备说:“何方鼠辈,也敢无故犯我边界?”
吕旷大怒说:“我奉曹丞相钧旨,特来讨伐反贼。”拍马舞刀直取刘备。
关平大怒,摧马截住吕旷厮杀,二将大战十数合,关平不敌,急拨马回逃。吕翔乘势掩杀,大败刘备。
关羽见曹军主力已掩杀过去,后面只剩押粮运草千余人,便率军杀出,一把火将粮草付之一炬。
吕旷、吕翔见刘备兵少,就大胆一路追杀,眼看前面出现两座山峰,心知不妙,急欲退兵时,却有两只人马杀出,刘备乘势返身力战,大败曹军。吕翔措手不及,被赵云一枪刺于马下。
吕旷不敢恋战,拼命回逃,却正撞上关羽。被关羽一刀劈为两半。曹军见主将已死,纷纷缴械投降,只有少数逃脱。
败军逃樊城,曹仁大怒说:“刘备杀我大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张辽劝说:“我军新败,士气已挫,不宜再战。”
曹仁说:“要不是听你的话,本将军亲自率兵攻打新野,此时刘备早已成了我的阶下囚,何至损兵折将,灭我军威?”
张辽说:“樊城守城兵将本来不多,刚刚又折了一万人马,怎能再起刀兵?”
曹仁怒说:“我是主将,你莫非想不遵我号令?”
张辽说:“末将不敢。”
曹仁说:“那就传我将令,起兵两万,讨伐刘备。”
消息传来,徐庶大喜说:“恭喜主公。”
刘备说:“曹仁不比二吕,他亲自来打新野,是我的祸事,何喜之有?”
徐庶说:“曹仁若不亲自来,最多再败他一阵,曹仁若要亲自来,管保樊城早晚姓刘。”
我问:“莫非你已有破敌之计?”
徐庶便把偷袭樊城之计讲了一遍。
刘备大喜。